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什么比武? 殷江越愣了一下随即又想起来,哦,是那个任轻舟啊,身为随易的大徒他弟这几年也见过很多次任轻舟了,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总是来比武,次次比次次输,弄得他都没把这比龙门擂台当回事,完全忘了。 “任轻舟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一场过家家的游戏罢了,你们跟他说,掌门今天有事比武不去了。” “嗯?为什么啊?我们听说龙门来了好多人。” “是啊是啊,为什么掌门不去比武了?” “这可是咱们天剑派大展身手的大好机会呀!” “呜呜呜我还想看看掌门的英姿……” 小鹌鹑们伸着脖子往院里看,企图能看到他们家帅气又冷酷的掌门大人,可惜院里一直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静,殷江越懒得解释:“不去了就是不去了,哪那么多的问题,还有你们几个人别在这里打扰掌门休息,课业做了没有?剑练了没有?不想吃饭了?” 课业没做,剑也没练,但是饭想吃。 众人一溜烟跑光了,他们边跑边嘀咕,掌门不是应该起了吗?掌门要是没起床大师兄怎么进来的? 至于殷江越这边,他回到屋里后就看到随易正在换衣服,他皱眉道:“你身上的伤还很严重,要不是你内力深厚怎么都得躺个把月,你今天不能出去!” 随易依旧穿着衣服,甚至还朝殷江越伸伸手,意思是过来帮为师打理一下,殷江越才不愿意过去,但随易一伸手他还是上前帮了忙,啧,习惯成自然。 “师父,那个任轻舟虽然不如你,但他也不是好对付的人,你如今有伤在身,与之动手难免出事。” 随易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还没本事伤我。” 这话刚说出口,身上的伤就痛了起来,随易想起昨夜那个捅他一剑的任傻子,突然就很想暴揍他。 区区小伤根本不会影响自己取胜! 就是想起梦中不省心的剧情,他又有点烦躁,任轻舟总不能……罢了,就让他一下,省得来烦他。 随易想了想说道:“此次比武我没有想赢他。” 不想赢那就是要输喽?殷江越抿了抿嘴茅塞顿开道:“弟子明白了,师父是觉得现在天剑风头太盛,所以想把这些麻烦事情丢给任轻舟?方法确实好。” 随易沉默了一下,算了,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一场比赛的输赢,殷江越根本不在意,反正他知道随易是最强的就行了,至于任轻舟,管他死活。 龙门擂台。 比武的时间是巳时,周围已经挤满了准备看热闹的人,当然四周小商小贩也不少,如果他们打的时间长这边还能现做午饭什么,俨然成了商业小吃街。 任轻舟抱剑站着看起来一副高人姿态,但他空空的脑袋里正在努力思索昨晚的事情,抽他巴掌的人和地上躺着的山本旭不是一伙的,另外山本旭为什么要来袭击他?自己好像与之交手后失去了一段记忆? “啧,动脑子这种事情真不是我擅长的,还是等今天比赛之后问问随易吧,他那颗脑袋比较好使。” 说起随易,任轻舟又开始羡慕嫉妒恨了,为什么有人天生这么优秀,长得帅,武功高,还很聪明! 任轻舟心想:“我今天一定能打败他!” * 随易把时间掐得正正好好,说巳时就巳时,既不早早过来抛头露面也不失约迟到,任轻舟看到他来了故作高深道:“今日你我之间势必要决出胜负。” 站他对面的随易懒得和他废话,他站在擂台上目光静静看着任轻舟,底下的人们瞧见他的衣摆轻轻飘动,那是真气在涌动,对面的任轻舟也收起表情认真盯着随易,双方静立中突然默契拔剑,那一瞬间二者身影疾速如风,看得人眼花缭乱,接连惊叹不已! “双方虽然都很年轻,但这身手当之无愧是一流中的一流啊!” “今生能见到如此高手对决真是死不足惜,足矣,足矣。” “不知道他们二位谁的实力更强呢?” “下注了,下注了,天剑派掌门人随易,怪剑侠客之徒任轻舟,究竟谁能胜出?” “随易掌门可是一剑剿魔的大英雄,我赌随易赢!” “我也是,我也是!” “任轻舟虽然看着也挺厉害,但……还是压随易吧!” 周围的人们七嘴八舌讨论着,殷江越在下面阴森森瞪了眼任轻舟,原因是他发现随易的伤口很像是任轻舟那把剑伤的,但他是个听师父话的徒弟,不能当众把这件事说出来。 殷江越按下心里的不满把钱全压在任轻舟赢,而台上的随易本就不想有太多纠缠,他晃个招式直接装作不敌认输。 任轻舟歪头一脸呆萌:“咦,我好像赢了?!” 随易冷着一张脸心道:“赢了就滚蛋,别再来烦他!”
