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就要咬他的头,好在翱鹰闪避灵活。 “痛死了,草,嘉迩,还不快来帮忙,我要掉下去了!”,几次尝试都甩不开奥格,翱鹰只得求助嘉迩。 这边黑山身受重伤,要不是珂敛给了他几张治愈卡,好几次黑山都差点丧命。 听见同伴的求助,看了眼已经不成人形的黑山,嘉迩索性放弃他往翱鹰这边飞来,比起黑山,如果能杀掉奥格当然更重要。 飞鹰啸叫长鸣,由远及近,奥格双爪勾在翱鹰皮肉里,又是在半空中无处落脚也无法闪避。 只见嘉迩那对那钩爪恶狠狠的在奥格背上攻击,霎时间白色的背毛变得鲜血淋漓,有几道口子深的都能看见他脊柱的骨头,但他死都不松爪子。 “快把他拉走!”,翱鹰尖叫。 嘉迩的钩爪再一次抓进奥格的背皮,往后猛振双翅,在翱鹰的惨叫哀嚎中终于把奥格拉开。 奥格的爪子上还勾缠着一些血肉,翱鹰稳住身子再次飞起来,“玛德,这只疯狗,我要杀了他。” 他恶狠狠道,冲着奥格而来,松开一只抓着珂敛的爪子,另一只爪子冲着奥格抓去。 奥格嘶吼,然而被抓在爪下飞于空中,挣扎不得。 “哈哈哈,嘉迩快看,我发现了什么,这个疯狗背上居然有一对肉翅,天啊,这也太畸形了。” 嘉迩正色道:“别玩了,办完事赶紧回去。” “好,不过这个疯狗本来也要杀死的吧,在死之前让我好好研究一下他的这对翅膀。”,翱鹰一边讥笑,一边用爪子恶狠狠的抓着奥格的那对肉翅,随即用力一扯。 奥格一声痛哼,那对翅膀竟被翱鹰活生生扯下来,“哈哈哈哈,快,快把他丢下去试试,看看他能不能飞。” 嘉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照做,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位搭档,如果不满足他的话,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巨大的白色豹子被凌空丢下。 在空中,奥格没有丝毫胜算,他美丽的鸳鸯眼凝视着被吊在空中的珂敛,第一次恨自己的翅膀不能飞,如果不能飞的话,那长出来又是为什么呢? 只听见空中珂敛凄惨叫他,“奥格…!” 随后硕大的躯体砸中中心广场的那颗大树,随即翻滚着落入下方的花丛内。 * “奥格…奥格…快醒醒。”,有人在叫他,是谁?好熟悉的声音。 他猛然坐起来,环顾四周,是一片绿色,“这里是…?” 下面传来人声,“找了你半天,结果你在这,把部落搞得鸡飞狗跳,你到躲在这里睡大觉,给我滚下来。” 奥格低头看下去,不由睁大了眼睛,“阿…阿嗒…。” “别说你是我的孩子,丢人现眼!”,一个粗矿的兽人两步从大树下爬上来,奥格这才看清楚自己正坐在部落中心广场的那颗大树上睡觉。 那兽人上来直接提着他的后领下来,一伸手才发现自己小胳膊小腿,不由愣愣看着自己的双手。 随后那兽人拎着他一路出了部落大门直到丛林深处,“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在管你,直到你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为止!” 那大汉将他丢到丛林深处后直接转身消失了。 这是他被丢在丛林那段时的记忆。 画面一转,他正连滚带爬的躲避着一只野兽,那野兽其实也不厉害,但对幼崽的他来说,足以致命。 跑啊跑,突然一根树枝绊倒了他,那野兽留着口涎一步步靠近,猛扑过来的瞬间,奥格连忙用手挡住脸。 可随后只听一声哀嚎,在一睁眼,那野兽竟然夹着尾巴跑了。 愣愣的看着离开的野兽,奥格想起来那段不愿回想的回忆,那时候也和现在一样,那只想要吃了自己的野兽突然间掉头跑了,当时还天真的以为是自己运气太好。 现在长大了,也成为捕猎者才明白,弱肉强食,没有人会放弃马上到嘴的肥肉。 可是这只野兽为什么最后又会放弃呢? 他往后看去,不大的岩石后面,有一截黑色的尾巴露了出来。 奥格一愣,小时候他不记得有这样一幕的场景,也或许是那时候自己太小,只顾着自己逃命,根本没有发现这中间的异常。 那截黑色的尾巴尖有一撮白色,整个黑豹部落只有他阿嗒拥有这样的尾巴。 原来当初阿嗒他并没有把自己一个人丢在丛林内,如此破绽百出,只是当初自己年幼,又加上对阿嗒的怨念让他忽视了这些细节吗? 可是记忆里阿嗒不是一直很厌恶他吗,这又是为什么。 这时画面又变了,他已经长大了不少,脸上挂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他坐在中心广场的巨树上,不远处族长石屋内围满了人。 争吵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族长,你自己看看奥格他把我家崽子揍成什么样了?牙都崩掉了两颗,不能仗着自己的兽型这么欺负人啊,这件事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呀,还有我家崽子,你看看这脸上的伤,都没个人样了。” 良久,阿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件事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不行,现在就必须说清楚。” “对,今天不把这个事解决好,我们就在这不走了!”,那几个雌性不打算善罢甘休。 奥格已经知道接下来故事的发展了,因为这都是他的记忆,果然阿嗒的声音从石屋内传出来,“既然部落容不下他,那就把他赶出部落吧!” 