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烈酒,又怕无渡接受不了。 所以他自已耗费了些修为,酿造了这么一种果酒。 也不知道无渡能不能接受。 季延歧眼中带着期盼,紧紧盯着无渡。 无渡只迟疑了片刻,就将那只瓢接了过来。 他没有言语,只是拿着那只瓢往前一递,意思不言而喻。 季延歧立马咧开嘴笑了起来,主动将自已的手臂绕过无渡的手臂。 两人相视而笑,随后前倾身子,低头将酒一饮而尽。 季延歧酿的果酒没什么酒味,有点像是在喝果汁,无渡喝完之后,感觉还有些回甘。 “酒很好喝,你有心了。” “早就有了,酒的问题我们之后再谈,我们现在先谈谈圆房的事。” 季延歧说着,将无渡手中的瓢一把夺过,扔回桌上。 随后弯腰将人一下子扛到肩上,大步流星的往床那边走去。 无渡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些什么,但奈何他被对方扛着,能下手的地方只有后背。 季延歧后背挺得笔直,身上的喜服贴合着他背部的肌肉,愣是一个褶皱都没有,他哪里能抓得住他后背的衣服。 好在这段距离并不远,季延歧也走得快,没过多久他就被放到了床上。 季延歧放无渡下来的动作很轻柔,没有将人伤到。 把人放下后,他就覆身上去,二话不说的吻住了无渡的唇。 无渡虽然有些懵,但还是本能的微微仰着头回应他。 这可把季延歧高兴坏了,他合着双眼,嘴上动作不停,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往下探去。 无渡没有丝毫抗拒,只是随着那只手抚过身体,路过某些敏感的地方,会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轻轻颤抖。 季延歧敏锐的感觉到无渡的身体变化,他动作轻柔,宛如呵护一件珍宝,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毕竟是洞房花烛夜,他想给无渡留下个好印象。 只是到最后还是失算了。 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在天明时分,又提前进入了发情期。 只温存了一晚,他又不得不暴露本性,将无渡欺负到眼眶泛红,晶莹的泪水没入发鬓,最后只能哑着嗓子让他轻些。 该说不说,无渡那副被折磨得眼眶湿润,瞳孔也略显空洞的样子,真的很动人。 因此,他看着无渡脆弱的模样,听着他沙哑的求饶声,只会更加兴奋,哪里还能停得下来。 无渡就这样被反复折腾了几天,直到季延歧强压下自已发情期的欲望,才得以喘息。 只是也没能喘息两天,他的身体刚刚恢复了一些,季延歧又卷土重来。 他甚至都没有去管理妖界里的那些大小事务,整日流连于寝殿,做上了色令智昏的昏君。 寝殿外,每天都会有大臣前来求见,季延歧一律拒之门外,只将无渡搂在怀里为所欲为。 眼看季延歧要坐实了这荒淫无度的骂名,无渡也有些着急了。 听到外面又传来狸戈禀报大臣求见的声音,无渡连忙从季延歧的怀中退了出去。 季延歧靠在床上,正歪着头和无渡看着同一本书。 现在无渡退开了,书被带走了不说,连怀里的温度也随之散去。 他有些不满,皱着眉看向大门的方向,正欲开口赶人,嘴巴却被温热的掌心抢先一步堵住了。 “去见见,说不定是有什么大事。” 无渡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带着些许沙哑,不过比起最初那几天要好得多。 季延歧循着他的声音看过去,转头的时候,无渡也收回了自已的手。 他怕自已收得晚了,又被对方抓着亲个没完没了…… 想起自已之前被抓住手的时候,季延歧伸出舌尖舔舐他的掌心,那种温温热热的湿润感,伴随着丝丝痒意自掌心传遍全身。 他现在都还感觉自已的掌心有些痒。 这样的错觉让他下意识攥紧了手心,甚至还将手往腰侧藏了藏。 季延歧看着他的小动作,几不可见的挑了一下眉。 随后他抬眸看向无渡的双眸,假装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 “后宫不涉政,即便你是我的帝后,我也可以惩罚你哦……” “……” 这话成功让无渡闭上了嘴。 这段时日,他不知道被季延歧胡乱编造的借口惩罚了多少次,每次都有不同的花样,弄得他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 他哪里还敢开口,只能抿着唇转过头假装看书。 季延歧看着他的模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他,想要捕捉对方流露出来的神色。 哪怕是一丝余光,也别想逃过他的眼睛。 只是无渡上了这么多次当,早就学乖了,这次硬是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季延歧也只得无奈的凑过去在他脸上轻啄一口,随后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那我去去就回,你先好好歇息……等我回来。”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暧昧,无渡听得红了耳朵,却还是紧抿着唇没有应声。 等到季延歧穿好衣衫走出去,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他没有离开这个寝殿半步,下床的次数也很少。 季延歧走后,他便下了床开始活动筋骨。 他怕自已再不多活动一下,会被季延歧养废。
