“不会。”彦恒臣说。 “不管我做错什么,我回头的时候......哥哥都会等着我吗?” 周倾可说的很快,生怕下一秒彦恒臣就听不到似的。 彦恒臣将他搂的更紧,“我永远都会在你身后。” 这话语太过直白太过炽热,将周倾可的心也捂的滚烫。 周倾可任由眼泪滴落,他哽咽道:“哥哥......和以前不一样了......” 彦恒臣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早已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会爱会痛的,真正的人。 他和那个冷血的杀手k不再相同。 他爱上了一个人。 周倾可闭上眼睛,被突如其来的一块软布揉了脸。 韩风给他把眼泪擦干净,“哭成花猫了。” 他说:“周倾可,你想喝酒吗?” 韩风很少叫他的名字,周倾可趴在彦恒臣身上,回忆起那种辣喉咙的小麦味儿。 摇了摇头。 韩风说:“草莓果酒,今天刚买的。” 周倾可被韩风轮着诱惑,最后还是决定尝一尝。 他趴在彦恒臣的肩膀上不肯动。 彦恒臣背着他,行走在沙滩上。 落日半阳照出他们的影子,还有鲨鱼和韩风。 周倾可路上睡了一觉。 韩风拉着他出去挑酒,周倾可才发现原来景点附近有这么大一个卖酒的屋子。 各种颜色的果酒罗列在一起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室内酒香四溢,光是闻着都有些醉了。 韩风带着墨镜,和小店老板讨要了个小碗。 盛了点桃子酒递给周倾可。 都说酒后无烦恼,快活赛天仙。 周倾可闷头干了,韩风在一旁给他鼓掌,“好喝吗?” 酒水划过咽喉,没有小麦酒那么辛辣,桃子香气残留在唇齿之间,周倾可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舔了下嘴唇,“好喝。” 韩风招呼老板,盛了一小桶桃子酒。 小桶只有巴掌大,表面有热带植物风的雕刻花纹,下半边是透明的,露出酒水的粉色。 周倾可问:“就这么一点够喝吗?” 韩风拎着小桶,笑着说:“小孩儿适合喝果酒。” 他将墨镜抬到头顶,招呼老板喊了一个酒的名字:“Vodka!” 啤酒肚老板同样将墨镜架到头顶,扬着络腮胡对着他爽朗大笑,搭着韩风的肩,递给了他两瓶满装伏特加。 韩风吹了声口哨,和老板熟稔的道别。 “你经常来吗?”周倾可问。 “来啊,老板都快认我当干儿子了。” 酒屋的门口播放着一首非常激情的音乐,门外有不少端着酒水随节奏舞动的外国人。 韩风拥有最自由的灵魂,他随意踩着节奏漫步过木质小桥,无拘无束,风流潇洒。 没有什么能禁锢他。 周倾可拎着自己的小孩儿专用迷你酒桶,情不自禁的问他:“你真的是因为钱,才答应哥哥帮我治病吗?” 韩风笑着反问:“钱?” 周倾可的嘴角不自觉的跟着他上弯。 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可以轻易用好心情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 韩风弹了他一下:“不是因为钱。” “那是什么?”周倾可问。 “彦恒臣啊,”他看着周倾可,“他不像个人。” 韩风忍不住笑出声,“我不是骂他,我意思是他像一个游离在世俗之外的......流浪汉,他住在这里,但你总觉得他好像明天就要消失。” “他还是第一次带人来找我。”韩风的发丝随风舞动,一不小心迷了眼,他转过头,正对着风向。 “你也感受到了吧,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总能惹他生气不是么?” 这感觉就像一株养了很久的植物,植物周围没有杂草,没有小虫,孤零零的待在土盆里。 可突然有一天,这植物竟然开了花。 明明那花丑丑的,但却让人觉得,这丑花是一大片鲜艳娇嫩的艳丽花朵中最特殊的那个。 韩风闭了嘴。 已经说的够多了,其他的事就不应该告诉小东西了。 韩风问:“你想不想知道我和鲨鱼是怎么好上的?” 周倾可点头。 韩风说:“你知道吊桥效应吗?” 周倾可说:“人在经历危险时会更容易爱上别人。” 韩风的目光透过落阳,陷入多年前的回忆中。 “我当年在欧洲,招惹了一个很厉害的组织,我在逃跑时遇到了鲨鱼,他那时身上有伤,浑身都是血。” 韩风的笑容直达心底。 “他竟然掏出一把枪抵着我的脑袋,我一看他,心跳都快停了......他太帅了,完全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我登时就精虫上脑,强吻了他。”
