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宁要下来接季庭,被季庭拒绝:[你不是不喜欢虫?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长宁:[我怕你迷路呀。] 季庭信誓旦旦:[放心,我有印象!] 季庭确实有印象,他直接迷路到监控室。 监控室有几个雌虫看着,季庭自然地尾随一个虫进去,在他们还在震惊之中的时候反手关上了门。 信息素炸开,雌虫瘫软在地上。 季庭迅速翻过几页监控,在诸多书房和会议室中找到了正在使用的一间书房。 它的监控是关闭的。 季庭悄悄打开一个隐蔽的摄像头,威尔、华添、长宁的二哥巴顿·乔纳森……似乎还有一个虫,却只被拍到半个身子。 季庭拍照留存,在被虫发现前重新关上监控。 飞速删掉了自己的影像,随便找了根看起来老化的电线烧断,顺便通过共感扰乱了监控室雌虫的记忆。 整层的灯光跳动一下,备用电源自动开启,间隔不超过半秒,没有虫注意到异常。 季庭打开排风系统,十分钟定时关。 然后扬长而去。 “我就说你会迷路吧。”长宁说:“也别太自信了。” “我记错了嘛……”季庭拉住他:“不会打扰到什么虫吧?” 长宁摇摇头:“不至于,所有区的二楼都是客房,上面才有虫呢。” “那就好。”季庭长出一口气:“我也不爱在宴会里待了,虽然你们家准备得也很好,东西也好吃,酒也好喝……” 季庭吧啦吧啦夸了一大堆:“但是,我真是社交累了,还是想休息一下。” 他低头跟南坞发了个消息,说自己找朋友去了,让他不要担心。 还发了个跟长宁手拉手的照片。 南坞发来一个OK,让他好好休息。 季庭继续抬起头:“你不知道哎,我在宴会上都和什么虫聊起天来了。” “全都是什么雌侍不雌侍的,让阿纳知道我真的……” 踩在地毯上的细微脚步声响起,季庭的话一顿。 前方走廊里,一个高挑的雌虫从容走出昏暗,不算陌生的脸庞带着几分笑意,气质却迥然不同于记忆里的样子。 “好久不见,阁下。”雌虫笑起来,那双紫色的眼睛在壁灯下闪闪发光。 “您现在终于对雌侍感兴趣了吗?”
第87章 小季旅游7 雌虫的声音似乎温文有礼, 细听却有一点亲昵的恶意。 “原来您当初是骗我的,您根本没有君侍。”雌虫委屈道。 长宁一愣,不安地拽了拽季庭的衣袖。 “雌君现在有了。”季庭笑道:“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俩交流一下感情。” 雌虫叹气:“我跟少将确实有点感情可讲。” 季庭装傻充愣:“你也认识阿纳吗?” 雌虫真诚地说:“印象深刻。” “我听说您和少将的婚姻生活很融洽, 少将怎么会不告诉您?”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淡:“他向您求婚的嫁妆, 还是从我这里赚来的呢。” 笑容不会消失, 它只会从一个虫脸上转移到另一个虫脸上。 怎么会没告诉呢?一虫卖了两个亿的、节省了季庭很多辛苦劳动的、直接推动了季庭融洽婚姻的、格登家的少爷。 差点被升海轰死, 已经逃到边界, 又被季庭亲自抓回去的——翼声。 他那双令人印象深刻的紫色眼睛深深注视着季庭, 以至于让长宁害怕。 怎么回事啊, 星星辜负过这个虫吗? 翼声很快回答了长宁的心声。 “听说您和少将结婚的那天我真的很难过,比我被无辜抓进军部那天还要难过,阁下。”他说:“您辜负我的心了。” 季庭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 就好像他们之间有过什么纠葛一样。 谁允许你做这种怨妇腔调的?谁允许了! 很怪, 太怪了。 季庭想念那个森林里的胆小美工。 他怎么变成这样的。 “首先我们之间没有发展过任何亲密关系, 别让虫误会了。”翼声已经知道他的立场, 季庭也不装了:“其次,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翼声说:“我已经被父亲厌弃, 现在在外面给别虫打工了。” 季庭问:“是谁?” 翼声说:“我猜您知道——少将真是命好。” “华添?你们准备做什么?” 翼声不说话了。 “又想抓我一回吗?您完全不讲道理, 我当时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没做,真的是冤枉的。” 他重申道。 “好,我知道了。”