奥格双拳紧握,哪怕已经知道结果,可当这件事再次发生时,他心中也无法做到平静的接受。 石屋内的争吵霎时间停止。 “诶,其实我们没想把奥格赶出去。” “对,不至于这么严重,只要他道个歉就好。” 就连那几个雌性也似乎觉得这么处理太过了,可身为奥格的阿嗒却义正言辞的道:“犯错还不知悔改,他就应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不必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过两日就让他离开。” 石屋内又传来陆陆续续的说话声,可奥格已经听不进去,果然阿嗒他始终是厌恶着自己的。 半晌后,那几个雌性领着自家崽子离开。 奥格原本应该按照记忆中那样,跳下来直接回去收拾好东西离开部落,可是不知为何,他停了下来,几番踌躇后,慢慢走到了石屋外。 里面再次传来小声的说话声,这是记忆中不曾出现的。 “你真的要把奥格赶出去吗?他可是我们的崽啊,你怎么忍心?”,说话的是阿妲。 石屋内沉默良久,传来一声叹息,粗矿的男声响起,“我不是真的要赶他走,但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性子,一有不顺心就知道打架,他未来是要担任族长的,你看他现在哪有点族长的样子,那些人以后都会是他的族人,光靠拳头解决怎么能让其他兽人成服。” “那也不能将他赶走啊,丛林内那么危险,他一个人怎么生活。”,阿妲的声音带了哭腔。 那兽人立时手忙脚乱道:“你别哭啊,奥格已经是成年兽人了,他的能力我们还不清楚吗?就当搓搓他的锐气,再说我只是让他离开一段时间,没说真的赶他出部落,不会太久我会让人把他找回来的。” “真的吗?”,阿妲的声音好受了一些。 那个兽人安慰道:“他是我跟你的崽,怎么可能不爱他,但他和奥狄不一样,未来整个黑豹部落是要交给奥格的,在加上他兽身本就与别人不同,我势必要对他更加严格一些。” “你就不怕这么做他会怨你?” “哎,怨就怨吧,也总好过长歪了在来后悔。” 石屋内的声音渐渐消失,奥格愣愣站在屋外,有一瞬间,他好像想起来在他很小的时候,阿嗒似乎也笑着抱过自己,哪怕那时候他的兽身很奇怪,但阿嗒他当时确实是笑着的。 这时他转身想要推门进去告诉他们,他们的崽子没有长歪,而且也成为了黑豹部落的族长,还有一群很好的伙伴。 然而他推开门后,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奥格愣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脸上的那些伤消失了,变成了如今成熟的模样。 这时身边突然走过来一个人,奥格愣愣的看着阿妲满脸是泪的走进来,在后面阿嗒紧皱着眉走过来。 两人坐在石屋内,良久阿嗒开口道:“你别哭了,在这么哭下去眼睛会受不了的。” 哪知他这么一说,阿妲的眼泪落的更凶了,“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要不是你把奥格赶走,现在会找不到他吗?还不是都怪你,现在他肯定恨死你了。” 兽人沉默,见他越哭越凶,便又凑上前好声安慰道:“是是是,都怪我,要不是我对奥格太严,他也不会真的死心离开,我错了,你别哭了好吗。” “那你去把他找回来啊,难道真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吗?” “好,我这就去找,你别哭了好吗,眼睛都肿起来了。”,兽人好声安慰。 随后兽人走了出来,奥格看了一眼抹着眼泪的阿妲,最后还是跟在阿嗒身后走出去。 他跟着阿嗒跑了很多地方找自己,这附近几乎被他整个翻了遍,可丛林那么大,又毫无头绪,再加上当初自己刻意回避,所以结果很明显,那就是找不到。 他阿嗒沮丧的垂着头回来部落,奥格紧紧跟在他身后心情复杂,这时路过了中心广场上的那颗巨树,兽人停下来驻足望着树顶,哪里什么也没有,可阿嗒就是这样凝视了片刻,随后他回到石屋拿了一些工具出来。 一个秋千就这么在树下形成,奥狄问他,“阿嗒,这个秋千是做给我玩的吗?” 阿嗒摇头,“奥格,他很喜欢在这棵树上睡觉,但这里却连个正经坐的地方都没有,希望他以后回到部落后…,也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在回来。” 看着阿嗒的神色有点悲伤,奥狄十分懂事的道:“他会回来的,等我长大了,就是想办法拖也会把他拖回来见阿嗒。” 阿嗒笑了笑,摸了摸奥狄的头,“你是个好孩子,如果以后我跟你阿妲等不到他回来,奥格可就要靠你照看了。” 小小的奥狄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于是开心的笑道:“我们是一家人,我肯定会照看好他的。” 奥格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总之就是酥酥麻麻的,像有许多蚂蚁在心口上爬。 渐渐的,树下交谈的两人消失,独剩一个秋千悲伤的摇晃着,当阿嗒再次出现时,他笔挺的背脊好像变弯了一些,黑色的头发中也夹着了白色的发丝,他手上拿着一根红色的兽皮条。 那兽皮很眼熟,奥格想起来当时他跟珂敛在哪树上看见的密密麻麻的兽皮,珂敛说,那是祈福的意思。 当看见阿嗒手上捏着一根时,奥格心中一紧,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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