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指数在寒栖调转脚步的瞬间跌回原值。闷,潮,带着海水的腥,不好闻极了。 寒栖终于知道了控制信息素的方法——只要不开心就好。 而邦德在话出口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他一把扣住寒栖的胳膊,在寒栖甩手时,上前一步,单臂抱住寒栖的腰身将他往怀里一捞,大步来到走廊尽头,踢开通往花厅的一扇玻璃门,挟持寒栖将他抵在种满蓝色风暴的花坛上,二话不说低头就吻。 暴日期的死亡之海闷热,潮湿。 在这座名为海中城的唯一岛屿上,盛开着琳琅满目的鲜花,长满了青青的嫩草和参天的树木,在夜晚的海风中,剔除了那份燥热的闷,只余下湿和冷。 花瓣绿叶间的露水浸透了寒栖的后背,染湿了邦德黑色的军服衬衫,他壁垒分明的肌肉一块块隆起凸显,沉沉的压在寒栖跳动剧烈的胸膛上,不容许他有丝毫的躲闪。 楼下传来巡逻的哨声和军靴踏在地板上的踢踏声,海边灯塔的光穿过枝繁叶茂的蓝色风暴,光斑星星点点的投射在邦德精壮的腰线上,形成暧昧不堪的春潮…… 寒栖推在邦德肩上的手的力道越来越弱。 邦德环在寒栖身上的臂膀箍的原来越紧。 被繁花掩映的花厅只剩下炙热的光和潮湿的呼吸,寒栖推着邦德腕子哑声道:“你不是嫌我丑么,别碰我,去找别——唔~” 邦德埋首在寒栖的脖颈,呼吸剧烈的舔咬他的喉结:“呼~别给老子胡说八道。” 寒栖揪紧手里泛着温热的衣料,“是你自己说……嗯~” “说了是玩笑话,”邦德用掌心覆住寒栖头顶,抱着他躺在铺满花瓣的地毯上,用手揩掉他眼尾的湿润,低头用鼻尖蹭蹭他的,有点无奈道:“怎么这么记仇?” 寒栖微微摇头道:“什么玩笑,我看就是打着玩笑的幌子,说的心里话。” 邦德一笑:“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小气。” 寒栖皱眉:“是你的话伤害了我,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还要怨我小气?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邦德:“说了,只是玩笑话。” 寒栖:“我也说了,只有我觉得好笑,那才是玩笑。” “……”邦德不说话了,吻住寒栖将他的裤子退至腿弯。 寒栖推他:“别碰我~” “你是我的,不给我碰,给谁碰?”邦德精壮的腰肢在寒栖的面前一晃,轰然倒塌于他的世界,舒服的喟叹:“呼~你给我乖一点,小心伤到~嗯~” 寒栖吸着鼻子捶他:“你知不知道你的话更伤人?” 邦德已经顾不上别的了:“乖宝贝~放松~放松些~” 寒栖有些委屈的闷哼:“我就……很注意~不会说……嗯~伤害你的话,不像你~啊!故意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邦德问心,疼爱寒栖还来不及,哪里舍得做故意伤害他的事,含着寒栖的唇解释道:“我就是嘴欠,随口一说逗逗你,真没有嫌弃你丑的意思,真的!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寒栖的眼里浮现出一片撩人的猩红,在邦德的深度疼爱之下,泄出一缕哭腔:“有没有嫌弃~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邦德扣着寒栖的肩膀狠狠挺动腰身,有些不耐烦的道:“你他妈到底还要老子说多少遍!” 寒栖窝在他的怀里支离破碎的哽咽,小小声的问:“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碰我?” 邦德精力旺盛,体力逆天。 和寒栖在一起时的他就是一头被性.欲支配,随时随地发.情想要交.配的野兽。 寒栖说句不好意思的,真是想起邦德就腿软,连梦里都是被流氓狮酱酱酿酿的不良画面。 但自从脸被毁后,邦德就变了…… 变的冷淡了,无欲无求了,就算寒栖故意脱光了往他怀里钻,邦德也能无动于衷了。 寒栖性子清冷,在遇见邦德之前,他从未关心过自己的容貌,待人接物也十分冷淡,一点都不敏感。 但自从和邦德相恋后,寒栖就发现自己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敏感,多疑,自卑,胆怯,小心翼翼…… 寒栖好讨厌这样的自己,但谁让喜欢一个人,就是如此酸涩又甜蜜呢。 本来他的脸好不了,就很容易想东想西,偏邦德还拿这事和他说笑,自然生气的不得了。 尤其之前邦德总说对他是一见钟情,总夸他长的好看,言语里,似乎除了这张脸,自己在没有其他能够吸引他的优点了。 寒栖咬住邦德肌肉隆起的手臂,克制住自己快乐又痛苦的尖叫,睫毛湿漉漉的粘在邦德的胸膛上,腰身随着邦德凶悍的力量上下起伏,与他连成一线…… 低泣着说:“你对我一点~都不真心。” 而邦德在听到寒栖这么说后,当即又是开心寒栖对自己的在乎,又是心疼寒栖的眼泪,忙连声道歉说自己错了,并承诺以后一定把自己嘴欠这毛病改了。 邦德吻着寒栖眼尾的泪痕哄道: “最近事情繁杂,忽略你了,是我不好,而且你说你都伤成这样了,我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折腾你是不是? 其实每天晚上和你盖着被子纯聊天,我憋的也挺难受的,你看我胸,你再摸摸我的背,是不是憋的全是痘?” 寒栖在外人面前是块冰,疏离淡漠不好亲近。但在邦德这里,寒栖就是一汪春水,越被哄着,他就是越娇。 寒栖猫似的低吟着,哑声置疑邦德:“那你现在~怎么又不心疼我了呢?” 邦德闭眼吻住寒栖的唇,力道凶狠,又动作温柔的要着他,声音暧昧沙哑…… “因为你他妈就是欠艸!”
