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顿时让穆云山浑身都清醒了,下一秒怒目圆瞪,厉声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该死!”穆云山下一秒就要直接反抗,可却被小狐狸压得死死的。 “那你怎么不问问你该不该死?”小狐狸的语气,如刽子手一样彻骨发寒。 穆云山下一秒挣扎着,可又怕刀子真伤了自己,动作太大甚至已经割出了伤口,他怒道:“你放肆!我劝你识相点,如今可没人敢当众和剑道派叫板!” 小狐狸看着他,语气缓缓道:“你说的对,没人敢明面上和剑道派作对。” “所以我这不是背着人呢吗。” 穆云山:“……” “你可知道,剑道派的背后是五重门,是当今真正的第一门派!” “知道又如何?它能第一时间来救你的小命吗?” 穆云山听他这话,竟如魔咒一般让他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你就不怕整个伍宗派都遭到报复?!” “关我何事?我又不是伍宗派的人。”小狐狸说着,故作惊讶一番,“哦对,我刚才说是对吧?” “没关系,那是骗你的,蠢猪你连这都信,呵……” 听到这话,穆云山直接想发动灵力,却发现浑身比棉花还软,他抖如筛糠,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你给我下了药?!” “嘘,穆宗主别怕,也别乱动哦……”小狐狸笑得像要吃人的妖精,“我觉得,一会儿要发生的事,宗主还是放松就好,因为手起刀落,很快就没感觉了。” “来,来人……” 穆云山很努力想翻身爬起来,可他越着急越是动不了,甚至想发出声,都发现喉咙喊不出来。 他想去摸旁边抽屉里的刀子,却被小狐狸更快一步抢到,直接扔在了地上。 穆云山骇然大惊!他这辈子都没离死亡这么近过! 小狐狸如猫捉老鼠,用刀在他脸上拍了拍,很戏弄的样子:“宗主是不是很不舒服?” 穆云山只能点头,他真想杀了这人,可他现在却只能像案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他在心里暗下决心,只要他能活下来,他一定要将这贱人和伍宗派全部碎尸万段! “可你当年的时候,可一点也没后悔呢。”小狐狸耍了个花刀,语气里隐忍着多年的恨意,“当年你把他人的命当成蝼蚁,今天你就也当成蝼蚁上路吧。” 就在这时,门口“笃笃“”两声,让两人均是一愣。 小狐狸看了一眼满头冷汗,双眼瞪得像牛铃的穆云山,只可惜在他充满希冀的眼神下,手起刀落,血贱三尺,如无常索命,没有一丝迟疑。 把他的尸体往榻里踢了踢,转身淡定的站起来开了门。 灯光昏暗,来的人有些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见一身红色的衣衫勾勒出吸人的身段,风姿卓越。 那人往屋里探了探,身后烛灯朦胧,充满旖旎的感觉。 “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一丝异响……” “刚才杯子不小心碰掉了。” 见他还有一丝犹豫,小狐狸淡定道:“宗主说了,既然没什么事,就让你先退下。” 那人似乎还有点不踏实,但也不敢多问什么,毕竟宗主的脾气没人敢惹。 “那就好,那就好。” 小狐狸往屋里退了一步,裹了裹衣服,笑道:“没事,有事情我再叫你。” 将人打发走后,小狐狸转身便关了门。
第40章 红色身影 沈秋言坐在包间里,派出去的侍从迟迟没有回来,看着台下歌舞升平的热闹场面,他心中莫名有些焦躁,直跳的眼皮让沈秋言心里多少有些感觉不妙。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跳舞的人也不跳了,音乐骤停,沈秋言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水,抬头望了出去,只见外面乌泱泱的一批人,都往左边那边的包间去了。 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沈秋言起身,正准备也出去看看热闹。毕竟这场寿宴是伍宗派主持的,来的也都是各派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在自家门口出了什么乱子,还真是不好解决的麻烦。 他刚走到门前,就见外面的师弟仓皇的跑了进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正准备问,就见他直接开口: “师兄!师兄!!不好了!” “怎么了?”沈秋言皱眉道。 “剑道派的宗主穆云山死了!三位长老已经过去了,你也快去看看吧!” “穆云山?” 原著里对这个人有些描写,实力和大长老不相上下,宗门受五重门的庇护,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没什么人愿意招惹,而且传闻其宗主穆云山,私下里的行事作风也让人不耻。 这样的人死在了伍宗派,绝对是一件倒霉棘手的事情。 沈秋言心下有些慌,但还保持着镇定的语气:“他怎么死的?” “听他们说是被人杀死的,现在尸首还死不瞑目……” 听到这儿,沈秋言脸色瞬间正色,接着道:“人虽死有余辜,但死在寿宴上,伍宗派也难逃责问。” “走吧,我去看看。” 沈秋言到那的时候,正赶上屋里的审讯。 一直负责穆云山的侍从在多方的高压追问下,神色慌张,甚至连嘴唇都是抖的: “我在外面守着,只听到了里面有东西砸碎的声音,但是因为穆宗主在里面,我也就没敢多问那人……” “那人和穆宗主认识?” “据小的所知,那人之前并不认识穆宗主,是穆宗主让我拦下他,邀进了屋里。”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侍者点点头,不敢多说什么。 