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蓝衣公子忍不住道:“王爷,是累了吗?那要不我们现在就伺候你更衣......” “都出去。” 齐文渊冷冷吐出三个字。 那些美人互相对视一眼,便都弯腰退出了房间。 一名妆容更为妖艳的公子走前见那沈闲还在,忍不住道:“你是哪个地方来得小倌,没听到王爷不想见人吗?怎么没有点眼色,这种时候还想着趁机——” “滚!”齐文渊陡然发怒,那公子赶紧跪着颤巍巍离开。 沈闲也不明白齐文渊为何突然没了兴致,刚才这不弹琴听曲好好的吗? 他怅然,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齐文渊道:“为什么不吃?” 沈闲答:“我用过晚膳没多久。” “那便饮酒。” “我不胜酒力。” “喝。”齐文渊面无表情,递过来一杯酒,非要沈闲喝。 沈闲看着触碰到他唇边的酒杯,很是为难。
第五十八章 进宫 上次喝下其中没有雄黄,可不代表次次都没有,沈闲推开至唇边的酒,将齐文渊手中的酒杯取走,放在桌上。 然后又将一把匕首拿出,递到齐文渊手中,“王爷,当日那一剑,我想了许久,若王爷不信,便刺回来。” 齐文渊喝了酒,有几分醉意,也泄露了几分真实的痛色,他抽出匕首的刀身,揪起沈闲,一步步逼他至窗门边,抬起了握匕首的手。 沈闲闭上眼,许久,也不见疼痛,只觉得胸前有一物重重抵着他,他睁开眼。 只见匕首的手柄刺在胸前,而齐文渊却是抓着锋利的刀身,用力、旋转,手背的青筋用力到突起。 沈闲心都抽痛,不知要从哪里下手阻止,“王爷,你这是醉糊涂了吗?” 他只想着齐文渊喝醉了能带着情绪刺下这刀,之后酒醒,也就不只是恨他了。 可他没想到,齐文渊发了酒疯。 “王爷,松手,你想今后都握不了刀吗?” 然而齐文渊醉了,真得不顾自己的身体,沈闲只怕越扒他的手,他抓得越用力,被那刀刃割得越深。 情急下,抓住齐文渊的脖子,仰头亲上那凉凉的唇上。 他感觉到齐文渊的身体整个如拉紧不动的琴弦,没有再继续用力。 有用。 沈闲亲得克制,带着讨好与安慰一般,不太熟练的他退离几厘米喘了下,又继续亲去,落在了齐文渊的下巴上。 然后又重新虔诚地游走回唇边,犹如一只小猫一样亲蹭。 柔软、温热,而且青涩。 他顺着齐文渊的手腕,轻轻掰开齐文渊的手指,那染血的匕首总算掉在地上。 沈闲心跳得极快,退开时最后有些呼吸不畅,微微张唇。 不想齐文渊忽然侵掠缠来,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唇,舌头也探了进来。 窗门剧烈地颤了颤,就像沈闲彻底错乱的呼吸。 他推了推,抓拽齐文渊的胳膊,偏开头抢得浅浅一个呼吸进出的时间,胸膛起伏着道:“王爷,你的手需要——” 齐文渊唇跟了来,重新将他堵上缠绵,空气中都点燃了暧昧与情欲的香气,随着香炉的雾冉冉上升。 翌日中午。 沈闲觉得腰酸背痛,齐文渊早已不在身侧。 那锁住他脚踝的铁链也已经被取下,脚上只剩下浅浅的痕迹。 他勾唇,无声感觉到齐文渊已经消气了。 小桃听到他起身的动静,端着洗脸盆和换洗的衣物进来,身后丫鬟才跟着进来清理房间里的狼藉。 “大人,王爷上朝去了。”不等沈闲询问,小桃就先道,笑如桃花,还有些羞涩。 沈闲没觉得和齐文渊行鱼水之欢有什么,但在这丫鬟面前反而有些尴尬了,他斟酌道:“昨夜......你们可有守夜?” “奴婢后半夜就回去睡了,霄侍卫一夜都守着。”小桃想到今早霄侍卫跟他说的话,她眼眯起只剩一条缝。 沈闲听出这言外之意,就觉得这房间里处处都是暧昧,匆匆洗漱赶紧离开了房间。 沈闲没了脚拷,府里下人也都不阻止他四处行走,但还是不让他出府。 他便在府门等着齐文渊,但几个时辰后只霄衣一人回来,道:“王爷今夜留宿宫中,大人早些回去休息吧。” 沈闲不放心,按捺住偷偷进宫的心思,第二日午间,也不见齐文渊回来,而那霄衣还是用一个理由打发了他。 这是在躲他? 沈闲吃着宫里送来的膳食,想这事想明白后气笑了。 放下筷子,披上外袍,“小桃,走,我们入宫。” 一路到府门,面对拦下他的侍卫,他只道:“王爷若责罚,我自己担着,不会连累你们。” 侍卫依旧不敢放行,身后霄衣上来示意他们退开,知道王爷心思的他,亲自跟着沈闲,带他进齐国皇宫。
