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虫后死在周景烁手上,两代虫后更迭至少需要数年时间,这段时间里,虫族很少发动战争,隐匿在宇宙的阴暗角落里保护基因进化中的‘备选虫后’们。 一旦虫族活跃起,就说明新的虫后已经诞生了。 迟冬忽然想起来,原著中后期,主角攻受功成名就的一战,就是效仿周景烁杀死虫后,扬名天下——那只虫后,应该就是新生的这一只。 不过这并不代表周韶的功绩能跟周景烁持平。 初生的虫后实力不强,需要上百年的时间才能成长到完全体态,周韶杀死的还是个半成体。 而周景烁杀死的那只虫后,已经存活了近千年。 “新虫后实力不强,交给新生代的战士解决就行,”迟冬靠在周景烁怀里,指尖轻轻戳他的胸口:“你别逞强,精神躁乱就已经很棘手了,再折腾点别的乱七八糟的病,神仙都救不了你,听到没有?” 功德金光够厚了,别乱折腾,咱儿子(周韶)能行。 周景烁点头,下巴硌在他肩头:“我知道。” 为了杀那只千年虫后,他几乎连命都要赔进去,仁义至尽。 现在他有了心爱的伴侣,有了牵挂,每天只想着怎么多活一段时间、怎么多陪小孩一段时间,顶多捐赠战略物资,绝不可能再冒着重伤的危险去剿杀虫后。 “知道就好,”迟冬摸了摸他的头发:“就喜欢你这种听劝的。”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 迟冬洗过澡,衣服都还没穿,就被周景烁按在客厅的沙发上‘帮助’。 【被##的一段】 “我可以再等等,”周景烁抱着他去冲澡,目光始终晦暗深邃:“还有两个月。” 迟冬:...... 再憋两个月,得憋成什么样? 到时候他真的能从床上活着下来吗? 无论迟冬多不情愿,时间依旧一刻不停地流逝。 接下来没再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迟冬依旧早八晚九地在学海溺水,在对战台火拼。正如周景烁所说,习惯之后,也就不觉得有多难熬。 直到某年某月某日,周景烁忽然告知他‘明天虫语考试’的时候,迟冬才恍然惊觉——竟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不用紧张,正常发挥就行,”周景烁道:“几份试卷我都看过了,只要认真准备了,都不难。” 作为首都军校的最大校董,周景烁当然有权检查、甚至是参与试卷编撰。但他很有原则,不可能透题——即便对方是自己心爱的‘小娇妻’也不行。 迟冬记忆力很好,虫语学的也好,并不太担心自己的虫语成绩。 相较而言,他更担心一个月后的期末考核。 虫语考试当天,周景烁亲自把他送到教学楼前,把笔袋递给他,叮嘱道:“听听力的时候要注意辨别长短音,别弄混了,笔试写完多检查几遍。” “知道了,”迟冬接过笔袋:“就这一路,你已经说了三遍了。” 周景烁道:“怕你粗心。” 迟冬朝他摆摆手,在同学们或惊讶或羡慕的目光中往自己的考场走去。 周景烁没离开,就在车里一边工作一边等。 虫语考试笔试+听力一共考三个小时,从早上八点考到十一点。 迟冬没在学校逗留,考完就立刻出来了,找到自家最醒目的车,一溜烟蹿上去,差点把周景烁的轮椅撞倒,欺负残疾人,很不道德。 周景烁退出光脑,从座位背后的保温箱里翻出盒饭:“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早上起那么晚,也没吃几口......考得怎么样?” “还不错,”迟冬想了想:“只有几题不太确定,拿个90分应该不成问题。” 虫语考试80分及格。 “那就好。” 周景烁给他拆了盒饭盖子,里面是热腾腾的煎肉排跟土豆饼,肉排已经切成小块,一口一个。 迟冬吃着大佬的爱心盒饭,含糊道:“今年虫语不及格的人肯定很多。” 他考完出来的时候,整个考场的气氛都很压抑,有些靠拿奖学金继续学业的贫困生甚至都在考场哭出来了,可见压力有多大。 虫语毕竟是新增课程,接触过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是学霸,短短几个月也不可能精通。 第一百五十五章 考试周 “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小心呛到,”周景烁蹭了下他的唇角,指腹沾上了一点酱汁:“我又不会跑,吃完慢慢说,急什么?” 迟冬顺势舔去他指尖的酱汁,砸吧两下,‘哦’了一声,埋头干饭。 周景烁的光脑震动两下,敲开看了一眼:“嗯,97分,过了。” 迟冬差点没被饼噎着,睁大眼睛看他:“什么分?虫语考试的分数?” 别太离谱!他刚从考场出来没有十分钟! 周景烁点头,翻出水壶给他倒了杯柠檬水:“我让他们先挑你的卷子改,效率还行。” 迟冬捧着水杯喝了两口,无力吐槽。 你管这叫‘还行’? 他午饭还没吃完呢,成绩先出来了,不留一点悬念,怎么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 “怎么了?”周景烁关掉光脑,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不开心?” “没有,”迟冬摇了摇头,有些好奇:“虫语课算是临时插进来的课,肯定有很多人没学好,这次的留级率会不会特别高?” “会比平时高,但不会超过10%,”周景烁道:“超过三门科目不及格才需要留级,三门及以下的可以申请第二年补考。” 好像确实有这么个规定来着。 迟冬眼前一亮:“那我——” “你这七门课每一门都危险,别想打擦边球,”周景烁揉他小肥脸:“就剩一个月了,努力一下。” 迟冬的小心思被戳破,蔫哒哒地应了一声,舔着嘴巴凑过去,试图以亲亲缓解尴尬。 