在场几人皆是一片沉默,和穆云山多少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品行,把人弄进屋共处一室,发生的事也就可想而知。 受这件事影响最大的二长老一脸怒意: “你可知道那人长什么样?” 侍者想了想,尽力说道:“长的高高瘦瘦,模样很好看,整个上阁也没有几个能和他比肩……” “说详细点!” 侍者被他一吼,面色紧张道:“一身红衣,剑目星眉,五官很端正,一双眼睛狭长上扬,虽是男子,却魅惑如丝,很有特色。” 一屋子的人没什么异样,可当沈秋言听到这话,却突然怔住了脚。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的浮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沈秋言低头问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师弟:“你们在下阁,看没看到林意?” 那师弟平时和林意关系颇好,以为沈秋言找他是有什么事,仔细想了想回答道:“没看到他,我以为他是压根没来……” 沈秋言的眼神里,瞬间充满难色,下一秒,只见他动用灵力幻化出一道符咒,交给了眼前的人: “以灵为引,你多派几个人去找他,务必找出下落……” “是。”师弟领了命,急忙跑了出去。 这时,二长老对着屋内屋外所有聚集来的人问道:“大家可见过有哪个男子穿的红色衣服?” 不一会,一个男子急急忙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举手挥舞道: “我见过一个,在下阁到上阁的楼梯拐角,擦肩而过。” “还有没有人再见过别的?”二长老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只能定格在说话的人身上: “你确定?” 那人点点头:“确定,就是去上阁的那条路。” 此话一出,大家的脸色都紧了几分。 上阁进入的审核很难,可下阁却没有什么限制,说白了,就是鱼龙混杂。 只有他一人的话并不能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一会,里屋终于出来了人。 “检查的怎么样?” “一刀毙命,无从生还。只不过在穆宗主的手里,我们找到了一条撕裂的红布。” 二长老:“可是从那歹徒身上撕下来的?!” 检查的人点点头,“并且我们从布料上,感受到了隐隐的妖气。” 此话一出,沈秋言浑身的血仿佛都僵住了。 还没等他思考什么,就见三长老一步冲上前,直接扯过了他手里的红布条,闻了一下,下一秒,眼眶呲裂般看向了人群中的沈秋言: “沈秋言!你有什么话要说!!”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向了沈秋言,一副不知为什么会扯上了他的模样。 难不成这块布真的和小狐狸有关?可自己不是要求林意和他待在一起?但现在,林意又去了哪里?! 沈秋言脑袋里仿佛有东西紧紧缠住了他,却一点思绪也没有。 “整个伍宗派,只有你后院圈养的那个狐妖?要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妖气?!” 其余长老听到这话,皆对沈秋言投去了审视的目光。 沈秋言虽不知道是否会和自己有关,但他却不能直接自乱阵脚,下一刻他眼神凌厉的朝三长老看去,语气里满是镇定:“你就算血口喷人,也要有证据。” “你要我们有证据,那你怎么证明和那个狐妖没关系?!人和妖,本就不共戴天!” “那你有什么理由!” 沈秋言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脸上。 他给了小狐狸清心佩,根本就不会让人查出一丝灵力! 除非小狐狸自己压根没用清心佩! 回想到小狐狸想去寿宴但担心自己被发现,以及自己给他清心佩时脸上的那种惊喜,沈秋言想不明白他有什么理由会不用。 “既然我们都要个理由,那就让人直接去你院子,把那狐妖弄到大家面前!” 从他院子到,起码要十分钟的路程,从侍者的话来推测,距离他最后一次看到红衣男子到现在,也才不过七八分钟的时间。 如果他们现在让守在门派里的弟子赶过去抓人,在那狐妖赶回去之前完全来得及。 如果狐妖不在,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沈秋言沉声道:“不确定的事,三长老最好还是不要妖言耸听。” “你那狐妖是我亲眼所见,况且他描述的,也都符合你养那狐妖的长相。” 三长老一副落井下石的得意姿态,不以为然道:“就算这件事真和那狐妖无关,也不能排除他以后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穆宗主已经给我们一个警醒了,你还是早点把狐妖处理了吧,免得落人口舌!”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立即就开始依着这个浮想联翩起来。 “哎,听伍宗派的弟子说,沈秋言院子里的确养了个狐妖,而且身姿不凡,传说见了一面就会被直接迷恋上。” “还听说他要拿狐妖炼丹,怕别人惦记把妖藏院子里了。” “不至于吧,沈秋言不是挺厉害的吗?” “反正他们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要是穆云山这件事真的和沈秋言养的狐妖有关系,估计一整个伍宗派都要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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