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续想着赶紧做完、好赶紧去清理干净,就再次分别把手指头伸进薛二薛三的脑子里转了转,把他们的脑浆搅得乱七八糟,才满意地收了手。 他默默想着,既然这一家是三个好兄弟,娶妻子找女人都要一起,那不如黄泉路上也一起走吧,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嘛。 魏文续正想着,脸色一僵—— 哦,对了,这个孤儿世界意志没有设立黄泉路和阴曹地府…… 不过他看了看薛家三兄弟死前的愤恨与怨毒——有这方小世界的规则来压制,他们也再没有机会化成厉鬼,来找人索命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苏涵尘的10瓶营养液!小可爱么么~
第36章 顺着网线爬过去(六) ◎六◎ 036.顺着网线爬过去(六) 韩晴和韩芳桂虽然是同姓,但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亲缘关系,即使共同生活在这个偏僻的、大家基本都沾亲带故的村落里,二人也没有丝毫或近或远的亲戚关系。 因为她是被拐来的。 韩晴在村民的眼中是一个安静又柔顺的女人,很符合他们对于传统媳妇的要求。 但她刚来这里的时候,也曾哭闹过、挣扎过、逃跑过,但在一次又一次的鞭打与惩罚之中,韩晴磨掉了自己仅剩的一点点坚强,成为了现在这个又乖顺、又文静,甚至有些怯弱的女人。 但这并不能怪她,往前推上八十年,能在严刑拷打中坚持下来的人也不在多数。韩晴选择了屈服,只是作为“人”的意志在求生罢了。 我们如何苛求那些二十出头的姑娘们,个个都是“贞洁烈女”,要宁死不屈呢? · 韩晴“嫁”到王家已经快二十年了,她的肚子争气,一连给她的丈夫生了两个儿子。 公婆们都高兴,自家男人也有面子,自知有了香火,可以传宗接代,之后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起来,不再像是最开始那样,如同对待货物般非打即骂。 但两个大小伙子听着是有福分,但养起来可真是不好养。 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从小时候的衣食住行,到长大后的婚姻嫁娶,这都是需要长辈们操心的事情。 韩晴的两个儿子也是她怀胎十月一点点孕育出来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决不能不管儿子。 但养儿子费钱,他们家也不是什么殷实人家,都是地地道道的在土里刨食儿的乡下人。 当初王家买她回家还是抄便宜抄来的,现在又哪里来的钱置办彩礼呢?又哪里来的好姑娘,愿意嫁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面呢? 但韩晴的丈夫却觉得——他家虽没有皇位,但香火也绝不能断! 她的那个婆婆像当初催孙子一样,现如今整日盼着重孙子的出生,盼着两个儿子娶妻生子。 似乎是想要他们家一代又一代的人,土生土长、一辈一辈地烂在这个偏僻的角落里,在这座荒山里生根发芽,贪婪地、肆无忌惮地长大。 于是韩晴在和公婆与丈夫商量后,拿出了家中的积蓄,打算先给大一点的哥哥买一个媳妇来,先解决他的婚姻大事,以后再让哥嫂帮衬帮衬弟弟。 他在陪着泉哥挑人的时候,听见了那句“媳妇嘛,打磨打磨就好了,都是好媳妇”,感觉深以为然。 当年她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如今不也落得这个下场? 但是女人嘛,就是要认命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都已经是人家的人了,不也得受着吗? 那几个又漂亮,学历又好的“尖儿货”都被几家稍微富裕些的人家挑走了,但他家存款不多,也没资本计较这些东西。 韩晴只想找一个正常的女人,来给他们家传香火罢了,能生孩子能干活就行。 至于漂不漂亮……说实在的,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山里面活上几年,再漂亮的女人、再精致的容貌也维持不了多久。 当年她也算是班里班花儿一样的人物,在这里磋磨了几年后,不也成了这副苍老干枯的样子吗? 于是怀着这样的心思,韩晴挑了一个身材普通、相貌清秀,但看起来挺健康的姑娘回家。 · 韩晴是在大山外受过教育的人,也不爱做那些打打杀杀、手上还沾着血,又累人的打骂。她把姑娘买回来后,连驱带赶地轰到了自家的柴房里。 因为国家不让砍树伐柴,又有人死盯着,管得严,王家也不敢顶风作案,家里的柴房现今已不怎么常用。 柴房并没有装得多好,四面都是灰扑扑的墙面,也没有窗,地上还剩着一些余柴,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留下的。 柴房里最金贵的东西,应该就是那扇焊着铁皮的木门了,上面挂着一把老式的大锁。 韩晴用铁皮脸盆接了一盆水,往地上一放,想了想,又给还在犯迷糊的姑娘强行灌了一杯水。 有了这些准备,足以让她三天之内死不了了。 她没再给她放吃的,就把人扔进柴房里,不再理会。 