周景烁一般不会拒绝小孩的主动亲热,按着他的后颈进行了深入浅出的交流,唇齿间萦绕着浅淡的柠檬香气。 迟冬被吻得有点舒服,哼哼唧唧的,没一会就从自己的座位蹭到周景烁的腿上,靠在他身上琢磨期末考结束后去哪玩。 “去哪都行,”周景烁轻握着他的手,目光平和:“如果到时候你还有力气的话。” 迟冬茫然了两秒:“为什么没有——” 他蓦然一顿,声音如同被人掐住,紧接着震撼道:“你好吓人!” 期末考之后没几天就是他的生日,过完这个生日他就正式成年了。对于向来克制禁欲的大佬来说,他的成年日,无异于解禁日,当天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迟冬心惊胆战地望进那双柔软的金眸里,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不会想把我做死在床上吧?” 一点都没有了平时浪破天际的勇气,整个人看上去怂唧唧的,脑袋上的小卷毛也跟着哆嗦两下,像是受惊的绵羊精。 “怎么会?”周景烁把他往怀里揽,下巴搁在小卷毛上蹭了两下,又贴近他耳畔,咬字清晰:“不止在床上,还有轮椅上、书房里、落地窗、餐厅......你喜欢的地方,我们都试试。”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帮你,”他的呼吸也带着一点凉意:“因为等一整个月不碰你之后,随便怎么弄一下你都会镐潮。到时候我会在你提到过的所有地方懆你,就算你哭着求我不要继续我也不会听......我预留了整个假期来和你上床。” “所以现在别太着急,冬冬。” 说话的声音极低,带着些微沙哑,像是带着枪茧的指腹摩挲在后颈,凶悍的侵略性气息铺天盖地压来,沉重又性感,激得迟冬头皮发麻。 迟冬觉得血液全冲向头顶,他说不出话,表情因为惊吓而一片空白,像是被炸雷惊呆的小山雀。 周景烁觉得他这样很可爱,忍不住伸手揉他的脑袋,一下一下地摸,眼底溢出一点笑意。 难怪这小孩总喜欢口头撩拨,反应这么有趣,多来几次也不是不行。 一直到回家,迟冬都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虽然他自己也口嗨过,讲过不少荤段子,但这些话从大佬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听上去不像假的。 像提前预告。 周景烁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抛弃了代步轮椅,脱掉外套,一边卷袖子一边问他:“午餐想吃什么?” 车上的便当只能算是点心,肉只有一小块,土豆饼有好几块,但热量很低,午饭还是要再认真吃一顿。 迟冬没让他做饭,自己进了厨房,把试图帮忙的周景烁推了出去。 他需要独处冷静一下。 迟冬喜欢在做菜的时候思考,一不留神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就算家里有个3S胃口的战士,也消灭不了这么多,最后只能把几盘没动的放进保温箱,晚上再吃。 吃过饭,迟冬也冷静下来,想通了。 正如他以前所说,证都扯了,肯定要履行夫夫应尽的义务,所以无论大佬到底是不是口嗨,他都逃不了那一劫。 不过迟冬也没再提起车上那段对话,假装无事发生,吃完饭老老实实跟着周景烁去书房学习。 从今天起,学好计算题就是他重中之重的任务。 虫语课占用了太多时间,周景烁不得不重新调整了授课时间段,早上提前一小时起床。 不止迟冬要复习,迟星也要,周韶跟柳钰这种高年级学生,也迎来了最忙碌的考试周,都忙,晚上的实战训练干脆停了,改学计算题。 迟冬被七门课的计算题摧残了整整一个月,正确率还是不怎么理想,可见他确实不是学理科的料。 一想到大佬花了那么多时间来教他,他又捧不出个能让人满意的成绩,迟冬就感到无比的挫败焦虑,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精神状态比初来首都星时更憔悴。 周景烁都看在眼里,却又没什么办法。他就正儿八经养过这一个小朋友,不太会哄人开心,只能盘算着等考完试,不管小孩考得怎么样,都让他好好放松放松,去哪儿做什么都行。 迟冬挣扎了一整个月,终于迎来了为期四天的考试。 七门课,一天两场,最后一天单考一场。 “别紧张,”迟冬下车前,周景烁把笔袋递给他,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尽力就好,考得不好也没关系,其他事情我来想办法。” 迟冬点了点脑袋,他这段时间压力确实有些大,话也少了,向来明媚的脸上总是弥漫着忧愁的阴云,看上去心事重重。 目送着迟冬下车离开,周景烁并没有轻松多少。 这段时间不止迟冬觉得难熬,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早就习惯了身边有个闹腾小孩,现在小孩抑郁了,每天书房、卧室两点一线,话少了,也不吵着要抱要亲,亲起来也不哼哼,感觉很不对劲。 “考试周的学生都这样,”吴飞安慰道:“我亲戚家那小孩也一样,平时活蹦乱跳的比谁都开朗,一到考试周,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说到底还是压力太大,考完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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