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不要一个人睡。” 席司延卖可怜,“我的手臂好疼,脑袋也嗡嗡的,老婆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守空房……” 江一妄:“忍心。” 席司延杀手锏就是哭。 他很早就发现,老婆对他的眼泪没有抵抗力,只要他哭,老婆就无条件的纵容他,哄他。 他附在江一妄的耳边,小声的哭。 声音嘶哑,时不时的冒出几声哭腔,像修炼千年的魅魔甩着尾巴,极具诱惑的勾引。 江一妄哭了差不多一夜,对哭声都免疫了,一听到反派哭,就想到这一夜他反反复复的晕过去。 “分房,必须分房睡。” 再这样下去,他都怕嘎在床上。 见老婆态度坚决,席司延不情愿的说:“好,那就分房。” 大不了他半夜再溜进老婆的房里。 江一妄:“晚上不能偷偷过来。” 席司延眼神一暗,他拉开被子,在江一妄闷哼声中做了坏事。 江一妄求饶,“不分房了,老公,不分房了……” 越说越没力气,席司延轻轻捏住江一妄的下巴,细密亲吻。 “没听清。” “老婆,你再说一遍。” 闹了这么久,江一妄脸和脖子通红,没什么力气,迷糊的顺从席司延,“不分房睡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 阳光从窗帘缝隙渗透出来。 青年半张脸在光里,小声宠溺的唤了句“老公”。 席司延一怔,内心疯狂悸动。 黑眸里的爱意汹涌澎湃,“老婆,再给我亲亲……” 有时候,男人的话真不能信。 江一妄记得一开始席司延只是亲,亲着亲着手的位置就往下去了。 再然后,场面就失控了。 中途管家敲了门,问他们吃不吃饭。 江一妄本想回答,到嘴边的话莫名的变成…… 管家估计老脸都红了,欲盖弥彰的咳嗽两声,就离开了。 于是一整个上午,没有人再打扰他们。 江一妄累的够呛,嗓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喝水都说不出来。 他抱着被子,手腕手臂红痕交错,都是激/烈的痕迹。 席司延贴着他的后背,两人的体温都很高,江一妄推了推,不让他贴,席司延没管,依然黏着心爱的老婆。 “老婆,睡会吧。” 昏睡过去毕竟不算真的休息。 江一妄突然握住席司延的手腕,席司延愣了下,笑,“不乱来,老婆放心休息。” 他以一个环抱江一妄的姿势,陪着老婆沉沉的睡了觉。 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江一妄先睁开的眼睛,他动了下,席司延也醒了。 江一妄看了眼时间,感慨,“我俩真是猪。” 席司延不置可否,“幸福的两头猪。” 江一妄一巴掌拍掉席司延不老实的手,“洗澡,吃饭。” “还有,办公。” 乱来了一天一夜,公司那边得乱套。 席司延早有准备,“事情提前丢给徐秘书了,不用管公司那边。” 祁煜修目前在病房里养伤。 没空搞大事。 公司一旦有问题,徐平会跟他说,所以暂时不用把公司放心上。 江一妄伸了个懒腰,“不办公?今天天气不错,要不陪我在院子里散散步?” 席司延:“陪。” 两人洗了个热水澡,又吃了个早饭,席司延推着老婆,在别墅的大院子里散步。 院子里除了鹅卵石铺成的路,一眼扫过去,空荡荡的。 连根草都没见到。 “不养点花花草草?” 席司延:“没有养花的习惯。” 江一妄在别墅里看过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长相漂亮温柔的女人,怀里抱着两朵清淡的小花,手边牵着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是缩小版的反派。 小男孩的耳边也别了一朵小花。 那阳光快乐的样子,应该不讨厌花。 甚至,是喜欢花的。 阳光有点大,江一妄捂着眼睛,用手指虚虚的画了一下,“我们在这里弄个大花园怎么样?” 席司延眼皮一跳,罕见的放空了自己,他的记忆里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那些辱骂,那些花朵破败的景象。 他名义上的父亲,大发雷霆,“玫瑰,她不配!” 席司延身子微微发抖,指骨苍白,死死的抓着轮椅的扶手。 腐烂的火红玫瑰,就像他的母亲,永远凋零在年轻的岁月里。 那年,血色汹涌。 他的世界,却成了没有颜色的空壳。 席司延有点疼,不知道哪里疼,就是疼。 “别哭。” 席司延听到了朦胧的声音,他的手腕被人抓住,那人用了很大的力气,把他揽在了怀里。 “不要花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有我陪你。” 温柔的嗓音能把人溺死。 刻进血肉的疼痛,有一瞬的停顿。 席司延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猛地从虚无苍白的世界挣脱开,他把脸埋进江一妄的颈窝。 阖眼,淡淡倦怠。 “老婆,听你的,养花,建一个大大的花园。” 从前,他的花给母亲。 现在,他的花,要给最重要的人。 那些不堪的回忆,应该烂在年岁里。 他该直面不敢面对的东西了。
