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大话前脚传出去,隔壁王婶儿后脚就在宁家看见了她。 “哦。”宁熹兴致缺缺,带她上楼到自己房间。 进去后,闻到熟悉的猫粮味,小胖轻车熟路地跳下去,蹲在猫碗前等投喂。 沈田珠却拘谨地站在房门口,不安搅动着手指头:“你不问问后续么?” “你好好地站这儿,要什么后续。”宁熹转头先去给小胖放粮。 这副不感兴趣不想知道的样子,倒是叫沈田珠憋得难受,主动走进房间道:“我爸妈当时就反应过来我骗了他们,要带我回去,刚好这个时候傅家来人了。” 上午说要去傅家免费打工,傍晚派人来接走,倒也没毛病。 就算再有疑惑,面对傅家来人爸妈也不得不信。 “哥,你可真厉害,不过你把我接来,”沈田珠蹲在他旁边,小声问:“傅家不介意么?” 她跟着宁熹进门,脚都不敢往那一看就不便宜的地毯上踩,踮着脚生怕弄脏。 “傅夫人同意的。”宁熹给小胖倒完猫粮和清水,转手重重点两下她的额头,“再说只是来吃个饭,明天就走,不碍事。” 沈田珠捂住脑袋揉了揉,又问:“那哥你呢。” 话到这儿,宁熹才想起还没问眼下这件事什么时候结束。他立刻站起身,熟练地打开阳台窗户,“你等着,我去问问。” 正要翻到隔壁,就发现傅闻礼倚在落地窗外不知道往这边看了多久,低沉的声线偏要夹成小奶音,“我们不是夫妻吗?怎么分房睡啊。” “223,别逼老子扇你啊。”宁熹眼睛一瞪,跨出去的腿又给收回去,“我问你,我什么时候能走。” 傅闻礼脸上的笑渐渐消失,很快又再次扬起嘴角走到阳台边缘,距离宁熹不足一手臂,倾身靠近人耳边小声说:“等你论文答辩结束……以后。” “论文答辩?”宁熹完全没注意到他们这会儿靠得有多近,挠了挠头仔细想想,“都要五月了吧?这么久!” “那没办法,这个我也不好插手更改。”傅闻礼再道:“如果完不成论文,就拿不到毕业证,研究生也会跟着泡汤。” 宁熹闻言脸都臭了,烦躁地挠乱头发,“让我一个学渣穿进学霸身体里这合理么?” “不合理也只能这样。”傅闻礼反倒有些庆幸,还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这段时间就先住在傅家吧。” 宁熹挠头到一半,突然昂起脖子睨他,“你该不会是有其他打算吧。” 傅闻礼:“我……” 宁熹:“别想骗我啊,我看得出来。” 傅闻礼笑了声,轻轻捏住他的耳垂,“是啊,这不是想你帮忙揪出害我的人么。” “这要怎么揪啊?”宁熹双手扒着阳台,躲开他的手,“人家又不傻,等着你上门?” 傅闻礼捻了捻碰他耳垂的那两根手指,面上毫无波澜,“他连续两次都想要我死,如今我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必定还会动手,只要他再动手,我就能抓到他。” “哎呦!两次都被算计到了,第三次就行了?”宁熹阴阳怪气内涵他一句,翻个白眼扭头回屋。 - 没过多久,保姆吴妈来敲门:“宁少爷,夫人叫我们收拾了间客房给沈小姐。” “谢谢傅夫人,也谢谢吴妈。”宁熹随后带着沈田珠到二楼客房。 沈田珠没什么见识,只觉得这里豪华的就连五星级酒店都不能比,但这还是前菜,真正的主菜是晚餐。 她见到了当初带宁熹哥走的贵妇人,还有几个衣着气质出众的男女,再看看自己穿的,脸腾地一下烧红。 但这些在看到宁熹哥坐傅夫人身边时,通通化为震惊,也是这时才相信他在沈家在医院说的都是假的。 傅夫人分明很喜欢宁熹哥,明目张胆地将好吃的菜都堆到他面前。 沈田珠也跟着沾光,最后撑地路都快走不动了,一看宁熹哥,居然还能健步如飞地拎着饭盒去给傅大少爷送饭。 她谁都不认识,只好跟着上楼,站门口小心翼翼往里瞄一眼,真就是送,将饭盒往床头柜上一放,还不等傅大少爷开口,宁熹哥又急匆匆出来,抱着同样吃撑的小胖送她去客房。 “要是害怕就给哥打电话。”宁熹进了客房左看看右摸摸,又用手机照了照卫生间,没发现任何异常,转手将小胖塞到她手上,“小胖今天跟你睡。” 小胖回头:“喵~” 宁熹:“保护姐姐。” 小胖:“喵~” “哥,不用,我看着挺安全的。”看出小胖不舍宁熹哥,沈田珠就想将猫还回去。 “一个晚上,要是睡不着让它陪着你也好,晚上就不要一个人出来溜达,还是那句话,有事打电话给我。”宁熹细细叮嘱她两句。 沈田珠乖乖应了才上楼,转角正巧碰上从傅闻礼房间出来的傅夫人。 宁熹:“夫人这是专门在等我?” 孟繁星颔首,摊开来说:“今天这事到底还是委屈你了,没有事先问过你的意愿就擅自做了决定。” 宁熹微怔片刻摇头,“您没做错什么,我能理解,况且我也不亏。” 虽然很不爽傅闻礼阴他一招,但他也因祸得福多得一个亿,这么好的买卖外面可见不着。 他的态度叫孟繁星稍稍安了点心,又道:“之前的那两亿,我马上派人打到你账户上,剩下的一个亿,等闻礼身体恢复了,我再给你好不好。” 宁熹毫不犹豫应下。 送走傅夫人转身进自己房间,一想到很快就能拿到两个亿,桌上的税法书看起来都赏心悦目许多。 “有这钱,还租个屁的房啊。”宁熹当机立断,决定钱一到手先买套房。 不,他都有这么多钱了,少说也得来两套。 一套住,一套租,以后还有钱进账。 - 傅闻礼避开人翻到阳台,就看到他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傻笑,悄悄退回角落静静看了会儿。 直到人笑够了起身准备去洗澡这才敲窗。 “我艹!你怎么也染上翻阳台的毛病了?”宁熹打开窗户探出脑袋,“有事儿?” 傅闻礼往他屋里瞄了眼,再回到宁熹脸上,“论文不写了?” 宁熹:…… 能不能别在他高兴的时候,说这么扫兴的话。 “那些税法,经济管理……我能不学了吗?”他都快有两个亿进账,还学个屁啊。 屋外吹着寒风,傅闻礼进屋顺手关上窗户,在他殷切的目光下摇头。