韩晴默默地想,那些村里的村妇们懂些什么呢?又有什么本事呢! 她这种在大山外读过书的人才知道——黑暗,恐惧与未知才是最能夺人心魄的事情。 但她往常但凡显露出自己与村里人不同的、那份属于外来者的特征,就会被人排斥,孤立、嘲笑、讥讽。 韩晴也不敢在村子里卖弄她那点所剩无几的课本知识。这下家里来了“新人”,终于能好好的一展身手,也当一回婆婆了! 她把昏昏沉沉的姑娘关进了小黑屋,仔仔细细地贴上黑色的布条,确保那些所剩无几的阳光全部挡在了外面。 她又严严实实的锁上门,往屋里走去,正看见自家两个宝贝儿子正忙着打牌。 山间没什么娱乐设施,虽前几年国家电网那边没少派人来施工交涉,也有扶贫的干部来这边考察。 但村里人心里有鬼,怕自己村里干的勾当被人发现,根本就不敢大张旗鼓的接受。 在外界看来,这里是一个保守封闭的村庄。 “儿子呀!玩牌呢?玩儿的什么呀?”韩晴一见儿子就满面笑容,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说道。 听了母亲的问话,她那两个儿子却不愿意搭理她。 他们从小在奶奶和父亲的教育下,就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人买来就为了生孩子的。 在他们心目中,这个妈妈并不是他们的妈妈,而是是他们诞生人间的一个工具,一个从胎儿化人的通道罢了。 他们可是男人!男人做什么,轮的着这个女人来指手画脚吗? 母亲?她只是一个会说话会做饭的子宫而已。 小儿子天性好动,嘴巴也爱说话,但一张口却问道:“喂!我爸呢?” 韩晴急忙道:“你爸爸还在村口那边儿呢!等妈妈做好了饭,他就该回来吃饭了。” “哦,那你快做吧,我还想吃炸鸡柳!” “好!妈给你做啊。老大也吃吗?”韩晴看大儿子头也没抬,只嗯了一声,便转身去厨房,想翻一翻冰箱的冷冻室。 她男人的弟弟经常进城去采购,村里每月也会来三轮车,开着车的货郎驮着货物来卖,在村里也能买到那些速冻的炸制物。 韩晴把冷冻室翻了个底朝天,发现只有一袋了。 一家共六口人,这两个大小伙子都能吃得很,再加上婆婆和丈夫,即使不算自己的份儿,若真的是要做炸鸡柳吃到饱,至少要买四包。 但她又想着——偷偷做一点给儿子吃,不给大人,婆婆应该也不会特别生自己宝贝孙子的气吧? 毕竟是男人嘛,多吃一点肉是应该的。 · 王家的锅并不是城里常见的那种小锅,家里更没有煤气灶。 他们家用的是土灶,即使是随着时代变迁,如今村里家家户户都装上了电力的鼓风机,不用再像以前一样用手“哼哧哼哧”的拉风箱,但仍需要自己添柴烧火、把灶台烧热。 那口大锅足足有一米宽,若是倒油炸制的话,要倒很多;但这样大的锅炸东西也又多又快,不然往日里一家人围着她要吃,韩晴哪里能顾的上呢? 韩晴晃了晃自家油瓶,又去柜子里中找了找,新开了一桶油。 这桶油还是他男人前阵子去镇上参加什么活动得来的,看牌子还是个电视机里常听到的大品牌呢! 她想着等炸完了鸡柳,还可以把油再倒回来、重新装好,日后再一点点用。 油锅烧热,冒出一点点烟来。 韩晴把已经提前拿出解冻的鸡柳掏了出来。家里的那个漏勺坏了,她只能一点一点的用筷子夹起、下油锅。 · “喂!好了吗?” 王家的两个儿子不愿意认自己的母亲,不愿意叫她妈,但直呼其名叫她韩晴……未免也太怪了,干脆就不加称呼,直接对着人喊。 他们心里门清,韩晴不会生气,也不跟他们急,每次都是那样殷切地笑着。 看来爸爸说得的确没错——这些女人就是要好好的磨练一下!对她们越狠、越凶,女人就越是柔顺、越是听话,越是贱得不行,上赶着来伺候男人。 “快了、快了!再等等!快出锅了……等炸好后,妈妈马上给你端过去啊!别着急。” 乡下没有抽油烟机,韩晴把厨房的门和窗户都打开着,但还是怕厨房里的油烟熏着儿子们。她连忙回话,一边挥着手,示意他们赶快出去。 两个儿子可能是遗传到了自己白嫩的皮肤,长得都很显俊俏。 她虽然自从嫁到这边来就没日没夜地干苦活,被磋磨得一脸苦相,皮肤也变得蜡黄,但她年轻那会儿也确实是个皮肤白嫩的小姑娘。 现在村里也苦,但毕竟比几十年前强了不少。这两个小伙子平日里也不爱出去偷鸡摸狗,和别的同龄人去上山掏鸟、下河捉鱼,反而整天赖在家里不动弹。 他们要不就看电视、看碟片,要不就玩儿牌,偶尔也会刷一会儿他爸爸的手机,因而也养出了一身白嫩的皮肤。 虽然比起从小生活在城里富养着的小少爷来说,他们的皮肤并不算细腻白嫩,但比起村里其他的男孩来说,已经算是个小白脸,是个地地道道的奶油小生。 韩晴回完话,怕把鸡柳炸糊,儿子吃了不高兴,他们不高兴就会告状,自己又被婆婆体罚,就忙着在油锅里拿着一双筷子转来转去,给鸡柳翻面。 儿子来看了一眼,嫌厨房里呛得慌,便去别的房间瞎晃荡了。两个小伙子在西间叽叽喳喳、打打闹闹。 反正乡下的地价不比城里,这里地方大、又宽敞,够他们可劲儿的造,就算在屋里骑车也乘得下他们俩。 韩晴被热气蒸得满头大汗,却突然感觉有人在她胳膊肘那里推了一下! 韩晴正忙着把鸡柳捞出来沥油,这下胳膊被狠狠一撞,手一抖,惊慌失措,就把已经夹起的鸡柳“吧唧”一声掉进了正微微冒烟儿的油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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