第86章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反派像只被丢弃的小狗,眼泪打湿了他肩头的衣服。 江一妄有些后悔说那些话。 他以为反派是喜欢花的,结果,花让反派想到了灰暗的过去。 “不养了,花不好看。” 席司延:“养,我喜欢花。” “老婆是想种种子,明年看开花,还是想看现成的?” 江一妄迟疑。 花对于反派来说,有不可泯灭的过去。 他不太想养,不想看见反派失魂落魄的模样。 席司延抬起头,眼尾晕着桃花红,狭长的眸子蒙出潋滟水色。 暖阳下,他的黑眸清澈如洗涤过的玻璃,倒映着温润的青年。 “我喜欢花,老婆跟我一起养好不好?” 江一妄的每个决定,席司延都不想拒绝。 哪怕颜色娇艳的花,会映射他黑暗的童年。 江一妄指腹蹭着席司延的眼尾,那是一滴没有掉落的泪珠。 “真想养?” 席司延虔诚的蹭他的手,暖阳倾泻,他站在光里,吻他的神明。 “养。” 相处这么久,江一妄依然失神反派惊心动魄的美貌。 他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各一半,明年等花开?” 席司延吻着吻着,含住一根手指,牙齿轻轻的磨,像是要把这个人的味道吞进胃里。 “好。” “老婆要什么品种的花,我让管家出去采购。” 江一妄抬眸看席司延的眉眼,反派这人,妍丽漂亮,少有花朵都能衬托他的好看。 他这样的人,不适合颜色浅淡的。 照片里的小男孩,其实更该别一朵红艳艳的玫瑰。 “种玫瑰吧。” 席司延微不可察的颤了颤眼睫,玫瑰,是他儿时最喜欢的花。 他的母亲也喜欢。 谁不喜欢火热烈焰般的玫瑰呢…… 这个人,总是准确无误的踩中他的喜好。 席司延轻声,“好,我们种玫瑰。” “明年,和老婆一起看花开。” 不是情话,胜似情话。 和最爱的人,亲手种下花种,相约看明年的花开。 视野里,空荡荡的院子好像有了“春色满园关不住”的即视感。 — 某房间里,一片狼藉。 空气中充满糜烂的气息。 厉颂霆搂着面色酡红的少年,点了一根事后烟。 “然然,你好棒。” 宋然掩饰眼里的恶心和不耐,娇声,“厉哥哥喜欢就好。” 这两天,除了生理问题,他一直在跟厉颂霆缠绵,就没停过。 他心里把自己当成席总的人,结果却委身于不喜欢的人。 心里的躁意和不满狠狠地撕扯心脏。 他紧紧的拉着被子,盖住不堪的痕迹。 他只是想离席总近一点,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睡一觉没什么的。 宋然不停安慰自己。 想着以后可能跟矜贵优雅的男人一夜暧昧,身上的酸疼都仿佛消失了。 他挤出清纯的笑容。 厉颂霆最喜欢宋然小白花一样纯洁的脸,这个笑简直笑到他心里去了。 他拉开被子,又想跟宋然继续。 宋然用力的扯过被子,可怜的抿唇,“厉哥哥,我,我疼,让我休息休息。” 他一条胳膊搂着厉颂霆的腰,小脸白白的,显然是没什么状态再沉迷那件事。 厉颂霆品尝过宋然的滋味,对宋然上了心,听到这话,顿时放弃了继续的想法。 他搂过宋然,气泡音拉长,“我的然然好好休息,等休息够了再喂饱哥哥。” “哥哥等你。” 宋然差点吐出来,心里更委屈了,有种被猪拱了的不适。 要是抱着他的人是席总,他都不敢想自己会多么的幸福。 宋然控制好表情,黏腻的对着厉颂霆的嘴啵了一口。 “讨厌~” “厉哥哥你别那么坏嘛,人家害羞。” 说着,粉拳捶了捶厉颂霆的胸口。 厉颂霆一把抓住,坏笑,“然然宝贝,你怎么这么会?” “人家才不会。”宋然吐舌头,“不许笑人家。” 厉颂霆胡子拉碴,眼袋很重,像被人打了一拳,他偏偏自我感觉良好,做出一个深沉酷帅的神情。 “好,不笑然然。” 宋然忽然呕了声。 厉颂霆一惊,“然然,你怎么了?” 宋然脸色发青,摇摇头,“我没事,有点反胃。” 太油腻了,他想吐。 也没多长时间不见,厉颂霆怎么邋遢成这样? 宋然不好说这些,毕竟厉颂霆有钱有势,他还需要厉颂霆。 厉颂霆怜惜,“你的身体太弱了,然然,我给你卡里打一百万,你买点好的补补身体。” 一百万? 宋然心里不屑。 席总身价不知多少亿,你这区区一百万打发鬼呢? 宋然吐槽,表面上惊喜万分,柔柔的亲了亲厉颂霆的脸。 “谢谢厉哥哥。” 他故作伤感,“我要是女孩子就好了,这样就能给厉”哥哥生宝宝了。” 厉颂霆大为感动,“没关系的然然,我有你就够了。” “要不要孩子都不重要。” 有的是女人给他生孩子,宋然乖乖的做他的床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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