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自动下线了。 白涟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当他不想刷好感度吗?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几个主角攻是犯了什么毛病,他勤勤恳恳刷了许久,最高的一个也才堪堪达到40,那个云玉尘更是,只有20!放在以往的几个世界里,这么长时间他早就拿完能量走人了,何至于在这里受气! 一想到之后不仅要刷好感度,还要时时刻刻盯着宣灵防止被截胡,白涟就如坐针毡。 他在这个世界里花费了大量心血,一定不能失败。 所有挡他路的人,都只能死! 这么想着,白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回到了演武场。 台上的比试正好开始。 先是两位比试者互相“客套”的环节。 宣灵对面的比试者看上去是个彻头彻尾的肌肉壮汉,身高近两米,背着一把重剑,往演武台上一站,简直如同铁塔一般。 宣灵跟他一比,显得清瘦单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 台下的弟子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窃窃私语起来。 “卧槽!这个龚居仁看着就很难惹的样子,他那把剑看起来起码比正常的剑重了两三倍,寻常人估计连拿都拿不动吧,他真的能挥起来?” “当然能!我就是赤霄宗的,龚师兄天生力大无比,在我们宗内没几个金丹期的能打过他,我看那宣灵恐怕是要遭殃咯!” 这几位弟子说话并没有遮遮掩掩,因而在台上也听得一清二楚。 龚居仁颇为自得地转身冲台下挥了挥剑,又转回来对宣灵道:“小兄弟,就你这小身板,我不用剑,用拳头,都能一拳把你打死,你要不要求求大爷,把大爷哄高兴了,兴许还能让你一招。” 弟子之间比试,遇到这种放狠话的情况其实很多,但是像龚居仁这种狠话放得那么难听的,却是少有。 毕竟能站在同一个演武台上,必然修为都在同一境界,万一狠话说得太过,后续人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了,突然逆袭,回头找你算账怎么办? 所以大家都默认的,放狠话也放得十分有水平。 既能涨涨气势,也不至于太招人记恨。 至于像龚居仁这样的,那就是纯粹地看不起宣灵了,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才会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要是遇上薛少宗主,肯定就不敢这样了。 台下的弟子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宣灵,期待他的反应。 听说那宣灵虽然实力差,但是脾气可不小,受了这种屈辱,肯定会反击。 说不定能现场吃瓜呢。 在场的每个弟子都这么想。 只见台上宣灵低头思索片刻,微微开口。 来了,要来了! 打起来!打起来! 下一秒,少年声音清脆道—— “好啊!” 好。 啊。 ??? 台下的弟子们都愣住了。 宣灵又继续笑眯眯地道:“我求你,行了吧?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可千万别说话不算数,不然就是败坏了你们赤霄宗的名声,让你们赤霄宗弟子蒙羞。”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这!这宣灵还真是不要脸! 明明只是弟子间个人的比试,却被他三言两语绑定上了宗门名声,毒,实在是毒! 龚居仁这下要是不让,可就不是自己被骂言而无信的事了,估计整个赤霄宗弟子都要背锅! 龚居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顿时黑了,却又不屑道:“我龚居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你的还能说话不算数吗?哼!让你一招而已,想你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倒是。 龚居仁好说歹说也是赤霄宗金丹期排名靠前的弟子,你宣灵又算什么? 就连能站在这里比试,也不过是靠着死缠烂打和云玉尘结为道侣才得来的机会罢了。 而且那用资源堆砌上来的金丹期修为,看起来也是虚有其名。 不用比,胜负就已经一目了然。 见两边都已“客套”完,管事弟子连忙启动了防护阵法,宣布道:“那么比试现在正式开始!” 龚居仁抱着胳膊站在原地,遵守诺言没有出手,挑衅地看着宣灵。 众人也都在等着看宣灵笑话。 宣灵深吸一口气。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胜率渺茫。 实在是这龚居仁看着块头也太大了,又肯这么大大方方地让他一招,一看就是实力非常强悍。 他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只能暗暗运起十成十的灵力,想着放手一搏。 灵力凝聚需要时间。 台下弟子渐渐不耐烦起来。 “到底行不行啊?这都等半天了,不会是害怕了吧!” “害怕就干脆点认输,反正结果都一样,还能节省时间。” “我看啊,这宣灵就是怂了……” 轰! 一剑落下。 只见演武台防护壁上,赫然豁出了一个大口子。 护体金光显现,龚居仁被轰出结界,直直飞进弟子群里。 全场骤然陷入死寂。 许久,才有弟子颤颤巍巍道:“我记得金丹期演武台的结界,至少可以防御元婴期修为的全力一击吧……” “还有护体金光,只要站上演武台就会自动加持,除非受到生命威胁,不然不会打开……” 护体金光是比试中弟子生命安全的最后一层保证。 