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让身边侍女去追,她则回头去查看救回的人是否有大碍。 沈闲被两名侍女追,险些被侍女的飞镖射中,躲过回身又被追至身前的侍女指剑刺来,幸好齐文渊赶来,拦腰将他护下。 那俩侍女见是渊王,对视一眼,便转身撤退。 沈闲惊叹,这慧言公主身边还真是高手如云。 “你在这干什么?”齐文渊声音沉沉,将沈闲一身装扮看在了眼里。 府内巡视的人举着火把而来,沈闲往他身后躲,齐文渊也给他披上长袍,微微侧身挡他。 侍卫见是王爷,便道:“刚才有刺客潜入府中,劫走了王爷关在柴房的采薇姑娘。” 此事我知道了,不必声张,我已派人去追刺客。” 沈闲被齐文渊带回了院子,因刚才那番折腾,沈闲的肩伤隐隐渗血。 “王爷,我没有劫走采薇。” 齐文渊拿来药箱,像是没听到一样,“脱了。” 沈闲蹙眉不动。 齐文渊眸色幽幽,“还是你想我叫来大夫,告诉所有人你今晚潜入慧言公主房中,想要去偷圣旨。” 沈闲去干什么了很好猜。 “沈闲,我也不是什么傻子。” 沈闲见齐文渊脸色愈发危险暗冷,乖乖听话褪去了衣裳。 齐文渊有些粗暴地将他的里衣扯更开,沈闲差点被扯掉衣物,身手去抓,抓到了齐文渊放在他背上的手。 沈闲转过身,差点亲到了齐文渊得的嘴唇。 呼吸与眼眸都在咫尺之间,沈闲触电一般松开手。 肩上的剑伤刺得极深,几乎穿透了整个背部,沈闲半靠在齐文渊的身上,因为疼痛微微蹙眉,额间的虚汗颗颗分明,唇色也有些苍白。 门外敲门声响起,是霄衣,“王爷,属下跟丢了,但得了些线索。” 齐文渊轻启唇,尚未起身,沈闲的唇便覆盖而来。 鼻尖与他相撞,微凉的温度相触,传来异样的感觉。 “王爷?” 沈闲从齐文渊唇上撤离,却也没有离远,明亮的眸注视着齐文渊。 齐文渊语气微微沙哑,“明日再说。” 那霄衣便退下。
第七十七章 密室 齐文渊最终还是在沈闲身边宿下了。 他握着沈闲的手,与沈闲相侧而卧,天光亮起时,他先醒了来,宛如夜间幽灵,轻轻下榻,只能听到沈闲熟睡的呼吸声。 旁人进来为他更衣,到底还是发出些响动,沈闲半梦半醒,微微睁开眼,看到齐文渊背对着他,穿着不上战场时,平日爱穿的玄色雕纹衣裳,尊贵而慵懒。 “我知道。” “......” “既答应了你,我就不会食言......” 沈闲看着他自言自语,忍不住疑惑,齐文渊在和谁说话? 齐文渊似乎发现他醒了,转过身来,不知为何,沈闲觉得脑袋昏沉沉的,他感受到齐文渊轻柔的吻落在鼻尖,呢喃了句什么。 沈闲没听清,许是昨日爬慧言公主的院子,折腾得太累,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齐文渊已入宫不在渊王府里。 他问起采薇之事,小桃只告诉他,采薇被掳走,尚未寻回,而昨日府内人要搜慧言公主的院子,最后也没有搜成。 “这慧言公主可真难伺候。”小桃忍不住吐槽一句。 尽管如此,也并无人怀疑慧言公主掳走了采薇,毕竟二人毫无关联,堂堂公主,何必派人去偷一个阶下囚? 沈闲也感到疑惑。若非他亲眼所见,他也不会想到。 齐文渊要通过采薇查探当年真相,昨日霄衣虽没追到人,但说查到了线索,或许不日,就会查到慧言公主头上。 沈闲自然希望采薇能够逃走,走得越远越好,就让当年宣太妃的真相永远埋葬,能掩护他们一时也是好的。 他让小桃离去,借由午睡,拿出从慧言公主房中搜索出来的空白圣旨。 昨夜没来得及仔细瞧,现在细细触摸,这圣旨竟是假的。 他思索片刻,打开房门,面前小桃,他道:“上次去酒楼刺,公主丟了一个香囊,正好被我捡到,现在趁着王爷不在,我去还给她。” “这几日王爷都留宿公子这,那慧言公主指不定会刁难你,公子好生休息才是,奴婢帮你去还。” “......不必,香囊破了个洞,我还是得亲自去赔礼道歉。” 小桃纠结一二,道:“那好吧,公子稍等,我去寻多几个护卫来。” 沈闲哭笑不得。 这慧言公主行事太过,在渊王府短短几日,就落下了个刁蛮凶悍的名号。 可多寻几个护卫有何用,先不说慧言公主的暗卫,便是明面上的几个护卫,这渊王府许多护卫都打不过她们。 但小桃也是担心他,他便没有拒绝。 待到慧言公主院外,公主侍女来道:“今日公主感染风寒,不见客。” 沈闲只在她耳边道‘采薇’二字,那侍女脸色一变,沈闲确定这侍女就是昨夜追杀他的蒙面人之一。 侍女让他稍等,转身进去通报了公主,然后公主便让他们进了院子。 今日公主扎着高马尾,穿着男装,身形挺拔,巾帼不让须眉,似乎要出门一趟,与所谓感染风寒沾不到半分关系。 甚至也不在他面前做点掩饰,沈闲刚进房门,门就被身后侍女给关上,房内几名会武功的侍女都从暗处走出来,将他围在中央。 “昨夜潜入我府中的刺客,是你吧?”慧言公主直言道。 沈闲报了采薇之名,就是知道采薇被带到此处,慧言公主猜到他是昨夜刺客,也并无奇怪。 慧言公主伸出手,“将我的东西还给我。” 