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溪回答道:“爸爸在爱我,这是在爱我。” 管俞鸣笑了起来,肚皮上的白肉直抖:“真乖,好孩子。来给爸爸笑一个。” 岳溪妹妹听了这句话,艰难地扯出一个空洞的笑容来。 管潇呆呆地看着,他觉得岳溪就像一朵本来勃勃盛开的白玫瑰,被人连根带茎,强行掐断,凑在鼻尖嗅闻。 她在枯死的边缘无谓的挣扎,连叶脉里都渗出血。 ----- “你的心愿是什么?” “我希望岳溪妹妹……这次能过上平凡快乐的生活。” “呵。”魏文续冷笑了一下,“你不管管你的父亲?” “管!”他露出奇异的神色,“我希望……我和父亲,共同沉沦。” “……”魏文绪结印结到一半,突然顿住,“我怎么感觉,你在恶心我呢?” “有吗……” “算了。”魏文续露出了分奴嘴脸,“……契约成立。” 作者有话说: 这个世界可能比较……嗯,恶心? 因为报复对象只有一个,所以不好那么痛快的弄死,不然这篇文也太短啦。 总之算是我的恶趣味吧,某些人需要被如此对待。 PS:我写东西真的很喜欢跳场景,用插叙和侧面来写,希望对大家的阅读不会造成太大的障碍。
第10章 狡猾幼女与天真大叔(二) ◎二◎ 010.狡猾幼女与天真大叔(二) 管潇做出了在他之后的生命中,最后悔的决定—— 他想了想,把视频删掉了。 他在见到了父亲的兽行之后,把视频删掉了。 妹妹隐隐的哭泣声犹在耳边,但他却不愿深思。 他此时也不再想着什么,父亲更爱妹妹之类的话,他只想维持自己的体面。 管潇刚刚进入大学,他跟同学们相处的很好。他外表高大英俊,家境殷实,如今在女孩子之间很受欢迎。 如果父亲这时候被爆出负面新闻,再牵连到他……他的一切都会被毁掉的,他一家都会毁掉的。 · 但哪里有不漏风的墙呢? 岳溪在三年之中自杀过无数次,也不能与母亲保持畅通的联系。 她母亲操着一口难懂的方言,甚至也不会写字,都无法与派出所的民警正常交流。 直到某一家媒体,或许是听懂了岳溪母亲难懂的方言,或许是从小区这边漏了什么风言风语。 随着报道的发表,这件事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一家人都被顶上了风口浪尖。 就如管潇所想的那样,他们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父亲站到了舆论的风暴中央,他也在学校被人指指点点。他似乎隐隐听到有人说他“那是变态的儿子”。 管潇冲回家质问管俞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妹妹?” 他的父亲却对他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说:“你现在才来问我吗?” “你是什么意思!”管潇突然心里发慌。 管俞鸣笑了笑,管潇看清楚了,那是一个鄙夷的表情。 他听他父亲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管潇浑身发麻。说不出话来。 管潇又听见父亲说:“好儿子,你那个玩具熊的摄像机……我都知道。你妹妹是不是很迷人啊?” 管潇甚至当场崩溃地哭了出来。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他把他恨透了。 “你个变态!” 管俞鸣毫不在意:“我是变态?我是变态!那你是什么……帮凶吗?” 管潇沉默了,他怎么会是这样卑鄙的自己。 他想了许久,突然幽幽说道:“爸爸,你这样不行的,你会坐牢的。” 他含着一句话在口中,没有说出——你要是坐牢了,我怎么办? 管俞鸣却胸有成竹的样子,说:“不会的。” 然后他听到了他父亲说的一句话,那句话回荡在他的耳边,宛如恶魔的低语。 管俞鸣说:“我上她的时候,她已经满十四周岁了。” · 剧本就如同管俞鸣写好一般。 随着媒体的揭发报道,他们受到了四面八方的舆论压力,与上级的严格审查。 但岳溪和管俞鸣发生关系时,已经年满14岁。 岳溪虽然是管俞鸣名义上的养女,但并没有与他建立确切的收养关系。 有人来问岳溪“你们是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宛若条件反射一般,她说,“爸爸是在爱我。” 检查人员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他大声质问道:“管俞鸣,你解释一下吧,这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叫你爸爸!” 管俞鸣不屑的笑了一下,说道:“只是情趣而已。你不懂吗?” 检察人员气得浑身发抖,但被他顶得却说不出话来。 他死死盯住管俞鸣的脸,似乎是想要记住这张恶魔的面孔:“管俞鸣,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们不会放过你的,法律不会放过你的!” “法律?”身为法律顾问的管俞鸣听到这个词,却突然嗤笑了一下,“你以为。法律是什么呢?” 他说到这里,却不继续往下说了。 法律是什么? 法律是残次品,也是艺术品。 唯有艺术家,才善于从它的缺漏与残损中,找到路径,步入美的殿堂。 · 【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都会玩儿仙人跳了!骗别人和自己发生关系,然后再讹钱,啧啧】 【他妈妈拿了多少钱呀?怪不得都要把女儿送过去】 【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吧】 【我看他女儿长得也就一般,能卖出这么大的价钱不错了】 【人家不都说了吗?