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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厌把这些微小的变化尽收眼底。 恐惧？ 虞清尘在恐惧宿修？ ［宿主……］ 姜厌被这突如其来的电子声惊了一下。 仔细听还能感受到四零的有气无力。 ［什么？］ 四零开始嚎叫：［太可怕了……我不要再去虞清尘身边待着了］
第五十九章 他是想恶心死我吗？ 姜厌：？？？ ［昨天晚上，虞清尘cua的就倒下不省人事了，窗户也没有关，然后突然房间门打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就进来了…… 哦不是，是宿修，哇他是个变态，他盯着虞清尘好久……还拿着一把折叠刀……］ 姜厌也没有想到宿修这么疯。 ［发现你了？］ 四零哽咽：［没有，幸好我藏的快，听见有人进来就躲在床底下，气都不敢出哦不是，磁场都不敢弄出来。］ 它现在宣布，在它的恐惧排行榜上，宿修必须是第一！！！鬼都得排后面去。 姜厌无语：［我让五一给你的电击器是让你私吞了吗？］ 小秘密被戳穿的四零瞬间心虚：［才，才没有，这不是忘了嘛！］ 姜厌要是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都不配当它宿主了。 ［上交，快点，我去找我男朋友要的，你要私吞你自己有本事找对象给你。］ 四零脑回路打通，也不在那里嚎了，兴致勃勃搓手：［有对象就可以吗？］ 那它要是谈几十个上百个SSS级系统当对象…… 那它发了，发了啊。 还写什么毕业论文呀。 直接躺平走上统生巅峰。 看着四零猥琐至极的笑容，姜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感觉有什么要倒霉。 这边虞清尘逗完可灵后，兴致不高的拿起笔改作业。 姜厌决定还是要找机会和虞清尘谈谈，不说752现在身上有于蓝蓝、周燕以及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男n号的气运，如果虞清尘身上气运被拿走，万一又觉醒什么能力就麻烦了。 这样想着，趁陈玲带着可灵去上厕所的间隙，姜厌也就开口问：“清尘，等会晚上你有事吗？” 虞清尘想了想发现没什么事情，姜厌问他要不要去吃烧烤散散心。 刚刚还心情低落的虞清尘瞬间有了动力：“行，那我现在就改作业。” 姜厌发现虞清尘有时候性格像一个小孩子，特别容易满足，前一秒还忧伤后一秒就能想到快乐的事情。 ［他只是在暂时忘记痛苦，用一时的快乐掩盖伤痕累累的不开心。］ 姜厌还在纳闷谁在说伤感语录呢，就见四零一脸高深，胖嘟嘟的手还摸着下巴。 略有震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了？］ 这还是他那个文盲统吗？ 四零傲娇的挺了挺胸：［你们人类古人说的好，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只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还真没有听哪个古人说过。 姜厌不知道它最近又在学习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知识，只是警告它：［别顾着玩，你最近就待在虞清尘身旁。］ 四零期待的对手指：［那那个……电击器……］ ［再敢私藏就打断你的腿！！］ 恐吓完系统的姜厌心情舒畅，连带着看又来找他的姜棠都顺眼了一点。 也就一点点。 “哥哥，这是进口的蜂蜜水，你讲课肯定会费嗓子吧？可以冲水喝。” 姜棠似乎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忘了，笑语盈盈的把手里的罐子递给姜厌。 姜厌不是很想理他。 姜棠没有像昨天那样轻易的生气，见姜厌无视他，只是笑笑把东西放在姜厌桌子上。 随后高兴的和虞清尘打完招呼就走了。 虞清尘一言难尽：“他……” 姜厌浅浅评价：“有病。” 令姜厌没想到的是这仅仅是一次开始，因为平均两节课的时间，姜棠总是要从咨询室来他办公室转悠。 “哥哥，你桌子上的仙人掌万一不小心扎到你怎么办？我给你换一个贵点的不伤身的……” “这是爸爸他们从国外带来的牛奶，养身的，你可以……” “这是……” 姜厌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什么？” 从早上到现在，跟个苍蝇一样围着他，还阴阳他都阴阳不走。 要不是这是在学校办公室，可能会有学生进来，不然姜厌真的很想骂人了。 骂的很脏的那种。 姜棠瞬间楚楚可怜起来：“哥哥是生气了吗？是不是我不该……” ［他是想恶心死我吗？］ 姜厌在脑海里对着四零咆哮。 虞清尘头一次和姜厌在一个频道上：“姜啊，他是不是准备恶心死你啊。” “可能吧。” 要不是姜棠有心脏病，他真的会下手的。 熬到下班，姜厌和虞清尘像躲瘟神一样，完美和来找姜厌的姜棠错开。 “太恐怖了，他昨天眼神还想刀了你，怎么今天就给你献殷勤。” 两人随便找了一家人流较少、适合聊天的烧烤店，喝着酒谈话。 姜厌在虞清尘的强烈阻止下只浅喝了一口啤酒，理由是：“我可不想被你男人记仇”。 虞清尘手里拿着一瓶酒，突然看向姜厌说：“姜厌，我之前好像都没有听你说过江堇年，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就不小心遇见了，然后看上眼了，就这样。” 