第26章 宁熹苦大深仇地看他一眼,抓起毛巾冲进浴室,不到三秒又打开门,“我爱学学,不爱学不学,关你屁事!赶紧给我滚回隔壁去。” 傅闻礼:“就那么不想学?” “废话,我就不是读书这块料。”宁熹翻了个白眼,重重关上门。 傅闻礼静静望了会儿那扇门,听到卫生间内传来水声,转身离开。正要原路返回,忽然看到放在桌上的几本书,鬼使神差走过去,翻开发现书上用红蓝两色的笔做了很多备注。 字迹工整,力透纸背。 “你们还不知道吧,222床那个小伙子以前可聪明了,听说高中还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去的呢,可惜了。” “可惜什么啊,你们不记得三年前那件惨案了么?不光杀人还分尸,最后还把头放锅里煮……我到现在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那也是为他妹妹啊,要不是那个老不死的侵犯他妹妹,他能这样?你说说,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那个老不死的怎么也下得去手?这一下害了两个孩子。” “是啊,要是没出那件事,222床现在高低也是个大学生了。” …… 遗憾,惋惜的话源源不断传入耳中。 想起初到精神病院那几个月听到的闲言碎语,傅闻礼缓缓松开手里的教材书。 “啧!你怎么还在这儿?刚才不是叫你滚了么。”宁熹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看到他,破罐子破摔,“论文不过就不过,本来我也不会,你专心揪害你的人去吧。” 傅闻礼:“我不要你学了。” 宁熹擦头动作一顿,诧异地眨眨眼,“被冷风吹傻了?” “只是想明白了,”傅闻礼回身走近,拿走毛巾帮他擦头发,“你不想学,我逼你只会适得其反。这里还疼么?” 他点点宁熹额角那道伤,“药呢?擦了么。” “都快好了擦什么,”不用读书,宁熹心情肉眼可见好了不少,难得没有拍开他的手,“倒是你,赶紧回去歇着吧,你这脸色难看死了。” “等你擦完药。”傅闻礼问:“药在哪儿。” “多管闲事。”宁熹撇撇嘴,在傅闻礼的一再坚持下指向床头柜,“每次我受伤,跑得比院长还快。” “那也要问你啊,为什么隔三差五地就会受伤。”傅闻礼转着棉签蘸取药膏,拨开他额前碎发一点点涂上去。 清凉的膏体慢慢乳化开,纵然伤口已经不疼了,宁熹还是下意识地往后缩。 “别动。”傅闻礼大手扣住他后脑勺。 不知道是白炽灯作用还是因为刚洗完澡,宁熹整个人白得像在发光,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铺散开一圈影子。 傅闻礼垂眸,喉结轻微耸动着,放在脑后的手不动声色下移至脖子,“论文我会继续帮你完成,其他的别担心。” 涂完药,扔掉棉签后捏了捏他的耳垂,“晚安。” “嗯,安,安。”药刚涂完,宁熹就想用手摸,伸到半空就被握住。 傅闻礼:“不要用手摸,说了几次都不记。” “你是我妈么?管这么宽。”宁熹挣开他的手,舒舒服服往床上一躺,“好啦,赶紧走啊,你想被人发现?” “我们是夫妻,发现又怎样。”傅闻礼将药膏放回原位嘀咕。 宁熹:“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了。”傅闻礼原路返回。 “等等,”宁熹在他开窗前及时叫住人,“不会走门么?” 走到窗边的人又赶紧后退几步,开门离开。 “大,哥?”刚关上门,身后便传来一道细小如蝇的声音。 傅闻礼回头,正撞上长发覆面的傅允檀,神情毫无波澜,“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妈妈说,你,你醒了,真的啊。”傅允檀紧紧揪着睡衣衣角,说话磕磕巴巴。 傅闻礼和善地点点头。 “太,太好了!”傅允檀努力将嘴咧开笑了一下,目光却不时望向他身后,“你,你怎么从,从这里出来?这里住着……” “我夫人。” “啊?”傅允檀愣怔片刻,“可他是男……” “我知道,”傅闻礼摸摸她的头,“好了,快去睡觉吧。” “哦,好,大哥也,也睡。”傅允檀不敢多问,再次抓住衣角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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