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祝淮眨眨眼,故作平静地又问,“所以还有什么意思?” 周则笙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凑过去轻轻地在祝淮的唇上落下一枚吻,见祝淮没有躲开,说:“当然是喜欢,所以我可以做阿淮的男朋友吗?” 还记得周则笙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也问过这个问题,不过从前的那个是乌龙,现在的确实真真切切的询问。 祝淮一声不吭地看着周则笙,心脏狂跳的感觉让他头脑发热。 半晌,他点了点头。 接着,他的嘴唇上传来一阵温软的触感。 周则笙的唇覆在他的唇上,不同于刚才的那个吻,这个吻更具有侵略性,或者说,这个吻包含了跨越百年的羁绊,里面有磅礴的苦楚、沉痛的欣喜以及失而复得后的小心翼翼。 祝淮感到一只手扶上了他的腰,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料传来,他被带进了一个拥抱里。 周则笙搂着他,初时轻柔地含|住他的唇,而后带着试探地探出舌|尖,开始一点点侵占他的唇|腔,夺取了他的理智。 周则笙一直很清楚他的所有喜好,包括如何接|吻。 周则笙强势却又不失章法地吮|吸着祝淮的嘴唇,舌尖往上一勾轻轻掠过他的上颚。 敏|感的上颚被湿|热的舌|尖舔|过,一股怪异的痒在祝淮的感官上炸开,神经“嗡”地一声绷成一根弦,原本被亲的涣散的注意力骤然拉回,被迫更加清醒地感受这枚吻。 吻搅乱他的唇|腔,也搅乱了他的心跳。 在明显感受到怀中人开始轻轻颤抖之后,周则笙满意地笑了笑,又将祝淮吻得快要窒息了,才堪堪舍得放开。 祝淮的脑袋晕晕的,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泛红,眼角滑落一滴生理性的泪水,给这个总是给人以冷淡之感的人添上了一抹红。 他稍微缓过劲来,抬头瞪了周则笙一眼,有些气愤地问:“你,你干什么?” 周则笙十分擅长耍无赖,眉眼弯弯地回答:“接吻。阿淮不喜欢吗?” 祝淮整颗头都是红的,不满地回答道:“我刚刚快不能呼吸了。” “不会的,我会把控好。”周则笙说着,又吻上祝淮,将人刚捋顺的呼吸又亲得混乱起来。 祝淮嘴都快被亲麻了,这人没完没了地在他嘴唇上啃咬、舔|舐,像是怎么都索取不够一般。 他趁一个空挡,迅速扒开环在他腰上的手,又将黏在身上的人推开,脑袋混乱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说:“行、行了,我要休息。” “现在还早。”周则笙反驳。 祝淮抬手用手背蹭了蹭嘴唇:“不早,我要休息。” 周则笙:“好吧,那我们明天继续!” 祝淮瞪了他一眼,然后躲他就像躲要吃人的老虎一样,“噌”一下闪身进屋,关上了门。 片刻后,门内发来了反锁的声音——直到现在,祝淮终于明白了任一诺当时那句“晚上睡觉记得锁门”是什么意思。 ---- 感谢你看到这里~
第四十章 祝淮躲进房间,心脏还在继续狂跳。 他缓了缓,走进浴室里用冷水洗了把脸。 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 祝淮思考的能力被周则笙一个吻亲成了浆糊,这会满脑子“练习与接吻”以及“我和周则笙”,四者在他的脑海排列组合了一番,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叹出一口气,抬头,和镜子中的自己对视。 镜中人额发微湿,脸颊微红,一滴水滑落下来,最后缓缓停在被咬破的嘴唇上。 祝淮看着自己的嘴唇发怔。 接吻时的酥麻触感似乎还在,脑海里瞬间回放刚才接吻的场景。 祝淮心头一跳,刚消下去的脸红又要冒上来,他低头又接了一捧水拍在脸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走进淋浴间里洗漱一番,然后钻进了被窝里,试图入睡。 半个小时过去,祝淮还是一丝困意都没有。 他睁眼拥抱,闭眼接吻,脑海里周则笙的脸浮一直现在眼前,他的心率就跟过山车一样起起起落,然后又起起起,没完没了地狂跳着。 他从床的一头滚到另一头,然后又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在重复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终于打开了微信,给周则笙发了一句“晚安”。 祝淮原以为周则笙已经休息了,没想到对面瞬间回复了自己。 【周则笙:晚安,想你。】 祝淮“噌”地一下将手机丢开,然后缩进被窝里将自己裹成一团。 半晌,他伸手拍了拍自己不自觉翘起的嘴角,心中唾弃自己可真没出息。 第二天,祝淮是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中醒来,坐起身,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10:23。 他懵了一会,然后才缓缓地反应过来,开始回想今天的安排:下午要回学校一趟,拍毕业照。 祝淮起床,洗漱,换衣服,然后像往常一样开门走出房间,开始找周则笙的身影。 等等。 祝淮迈出去步子猛地顿住,睡懵的大脑开始记忆复苏,前一夜两人相拥而吻的细节开始在眼前回放,惊得祝淮的困意瞬间消散。 他呆在原地,开始思考之前看的影片中相恋的人是如何相处的——一般会有一个早安吻,或者拥抱一下,或者就干脆是从同一张床上醒来。 