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冬咋舌:“这种社会体系也太原始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虫族里拥有高智商的只占一小部分,大部分用于战斗的工虫都处于未开化状态,除了上级指令,连最基础的‘恐惧’、‘畏缩’的情绪都不会有,”周景烁低头在他发顶蹭了蹭,轻吸一口气,混合着洗发水味的淡淡香气让他舒服了一些:“走吧,这里腐烂的虫尸太多了,可能会引发虫疫,天亮会有人来清扫战场。” 迟冬点点头:“好。” 就算他屏蔽了嗅觉,可那股腐臭味依旧阴魂不散地盘桓在身侧,眼睛都被熏得发酸。 迟冬又说:“以后出门在外,你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的?” 周景烁:? “你这张脸,”迟冬看着他那张无论看多少次都记不明白的脸,欲言又止:“每次你用这张脸跟我亲密接触的时候,我总有种出轨的错觉。” 并不刺激,反而有种‘我靠我放着家里的大美人不亲热,跑过来跟这个连脸都记不住的家伙调情’的郁闷感。 周景烁失笑,抬手捏他小脸:“口无遮拦。” “好久没听你说这句话了,上一次听到的时候,你还是个亲个嘴都会脸红害羞的青涩美人,”迟冬嘟囔道:“而且我说的是事实啊,你这张脸在我看来完全就是个陌生人,亲亲抱抱太别扭了......我什么时候能跟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服兵役结束后吗?” “你要是想,现在就可以,”周景烁揽住他的肩,带着他往军部驻地的方向走,速度不快,跟散步一样:“我不介意。” 他补充道:“而且士兵结婚,可以请一个月的婚假。” “......那还是等兵役结束后吧,”迟冬感觉自己已经够出名了,不需要再捆绑大佬拉高知名度,偏头抬眸看向周景烁:“不过我还没想过婚礼呢,应该要很长时间筹备吧?” 他这个角度尤其显得眼睛漂亮,眼尾微微勾起,唇瓣微张,像只成精的小狐狸,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不端庄的美。 周景烁捏住他的下巴,低头飞快地碰了一下他的唇,然后若无其事地看着不远处的军区城墙:“我已经挑好七份策划案了,回去发给你,你自己挑喜欢的,不行就继续改方案。” 迟冬眸光微颤,漂亮的眼睛惊惧地看向周景烁:“教官,您半夜把我约出来,竟然是为了做——这种事?您怎么能这么对自己手下的兵?” 这是赤裸裸的潜规则! 周景烁:...... 这又在演哪出? 迟冬咬了咬下唇,眸光潋滟氤氲,从他怀里扭身抽离:“教官,我、我已经有家室了,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您再动手动脚的话,我可就喊人了——” 周景烁眉角微抽,抬手按住他的后颈,把他往自己怀里压,眸光沉沉:“这荒郊野岭的,距离军区至少还有几公里远,你能喊来谁?” “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迟冬:...... 迟冬:“噗。” 听到这句熟悉的台词,迟冬没憋住笑出了声:“你怎么不跟我学点好?” “哪里不好?”周景烁屈指蹭了蹭他的脸颊:“你不就喜欢玩这种不正经的‘角色扮演’?” “也没有特别喜欢,”迟冬眨眨眼:“一般般的那种喜欢,夫妻之间要多点情趣,才不会走到‘七年之痒’的地步。” “不会,”周景烁垂眸看他:“不会有什么‘七年之痒’,所谓的‘激素减少’、‘感情变淡’,只是某些人用来合理化变心的诡辩而已。” “是吗?”迟冬歪了歪脑袋:“我是从小说里看到的,就是那种《七年之痒:他想起了他的白月光》,《结婚七年后,他再也不给我买花了》,《七周年纪念日:别动,礼物是送给秘书的》之类的小说。” 周景烁:......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单纯的星际人受到了来自地球网络文化的猛烈冲击。 周景烁叹了口气,捏一捏他的后颈:“你师父都不管管你吗?任由你看这种书?” “他看得比我快呢,”迟冬轻哼一声:“山里没什么娱乐,我舍不得一下子看完,每天只看几章,几个月才能看完。” 师父每次通宵一晚上就看完了,看完后还得把书往他怀里丢,边丢边嘟囔‘这破书有什么好$看的’。 然后下一次买小说,依旧兴冲冲地来他房间里搜刮。 迟冬想了想:“师父唯一不让我买的是‘修仙/修真’分类的小说,说里面讲的东西一塌糊涂,依托答辩,不能看,不能学。” 周景烁:...... 嗯。 $ 可以。 上梁不正下梁歪。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大的误会 迟冬二人离开军部驻地的时候差不多是凌晨一点半,回来的路上刻意放慢了速度,边走边散步,等潜回驻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又得去训练了,”迟冬抻了个懒腰,懒踏踏地往周景烁身上靠:“你真是一点都不留情,每次我训练完,都跟被你按着操了两天一样累。” 周景烁无奈,轻捏他后颈:“不要胡说。” 这小孩,为什么总能毫无顾忌说出这些荤话? “我说的明明是事实,”迟冬挨着他走,偏头在他身上嗅了嗅,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子:“就在那破地方待了几分钟,你身上都被熏臭了。” 又低头闻了闻自己的领口:“我也臭了,你会嫌弃我吗?” “不嫌弃,回去洗洗就好,”周景烁按着他的肩膀,稍微把他推离了 一些:“站直了,好好走路。” 东倒西歪的,不端庄,不像话。 “有什么关系?