第5章 ◎套路◎ 天剑派掌门人随易落败怪剑侠客之徒任轻舟。 这消息在比赛结束后像是插了翅膀般被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了,有人说随易毕竟年轻,输了就输了不足为奇,有人说随易输得蹊跷是不是身上有伤?先前剿魔一事很难说他真能全身而退,也有人说不必替随易找补任轻舟实力确实强输了又不是什么丢人事…… 总之,这个话题的讨论度被炒得很高。 而天剑内部一个个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易的师弟师妹不相信他输了,任轻舟来天剑从小挨打到大,这小子怎么可能赢他们家绝世无双的大师兄?! 但他们也不敢直接去问随易只能闷着不吭声。 屋内。 随易喝了汤药后靠着软垫闭目养神。 难得整个人放松下来的他像位翩翩浊世佳公子悠闲自得,单从模样来说看不出来那衣服下面有伤。 离随易不远的地方,殷江越代替他坐在书案前处理门派事务,何崇炎死之前天剑派事务就移交给随易了,他时不时也会让殷江越接手一二,所以处理事务对殷江越来说并不难,甚至他还能分神照看随易。 比如现在,时间一到他立即撂下纸笔出去,在外面洗净双手,又拿出新的药品给随易换药,殷江越勤劳得时常让随易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可以退休了。 好徒弟真是师父的贴心小棉袄啊。 他敛眸看着他,平和的眼神带着慈爱,不等随易说什么,殷江越抬眸质问:“伤是任轻舟刺的吗?” “……”哎呀,被发现了。 随易微微抿嘴略显无辜望着他。 殷江越面带微笑,微笑中暗藏杀机,随易抬手搭在他的脑袋按下他的小心思说:“你还打不过他。” “差得也不算太多我可以选择围殴。” “胡闹。”还以为随易要制止殷江越,谁想到他说,“那不如我揍他一顿,你把钱打在门派账户。” 殷家很有钱,比起在外面买凶揍任轻舟,不如把钱入天剑的账上,随易不介意给门派挣一份外快。 “也好。” 殷江越掏钱倒是掏得利索,一袋银子直接放在随易手上,他要求:“你一定要把任轻舟打得破相。” 随易掂了掂钱袋眼眸微弯看着有些高兴,殷江越也不介意他再高兴一点,他把押注的事告诉随易还说赢回来的钱全部充公门派,什么叫“以权谋私”这就是“以权谋私”,拿殷家的钱下注赢的钱给天剑,随易听后果然更高兴了,殷江越感慨,师父真好哄。 “所以这伤,你应该能松口了吧?” 殷江越是个聪明徒弟没必要瞒着他,随易想了想舍去梦中的奇怪经历后全告诉了他,他说自己去任轻舟那边正好看到东瀛人在作恶,于是就帮了一把。 “……他是个傻子吗?敌友不分?” “嗯,他是。” * 任轻舟在赢了的喜悦中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从小就一脸高傲不屑的随易怎么会这么轻易朝自己认输呢?就算是真打不过他也得全力以赴才是。 [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月黑风高夜里他蹑手蹑脚潜入天剑避开巡逻弟子进了随易房间,然后被对方两拳击中当场撂倒。 任轻舟捂着眼睛蹲在地上,殷江越点灯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顶着熊猫眼的任轻舟抬头看向屋内的两个人,他刚刚被打得无法反抗怎会不明白随易的武功又精进了,既然那么强又干嘛要输给他啊!!! 任轻舟起身指着随易:“你、你欺人太甚……” 殷江越挡在随易面前怒视说:“就欺负你了怎么着?要不是师父不允许,我高低得捅你好几剑!” 任轻舟揉着眼睛心里委屈中还很不服气,他心想你凭什么捅我?难道我欠你的吗?凭什么凶我! 那边坐着的随易慢慢悠悠开口:“你的怪招是跟谁学的?东瀛人?来路不明的东西你也敢瞎练。” 什么怪招?任轻舟看向随易的眼神变得不对劲起来,山本旭那个秘籍?比武的时候他没使出来。 “袭击你的那几个东瀛人你应该不陌生。” “咦,你怎么知道山本旭死了?” 殷江越看着这任呆子心里忍不住感慨太蠢了,正好这时候也该随易换药,他狠狠瞪了眼任轻舟,转身去拿新的药品和纱布,任轻舟在那边看到随易解开衣衫露出腹部的伤口时明显愣了一下——他受伤了! 任轻舟赶忙上前:“你真的受伤了?!我原先还不信他们说的,等等,这怎么……那么像我的……” 任轻舟越说越心虚,那伤好像是他的剑所致? 你还有脸说?殷江越将沾血的旧布扔给任轻舟,然后又冷笑着将事情的经过讽刺给他听,那一刻任轻舟很难讲他是什么心情,有些难为情,有些感动,有些怅然,但他也有不理解的地方,受了伤的随易明显还是能打得过他的,为什么他在龙门当众认输呢? “既然你打得过我,干嘛要输给我啊!” 任轻舟梗着脖子不肯低头脸上气呼呼的,虽然能看得出来他是羞愧又不好意思,但这嘴犟得还是挺想让人抽他,随易抬眸语气淡淡说道:“赢了你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次的输赢,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赢我,换你一次春风得意有什么不好?我看你也挺开心的。” “唔……”任轻舟又羞又臊,他还以为自己真赢了呢,结果是对方在逗他,现在外面都传他厉害,这让他把面子往哪里放!可他也不敢冲随易吼,最终任轻舟跺跺脚留下一句“我还会再回来的”就走了。 任轻舟来得快走得也快,随易本想向任轻舟套路一下关于剧情里他想下毒杀他的心理,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任轻舟就跑了,随易望着他闯出去的背影…… “阿越给他记笔账,损毁窗棂,罚款五十两。” 殷江越瞧着那被撞坏的窗户点了点头,关于催款方面这些年早就熟练了,任轻舟等着打工还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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