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被抢了风头的佩达西也是满脸怒气,但他隐藏的很好,没谁发现。 而“招蜂引蝶”“抢风头”的寒栖黑眸沉沉,满心满眼只能容下一张脸。 他看都没有看别的兽人一眼,从屏风后闯入的瞬间,就将目光放在了坐在首位的邦德身上,跌跌撞撞不顾一切的,直直走向了他……
第25章 温柔乖巧 邦德双肩后仰靠在背椅里,没有责备寒栖的冒失闯入,只拍拍他的屁股道: “谈正事呢,出去。” 寒栖充耳不闻,不顾四周探究目光,一屁股跌坐在邦德膝上,靠在他怀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邦德啧一声,作势推他:“听话。”双手扣着雌性的腰身,又往怀里抱了抱。 寒栖不听,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闷痛的心口处,用眼神示意他变出毛茸茸的大爪爪,给自己揉一揉。 邦德长眉微蹙表情很严肃,加重语气道:“再不出去我生气了。” 这话引得满桌兽人面色一紧,却只换来寒栖低低毫不惧怕的两个字:“揉,我。” “我靠啊!”兽人们捶着大腿叽里呱啦乱叫:“他好直接!指挥官好福气啊!” 邦德再也绷不住,嘴角上弯,也不知是抱怨,还是得意,摇头叹气很是无奈的在投怀送抱、死活不肯离开的雌性脸上猛亲一口,掐着他的腰身轻斥道: “惯的你,离开这么一会儿也不行,真是黏死我算了。” 邦德说着将尾巴尖上的簇绒递到寒栖手里,在一众期盼的目光中,将寒栖头上的兜帽往上撩了撩,缓缓露出了雌性霜白冷艳、骨相极美的那张脸。 ——尤为瞩目的是那颗眼尾处的红色泪痣,如突然出现的流星,惊艳了所有兽人们的眼。 那一瞬间桌上的兽人们整个炸了锅,纷纷探头探脑的围上来,七嘴八舌总结出一句话:“真的是!确实长的够带劲的!” 长的很带劲的寒栖专心致志的玩着邦德尾巴尖上的簇绒,丝毫不搭理周围一双双颜色各异的雪亮兽眼。 巴图拿起一瓶未开封的果汁给他:“喝不喝?” 寒栖长睫微垂,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巴图愣怔:“他不理我。” 邦德勾唇轻笑:“除了我,他不理任何人。” 这是实话,但兽人们不信邪,纷纷拿着好吃的,好玩的,使出浑身解数逗弄寒栖,瞧他当真不理自己,好胜心一上来,直接现场拔毛织了个拳头大小的漂亮毛球,在寒栖面前晃啊晃的,哄他道: “笑一个,笑一个就给你玩好不好?” 寒栖玩簇绒的手一顿。 邦德看他。 兽人们惊喜!激动!难以遏制的扬起嘴角:欧耶~要成功了! 一片目光灼灼中,寒栖抬起线条漂亮的手,将头上兜帽用力拽下,彻底隔绝所有视线的同时,还把脑袋往邦德肩窝里使劲一塞,竟是连个后脑勺都不想给他们。 “……”被狠狠撂了面子的巴图等满脸哀怨:“他好无情。” 邦德吻吻臂弯里的脑袋轻笑:“还好吧,他对我很温柔乖巧的。” 而和邦德打赌的狗腿子部下们则已经是泪流满面,抱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一个劲的哀嚎道:“毛毛啊~毛毛~我真的是对不起你啊~这个寒潮期没了你,我可怎么过啊,呜呜呜~” · 聚餐结束已经很晚。 斯辰、佩达西实在熬不住,提前回了飞船休息。 邦德带着越晚越精神的寒栖来到一个盖着黑布的笼子前。不远处,还站着一个面色青白、穿着军服的兽人,军帽和肩章已经被扒掉,两个卫兵正在卸着他身上的枪。 天似乎有些冷了,今夜的风要比往常更大一些。 邦德裹了条毛毯到寒栖身上,低头吻吻他冰凉的脸,温言道:“冷不冷?我这边有点事,忙往估计很晚,你先回飞船去?” 寒栖垂着脑袋站的笔直,玩着他尾巴上的簇绒并不理他。 巴图等很小声很小声很小声的提出质疑:“指挥官,他真的很温柔,很乖巧吗?” “那当然。”邦德摸摸鼻子,让部下把笼子上的布扯掉,露出里面半人半蛇的海盗。 巴图指指:“从死亡之海出来的硬茬,嘴硬的很,什么刑罚都用上了,就是不说。” “估计是那个虫洞里有他的亲人朋友吧。”邦德不容置疑:“天亮之前务必撬开他的嘴,寒潮期到来前,必须将那几个藏匿海盗的虫洞,全部剿灭。” 巴图点头:“北方那一战我们损失惨重,如果不把这几个虫洞找出来,到时候我们不仅要应战虫族,还要面临海盗的抢掠,简直就是腹背受敌。今年的寒潮期,怕是不好过啊。” 邦德垂眉,良久,轻叹了声说:“每年的寒潮期都不好过,海盗一日不除干净,虫族一日不灭,我们就永远没有好日子过。” 星辰浩瀚,兽人的背影修长而清瘦, 他轮廓分明,虽站姿随意,但贴身的军装是那样的棱角分明,部下们满目赤忱的簇拥着他,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认真的听进耳朵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纷纷露出忧愁之色。 寒栖一点一点挪到邦德身后,静静的听他们说着话,松开手里的尾巴时,邦德回头看了他一眼。 寒栖垂着脑袋看脚尖,冷风肆虐,吹得他头上的兜帽发出呼啦啦的轻响,眼尾那滴红色泪痣随着灯火摇曳,除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魅与肃杀,没有丝毫风情可言。 巴图只不动声色的觑了一眼,便和寒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对了个正着。忙收回目光,再不敢看。对卫兵道:“把贝音带过来。” 