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闭着眼睛,拍了拍身侧道:“你上来躺一躺,不就知道了。” 寒栖刚坐上去,水床便受力弹动,躺在上面的邦德上下起伏不定,好似真的睡在了海面上。 “好凉快,”寒栖轻轻躺到邦德身边,摸着身下的水床认真评价道:“软软的,有被褥隔着也不潮,虽然挺舒服的,但睡久了,怕是得得风湿骨痛老寒腿。” 邦德翻了个身,将一条胳膊伸到寒栖的脖子底下,给他当枕头,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身,鼻尖埋入寒栖的颈侧,轻笑了声说:“在这上面艸你应该更舒服。” 寒栖侧头。 邦德闭着眼睛道:“你太娇了。在床上吧,趴一会就能把膝盖和双肘磨破皮。在地毯上吧,你又嫌灰尘。想去客厅、厨房艸你一顿,你不是放不开,就是嫌桌子硬,嫌台子凉。至于情趣房里的道具……别说你,我也觉得挺脏的。这水床就很不错,是不是?” 寒栖红唇轻抿没说话,随手抓了个枕头过来塞到邦德头下。 邦德呼吸绵长,亲了寒栖的额头一口道:“睡会儿。” 过了片刻…… 寒栖轻声唤他:“邦德。” 邦德起伏的胸膛停滞一瞬,阖着眼没应。 寒栖微微提高声音,又喊了他一声:“邦德。” 邦德还是没应,揽在寒栖腰身上的手微微用力道:“我睡着了。” “胡说,”寒栖有理有据的拆穿他:“你都没打呼噜。” 邦德噌的睁眼,支起身子很是不可置信的问寒栖道:“你说谁打呼噜呢?” 寒栖:“你。” 邦德一把捂住寒栖的嘴,龇牙咧嘴反驳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寒栖有点无语的拍开他的手,“别抵赖,我又没嫌弃你。” 邦德闻言一下子就笑了。他重新躺好抱着寒栖,甩着尾巴用簇绒拍着寒栖的屁股哼哼道:“谅你也不敢,真敢嫌弃我,我收拾你。” 寒栖捏捏他鼻子,又叫了他一声:“邦德。” 邦德:“嗯?” 寒栖松手:“……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邦德看他。 寒栖:“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邦德竖瞳澄澈:“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寒栖和他对视着。 邦德拿开手,平卧在寒栖一侧,微微摇了下头道:“没,那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不在你们身边的这些年,一直是战南风在照顾你们父子两个,怀尘依恋南风很正常。 而且那崽子生长在这种没有秩序,到处都充满了暴力的烂地方,还能有颗懂得感恩的心,我挺欣慰的,说明你把他保护的很好,教的也不错,我心里……说实话也挺感谢南风的。” 寒栖一怔,没想到邦德会这么说,瞧他神色不似作假,更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这么想。 邦德被寒栖那不可置信的小表情逗的直笑,问他:“怎么了,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吃醋,生气,闹脾气吧?” 寒栖轻轻点了下头,“毕竟你那么偏执……” 邦德噗嗤一笑,翻身将寒栖压在身下,与他一起跌进水床中央。 近到唇齿相碰,呼吸相融…… 邦德用迷惑心智的声音说:“寒栖,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偏于你,执于你。” 除你之外,再没有任何人和事,值得我如此。
第137章 重归于好 寒栖愣愣的看着邦德,不知为何,眼里一热。 他总说邦德偏执。 但他好像不知道的是,在认定他之前,邦德自负又骄傲,为人处世潇洒到了极点,并不是一个固执到无可救药的狮子。 邦德也承认自己对寒栖,确实是过于偏执了。 但他只是偏于他,执于他。 这世上不会再有哪个雌性如寒栖般,能带给邦德如此晦涩难咽又甜蜜美好的爱与怨。 如果深爱一个人,会生愁、生怨、生恨、生贪、生嗔、生出无数的不安与怨怼,那邦德唯一的错,就是太过深爱寒栖,莽撞的将自己的所有喜怒哀乐全都压在了寒栖的身上。 他希望寒栖能百分百的属于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他也希望寒栖能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无论是醒着,还是梦里。 邦德还希望寒栖的世界里满满当当塞的全部都是自己,他渴望占据寒栖的所有时间、精力,连灵魂都臣服于自己。 最好是,崽崽也退居其次…… 水床上下起伏弹动,好像一片真正的海。 被爱意包裹的寒栖紧紧搂着伏在自己身上的邦德,闭着眼睛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眼睛里的湿意。 邦德一只手扣着寒栖的腰,一手拨开碍事的黑色长发。 他目光灼灼,用力的吻着寒栖湿润颤抖的睫毛,啃咬他因颤抖而微微晃动的猩红泪痣,滚烫的舌沿着寒栖皙白透亮的脸,吻至他发热泛着淡淡浅粉的耳垂,模拟性的,一下又一下,绷紧舌尖捅进他的耳蜗里…… 被如此对待的寒栖一手搂着邦德的腰,一手扣着他的脖子,逃无可逃,退无可退的求饶:“邦德不要~痒……” “只有痒吗?”