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纪凌的后?院中已经有很多人了,但还?是有很多人对他心生?爱慕之情。 秦青灼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沉浸在学习中。 学习一阵,天色已经晚了,秦青灼是在院子里看雪的时候突然?发现明南知在躲着他。 明南知看见秦青灼站在外?边,把披风递给?秦青灼:“相公,天气寒冷,注意身体。” 他把披风给?他,但就是不看秦青灼。 秦青灼接过披风披在身上?,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回想起自己?的行为,恍然?大悟。 “南知,昨晚我不是故意抓你的手的。当时我在爹娘面前打瞌睡,突然?察觉有人在摸我的大腿,怕是不怀好意就把你的手抓起来了。” 明南知:“……” 他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件事躲着秦青灼。 明南知仰头仔细去看秦青灼的脸,看他很认真的在为昨天的事情道歉。他心里又不好意思起来,相公只是睡着了才做了那些事情,而?且他们本来也该这么亲密的。 估计是相公昨晚一时睡糊涂了。 明南知怕秦青灼知道,又怕秦青灼不知道。 他抿着唇笑?了:“我没有怪相公的意思。” “相公不用这么说。”明南知低声的说:“我本来就是你的夫郎,夫郎和丈夫亲近,这是应该的。” 秦青灼:“……” 明南知半晌没有听见动静,有些疑惑。 “相公,雪下?得?越发大了,你看看雪就回屋吧,在屋子里也可以打开?窗户看雪的。” 明南知说完走进了屋子。 秦青灼的理智摇摇欲坠。这样的夫郎,不管是谁都拒绝不了吧。 他还?是直男吗?秦青灼不禁对自己?发出了这样的疑惑。 看外?面的雪有什么好看的还?冷,他要回屋去看雪! 秦青灼兴冲冲的往里屋里走。 里屋里是属于秦青灼和明南知两个人屋子,秦青灼进去的时候,明南知蹲在地上?,拿着扇子在给?煤炭扇风,让火燃起来。 “我来吧。”秦青灼蹲下?来,接过扇子扇风。 煤炭泛着红,秦青灼抬起头来正对上?明南知漆黑的眼眸,炭盆里的发出细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一点猩红的火星在两个人之间萦绕。 秦青灼愣住了。 “……相公,火已经好了。”明南知难为情的移开?了眼神,露出白?皙的脖颈,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要是哭的时候,一定会眼尾泛着红吧。他这么软,这么容易害羞,大概有什么感受也很隐忍。 会哭的吧。 秦青灼脑子里莫名其妙的这样想。 他轻咳一声站起来开?了一点窗户,目光游离在窗外?的景色上?。 渐渐的他的心开?始平静下?来,真正的欣赏雪景。在覆盖着雪的村庄里,一条弯弯的小路尽头有一个男子背着一捆柴火,弯着脊背,喘出的气变成了白?色,氤氲消散在空中。 小路上?留下?了他一深一浅的脚印。 农,什么是农。 秦青灼在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有所明悟。他看着那串脚印,看着在尽头前消失的弯着脊背的男人,看着在小路上?旁皑皑的白?雪。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找自己?的笔和纸。 他把他的所思所想写在上?面。 农业为本,农民为根。 …… 明南知看见秦青灼突然?转过身来坐在椅子上?,拿着笔低头认真写文章,他没有去打扰,反而?用余光去看秦青灼。 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在古代也实用,更何?况秦青灼本身就长得?好看。 他写完后?,眼睛里闪着光。 那光芒熠熠生?辉,似能照耀世间的一切罪恶。 新年过了几日,秦青灼要回安乐镇上?去读书了。 他冲着自己?的手心里吹气,说道:“我这次去社学了,在考试完之前就不回来了。等要县试的时候我就去平县。” 秦父:“这样也好,你在社学好好读书。” “你自己?读书也要注意休息。”白?婉叹口?气:“平县你人生?地不熟的,跟着你的同窗一起去,对自己?好一些。” 她?转身去屋子里拿银子,用一个荷包装起来递给?秦青灼:“家里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考完了就回来。” 荷包里沉甸甸的,秦青灼心里有些软。 “我知道了,娘。” 最后?一个晚上?在家了,秦青灼回到屋子正打算收拾包袱,他走到屋子门口?就停住不动了。 明南知正把他的衣服折叠起来收拾整齐,在给?他叠衣服。 秦青灼心里有些难言的滋味。 “相公,我先把你常穿的衣服折起来,这里还?放了两条围巾和手套。”说到这里他有些微微不好意思:“围巾和手套都是我自己?绣的,手艺不好,相公不要嫌弃我。” “我觉得?很好。” 明南知眉眼弯了一下?,双眸如秋水,一笑?整个屋子都亮了。 这是组.织给?他的考验! 秦青灼这么想着。 一定不要掉进悬崖。 明南知还?把茶叶也放进去。 “这是我的好友送给?我的,不是家里的。”明南知说道:“是好茶。” 主角受的好友? 他记得?主角受的在这个时候的好友只有一个人。 “那谢谢他了。”秦青灼笑?了笑?:“也谢谢你。” 