连护体金光都开了。 可想而知,宣灵那一击威力有多么大。 …… 全场沉默。 宣灵自己也惊呆了。 他有这么强吗??? 好一会儿,宣布结果的弟子才结结巴巴道:“沧澜宗……宣灵胜,晋级下一场!” 这时,所有人才回过神来。 宣灵已经飞奔到龚居仁旁边,一脸焦急:“兄弟,兄弟你还活着吗?你醒醒啊兄弟!” 他四周围上了一圈弟子,都想挤过来看热闹。 其中一个,也是之前说宣灵实力差说得最大声的那一个。 没想到被当众打脸。 大概是觉得丢人,那弟子涨红了脸,誓要扳回一城,便故意大声道:“不傻了又能怎么样?传言说宣灵长相奇丑无比,能止小儿夜啼,我看肯定是真的,不然为什么比试中还戴着面纱,不敢见人?” 有理有据。 躺在地上的龚居仁耳朵动了动。 实际上,有护体金光保护,他没受多大的伤,只是觉得先前还在放狠话,却被宣灵一击打败,实在丢人。 因此便想装昏,躲过这一劫。 但是难免心有不甘,此时听到那弟子信誓旦旦说宣灵长得丑的话,心念一动,想让宣灵也尝尝丢人的滋味,便暗暗提起一口气。 然后猛地坐起,伸手扯掉了宣灵脸上的面纱。 没想到,看到宣灵的脸后,他彻底呆住了。 宣灵看他醒来,脸上一喜,露出个笑容:“太好了,兄弟,你再不醒,我就真的以为你死了!” 只见少年长发用一根红色发带束起,杏眼清澈明亮,长睫乌黑,衬托得一张脸更是白皙莹润,本是一张朝气感十足的脸,此时唇角弯弯,竟是平添几分媚意,美的摄人心魄,叫人不敢直视。 ……谁说宣灵长得丑的? 你TM管这叫丑!!! 龚居仁忍不住看痴了,一股热流顺着鼻子缓缓往下流,却完全没有发觉,竟就这样昏了过去。 昏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恬静的笑容,像做了美梦。 宣灵脸色一变,忙伸手抱住他,喊得撕心裂肺,“兄弟,你怎么又昏过去了兄弟,你醒醒啊兄弟!” 在场的弟子那一瞬间竟不约而同地对龚居仁产生了一丝嫉妒。 ……草,我也好想躺在美人怀里!!!
第7章 负债 一阵兵荒马乱,龚居仁被急急忙忙赶来的杂役弟子抬了下去。 宣灵此时也无暇去管什么面纱不面纱的了,以为自己犯下大错,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 怎么办,他把人给揍了,好像赔不起啊! 沧澜宗能帮他赔吗??? 正沮丧着呢,薛鸣轩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把他给拦住了,不可思议道:“你竟然就是云玉尘的道侣?” 宣灵有气无力:“是啊。” 少宗主冷哼一声,心里还惦记着之前宣灵对他撒灵食的仇呢,便嘲道:“怪不得你一直遮遮掩掩戴着面纱,还不告诉我名字,果然如传闻所言,奇丑无比……” 正打算继续说下去,余光却瞥见宣灵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眉眼低垂,整个人都恹恹的,剩下半句话便硬生生卡在喉咙中,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好转移话题,佯装不耐烦道:“你怎么了,这一幅哭天丧地的表情演给谁看呢。” 宣灵叹了口气:“唉,说了你这个大少爷也不懂……” 薛鸣轩一气,刚要回怼,身后就来了人打断他。 谢玄霖一只手拍上他肩膀,另一只手潇洒摇着扇子,眼睛看向宣灵,戏谑道:“云兄也真是的,不早介绍一下,还说只是一个宗门弟子,我倒真信了呢。” 云玉尘默了一瞬,道:“我也不知。” 谢玄霖仍是不信,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我竟不知道云兄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难道新婚那天,你没掀盖头吗?” 符叙也有些吃惊,道:“距你们成亲那天,也过去大半个月了吧?你当真不知道?” 云玉尘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何看了宣灵一眼,才斟酌道:“我记得,那天他还不是这个样子。” 宣灵:“……” 能别让我再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了好吗!? 其他几人都对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短短十几天,活人还能大变样不成? 不过几人也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因为云玉尘的下一句话就把他们齐齐震住了。 云玉尘对宣灵道:“新婚那天夜里,我和白涟在竹林间遇到的可是你?” 宣灵心里叹息一声,就知道躲不过,但是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且也根本瞒不住云玉尘,便点了点头。 云玉尘蹙眉,有些疑惑,道:“那为何那天晚上你看到了我,却不说明自己身份,还要遮遮掩掩?” “要不是我发现得早,就被你逃了。” 这几句话下来,旁边几人均变了脸色。 谢玄霖一脸古怪,扇子也不摇了,忍不住重复了一遍:“新婚之夜,你和白涟在竹林约会,还被这位小美人看到了?” 他一双凤眼睨向白涟,道:“真的?” 白涟总算找到机会开口,刷刷存在感,便柔声道:“那天夜里云兄确实和我在一起,不过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只是在比试而已。” 又转身看向宣灵,道:“宣公子,你也千万别误会,我和云兄真的只是好朋友关系,你说是吧,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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