虞清尘怀疑姜厌在拿借口搪塞他，不过他也不在意，闷了一口酒：“那你真的喜欢他吗？” “不喜欢，因为我爱他。” —— 江堇年接到姜厌电话的时候还在宋绾旁边帮忙招待客人，低声和宋绾说自己去接姜厌。 宋绾自然同意，眉飞色舞的让他快去。 江堇年赶到姜厌发的位置那里，两个人正蹲在花坛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安安。” 怕姜厌喝醉的江堇年过去把他拉起来，这才发现姜厌正在安慰虞清尘。 虞清尘不甚清醒的抱着姜厌一只手臂嚎叫：“我、我好难受啊姜厌，是不是要死了？” “啊，心也好痛呜呜呜那个人……讨厌那个人。” 姜厌为难的看着江堇年：“今天晚上我能把他捡回去吗？” 就虞清尘这喝醉的样子，放他一个人回去，危险程度有点高。 况且暗处还有宿修虎视眈眈的盯着虞清尘，太不安全了。 “那就干脆直接回栖乐，反正就一间房间的事情。” 栖乐就是江堇年之前住的地方。 江堇年利落的敲定方案，就驱车带着两个人返回栖乐。 到了家里，江堇年见姜厌脸红扑扑的，加上虞清尘醉的这么厉害，便去厨房煮蜂蜜水醒酒。 这边姜厌安顿好虞清尘就去找江堇年。
第六十章 那你承认了对吧？ 江堇年把蜂蜜倒进锅里，转头看姜厌双手抱胸倚靠在门上，轻声问：“你今天喝酒了？” 姜厌摇头：“没有喝多少，心里有数，就是虞清尘一个人喝。” “一个人？” “嗯，本来开始他说他只喝一瓶，谁想后面聊天，他心情不舒服，就叫老板给了他一箱。” 说起同虞清尘的聊天，姜厌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轻轻走上前用手环住江堇年的腰。 江堇年把火调小，感受到姜厌心情低落，转过身摸摸他软软的头发，询问道：“怎么啦宝贝？” 姜厌一抬头就对上江堇年充满爱意的目光。 联想到虞清尘和他说的事情，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两个仿佛刚刚好。” 时间地点刚刚好，就像命中注定一样。 江堇年虽然不清楚到底怎么了，不过姜厌以前不会这样说，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看懂了江堇年的疑惑，姜厌就同他说起虞清尘的事情。 —— 姜厌回答“我爱他”后，敏锐捕捉到虞清尘心情好像有点忧伤。 于是不经意的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虞清尘想说“没有”，可是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纠结后声音淡淡的“嗯”了一下，算是承认他有。 气氛沉默了一下，姜厌突然道出两个字：“宿修？” 虞清尘瞪大眼睛，略微紧张：“你，你说什么？” “宿修啊，”姜厌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和虞清尘对视：“清尘，你每次听见他的名字都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虞清尘反驳：“什么每一次？” 他记得他就今天和现在在姜厌面前听到过这个名字。 面对这个疑问，姜厌并没有做出回答，只是微微一笑：“那你承认了对吧？” 知道虞清尘很好忽悠，所以姜厌巧妙的把这个话题转移开。 夜晚的风很凉，虞清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昏暗的灯光，热闹的谈笑声。 这一切似乎都在彰显着这是一个可以透露情绪的时候。 其实一个人有时候真的很累。 虞清尘木然的拿起一串肉，默默咀嚼完后才慢慢开口：“我……曾经……或许喜欢吧。” 语气很平淡，却无法掩盖住那一丝的惆怅。 他现在有点不确定那是不是喜欢。 思绪飘又回到十六年前。 即使相隔那么远，可是虞清尘还是能够回忆起那些隐藏在时光里的点点滴滴。 “我同他认识，大概是在我十岁的时候。 当时我和父母闹矛盾离家出走，不小心被人贩子抓住，恰巧同宿修关在一起。” 小孩子心理很脆弱，我当时特别害怕，他比我小两岁，可是却竭尽全力安慰关心我。” 他在家里的存在感是最低的。 他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妹妹。 十岁的他渴望父母的关爱，所以企图通过离家出走这种方法来获得关注。 “他能在那些坏人打我的时候把我护在身后……大约有两天了吧，我们被救了出去，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父母会和大哥、妹妹说生日快乐，却不会和他说。 17岁的生日在快结束的时候，他无意间在手机上看见了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宿修。 少年唱着一首治愈人心的歌曲，结束的时候很开心的说：“在凌晨之前，祝我15岁生日快乐，也祝今天生日的你生日快乐！” 稚嫩的面容逐渐有了轮廓，眼尾的痣让虞清尘能一眼认出他来。 即便那一句“生日快乐”不专属于他，可他还是很固执的认为有人记得他生日。 他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偷偷的开始守护自己心中的那一抹光。 宿修的16岁生日，是在一大片谩骂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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