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个政界毒瘤,解决完了,就回来了。” 韩风仔细打量着他,“受伤了?” 彦恒臣没吭声,伸手将周倾可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周倾可揪着彦恒臣的里衣擦眼泪,泪水将彦恒臣的衣襟染湿了一小片。 “哥哥......头痛。” 彦恒臣弯腰轻松抄起周倾可的膝弯,将他横抱起来,然后向深处走去。 韩风跟在他身后,笑意风流,表面之下是针对彦恒臣的怨气。 二人身量相似,彦恒臣抱着周倾可走进一个破旧的楼道,一步一步稳稳的往上走。 韩风抱着手臂:“你一点不见外,我跟你熟吗你就往我家跑。” 彦恒臣冷声道:“不熟。” 周倾可埋在彦恒臣怀里的脸抬起,露出半个脑袋,对怂了的韩风做鬼脸。 “略......” 然后继续重新钻回彦恒臣怀里,乖乖的不动弹了。 “你这小东西。”韩风笑了一下,他对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就生不起气来。 他们一连上了六楼,六楼的一道破旧门后竟是一个精密厚重的铁门,韩风扫了三遍指纹,才将铁门打开。 里面的环境与外面破败的陈设大不相同,装修简洁高级,随处可见的具有保温功能的柜子,里面的瓶瓶罐罐一大堆。 这间房子打通了原本两户的面积,比起一个家,倒更像一个很大的私人实验室。 韩风坐在沙发上,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把他放下吧,都喝迷糊了。” 彦恒臣没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他盯着韩风。 屋内沉默了漫长的一分钟,韩风摆了摆手,自动从沙发上起来。 “真是受不了你。” 彦恒臣这才把周倾可放在宽大的沙发上,自己坐在他旁边。 周倾可身体一接触柔软的沙发就放松下来。 韩风想起了周倾可方才叫嚣着让他哥哥教训自己的样子,他哪里知道周倾可说的哥哥竟然是彦恒臣。 暗网第一杀手,世界最强的k。 啧,他还真打不过。 韩风去他那奇形怪状的厨房搞出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然后抚上了周倾可的脸,“起来喝了,醒酒的。” 周倾可捏着鼻子拒绝,但彦恒臣也对他说:“没事,不苦。” 周倾可这才爬起来,尝了一口那卖相堪忧的醒酒汤,眼睛亮了起来。 真的不苦,还有淡淡的薄荷味。 彦恒臣与韩风已经相识多年,韩风私生活他不做评价,但医术方面堪称怪才,虽然有时候调出来的药卖相不佳,但效果绝对称得上是一顶一的好。 周倾可不知道这醒酒汤是不是还有助眠功能,他喝完就抬不起眼皮了。 “哥哥......” 彦恒臣:“嗯?” “困了......” “睡吧。” 周倾可闭上眼睛,没一会便发出匀称绵长的呼吸声,躺在彦恒臣腿上睡着了。 韩风抱着手臂,“小东西睡着了,脱吧。” 彦恒臣动作轻轻的将周倾可的脑袋放在沙发上,将上衣脱了下来。 韩风转身去拿药箱,回来时看着彦恒臣肩膀上的伤口,皱着眉将药箱扔到一边。 “这么严重。” 彦恒臣的肩膀上是一道严重的贯穿伤,伤口周围的皮肤都是撕裂的,此刻血液凝结,伤口仍旧狰狞,能看出只做了最简单的紧急处理。 “狙击枪贯穿伤......”韩风的表情凝重。 “到底怎么回事。” 彦恒臣坐在了凳子上,方便韩风给他处理伤口。 “是鲨鱼,他在四周楼顶架了4个狙击位。” 韩风听到“鲨鱼”这两个字,神情一顿,不再顺着彦恒臣的话说了。 他重新拿出了一堆已经消过毒的手术刀,开始给彦恒臣处理伤口,“要不你咬块布?一会给你弟弟吵醒了。” 彦恒臣回头看他,那眼神清冷中透着几分无语。 韩风笑了一声,“我割你肉了。” 韩风看起来骚里骚气吊儿郎当,持刀的手却非常稳。 彦恒臣伤口周围腐烂的肉被手术刀利落的割下,他只是皱着眉,全程一声都没吭。 他们两个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彦恒臣很少受伤,但一旦受的伤到了需要找他的程度,就一定是异常严重的。 韩风给彦恒臣包扎完时已经是深夜。 “半个月,肩膀好好养着,五天来换一次药。” “嗯。”彦恒臣应了一声。 韩风给他开了门,他愉快的站在门口,“慢走不送。” 快滚吧快滚吧,彦恒臣走了他对小东西干点什么他也管不着了。 可谁知道彦恒臣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我今天在这里睡。” 韩风眉角抽了抽,好不容易要送走这尊大佛了没想到彦恒臣给他来这么一出。 他走到柜子旁,将拿手术刀时顺手拿出来的药瓶有些沮丧的塞回了柜子里。 彦恒臣此刻的表情沉冷的可怕。 因为他看到了韩风拿出来的那一堆药剂里面,有一瓶rush,他顿时明白了这些药是干什么的。 韩风竟然还想给周倾可用这种药。 彦恒臣额头青筋暴起,一直以来的冷淡沉静在此刻变得支离破碎。 一阵怒火涌上心头。 他不管韩风怎么玩别人,注射药剂还是怎么样都和他无关,但他敢当着他的面打周倾可的主意。 找死么?
