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明知道姜老同志的忌日在即,居然大言不惭的和周丌说,他们要去参加一个活动,离开几天,把周丌给惹急了。 这件事儿还没完,只是被匆匆回来的城南给打断了,见他们又要围着纪兴尧要这要那的,周丌更是火大。 他从小被奶奶教养,规矩极严,长辈出门回来不先问候长辈,反而在这儿要这要那,还给纪兴尧提要求,要他下次出门多包一些云吞。 这可把周丌惹急了。 周丌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整个房间都被一股压抑的气氛所笼罩。坐在一旁的城南和城北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他们对哥哥此刻的表情再熟悉不过了——每当周丌露出这样的神色时,就意味着大哥生气了,有人要挨揍! 城南和城北紧张地注视着周丌,心中暗自祈祷大哥别发火,别发火。然而...... “你们俩跟我出来。”没有多余的话,可是辛柏辛夷知道爸爸在叫他们。 他们俩求助的看向纪兴尧,纪兴尧巧妙的回避了他们俩的眼神。 最终两个孩子失望的跟着周丌来到了院子里,院子里铺的青石砖很凉,周丌却不心疼,“跪下!” 两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片刻还是双双跪下了。 城南城北在屋里咽了咽口水,这怎么办呐?给爸妈打电话吗?可是打了电话,等哥回过神来,保不齐跪着的就变成他们俩了。 其实他们俩属实是多虑了,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好还跪来跪去的呢?顶多挨一顿骂而已。 这时候趁着午休回家的四喜,原本知道他哥今天回家,脚步匆匆,兴高采烈的一进院子就看见两道跪着笔直的身影,和他哥黑沉的脸。 四喜的脚步一收,顿时变得沉稳了,身体站的笔直,对着周丌喊了一声:“哥!我回来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和纪哥回程辛苦。” 因为情景特殊,所以并没有像刚刚城南城北那样细致的问候。 周丌点了点头,表示应允,四喜脚底抹油,很快和城南城北会合,客厅里多出三个脑袋,正往外探头探脑。 周丌这次没有抽腰带,这是在家里,他有趁手的,不用抽腰带。 一个小软鞭,年头可多了,这是小时候专门用来打城南城北的。 周丌黑沉着脸问他们俩,“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辛柏迟疑了一下,“因为我们没有顾及祖奶奶忌日,没有孝心和诚心。” 周丌“嗯”了一声,示意轮到辛夷,辛夷想到刚刚四叔回来的表现,蔫巴巴的开口:“因为我们没有问候爸爸和daddy......” 辛夷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是有点害怕,周丌却没有心软。 小鞭子再次发挥作用,一人抽了五下,辛柏挨完打,还自告奋勇的要把姐姐的打一起挨了。 周丌不以为意,惯的你,在我这儿逞能?声音有些故意道:“我这里没有替不替一说,只有连坐,你如果挨十下,辛夷也挨十下。” 辛柏“啊”了一声,再也不提替辛夷挨打。
第134章 祭拜 周丌一点没留手,这么小的孩子五鞭子已经是极限了,晚上后背必定红肿一片,搞不好还会渗血。 纪兴尧到时候必定心疼,然后朝他发脾气,周丌已经预料到后面的事情。 挨完打事情还没完,周丌让他们把手头的事情都给停喽!学也不用去上,直到奶奶忌日之前在家给他写检讨,顺便学学规矩。 “你们小叔都是最少两万字的,看在你们年纪还小,一人一万字吧!写不好就重写。” 周丌罚人罚的不长眼睛,漫不经心。 两个孩子长这么大头一次挨这么重的打,有些委屈巴巴,不过他们不敢朝着周丌使小性子,他们了解周丌,本身就是他们的错,如果他们挨了打还要委屈,那肯定还会惹怒父亲。 两人只能低着头,满脸愧疚的,诚恳地向他道歉认错。周丌看着他们俩,心中并没有产生丝毫“孺子可教”的感觉。毕竟,这些人本来就犯错,认错就应该的,不认错才该打。 两小只乖觉拎着书包去了祖奶奶最喜欢的书房抄孝经,并没有不自量力的说什么后背很疼的话。 周丌说的抄并不是简单的抄,而是让他们用毛笔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写,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为止。 看着两个孩子一同走向书房,站在二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纪兴尧,不紧不慢地下楼来。 此时,周丌已经走进屋子里,一抬眼便瞧见纪兴尧从楼梯处走下。他没有丝毫犹豫,很自然地向对方伸出自己的手。纪兴尧对此似乎也习以为常,十分默契地将手搭在周丌的手上。 原本坐在沙发上密切关注着侄子侄女挨打的那三颗脑袋,就如同高灵敏度的雷达一般迅速而灵活地转动起来,他们的目光最终齐刷刷地集中在了两人紧紧交叠相握的双手之上。 三人神色各异,各有各的微妙。 城南:为什么哥和纪哥会牵手?【慌乱】 城北:嗯...... 四喜:啊!啊!啊!见鬼了啊!肯定是我眼花了,说不定是什么新的表达友好的方式。 周丌对于他们的目光毫不在意,纪兴尧看到周丌如此的坦然,莫名脸皮好像也厚了一些。 周丌对纪兴尧说:“我上楼去收拾东西,你通知阿姨开始做饭吧!” 纪兴尧点头,二人自然的分开。 纪兴尧回头去看兄弟三个,想问问他们中午都想吃什么?还没问出口,就见城南“蹭”的站起来,“我去换身衣服,接下来在家休假几天。” 四喜看了一眼城北,抢先站起身来,“啊!