又没人看见,”迟冬硬是要挽着他一条胳膊,没骨头一样挨挨蹭蹭地粘着他,被他半拖半拽地扯着走:“这个点,除了巡逻的士兵,基本都在睡觉呢。” 周景烁拿他没办法,也没再多说什么,任劳任怨地把他拎回了宿舍。 宿舍楼区果然一片死寂。这也不奇怪,白天任务繁重,晚上的休息时间也不多,大部分士兵都得抢时间睡觉,除了他们,没人会闲得无聊半夜溜达。 周景烁按指纹锁开门,迟冬倚靠在门边上,看他俯身换鞋换、消毒,手痒痒,没忍住在他修长结实的大腿上摸了摸,幽幽道:“教官,这深更半夜的,你把我拐回宿舍,是何居心?” 周景烁转头看他,眉目沉冷淡然:“明知故问。” “这不好吧?”迟冬乐了一阵:“我等会还要去训练呢,教官。” 周景烁穿上拖鞋,顺着他的话道:“也是,那今天就放过你,去洗澡。” “不是吧——人都带回宿舍了,你就干看着?”迟冬拉长声音说:“好歹已经当了两天舍友,也该发展点超出舍友情的不正当关系了。” 周景烁看着他:“不要训练了?” “要啊,”迟冬朝他抛了个媚眼:“所以教官疼我的时候要温柔一点,训练的时候也温柔一些......” 周景烁:...... 周景烁揉他脑袋:“脑袋里不要总想这些不正经的东西,耽溺欲望不是好事。” 迟冬:...... 这话多劝劝你自己。 “好了,去洗澡,今天的训练不会很轻松,”周景烁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亲,低声道:“等会我帮你弄弄,可以了吗?” 就这点时间,也只够帮迟冬弄一弄。 “用嘴,”迟冬捧着他的脸猛嘬两口:“教官你真好,比我家那个不解风情的老古板有趣得多。” 他顿了顿,又说:“希望你的技术,也不要让我失望哦。” 不解风情的老古板:...... 明明只有两个人,却硬生生被迟冬演出了三个人的戏码。 周景烁轻哼一声,捏他小脸:“我技术好不好,上次不是试过了?” “也是,”迟冬舔了舔下唇:“你可比我老公温柔知趣得多,要是能多让我爽几次,搞不好我就踹了他,跟你好呢。” 即将被踹的周景烁:...... 虽然明知道迟冬戏瘾发作,可还是莫名不爽。 不爽归不爽,又不能直白表现出来,要是让迟冬知道他吃自己的醋,搞不好又要被笑话一整周。 隔壁宿舍—— 周韶听说今天早上食堂会提供特供星兽肉,积分兑换,数量不多,兑完即止,想着迟星自从服兵役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星兽肉了,就打算早起去买两份。 谁知道还在门口换鞋,隔音不佳的大门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交流声。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迟冬跟总教官好像就住在隔壁宿舍——这个时间点,他们不睡觉,在门口聊天? 周韶百思不得其解,小心翼翼地靠着门听了一会,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力不如他们,用精神力偷听很容易被发现,刻意收敛了精神力,直接侧耳去听。 声音有些模糊,但依旧能听得出来是迟冬的声音—— “教官......不正当关系......温柔一点......” 周韶:? “你真好......比我家那个有趣......” 周韶:?? “我技术好不好...你试过了......”这是总教官的声音。 “让我爽......踹了他跟你好......” 周韶:??? 类似的声音不绝于耳,周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是迟冬? 他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他不止谈恋爱了,他还要跟新教官乱搞男男关系! 纯情且专一的周韶愣在原地,三观摇摇欲坠。 迟冬调戏完周景烁, 兀自乐了一阵:“好了,我先去洗澡,你也赶紧洗干净,我等着——” 说着,低头准备换鞋,忽然隔壁门猛地被撞开,传来一声低喝:“不行!绝对不行!” 周景烁:? 迟冬:? 迟冬默默探头出去,对上周韶那张怒气冲冲的脸,未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不是,哥们,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听墙角? 周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总教官,又皱眉看向迟冬:“冬冬,你跟我过来。” 凭他这段时间对迟冬的了解,深以为迟冬不会是那种三观不正的人,十之八九是被这个来历不明的教官给带坏了! 父亲让他照顾好迟冬,转头迟冬就跟教官滚上床了,这合理吗? 作为哥哥,周韶认为自己有责任把迟冬的三观掰正。 迟冬摸了摸鼻子:“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等会要训练了,我要去洗澡。” “大早上洗澡做什么?”周韶又瞥一眼总教官,语气很冲:“洗完澡好跟教官发生不正当关系吗?” 迟冬歪了下脑袋:“你都听到了?” 他的灵力一直收敛着没有外放,也不知道周韶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听到了多少。 “你才服兵役几天?才跟他相处几天?”周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连他是什么人都没搞清楚,就要跟他搞起来?你知不知道他背地里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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