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仙侍纷纷答道:“谨遵命令。” 说话的人是这里仙位高出这些仙侍的,其他的人不敢得罪,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手脚麻利的摆好以后到一边集合,仙侍碎语交谈,叽叽喳喳的听着高品的仙侍头疼,立马开口制止住了,“你们都在说些什么胡话,要是传出去了,你们有几条命能够担待得起的。” 众人不言,默默将队伍排列的整齐等待命令。 高品阶的人清点完人数之后讲这些仙侍从另一端走下去了。 宴会正式开始了,这次是为了天帝喜得贵子,那孩子降世,笼罩在宫殿上方的彩云久久没有飘走,依稀伴随着凤凰的暤鸣响彻云霄,这是祥瑞的征兆。 天帝对此十分欣慰,同时十分重视这个孩子亲自命名为“原黎”,天界为之庆祝。 宴会上来来往往的人鱼龙混杂,不但有神界的上仙,连上神界都有几人特地下来恭贺,魔界也自是。 明面上都是恭维,和和气气的,私底下可谓是暗潮汹涌。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而原黎成长意外之快不过半年就已经有半个人高,很快就来到了三岁抓周礼。 原黎被放在摆满各种各样的东西的毯子上,懵懂地坐在原地,咬着手指对眼前的事物都处于探索的状态。 很快就趴在地上慢慢爬行,来到笛子前,将它拿起试图想要咬一口尝尝味道,天帝俯下身子将东西拿走,笑呵呵地说:“这可不是什么吃的东西,再去看看别的。” 原黎眼巴巴的看着天帝,一副委屈的模样,试图想要回笛子。 天帝眼见的更为高兴了,摸了摸他的脑袋宠溺说:“黎儿,再去看看别的,这是不能吃的,随后我叫人把糕点拿给吃好不好?” 原黎似是听懂的模样,又翻了身子,来到了一把剑面前,一把拉过怀里,兴高采烈的模样,眼神扫视一周又把东西扔下,以极快的速度爬到一位来客的旁边。 原黎张开手臂,嘴里咿呀咿呀想要那人将他抱起。 这个动作引来无数道目光向他投来,一时间那人成为了焦点所在。 那人将原黎抱起,他趴在那人身上,过了一会儿,又直起身子,一个吻落在脸颊旁。 周遭的人惊呼,讨论这人的身份,一出现就能得到天帝之子的亲吻和依赖。 天帝摸了摸胡须,来到了那人的面前,“这位仙友,贵姓?” 那人回应:“从冥界所来的一位仙友,姓林。” 天帝全身上下打量这位人,穿戴和随从跟随,说明这人的家世显赫。 原黎探出脑袋,摇晃着头,一只小手摸到那人的脸颊,又一次亲下去,黏糊糊的口水粘在上面,那人并不反感。 天帝看到此景,张开了双臂,哄着原黎来这边,“黎儿玩够了,来父神这里,我带你会房睡觉好不好?” 原黎重新趴回到那人身上,小手紧紧拽着那人衣服不放。 众人知晓了,应当是喜欢上这人了所以不肯松手。 天帝无可奈何,只好将手收回,眯眼盯着眼前的人,开口,“他黏着你,就由你带带他。” 时境过迁,这些事都是原黎未有记忆时发生的事情了。 此刻,原黎长成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梳起高马尾,一副桃花眼的好生秀气,腰间佩戴者玉佩。 他靠在窗棂旁,手中拿着兵法书籍,找了一处采光好的地方静静地看书。 窗外,徐徐清风拂面,吹起树上的桃花瓣飘落,在树梢枝上有个人躺在上面,翘起腿语气满是叹息,“为何如此无聊,被约束来约束去的,古板的要死,你说是吧,原黎。” 原黎掀起眼皮子,目光却一直放在书上头也不抬道:“你平日喜爱偷懒,用些小花招就把人骗授课的上仙,可骗不了我。” 见黑历史又要被翻一遍,那人开口阻止,“每次跟你说话就会挤兑我,拿我寻乐,你呢,快跟授课的人一般古板,多无趣。” “莫要说笑,容渝。” 每当原黎叫出他真正的名字之时,就是要生气的前兆。 容渝嘴里叼着草,从树下跳了下来,一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窗户边靠在手撑着下颚,“原黎,看书不觉得无聊枯燥吗?” 原黎:“并无,增加阅历的同时还十分受用。” 容渝发觉每一次跟他说话都有种对古板的稻草一般,说胡跟挤牙膏,除了挤兑人以外,副业就是读书了。 容渝:……读书人的眼里还真是……难以让人理解。 原黎不在回答他,容渝就在一旁自顾自的说着话,而他默不作声的听着。 转眼间,原黎已经是过了三百岁的人,阅兵书无数,善用人,年纪轻轻,战场历练熟练,立下百战百胜的称号,深受爱戴。 容渝也不如年少时轻狂,岁月蹉跎,性情稳重,做事有条理,已经是将领部下的佼佼者。 原黎不仅是天帝钦点的储君之位的继承者,还是百姓最看重的人,而他对天帝之位摒弃。 容渝曾经骂他,“你是不是傻,有了天帝之外,你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害怕什么?” 原黎淡言:“这是个人权利,而不是天下苍生的,为了他们,甘愿舍弃也不为过。”