第269章 弄死他是迟早的事 季延歧从寝殿出来之后,便跟着狸戈去了前面大殿见那些大臣。 他坐在高位上,听着下面那群老臣劝他打理政事,莫要沉迷美色,若真要沉迷,也别沉迷于一人,应该要广纳妃嫔,雨露均沾…… 季延歧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案桌上的奏折,感觉自已仿佛又回到了和顾寻延相遇的第一世。 当时也是有看不完的奏折和听不完的大臣唠叨。 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直接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那些大臣面前,强大的妖力震得那些站在下方大殿上的大臣们一下子摔倒在地。 “你们与其在这里劝本尊纳妃,不如去管一管手底下那些不听话的妖,让他们少去人界作乱。” 冰冷阴沉的声音带着帝王该有的威严,那些个大臣连大气都不敢喘,连忙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跪好。 季延歧冷眼看着他们的动作,面色更沉了两分,“人妖两界早已缔结盟约,你们放任手底下的妖去人界,是想打本尊的脸吗?” “不敢不敢,帝君息怒,是我们管教不严,回去之后,我们一定严加管教底下的妖。” “是是,是我们管教无方,还请帝君恕罪。” “呵……”季延歧冷笑一声,“管教无方?那要不要本尊派人去帮你们管教一下啊?” 说罢,他姿态慵懒的往后靠在椅背上,脸上浮现出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本尊听说,这次去人界的妖当中,还有你们的子孙后代……” 此言一出,底下的几个大臣都浑身一僵。 随后季延歧那阴恻恻的声音便在大殿内响起,“本尊给你们三日时间,若是不能将这件事摆平,本尊就亲自去一趟人界。” 说着,他又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正好,本尊已经有些时日没有炼化妖丹了,还有点想念那种炼化妖丹,增长修为的感觉了。” “帝君息怒,帝君息怒,三日!三日我们便能将那些妖全部带回来,还望帝君到时能网开一面……” “再说吧,先去把那些妖带回来。” 季延歧直接打断那个大臣的话,随后摆摆手,跪在殿上的大臣就尽数被摔到了大殿之外。 殿门合上,殿内只余下季延歧和狸戈。 他转头看向站在案桌旁的狸戈,漫不经心的问道:“还没找到季青禾的踪迹吗?” 提起季青禾,狸戈立马跪了下去,“属下无能,这些时日还是没能找到季青禾半点踪迹。” “起来吧。” 季延歧瞥了他一眼,态度看上去有几分无所谓。 毕竟只有他自已心里清楚,想要找到季青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就连小棉袄都没能找到季青禾被那个天道藏到哪儿去了,何况只是这个世界中渺小的一员呢。 那个天道隐藏得极好,小棉袄也只是查到了一些跟他相关的信息而已。 不过,小棉袄是生活在墟境里的界宠,最是熟悉天道的气息。 他没办法去搜寻那个天道,小棉袄却可以凭着气息找到他的藏身之所,甚至能知道他附身在谁的身上。 只要有了这些消息,他就能直接杀过去,将他们挫骨扬灰。 对方这段时日一直没有动静。 此前来参加婚宴的无妄阁长老,还有无渡的父皇母后都毫发无损的来到妖界。 婚宴过后又平安回到了他们来时的地方。 他和无渡的大婚也在此期间顺利进行到底。 虽说白白做了准备,不过婚宴能够万无一失,就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那个只知道躲藏的天道,弄死他是迟早的事。 他倒要看看,他能躲多久。 …… 解决完那些去人界闹事的妖,季延歧又和无渡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小日子。 狸戈照常在人妖两界搜寻季青禾的踪迹。 暮安因为自家主子“被困”,一时之间找不到事做,也跟狸戈一起去寻找季青禾的下落了。 看着几乎每天形影不离的一人一妖,季延歧都想拉着无渡给这俩赐个婚。 只是这事还没提上日程,狸戈便带着重伤的暮安回来了。 同时回来的还有小棉袄。 它的样子格外急切,甚至没有用鸟的形态在空中飞翔,而是直接化作白雾飞进了他的识海。 「大人!事态严重,那个天道要想以毁灭这个世界作为代价,将您的灵魂抹杀在这里!」 季延歧神色凝重的蹙起眉心,看着无渡冲出殿门,为狸戈怀里的暮安查看伤势。 他也跟着无渡走下大门前的台阶,在院中站定,目光落到狸戈和暮安身上。 暮安一身黑衣,只能看出胸口有一处伤口,但血腥味太过浓郁,绝非只是这一处受伤。 狸戈也没好到哪儿去,虽还能勉强坚持,但身上有不少伤口,喘息声也格外粗重。 不过比起暮安身上那个捅在胸口处的致命伤,狸戈身上的伤都不值一提。 无渡蹲在地上,手中凝聚灵气为暮安护住心脉,这个过程很短暂,但无渡的脸色却越来越沉。 想必暮安也只是吊着最后一口被狸戈带了回来。 想要救他,绝非易事。 能够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这世间除了季延歧,已经别无他人。 即便是无渡,也做不到能将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人救回来。 他只能暂时护住暮安的心脉片刻。 这短暂的片刻一过,暮安还是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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