第143章 甜言蜜语 SS+的纯氧信息素,跟随着寒栖的体温,一点点攀升至快乐的最顶峰。 含苞待放的蓝色风暴如昙花般掐着时机怒放,纤细的藤与嫩绿的枝,纷纷朝着迷失在强烈高潮中的寒栖这边伸展。 像鱼儿渴望水,像花儿渴望阳光,这一方绿意盎然,疯狂的渴望着寒栖的信息素…… “寒栖~” “寒栖~” “寒栖~我的宝贝!” 花香浮动中,邦德薄唇贴着寒栖的耳朵,一遍遍的喊着寒栖,炙热的那里深埋在湿软的最深处。 一往无前,凶狠无畏,也无法阻挡。 寒栖后脑勺用力抵着地毯,目光上仰,看到花与叶交织而成阴凉遮羞的香盖,被笼罩在里面的他与邦德,就像是两条交尾的蛇。 彼此相依相偎相亲相爱,又相缠相绞互相毁灭。 寒栖微微侧头,看到邦德的瞳孔里浮现出一片迷离的火热猩红。兽人银白的发丝在花香里剧烈晃动着,连英俊的脸都微微扭曲狰狞起来。 寒栖想让邦德轻些,慢点,但在力的作用下,完全说不出话。 邦德喊到最后,突然猛地用力搂住寒栖,低吼着疯狂对他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寒栖!我好爱你!好爱!好爱!” 伴随着每一个字的出口,都是彼此身体上的同频共振,还有灵魂上的同步共鸣。 时间在那一刻过的特别慢,灭顶的快乐像是倾盆的大雨,兜头而下! 寒栖再也受不住,勾在邦德臂膀上的手划出几道血淋淋的指甲印,瞳孔涣散尖叫出声的那一刻,邦德适时吻住他的唇,用恣意又狂浪的野性,征服他的所有,也彻底的向他臣服。 约定的集合时间早已过去,裤兜里的通讯器隔一会儿就振动一下…… 邦德气息不匀,伏在寒栖身上剧烈的喘,尾巴卷着寒栖痉挛的大腿哑声道:“好不想走,怎么办?” 寒栖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大脑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过了好半天,才有气无力的说:“沉……” 邦德闭着眼睛平复那阵浸透骨髓的余韵,闻言笑嗤了声寒栖娇,搂着寒栖颤抖个不停的腰肢轻轻一翻,便和他对调了位置。 裤兜里的通讯器开始嘀嘀嗒嗒响个不停。 寒栖伏在邦德布满汗珠的胸膛上轻轻喊他:“接……” 邦德逃避了几秒钟的现实,轻呼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通讯器,清了清嗓子答复后,拍拍寒栖湿漉漉的屁股道: “我让警卫把晚饭送到房间了,你吃了早些休息,我估计今晚不回来了,别等我。” 寒栖轻轻嗯了声,没动。 邦德揉他一把:“我得走了。” 寒栖又嗯了一声,还是没动。 邦德也没动,睁开眼睛笑着问:“怎么了,小贪吃鬼,还没喂饱你啊?” 寒栖微微起身,抬手去挡他的嘴。 邦德咦了声,抱着寒栖噌的坐起来,拂开碍眼的花枝捧着寒栖的脸细细端详一会儿后,讶异道:“哎?你的脸好了耶!” “啊?”寒栖精神一振。 邦德忙打开通讯器的前置摄像头,对准寒栖,让他:“你自己看。” 只见寒栖原本被刻了丑八怪的那半张脸已经完好,只有丝丝缕缕的浅浅印记还在修复中,如果不细看的话,完全看不出来。 而另外半张被毁的比较严重的脸,也已经复原了一大半,还有一半只剩鸡蛋大小,还在修复中。 邦德十分着急,又轻手轻脚的撕开寒栖肩上的纱布,发现那里的皮也已经长好,只是色素沉淀黑乎乎的一坨,被周边皙白的皮肤衬的有些难看。 邦德喜不自胜:“真没想到爱爱还有这等奇效!来来来~再做一次,再做一次。” 寒栖抿唇推他道:“是因为我的心情好,才不是因为那个。而且这样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医生早已说过,心情的好坏,确实可以影响到异种毒液的繁殖快慢,但佩达西在寒栖身上动的手脚一直存在,虽然表面上看着是好了,但只要异种毒液落于下风,伤口就会复发。 想要彻底治好他的脸,要么找佩达西拿到解药,要么自行研究出解药的配方,单靠用好心情去提高异种毒液的繁殖速度,是不行的。 “……”邦德搂着寒栖,用手擦擦他额上密密麻麻的汗,说:“放宽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你自己也不要总是胡思乱想,心情好点,我没时间让你爽的时候,你就多和崽崽玩玩球,让自己开心开心,嗯?” 寒栖心情好不好,全凭邦德一张嘴,有些羞恼道:“只要你能管好你的嘴,我就谢天谢地了。” “嗨~我嘴怎么了?你干嘛老是嫌弃我啊?”邦德哼一声,心里有点不高兴,说话时声音不免就大了些:“都说了我是无心的,不是故意的嘛,我以后改还不行吗?你别老是嫌弃我行不行?” 寒栖皱眉:“说就说,你喊什么喊啊?” 邦德莫名其妙:“你别他妈找茬行不行!老子哪儿喊了?” 寒栖:“那你这么高声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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