他飞速运转的大脑还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以上种种都不是他这种别扭的人能赶出来的。 “阿淮早上好啊。” 祝淮一愣,转头看见正在阳台上浇花的周则笙。 周则笙跟往常一样早起浇花,但似乎心情格外地好,见祝淮出了房间,就提着个水壶对着他眉眼弯弯地笑。 祝淮的嘴唇动了动,哑巴了,分明已经到嘴边的“早”字怎么也吐不出来。 周则笙就像是没看出他的局促一样,自顾自地问道:“今早做早餐做多了,阿淮要不要吃点垫垫肚子?” 祝淮看着周则笙,没说话。 这人总是能找到很多理由:早餐做多了、早起习惯了、顺手的事情、习惯关心人。每次都变着法地让祝淮接受他的好。 可即便他给出的理由总是像在骗小孩,配上那双看过来的眼睛,祝淮又每次都会不由自主的相信。 包括这次。 周则笙同往常没有差别的态度让祝淮松了口气,他轻声回答:“好。” 然后就跟平常一样,跟着来到厨房,想帮着端碗。 周则笙往一旁侧身,躲过了祝淮伸过来的手,笑着道:“烫。” 祝淮一怔,对方确实戴着防烫手套。 “阿淮去坐着吧。” 祝淮听话地回到了餐桌边坐下。 只要不忙,周则笙一日三餐很是讲究,他说到随手做多了,其实是根据祝淮的口味和食量做出的不同菜品,又多以滋养脾胃为主,很是用心。 祝淮和餐桌上精致的食物大眼瞪小眼,忽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周则笙的贴心。 “是它们长得不好看吗?”周则笙见他发呆,没忍住打趣道。 祝淮回过神来:“没有。” 随后他抬头看向周则笙,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说:“谢谢。” “不客气。”周则笙坐在餐桌对面,心情似乎很愉悦,“哦,对了。” 说着,他想起了什么,忽然从座位上起来,绕到了餐桌另一头。 “嗯?”祝淮疑惑地看着他走近,“有什么——” 他的话被周则笙的唇堵住了,熟悉的触感又重新出现,让祝淮花了一晚上才降下来的心率又飙升回来。 他双目圆睁地看着周则笙吻上来,又双目圆睁地看着人退回去,大脑和舌头惊得都打了结:“干,干什么?” 周则笙的嘴角挂着一丝得逞的笑,见祝淮发问,他装出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说:“早安吻,我看电视上都这样,不可以吗?” 他说完,眼神真挚地看着祝淮,似乎真的为自己的冒犯感到懊悔。 “真的,”周则笙又说,“而且《第三视角》的剧本里也有一幕吻戏,就是在家中用早餐时发生的,我想着提前练习一下。” 祝淮低头戳着碗里的食物,仔细回忆了一下剧本的内容,好像确实有这样一幕。 他抬眼瞥了一眼周则笙,想确保这人是否在说谎。 周则笙接触到祝淮看过来的那一眼,又说:“不过阿淮,我觉得我们确实需要多加练习,我昨天晚上翻看了一下剧本,因为许岸和余贤是多年的恋人,所以接吻的时候很自然熟练,但是不论是你还是我,好像都有些太过僵硬了。” ——虽然僵硬的只有祝淮一人,但他的脸皮大概厚过了城墙,所以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番荒谬的话。 祝淮觉得荒谬,但是又觉得合理,总觉得这话乍一听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好像有些奇怪。 他还在皱着眉头想是哪里出了问题,就听周则笙说出最后的结论:“所以,我想申请重新接吻,望陛下批准!” 听到前世的称呼,祝淮心中的怪异更浓了,他转过头看向周则笙,想知道这人是怎么说出这么让人羞耻的称呼的。 而周则笙的字典里似乎没写“羞耻”两个字,这会儿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祝淮看——也或许是在使用某种魔法,隔空给祝淮下蛊。 被蛊住的祝淮一眼跌进了周则笙的目光中,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周则笙得到准许,立即倾身下来。 他的手轻柔地抚上祝淮的脸颊,略略偏头吻上了祝淮的唇。 和祝淮接吻时,他总是会闭着眼,身体会出现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轻颤,动作总是轻柔、虔诚,就像是在对待一枚碎掉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捧起,又屏住呼吸去触碰,就像是害怕自己稍有不慎,这本就残缺的玉玦会再次破碎。 祝淮睁着眼,感受到吻的逐渐深入,也感受到了周则笙的颤抖。 他缓缓地抬起手,掌心覆上正捧着自己脸的手,安抚似的将人握紧。 周则笙对祝淮突然的动作感到惊讶,他呼吸一滞,正欲睁开眼看看祝淮,却感受到对方的唇|舌正在回应自己。 原本的惊讶和紧张被欣喜盖过,他调整呼吸,往更深处吻去。 两人闭着眼接吻,试探地深入,最后一人牵动着另一人情绪,祝淮在恍惚中抬起手,双臂搭上周则笙的肩,搂住对方的脖颈,投入进漩涡般的情动中。 “哐啷”一声脆响,打破了两人沉浸的情绪。 情至深|处的吻忽然被打断,两人的神色都有些茫然。 祝淮剧烈地喘|息着,试图平复接吻带来的窒息感,散焦的瞳孔盯着周则笙,半晌才重新看清勉强人的模样。 接着,他才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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