邦德含着寒栖敏感的耳垂,轻笑着将灼热的呼吸渡进寒栖的耳朵,有一半顺着发丝涌进寒栖的头皮里,激的寒栖全身狠狠一颤,连心里都发着痒。 寒栖受不了,又舍不得躲,抱紧邦德喘息道:“沉~” 像座大山似的,快要把他给压死了。 邦德用鼻尖轻蹭寒栖的脸,呼吸又潮又热的笑着说:“娇的你,天天嫌这嫌那的,现在又开始嫌我沉了。” 邦德说着抱着寒栖一滚,天旋地转间,和他换了位置…… “乖宝贝~”邦德双手扣着寒栖分开跪在自己腰侧的膝盖,用尾巴圈着寒栖的腰,簇绒抵着寒栖的肚脐,用力把他往下拽着说:“自己动。” 寒栖半张脸都是邦德的口水,他还没从刚才那阵蛮横粗暴的热吻中回过神,趴在邦德胸前都快哭了,嗔怪他道:“你哪来的……这么多精神……” “怎么啦?我体力好你还不高兴了?”邦德腾出一只手扣住寒栖的后脑勺,固定住他偷偷逃离的小心思,温柔不容置疑的将他困在自己的怀里笑声道:“难不成你喜欢不中用的?” 邦德附耳问寒栖:“爽不爽?” 寒栖咬着唇捂住邦德的嘴巴,不想听他胡言乱语。 邦德笑着拿开寒栖的手:“瞧你,和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说,这样子舒不舒服?嗯?” 寒栖不说话,把自己的脑袋埋在邦德颈窝里,万分羞耻的点了点头。 邦德立马胸膛擂动笑起来,拍着寒栖单薄汗湿的背哄道:“乖,坐起来给兽主看看,看看我们寒栖是不是真的很舒服。” 寒栖不要,闷声道:“我可不想死。” “哈哈~”受到鼓励的邦德:“宝贝~你是在夸奖我吗?” 寒栖才不想看自家流氓狮这副得意到欠揍的样子,摇头刚要否认,邦德扣着寒栖肩膀狠狠往下一推的同时,鲤鱼打挺,猛不防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啊——!!!” 突然响起的破音从窗户飘出,惊飞了落在船桅上的海鸥。 被南风抱在怀里,正投喂鸟鸟的崽崽被惊的耳朵一竖,手手里的面包“啪嗒~”掉落在了地上。 他仰起小脑袋寻找声源,对自家南风叔叔说:“好像是~爸爸的声音~” 南风在心里“呸!”的唾弃一口那白日宣淫的一人一兽,抱着崽崽回餐厅吃西瓜,刚拿起刀,在外面晒日光浴的狗腿子部下等搂着各自的虫虫老婆也走了进来。 南风招呼大家:“来来来,吃瓜,吃瓜。” 鸳鸯们急吼吼的往休息室走:“不了,不了,你们吃吧,我们去午休一下~” 南风将手里的瓜“啪!”的一扔,心说妈妈的,真是一群不知廉耻的禽兽!可惜斯辰不在,否则他一定比他们更禽兽! 一旁默默捡起西瓜吃了一口的巴图:嗯~真甜。 · 窗外无边无际的大海被夜色笼罩成深蓝色,水浪在月光下一波一波的拍击着船身。 睡醒的寒栖伏在邦德沐浴过的怀里,十分惬意的玩着他尾巴上的雪白簇绒,眉眼弯弯的样子,悠哉极了。 邦德用手指缠着寒栖的发,边甩着尾巴逗他,边靠着床头垂眉看他,悠而发出一声轻笑。 寒栖自邦德怀里抬头,黑暗里,邦德的神色隐在月色深处,寒栖分辨不清兽人笑声里隐含的情绪,微微支起身体凑过去问他:“笑什么?” 邦德不说话,扣着寒栖的后脑勺吻住他。 寒栖眼睛弯弯,主动张开唇齿放兽人进来,缠缠绵绵的和他接了一个浓情蜜意的吻。 分开时,邦德舔去连接在彼此间的晶莹丝线,捧着寒栖的脸夸他道:“越来越会了。” 寒栖垂眉,又躺回邦德的怀里去玩他的尾巴。 邦德抚摸着寒栖的发顶,轻声唤他:“寒栖……” 寒栖也声音轻轻的回应他:“嗯。” “寒栖……” “嗯。” “寒栖……” “嗯。” 邦德像是喊上了瘾,一遍遍的唤着寒栖的名字:“寒栖……” 寒栖不厌其烦一遍遍的回应他:“嗯,我在。” 邦德低头亲一口怀里人的发顶,小声道:“寒栖啊,我们别闹了,和好吧,行不行?” “……”寒栖抬头看他。 邦德哎呀一声,拍拍寒栖光溜溜的屁股道:“怎么不嗯了?” 寒栖歪歪头:“我以为那天同意和你上床的时候,就算是和好了。” 邦德本来就是随口一问,万万没想到寒栖会这么说,当即高兴的整个人都疯了! 他猛地坐起身将寒栖打横抱在怀里,又亲又啃的问:“真的吗?没骗我?” 寒栖点点头,“不和你好,干什么和你上床?难不成你的身体和心,能分开?” “怎么会。”邦德喜不自胜,紧紧的抱着寒栖道:“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寒栖抿唇:“那你不能再赶我走了。” 邦德哼一声:“那你要把我放在第一位!” 寒栖想都没想就点点头:“嗯,第一位。” 邦德扭头看窗外,确认夜空上挂的是月亮后,伸手摸摸寒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奇怪道:“没发烧啊。” “……”寒栖捧着邦德的脸,探唇吻吻他道:“你一直是第一位,这一点从来都没变过。” 邦德眼睛有些红了,又开始委屈巴巴的翻旧账,说:“那你为了战南风不要我。” “……”寒栖将头抵在邦德的心口处,低头抓着他的簇绒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怨你的冷血,怪你的凉薄,我渴望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好,又贪心的希望你能留给我一点私人空间,给我一些交友的自由,能尊重我的意志,让我保有南风这唯一的亲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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