这是在谈恋爱而已啊。】 【楼上的,你们都是有病吗?这么大的老男人,和十几岁的姑娘谈恋爱!你们脑子是有病吗?怎么可能呢?】 【都无罪释放了!你们还和法官犟什么?一群屁民】 管俞鸣最终无罪释放,而管潇在换了一所学校后,风波也渐渐平息。 他再次凭借高大英俊的样貌,与出手阔绰的样子,成为了女孩子们心中的校园男神。 但是他的心里却压着点别的东西。 · 管潇最后一次见到岳溪,是在他们的新家里。 他进门后,才发现岳溪母女俩都在。 她母亲一看见他,就很是激动:“变态!小变态!和你爸爸一样,是个变态!” 管潇其实听不太清,但看到她愤恨的表情和咬牙切齿的神态时,突然就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她在咒骂我,是的,她在咒骂我这个帮禽兽父亲,掩埋真相的儿子。 岳溪也哭哭啼啼,他听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说些什么“外面找了别人”“你怎么不爱我”之类的话。 管潇甚至有些觉得茫然,他本以为妹妹是被别人欺辱而难过,却没想到却是这样近乎撒娇的抱怨。 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内情。作为管俞鸣的儿子,他从录像里亲眼目睹了——父亲是如何诱导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又是如何对她施以暴行的。 听见岳溪如此对父亲撒娇,他甚至感到了浓重的悲哀。 管俞鸣从卫生间出来:“岳溪她妈?你是来要钱的吗?” “放屁!我那么信任你,你这么对我女儿!” 管俞鸣听不太懂,他也不太想懂:“不是给你们钱了吗?你走吧。” 岳溪妈妈愤怒极了,似乎想抄起什么东西砸过来,却被岳溪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吸引了。 岳溪居然是在质问管俞鸣:“爸爸,你为什么不爱我了?你为什么不爱我了?” 管俞鸣道:“男人总是会变心的,我才刚刚和你恋爱的时候就曾说过。” 岳溪看起来却是很痛苦:“你不是说我永远爱我的吗?” 管俞鸣看着她纤细苗条的身材,与愈发娇艳的五官,轻轻说道:“孩子,你长大了。” 是啊,岳溪长大了。 而他管潇的父亲管俞鸣,是个可耻的,恋tong癖。 · 岳溪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往阳台上走,威胁道:“你要是不和我重归于好,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管俞鸣对此不屑一顾,扭头要回书房。 管潇却紧张得要命,他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觉得岳溪的神态过于认真……与癫狂。 她向着管俞鸣大喊道:“管俞鸣!爸爸!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要跳下去了!” 管俞鸣没有回头看她,关上了书房的门。 岳溪痛苦地大喊了一声,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小溪!闺女!闺女!”看女儿真的掉了下去,她妈妈扑在阳台边,似乎想要往下抓住什么,身体已经悬在半空出去了一半,在外面摇摇欲坠。 管潇连忙把她拉住,大喊:“爸!你快出来!岳溪跳楼了!” 岳溪的母亲被他拉回来,在地上瘫坐了一会儿,突然一边崩溃地大哭,一边窜到书房那边使劲拍门,用脚“砰砰”地踹:“你出来!管俞鸣!你出来!畜生!你害死了我女儿!” 管潇感觉这扇门摇摇欲坠,他看到父亲打开门走了出来,皱了皱眉,整了一下西装衬衫,脸上很是冷静:“你说我害死了你女儿,我刚才可从来没有碰过她,我怎么害死你女儿?” 她死死瞪着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道:“她是因为你才跳下去的!要不是你,她绝不会去自杀!” 管俞鸣不屑地笑出来:“刚才我们可从未有过肢体接触。女士……你不会是想要讹钱吧?” 岳溪母亲露出惊愕的神色,还不等她反驳,她就看见管俞鸣露出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说:“我有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管俞鸣扭头,用手指轻轻虚空点了一下,“喏。” 管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 他看见沙发上放了那只,他送给岳溪的小熊。 他清楚的知道,小熊的眼睛里装了一只摄像头,此刻正微弱地发着红光。 玩具熊咧着嘴,笑得可爱之极,活像一只恶鬼的眼。 ----- 管俞鸣下班后,想起儿子说,要送什么礼物给自己? 他想到之前看到的管潇狠戾的表情,与周身谜一般的气质,突然隐隐的有一些害怕。 什么?他居然会去怕自己的儿子吗? 他最终还是回了家,准备迎接儿子给自己准备的礼物。 管俞鸣悄悄推开门,家里似乎寂静无人,他松了一口气。 什么呀,原来根本就不在。 管俞鸣向卧室那边走,想去先换一身衣服。这套西装已经穿了一整天,沾上了一些尘土,他感到有一些不适。 突然,他被人从后面袭击,用一个袋子蒙住了脑袋。 紧接着,脖子被人勒紧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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