沈闲今日来,就是要与这慧言当面聊,他将那假的空白圣旨拿出,“殿下好计谋,早知会有人来偷圣旨,提前拿了假的藏在枕下。” “假的?”慧言公主微挑英眉,让侍女拿过圣旨,看了看,似对此并不知情,“你如何看出是假的?” 沈闲见她不像撒谎,也诧异了,“圣旨材质特殊,所用传国玉玺盖的章泥也非寻常人能拟出,公主不知这圣旨真假?” 侍女抽剑架在他脖子上,“说,你把东西藏哪去了?” 沈闲可没想到这一处,如此,那便是有人在他之前就调换了圣旨,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齐文渊。 慧言公主问:“你是为谁来偷这圣旨?是太子?还是三皇兄?” 沈闲反问,“公主丟了圣旨,不着急,反而想知道这个?” “有何奇怪,你在渊王府中得渊王悉心照顾,我那太子哥哥也为了你而冷落太子妃,你在中间左右摇摆,还能引得二人相护,我自然要知道你为谁办事。” 说着,慧言公主的脸色冷冽,看沈闲的神情不善,“你若不实话实说,我今日就取了你这人头,一了百了。” 沈闲才知这慧言公主刁难他是为那太子妃寻仇来的,他对此无话可辩,坦言:“是为太子,也是为盛国百姓。” 沈闲脖子上的剑紧紧贴着,只那公主一声下令,他就会丧命在此,但他仍然不惧不怕,淡然而立。 慧言公主看他良久,抬手让侍女撤开剑,扯笑,化成空中凝固的氛围,“这皇位,若非得一个人来坐,太子确实比三皇兄要合适。” 沈闲赌对了,这慧言公主也并非只是知道挥武动刀之辈。 “但我还是不会将这圣旨给太子,皇位之争,难用一个圣旨就结束,而且父皇给我这个圣旨,另有用处。” 沈闲迟疑一二,道:“难道......与宣太妃有关?” 慧言公主眼神锐利眯起,“你知道些什么?” 竟真是如此。 沈闲心中震惊。 齐文渊是宣太妃与盛国人的后裔,不曾想,这盛国人会是盛国当今的天子,可当年还是太子的陛下,怎会隐藏身份在齐国,还与这宣太妃在宫中相爱? 那采薇虽被慧言公主救了来,却也不愿意告知慧言公主当年之事,也不知那陛下让慧言公主来,打听的又是什么。 “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慧言公主威胁道。 沈闲道:“公主不若先告诉我,陛下想要做什么。” 齐国的宣太妃与盛国陛下生下之子是齐国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还是摄政王,这件事若传出去,如何得了? 齐文渊若得诏回盛,盛明泽和三皇子如何能放过他,若他不回盛,齐国又如何容得下他? 公主见他不听好劝,杀意渐盛。 这时,采薇出来,“不要杀他!” 公主收了手,将一质地通透的观音玉佩拿出,“那你便告诉我,这玉佩的主人,是否真的是宣太妃?” 采薇内心剧烈抗争,沈闲知她不会说的,便道:“知道了是谁又如何?公主,如今圣旨丢失,你也无法完成盛国天子交代给你的任务。” 慧言公主失去了耐心,“既然你不肯说,便也不必说了。” 沈闲只觉得后脑勺一痛,紧接着眼前黑下,就失去了意识。 慧言公主将他与采薇关在一处,他醒来在一个密室中。 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回是采薇给他换药。 “我昏迷几日了?” 采薇摇头,这密室中暗无天日,她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她看沈闲的神情负责,“你若将事情告诉慧言公主,就不会被关在这。” “那你又为何不说?”沈闲反问。 采薇不答,沈闲替她回答,“因为不知这慧言公主是敌是友。” 齐文渊身世过于重要,沈闲没有掌握足够信息之前,他赌不起。 采薇隐瞒是为了保护齐文渊,如今齐文渊在齐国摄政,此事一出,或会动摇人心,齐文渊也会失去现有的一切。 而他......几分是为齐文渊,也有几分,是防备齐文渊。 若是齐文渊将圣旨调包,那此刻,那空白圣旨就在齐文渊手中,若还让齐文渊知晓他的身世,齐文渊会做什么? 沈闲种种猜测在心头去了又来,睡去醒来身边就会有饭菜,吃完没多久便又会犯困想到最后他头都有些痛。 这密室点了特殊的香,这种香让人四肢酸软无力,昏昏欲睡,沈闲没有胃口,就不吃那饭菜,反正他也不是普通凡人,几天不吃饿不死。 不过,沈闲忘记了,他现在旧伤未愈新上又添,伤口感染后就发了热。 “沈公子,你伤口化脓了,需要快些处理......” 也不知齐文渊知道他在渊王府内不见,会如何着急。 会着急吗? 沈闲有些不确定了。 他迷迷糊糊之间,握了握采薇的手腕,将一瓶毒药给她,“叫大夫。” 采薇懂了他的意思,对着密室的门喊:“来人!他要死了!” 过了一会儿,密室的门果然打开来,那慧言公主带着几名侍女进来看他们嚷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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