那个...那个我有很多问题需要问哥,我先上楼去找我哥。” 四喜也很快逃之夭夭。 城北倒是泰然自若,“我吃什么都行,嫂子,我也去换个衣服。” 纪兴尧被一声嫂子给喊得心神都震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强颜欢笑道:“叫我哥就好了。” 城北态度很恭敬的点点头,“好的,嫂子。”然后慌乱的拢了拢衣服也出去了。 纪兴尧站在原地,咬了咬牙,转身去叫阿姨了。 楼上,周丌正把那个精心以待的小箱子拿出来,正在想应该放在哪里?四喜冒冒失失的进来。 大敞四开的行李箱,蹲在那儿拎着个小箱子正在思考的周丌,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如果能忽略掉打开的行李箱旁边散落的,一盒一盒新的,还没开封的套套的话...... 显然四喜忽略不了,周丌正想问他干什么,四喜已经转身,还很有规矩的和周丌说了一句,“等哥收拾好了我再来。”然后很快的消失在周丌的视线中。 周丌的角度恰好看不到他散落了什么东西,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眯了眯眼睛,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到了午饭时间,餐厅坐满了人,和周丌的坦然自若不同,三个弟弟如坐针毡。 两个孩子的目光也在周丌和纪兴尧身上来回扫射,周丌原本顶好的心情,就被搅和的没有那么好了。 周丌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几个弟弟顿时椅子就不再烫屁股了,开始端端正正吃饭,两个小的注意力也终于转移到今天的饭菜上,诶!好像格外美味些,故作匆忙的大口吃饭。 周丌看他们都消停了,这才顺了气,也开始吃饭。 几个弟弟像逐光的虫子一样,周丌就是那道光,周丌在哪儿,他们在哪儿。 晚上客厅里的沙发上重新坐满了人,再复当年盛况。 周丌则在扫地......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各有各忙碌,两个小的也依偎在叔叔的旁边,看书学习。 周丌怎么看他们怎么不顺眼,大概是平常都是他们扫地,他坐着!所以有点不平衡。 纪兴尧下楼,看见周丌一脸不满意的看着其他几个人,无奈一笑,路过的时候,在周丌后背拍了一下。 周丌回头见是纪兴尧,本来想骂人的心收回肚子里,吐了口气,接着开始不情不愿的扫地。 等到他和纪兴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后,那几个原本看似分散在沙发各处、各忙各事的人突然间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一样,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将身体向前探去,然后不约而同地把脑袋凑到了一块儿,开始嘀嘀咕咕。 周丌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转过身,实在是懒得搭理他们。 接下来的几天周丌也没有一直待在家里,他还得去周氏丌氏点卯,看看近期的报告,同时准备一下马上要去祭祖的事情。 周丌每年要去很多次,除了他们每个人的忌日,还有清明这种重要节日,周丌都要自己亲自去。 整装待发,家里人齐的很,一大早起床,已经挂在床头的黑色西装,让周丌会心一笑,正好纪兴尧从床边路过。 周丌伸手搂住纪兴尧的腰,被他拍掉了,“还不快点儿,忘了你怎么训孩子的了?” 周丌也知道轻重。立马起身去穿戴。 周丌带了很多种花,因为奶奶就是喜欢很多花,周丌拿出湿纸巾,亲自擦拭墓碑,一到这个时候他总是很沉默。 身后站着的一群人,谁也不敢说话。 周丌也从来不对墓碑说什么,他总是沉默着做完这些就把位置让出来给其他人。 纪兴尧知道,因为周丌来这里是因为怀念,他不说话,是因为他打心眼里觉得那只是一块碑,而不是他的长辈。 回去的时候周丌也很沉默,他那样细致的擦拭那块碑,两个小的全都看在眼里。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父亲淫威的话,那他们现在就是实打实的知道错了。
第135章 影子 周丌回来以后,就没能再离开,四喜确实还是年轻,周氏需要有人镇场子。 丌氏,丌揽星明摆着担不起事,把他培养长大,那得废了牛劲儿。 丌从槿也不强求,他总是希望自己孩子一生顺遂的,只好把目光放到辛柏身上,。 以说虽然辛柏现在年纪还小,但是已经逐渐被剥夺自己的爱好,缓慢地被否定掉自己的规划,慢慢的就会按照大人给安排好的路线走。 四喜则还年轻,周丌同样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顺遂,他很早就和城南城北说好了,周氏一定会从他们中间选一个出来,他们不愿意,那就由他们的孩子接班。 也许会是四喜的孩子,也许是其他人的,周丌半点不感兴趣,他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随着有接班人的出现,人在逐渐的想偷懒。 纪兴尧终于再次看到了满意的剧本,重新开始拍戏,周丌则重新坐到了高楼的最顶层,坐镇周氏,成为周氏的董事长。 苏逢春的事情平息的悄无声息,林怀平手段更胜当年,苏逢春彷佛一滴滴入大海的水,没有溅起一丝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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