第53章 沉沦 周倾可没想到韩风和鲨鱼的初见这么刺激。 真是符合他们的性格。 还欲再问,韩风却不肯告诉他了,吊着他的胃口,“过年的时候我再给你讲别的。” 周倾可脚步微顿。 他能和他们一起待到过年吗? 韩风带着周倾可走了另一段路,这边很少有人走,风景却比那常走的大路更加怡人。 或许只有韩风这种经常跳脱在常理之外的人,才会发现这么美的景色吧。 韩风凑近周倾可,压低声音:“哥以前可是混黑社会的,怕不怕?” 周倾可抱着自己,配合他,“怕哦。” 他其实知道彦恒臣的身份,也早猜到韩风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韩风招惹的组织一定势力非常恐怖,以至于他选择躲在自己的国家。 他们回去时鲨鱼正站在门外,还是那副吃了屎的表情。 周倾可心道这得是有多烦彦恒臣。 韩风走过去亲吻鲨鱼的脸颊,很温柔,“我回来了。” 鲨鱼冷着脸不搭理他,被韩风亲了好几口之后才终于说了一句:“你怎么才回来。” 周倾可则是扑到彦恒臣的怀里,献宝似的把小孩儿专用迷你酒桶怼在彦恒臣眼前。 “哥哥!这个超级好喝!” 彦恒臣原本面无表情的冰块脸在看到周倾可以后才融化。 他拿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酒桶,不过这里面的酒是红色的。 彦恒臣说:“这桶也给你,草莓的。” 周倾可欢呼一声跑去厨房拿杯子。 鲨鱼坐在了离彦恒臣最远的斜对角,锢着韩风的腰不让他起来。 彦恒臣扯着周倾可的裤子,皱眉说:“裤腿湿了,去换,换完再回来喝。” “哦。” 周倾可去了彦恒臣的房间,他带的衣服太多,自己房间放不下的就都塞到彦恒臣的房间里。 他扫了一眼彦恒臣的床。 发现他竟拿他之前穿过的衣服当枕头。 好一会才想起来彦恒臣的枕头哪里去了。 是自己拆石膏的时候太兴奋,把他唯一的枕头抢走了。 周倾可跑去自己房间,他的床上倒是有四个。 他一股脑给彦恒臣抱了三个过去,枕头太大,他一个没站稳,碰掉了彦恒臣桌子上的纸抽盒。 纸抽散在地上,白花花的纸巾中混杂着一个黑色的类似纽扣的东西。 周倾可捡起观察。 半天都看不出这是什么。 小小的一个,只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大。 周倾可猛的反应过来,这个看起来构造精密的小纽扣,不会是个监听装置吧? 可彦恒臣不是来陪他玩的吗,为什么会带这种东西。 他......不会又去杀...... 周倾可甩了甩头,将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 迅速换好裤子下楼,因为心里藏着事,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彦恒臣抓着他的手腕,“别喝这么快。” 这时候周倾可已经喝的有些迷糊了。 他趴在桌上,任由彦恒臣抓着他。 周倾可直勾勾的盯着彦恒臣的脸,眼睛一眨不眨。 “......哥哥,你,你之前不见的那天干什么去了......” 彦恒臣把他的酒杯再次斟满。 “续房,每十天去一次。” 周倾可感觉自己的脑袋慢慢变成了一团浆糊。 好像是十天交一次,彦恒臣得去刷卡交钱。 而彦恒臣那天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根本没时间做什么吧。 周倾可坐直,抱着杯子喝了一大口。 他一定是想多了。 怎么能错怪哥哥呢...... 周倾可带着一身的桃子味儿抱着彦恒臣的胳膊,“哥哥对不起......” 彦恒臣看他,“对不起什么?” 周倾可说话含含糊糊的:“对,对不起,我...以为......以为你......” 吹来一阵海风,冰凉的海风将周倾可吹醒了,他差点就说出“我以为你又要杀人了”。 睫毛垂下,周倾可又喝了一大口。 彦恒臣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周倾可披上,他轻声问:“以为什么?” 周倾可跪在地上,把自己埋进彦恒臣的怀里。 “以为...哥哥的枕头...还在你自己那里......” 他抬起头,鼻尖近乎于彦恒臣的嘴唇碰触。 他问:“这几天你是不是睡着很难受......” 彦恒臣摸了摸他的头,“不难受,枕着什么睡都一样。” 周倾可鼻尖发酸,以彦恒臣的身份,一定什么环境都待过。 说不定还枕着硬邦邦的树干睡过,说不定缩在什么阴暗的角落休息过。 他放开彦恒臣,自己坐好。 彦恒臣和韩风的酒量互相匹敌,此刻鲨鱼也喝的有些上头了。 他一直观察着彦恒臣,他喝多少,他就一定要比他多喝一杯。 可没等分出个胜负,鲨鱼强壮的身躯就歪倒在韩风的身上,睡着了。 周倾可彻底醉了。 他拽着彦恒臣问个不停。 “哥哥喜欢大海吗?” “一般。” “哥哥喜欢吃五花肉吗?” “还行。” “哥哥喜欢红色的小花吗?” “不喜欢。” 周倾可半睁着眼,叉腰生气的说:“哥哥像个木头!” 彦恒臣看着他,“嗯。” 韩风觉得很有意思,静静的看着。 周倾可很能闹,抱着彦恒臣的脑袋不松手。 他五指插进他发间,摸着彦恒臣的后脑勺,“我,我之前磕到了...这里......” “可疼了......” 彦恒臣抱着他的腰,防止他栽下去。 “现在还疼吗?”他问。 “不疼啦。”周倾可抱紧他的脑袋,把自己的下巴搁在彦恒臣的头顶。 闭眼睛傻笑。 他摸上彦恒臣的脸,手指停在彦恒臣眼角的那颗痣上,“我喜欢这个......” 彦恒臣看着他,嘴角带笑。 “哥哥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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