明南知见秦青灼没有丝毫的不愉,心情也飞扬起来。 “我会跟他说的。” “南知,让我自己?来收拾吧。” “好,相公。” 秦青灼收拾完后?洗漱打算睡了,明南知也睡在一旁。 秦青灼的眼睛快要闭上?了,等冬天过去了还?是要盖两床被褥,冬天盖一床被褥暖和,他有些留恋这样的温暖。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睡着后?更加留恋这样的温暖。 这几日秦青灼已经没有凑过来了,明南知抓着被褥给?自己?盖好,让被褥的一丝缝隙都没有露出来。 一个黑乎乎的脑袋突然?凑了过来,一只手把他抱在了怀里。 半晌明南知在黑暗中闭了闭眼睛,没有挣扎。 相公喜欢抱就抱会儿吧,他马上?就要走了。 但是明南知没想到这次的秦青灼更加过分,他居然?咬他的耳朵! …… 秦青灼今天要早起,他今天醒得?很早,连明南知都还?没有醒。所以他又发现明南知在他的怀里,还?是里衣凌乱的样子。 他还?看见明南知的耳朵红红的。 好想……咬一口?。 不是,他是变.态吗?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秦青灼小心起身,自己?收拾完,拿了一块饼就去坐牛车了。 到了安乐镇回到社学,又是一副不同的风景。 书生?们都是带着包袱回到宿舍,有的在镇上?住的人选择了当走读生?。 他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宿舍里面传来周池的哀嚎声:“年都还?没有过好就来读书了,好痛苦啊。” “我先睡一觉。”孙越说。 周池的语气瞬间佩服起来:“现在还?能睡得?着,你是真的牛。” 首先这心态就不是常人能有的。 “你说我们考不上?,要不就一起去闯荡江湖当大侠吧。”周池兴致勃勃的说。 孙越言简意赅:“滚。” 周池:“……” 秦青灼憋着笑?从外?面进来了,周池看见秦青灼又恢复了活力?。 “秦兄终于来了,不用对着孙兄这个瞌睡虫了。” 秦青灼把东西收拾好,然?后?扯着被褥安详的躺在床上?。 周池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出来了:“秦,秦兄……” 秦青灼语重心长:“周兄,明日就要早起上?早课了,这是最后?一天的欢愉了。天气太冷了,我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秦青灼良好的睡眠质量在宿舍里也发挥正常,他三秒就睡了。 留下?周池一个人拔剑四顾心茫然?。 睡了一觉醒过来,秦青灼,孙越还?有周池一起去吃饭。 秦青灼晚上?又去清风楼了。 许老板见他来算账来了,面上?有些满意。这个时候是要计算酒楼一年的收入,有秦青灼和谭老头在这里算账,他心里放心不少。 作为一个合格的老板,许老板给?秦青灼和谭老头都包了一个大红包。 “谢许老板。” “不用谢,你们好好算账,晚上?我让厨子给?你们送宵夜。”许老板背着手走了。 秦青灼拿着大红包,眼泪从嘴角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他突然?想到一张表情包。 活该你当老板.jpg “许老板大气。”秦青灼赞美老板。 在繁琐的账本面前,秦青灼和谭老头一改摸鱼的作风,开?始麻利的干活。有这样的员工,是许老板的福气! 一直待着不走,秦青灼混到了一碗黑芝麻汤圆的夜宵。 他心满意足的回社学了。 次日一早,秦青灼恢复了他在社学的生?物钟,早起去读书。 一走进学堂,书生?们自己?读自己?的。 秦青灼清了清嗓子,他也开?始背书。 下?课后?,陆夫子停下?脚步:“秦青灼来学舍一趟。” 秦青灼心中的小人垂头丧气,表面上?带着笑?容:“是,夫子。” 周池同情的拍了拍秦青灼的肩膀。 陆夫子拿着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热茶。 “你过年在家有没有好好读书?” 秦青灼立马说道:“别人在玩乐的时候,我一个人待在家里默默的读书,别人放烟花欢声笑?语时,我在默写。别人有夫郎为伴时,我把自己?关在一个屋子里。” 陆夫子挑了挑眉。 他掏出一张试卷。 “走两步看看。” 秦青灼:“……” 他拿着笔痛苦的坐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还?不够惨吗? 秦青灼看见是关于一些四书五经的死板题,飞快就做好了。剩下?的题需要理解,他做起来就有些慢。 陆夫子用余光看了一眼,摸着茶杯的杯纹,目光深沉。 秦青灼把卷子做完了,他十分的谨慎,还?检查了三遍,做人很稳健。 又把自己?写的名字检查了一遍,这才说道:“夫子,我写完了。” 陆夫子把秦青灼的试卷拿了过来当场就要给?他批改。 把试卷批改完了,他挼了挼胡子,目光有些满意:“不错,前面的题错的不多,这篇策论我还?没有仔细看,但基本的文章底蕴还?是有的。” “多谢夫子赞赏,多亏夫子教得?好。”秦青灼拱手谦虚的说。 “这是自然?。”陆夫子笑?呵呵的:“等县试的考完了,你在平县先别走,等出了成绩就参加府试和院试。” “夫子,要是我县试没过呢。”秦青灼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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