第五十九章 宣太妃之死 霄衣带着沈闲入宫寻齐文渊,但沈闲最终并未见到齐文渊,只听闻渊王押着轩王去了断头台,要在秋后亲自处斩轩王府上下所有人。 就算亲王犯了谋反抄家的死罪,也从没哪个王爷是亲自上去处死自己的哥哥的,还是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而动手的人是齐文渊,不会有人说是大义灭亲,公然泄愤彰示权力还差不多。 沈闲不明白齐文渊此举为何,转道去了泰安殿寻太后。 看守的侍卫拦下他们,“王爷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出入泰安殿。” 霄衣将令牌拿出,侍卫抱拳道:“霄侍长见谅,王爷强令非有他手令,任何人不能进出泰安殿。” 沈闲没法进,但他有事必须要问一问太后,今日必须见到。 他转身沿着宫道坐马车出宫,路上邀霄衣进入马车,只言有事询问,“我听闻宣太妃是王爷的母妃,祭拜宣太妃的日子将近,霄侍长可否与我讲讲宣太妃的事?” 霄衣迟疑一二,只将自己能讲的告知沈闲。 “王爷出生前宣太妃得陛下圣宠,但王爷出生后,宣太妃就被先皇打入冷宫,理由是与他人有染,在那之后王爷由太后抚养,但没过多久,宣太妃便自缢于冷宫,宫中都传她是羞愧自尽。” “王爷不相信,多年来一直追查真相,为此自请上战场,以性命博得先皇重视,做了多番的努力,只想为宣太妃正名。” 然而至先皇死去,也没有昭告世人,当年宣太妃通奸一案是他错判。 “那太后也知道点什么?” 霄衣摇头不答,只道:“沈大人不知,你刺王爷那箭之前,王爷是打算与太后交易,立誓留字据自请退守边关,无召永不入京,而太后则应允为宣太妃正名,但......事发过后,王爷欲杀轩王,太后不许,二人未谈拢,王爷亲自撕毁了字据毁誓约。” 这才有如今的局面。 沈闲蹙眉,虽是他忽然动手背后捅齐文渊一刀,引得太后与齐文渊互相猜忌,但这么轻易就毁约,更多是后来协商不一致,这锅他不背,“王爷此举不妥。” 霄衣听他这么说,纠结了一番,又道:“其实我也不赞成王爷公然泄愤杀轩王,轩王害我黑云兄弟良多,可王爷实在不该亲自动手,这只会引得天下百姓对他畏惧,并没有好处。” 沈闲也知这个道理,“你该劝住你家王爷,之前几次差点死在轩王手中,他都留了轩王一命,这次为何......?” 霄衣虽知道为何,但他不能跟沈闲说,只道:“王爷另外有与江湖盟派交易调查宣太妃旧案,欲寻出所谓的奸夫,让那人亲自澄清宣太妃清白,但得到的消息却是其他,之后去太后宫中质问,出来时,便让我等审问轩王。” 沈闲心中一动,江湖盟派,不会是六皇子的势力吧? 他想起六皇子亲自来齐,又安然离去,莫不是这二人早有其他接触? 眼下,他还是先想办法去一趟泰安殿吧。 “霄侍长。” 沈闲忽然喊道。 霄衣思绪中断,刚抬头,一阵诡异墨色烟雾扑面而来,他便晕了过去。 马车摇晃着要出宫回渊王府,沈闲化作白蛇,偷偷溜出,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泰安殿。 此时公主殿下正好在殿外,宫女拿着膳盒,想要买通侍卫进殿,但被铁面无私的守卫挡在了殿外。 沈闲想起上次与公主交谈不太愉快,现在又见公主担忧太后,思考一二,跟去了公主寝殿。 “殿下。” 公主转过身,就见沈闲在身后,“你怎么在这?难道是逃出来的?”她左顾右看,见无人发现,连忙将寝殿门关上。 “王爷并未为难我,是霄侍卫带我入宫的,现在......我有法子见太后一面,公主可有话想要我传达给太后?” “没想到,皇叔竟然真的对你不一般。”公主喃喃自语一番,而后几乎要跪下说:“你可否救救母后?” “公主先起来。” “皇叔要杀了轩王,在那之后,就会杀了母后!” 沈闲没明白,“太后娘娘不是轩王,王爷怎会杀她?”顶多是将太后送去佛寺修行罢了。 公主细细与他道起陈年旧事,正好这事与宣太后有关。 公主这里知道的,与沈闲在霄衣那知道的宣泰国后之死大抵相同,但公主自小在后宫出身,还在相关人太后身边长大,知道得更细。 那宣太后原本是太后身边的宫女,一次皇帝醉酒上了龙床,之后又因有孕,就封了昭仪。 公主从太后那听得,这宣太妃得宠时就恃宠而骄,后来被查出与宫外人有染,更是水性杨花,沈闲不愿听人诋毁齐文渊的娘亲,便打断问:“太后是否真的知晓宣太妃之死其中蹊跷?” 公主未答,但表情已经暴露了答案。 “母后并未与我说更多,我也不知母后做过什么,当年向父皇揭露宣太妃通奸的是轩王之人,所以皇叔想要杀了轩王,但母后......我只求你能让皇叔,留母后一条性命。” 沈闲有自己的考量,他只道:“若太后参与当年一案,如今也该让事情真相大白,又为何不愿意遂了齐文渊的意?” 公主摇头。 沈闲若有所思,还想再问,殿外传来宫女脚步声。 公主的贴身宫女推门进来,腿软直接跪在地,“殿下,不好了......渊.......渊王爷带着好多人闯进来了。” 沈闲心中一咯噔,这么快就发现他不见了? 他刚想从后门离去,门就直接被一脚踹开,齐文渊穿着黑色长服杀气腾腾进来。 公主只来得及抓住沈闲的手,还没能动。 齐文渊勾唇看着沈闲,“公主殿下想与我的人偷情?” 沈闲甚至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因这话噎到。 王爷读书还是少了。 公主挺起胸脯,佯装不怕他,“皇叔,这是盛国太子的少师,你在夜宴当日掳走,还骗我说你也不知是谁干的,这你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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