不远处的那个兽人已经被扒了军服,脚步虚晃被推搡着走过来时,看都没敢看邦德一眼,直接“噗通!”跪了下去。 “贝音是吧,”邦德拿下军帽随手扣到寒栖的头上,压住他总是被风吹起的兜帽后,冰蓝竖瞳直视地上兽人。 “听说你私自放走虫族少将,事后人家不仅没有感谢你,还半夜突袭了咱们的老巢,好多士兵都是在睡梦里,被军雌的骨翼削了头。这导致我军伤亡惨重,不仅一连丢了三颗轻工业星球,北方战线也出现缺口。” 邦德随手一指笼子里的蛇人海盗,凉声问他:“寒潮将近,军队里的大部分兽人都要面临冬眠问题,这边的海盗问题还没解决,你那边又给虫族开了后门,如今战事吃紧、腹背受敌,你说说,我该拿你这蠢货怎么办才好?” 邦德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就要回头确认一遍寒栖在不在,如此几次后…… 不知是确定雌性不会乱走,还是已经忘了他的存在,总之,当寒栖选了把趁手的刀离开时,注意力全都放在贝音身上的兽人们,谁都没发现。
第26章 严刑逼供 贝音跪在地上,用力摇着脑袋:“我没有放走他,是他,是他自己跑掉的!” 他一头重重嗑下,向邦德求饶道:“看在祖辈的情谊上!求您原谅我这一次的失职!给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巴图等齐齐看向邦德,像这种世交的裙带关系,无论怎么处理,都很掣肘麻烦。 邦德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抬手揉揉耳朵走到贝音面前,五指成梳撩起头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锋凉冷酷的眉目,薄唇轻勾含笑道: “看在祖辈的情谊上,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是他自己跑了?还是你把他放走了?” 贝音面色惨白刚要否认,耳朵“嗡!”的一声,一个破风带着狠厉的巴掌扇在了他的右脸上,偏头摔倒前,两只遒劲带着微微热意的手指捏住他的下颌,迫他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冰蓝色毫无温度的竖瞳。 “说,”邦德面色冷峻,声音却很温和:“你为什么放走那个虫族少将?” 贝音口鼻涌血,唇角刚一动,“啪!”的一声,又一个巴掌落在了他的左脸上。 邦德挑眉:“还不说?” “啪!”“啪!”毫不拖泥带水又是两声,贝音双颊充.血,吐出两颗牙。 邦德啧一声,唇角微勾再问他:“你确定不说?” “……”肿成猪头的贝音别说说话,现下出气都有些困难。 他崩溃的点着脑袋给邦德磕头,希望他别打了,稍微歇歇给他个说话的机会,但邦德似是误会了他的意思,腕骨轻甩,“啪!”的又是一巴掌。 巴图等齐齐捂住了自己的脸,莫名觉得有些疼。 这次贝音喷出一口“血箭!”,白眼一翻正要晕,邦德长腿微抬,铮亮的军靴直踢他神经分布极多的胃部横膈膜,痛的他当即思绪清明,蜷着身体想要哀嚎,那带着金属铆钉的靴底又一脚踩在他的后颈上,沿着脊柱一寸寸的踩下去,一阵牙酸的骨骼崩响后…… 贝音缩着兽耳,夹紧尾巴,吐着血,双手合十胡乱哀泣道:“招~我全招~” 邦德笑笑接过部下递来的热毛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染血的手指,温言道:“你看你,早说实话多好,平白伤了咱们的祖辈情谊。” 后来经贝音交代,那个虫族少将确实是自己跑掉的;但他之所以能逃跑成功,是因为人家长的十分好看,脱了裤子敞开腿和贝音睡了几晚后,就趁贝音睡着剁了他的手指头,用指纹打通层层关卡跑路了;之后折返端了他的老巢时,不知为何唯独没有杀他…… 狗腿子部下屁颠屁颠的为自家指挥官换了条干净的热毛巾,溜须拍马连声夸赞道:“不愧是指挥官!一眼就识破了他在说谎!我们就没看出来!” “我也没看出来啊,”邦德擦着指甲缝里的残血,笑笑道:“那场战役活下来的没几个,我也不在场,哪里能百分百的肯定当时的情况,不过就是诈他一诈,谁想他这么不经打,居然真的招了。我也很意外啊。” 贝音:“……” 大家:“……” 狗腿子部下眼睛更亮,夸的更猛了:“您好有勇有谋!好机智呀!不愧是我们英明神武的指挥官阁下!” 邦德将脏污的毛巾扔在白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的贝音脸上,交待道:“把这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废物看好了,还有用。” 随后又指指狗腿子部下毛茸茸的大黑尾巴,唇角一勾冷笑道:“别以为拍我马屁就什么事都没了,赌约照旧,记得把我的毛毛打理好,到时候验收不合格抽死你。” 狗腿子部下:“呜呜~指挥官您好狠的心~” 巴图等好奇:“什么赌约?” 狗腿子部下正要说,邦德想到什么制止了他,回头一瞧——他那么大一个雌性呢? “寒栖呢!”邦德看着空空如也的身后厉声喝问。 “我的刀呢!”不知是谁大叫。 邦德面色一变,第一反应就是雌性拿刀去自杀了,招呼部下们正要找,寒栖自己回来了。 他穿着红袍,满脸是血,手里还拖着什么,沉甸甸的似乎颇具分量,把他拽的跟个不倒翁似的,一晃一晃的朝着邦德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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