第19章 蝙蝠哥 韩风对于彦恒臣的情绪变化很敏锐,因为彦恒臣这张冷脸上一般不会有什么其他情绪。 自他认识这人以后这人就冷冰冰的,情绪上也不会有什么起伏,就像一个清心寡欲的性冷淡似的。 现在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因为彦恒臣的眼神太不对了。 如果k的眼神可以化作为实质的话,那他现在一定已经凉透了。 韩风后背靠着墙,本能的与彦恒臣保持距离,“你怎么这个眼神。” 彦恒臣心中一股没来由的烦躁蔓延。 周倾可是他弟弟,他想到若是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周倾可是不是已经被韩风糟蹋了。 思及至此他的脸色便愈发阴沉,清冷的一张脸因为躺在自己身旁的这个人频频泛起波澜,变得不再平静。 “你原本是想把那些药用在他身上吗?” 韩风觉得这个问题回答不好的话他会变得很惨,于是说到:“那药是我改良过的,对身体无害。” 他扯了下嘴角,“我承认我想睡你弟弟,但——” 话音未落,彦恒臣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他根本没看清彦恒臣的动作,只觉得屋内一阵残影晃过。 再一睁眼,面前的人就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逼到了他身前。 彦恒臣掐着他的脖子。 “我现在和你说过了,他是我弟弟。” 韩风知道自己如果对上彦恒臣的话,不仅毫无胜算,而且可能还会性命堪忧。 韩风迅速说:“那我不碰他。” 彦恒臣这才松了手。 虽然他知道彦恒臣不会杀了他,但他不知道周倾可在彦恒臣心里是什么地位,以及彦恒臣会不会为了他这个弟弟在他身上开个洞。 能避免还是避免,谁喜欢身上血淋淋的? 彦恒臣重新坐到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心中的烦躁难以消失,他也看不清自己的心,他对周倾可的容忍也都是因为他父母对自己有恩,他虽看起来冰冷淡薄,但是个极重恩情的人。 他一直以来都没想过,周倾可真的改变之后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当周倾可变得很乖,很听话,很......可爱。 彦恒臣不得不承认,他现在觉得有个弟弟的感觉还不错,他从未有过亲人,也从未有过如此依赖他的人。 纵使周倾可以前是那么的不可理喻,但只要他能改,他就能不再计较。 于是周倾可便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彦恒臣心中的一小块地方。 彦恒臣皱着眉,一半脸隐匿在黑暗之中,他想起了周倾可被一群人按在树林里的样子,以及他被韩风纠缠上的时候。 若是没有他,周倾可就已经处于很危险的境地了,他是不是应该将周倾可放在身边...... “这可真不像你。”韩风对着他说了一句。 彦恒臣心里也知道自己有些被影响了,他没有理会韩风,仍旧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身边躺着睡得香甜的周倾可。 这样的情况显然发生过不止一次,韩风仍旧自顾自的说:“你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有什么情绪反应。” 韩风脑中浮现周倾可乖乖把头埋在彦恒臣怀里的样子,喉咙仍旧变得有些干渴。 纵使他玩遍了各种圈子,见过了各种美人,他也不得不承认,周倾可真的很迷人。 单是那副皮囊,在他这里绝对能排得上前三,不,说是第一也不为过。 再加上他乖巧撒娇时的样子,他反正把持不住。 啧。 “你在想什么?”彦恒臣一个眼刀扫了过来。 韩风将黏在周倾可身上的视线移开,吐槽道:“看一眼还不行了,我说了我不碰他。” 窗外逐渐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屋内安静下来以后彦恒臣只靠着沙发休息了一会。 韩风是个蝙蝠,昼伏夜出,此刻不知道在厨房里忙活些什么,锅碗瓢盆叮当响。 周倾可被他吵醒,沙发太软,一夜躺下来腰酸背痛的,他抬着胳膊胡乱扒拉着,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热乎乎的。 便直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在怀里。 韩风从厨房里端出来个盘子和一个碗,里面装着奇形怪状的葱油小饼,小碗里装着各种咸菜。 韩风抬头之后就啧了一声,撇着嘴。 彦恒臣捏着周倾可的后脖颈晃了一下,“醒醒,吃早饭。” 周倾可哼哼唧唧的转了个身继续躺着,彦恒臣不动了,看着周倾可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叫他起来。 韩风嗤笑,走到床边直接捏鼓了周倾可的脸,逼迫他睁开眼睛。 周倾可确实是睁开眼睛了,他还记着昨天发生的事,以及这个讨厌的家伙咬他脸的事。 他记仇,现在韩风看着彦恒臣说话,“看,这不就起来了。” 正是报仇的时机! 周倾可丝毫没有犹豫,拽过韩风的手便狠狠咬在他的胳膊上,他就会咬人,而且咬人特别狠。 韩风好歹一个型男,此刻毫无形象的嚎叫出声。 “啊啊——!松口松口!” 周倾可哼的声音很大,隐约能听清他说的是“不可能”。 吵闹的房间内忽然传出一声轻轻的笑,周倾可和韩风忽的安静下来。 彦恒臣嘴角还残留着笑意。 韩风见鬼了似的,“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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