第一百零六章 前世(二) 容渝蠕动的嘴想要在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自知是原黎认定的事情,任谁也无法改变,倔犟的很。 不过原黎有这么好的性子,他的兄弟可并无这般的宽阔的胸怀。 如今他已经三百多岁,顶上还有一个大几岁的哥哥,下有小一百岁的弟弟,姊妹自是没有资格参与这龙争虎斗。 原黎旁观,难免还是会被波及到,火往自己身边供。 容渝连连赞叹,竖起大拇指表示:“原黎你还真是胸怀宽广,这都不生气?我想他们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不会也不看一眼吧?” 原黎感到无语,这人说的话一如既往的幼稚,叹了一口气,“你说的什么话,这两者不同,区别对待。” 容渝知晓这小古板,整天冷着脸,都没有姑娘看上他的。 就算有几个胆大的,还不等到靠近身边就被散发的寒气逼走了。 “好了,不打趣你了,没意思。”容渝撑起下颚的手突然放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 “过几日冥界好像有什么重大的活动,我们去看看?”容渝满心欢喜地望向原黎。 “我还有功课还未…”原黎说到一半,容渝立马反驳。 “你是不是不想陪我直说,找怎么蹩脚的理由。”容渝把头转向一边,不在看原黎。 原黎无可奈可,放下了手中的兵书劝解,“怎么会,你可是我第一个朋友,但上仙说了,要我留下来了…” 每说一句话都带有上仙的旨意,容渝听的头都大了。 “我知道了,我搞定授课的上仙,你跟我去。” 扔下这句话容渝一只手撑着墙,翻了个身,头也不回的溜走了。 原黎在空中凌乱,拒绝的话到嘴边还未说出口。 既然如此,他也不在推脱,又将书重新拿起看起来。 容渝偷偷趴在授课上仙的窗边,双手将窗抬起一点,闭着一只眼悄悄往里头瞄。 房间就一张床,门口两边摆放着盆栽,而正对这扇窗户的是桌案,此时的授课上仙的专注力放在批改着后生的功课。 容渝勾起一抹笑,轻手轻脚地把窗户放下来到正门敲门,“先生,我有事找您。” 授课上仙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说了一句,“进来。” 容渝推门,笑兮兮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授课上仙不禁蹙眉点评道:“没个正紧样,找我有何事。” “我也没有多少事,你怎么一见我就数落我。” 授课上仙嗤笑一声,“要我帮你数数这几个月逃了多少课,功课又有几次按时交上来的?” 说到后面,容渝愈发心虚,挠了挠脸颊,为自己辩解,“我忘了,这几天不得空,我下一次注意。” 授课上仙摆了摆手,“那到不必,有什么事就先说。” 容渝:“我想替原黎请几日课。” 授课上仙挑眉,眼皮子一直跳,“怎么,自己逃课还想带着原黎一块逃了?” 光明正大的跟自己要假,还想带着原黎一块走。 容渝自知原黎可是这位先生呵护的宝贝,难得一遇的好学生,众多人之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 授课上仙果断拒绝:“不行。” “为什么?” “他走了,又有谁替我整理文本,我可不是每日都得空。”授课上仙拿起毛笔继续在批改功课,头都不愿意抬。 容渝用力将双手放在案上,‘砰’的一声,连带着桌案震起,授课上仙抬头,满眼气愤,“你到想在我这里赖几时?” 容渝撇了撇嘴,不敢说话,默默将手收了回来。 授课上仙揉了揉眉心,无奈说:“只要你回来之后不在逃学我就允诺了。” 容渝听到这句话,眼睛亮起来,连忙应下,“我不会在逃了。” 转眼间,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出,还是急性子。 授课上仙连人影都未能看清,摇了摇头。 后生真当是年轻气盛。 容渝又来到了容渝住处,常青的桃花树未曾枯萎过,校园打理的井然有序,踏过小石阶,一个翻身又坐回到了桃树枝上。 原黎此时放下了书,听到这动静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怎么回来了?” “被赶回来了,老古板说我烦人。” 原黎猜到了结局,不紧不慢地说,“我也别无他法,只能委屈你一人去了。” 下一秒,容渝憋了许久,忍不住放声大笑,“被我骗到了吧,老古板同意了,你得乖乖跟我去了。” 两人一来一句,不知不觉就到了夜晚。 凡是在天界听课的人都会安排有住处,原黎除外,因其身份最贵,常年住在原来地方习惯了,天帝特地免了。 容渝知晓了羡慕不已。 “天帝亲自跟老古板说了,你可是第一位啊。” 原黎“哦”一声,自顾自的将东西收起,遣送回原住处。 容渝一但得空,没事干时,深夜潜入原黎的寝宫内跟他说上几句话。 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独特的习惯。 原黎也不反感。 * 容渝一大早来到了原黎的寝殿门前,连续不断地敲着门,声音惊的连鸟儿都从树上飞向远方。 原黎睡意朦胧,睁开眼皮子,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模糊不清的视线下了床,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摸到门。 外面的光线太过耀眼,眼睛眯成一条缝,用手挡了挡才好很多。 容渝猜想到他还未起身,一溜烟的就往里头钻,熟悉不能在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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