季庭点头:“有什么要做的现在做也来得及——你说冤枉的机会后面还有。” “有话等着跟少将交流吧。” 季庭带着吃瓜群众走了。 “他是谁?”长宁迷茫地问。 “不太好的虫。”季庭言简意赅:“离他们远点。” 长宁不懂:“不太好?” 季庭说:“不过暂时也说不上坏, 他的罪行我还不太清楚, 等我弄懂了再来跟你说。” 长宁更迷茫了。 季庭问:“我是不是好虫?” 长宁点头。 季庭说:“他跟我敌对。” 长宁唔了一声:“跟好虫作对的……” 他有点懂了, 但是这件事很复杂, 他又说不出来。 季庭捏了一把他的脸:“走吧,我想要个安静的地方, 到你游戏室里去行不行?” 游戏室里,长宁专心摆弄他的花瓶, 往里面插进一支又一支名贵的花,季庭跟战陆激烈地交换意见,光脑键盘投影在桌面上,他快要把桌子敲出洞。 长宁看不见他的屏幕,还以为他在做木工。 季庭:【我真的很需要支持,当年的档案能不能给我看?】 猛犸象:【不行。】 猛犸象:【你撤出来,我会让其他虫接手这件事。】 季庭:【第三军要是还有其他能自由进白瑕的虫,你当初不见得派我。】 猛犸象:【宇宙中没有孤岛,当初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而已。】 猛犸象:【你现在已经达成目的,敌方也有警惕了,没必要继续下去。】 季庭:【但这件事难道就这样放着?其他虫未必比我合适。】 季庭:【队长可能不清楚,我当时在森林里已经知道很多了。现在在白瑕也算站得住脚。】 季庭:【还是说队长怀疑我的战斗力?】 季庭好说歹说,战陆就是两个字——不行。 什么理由也没有,不行。 气死了。 长宁过来牵他去看自己的杰作,季庭深吸一口气,反正情报都通知到了,干脆就放一放。 工作艰难令虫烦恼,雄子可爱带来快乐。 长宁挑挑拣拣很久,花瓶插的花还是没什么规矩,但是有种独特的美感。 季庭由衷赞叹道:“长宁真的很有审美力!做什么都这么漂亮!” 长宁不好意思地拉着他也做一个。 于是季庭也开始在一大捧鲜花里挑挑拣拣。 “这么多花啊,都是剪下来的。”季庭说:“我们插完之后它们怎么办?” 长宁指了自己的花:“二哥种的花,把插好的送给二哥,他不会管。” “二哥?”季庭说:“你们这现在是你二哥管家?” 长宁点点头:“叔叔在中央工作,哥哥也去了。” “哦。”季庭说:“那岂不是很好哎,大虫都出去了!” 长宁点点头:“二哥很好说话。” 季庭挑出一穗半枝莲,这不是白瑕的花,据季庭所知,只有第三星系才有,花香有静气凝神的效果,非常珍稀。 “咦——”长宁仔细看了看季庭手中的半枝莲:“家里以前没有这种花。” “可能是刚刚送来的吧。”季庭说。 长宁点点头。 从长春园回到酒店,季庭心情沉重。 当年在森林里,他因为黑洞的归属而感到很丧,觉得虫族的星盗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可现在他又站在虹云谜团的边缘。 他现在已经在虫族找到了归属感,可仍然不知道该不该再次踏入这个泥潭。 战陆要他回去,可他还什么都没查出来。 季庭有点犹豫,狠狠扑到了枕头里。 …… 随便拿着一把稿件,副官念累了就让秘书念。 伊莱森的虫把莽原翻了个底朝天。 礼堂里坐着的各界名流已经在念稿中中端坐了四个小时,津津冷汗打湿了有心虫的衣领。文件和资料源源不断地往伊莱森光脑里传,接收一声接着一声,好像丧钟催着虫上路,他坐在台上,神色淡漠,看不出表情。 措手不及。 时间漫长而又漫长。 终于,礼堂大门被打开,军雌从外面回来,冷风和黑暗从敞开的门外透过来,座位上的虫们却像看到曙光一样躁动。 没有虫擅自动作,他们都紧张地关注着台上银发的军雌的动向。 终于。 “很抱歉,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如果有后续的问题,会有虫跟大家交流,希望今晚的会议能让您有所收获。” 伊莱森说:“横排依次离场。” 下方坐的第一个虫一下子站起来,急匆匆地向外面去,即使被绊了一下也没让他放缓脚步,下一个匆匆地跟上他。 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已经打算离场后立刻离开莽原。 伯伦朗就是其中的一个,终于轮到他,他迫不及待地要从椅子上坐起来,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了肩膀。 “伯伦朗先生,您不能走。” 一个制服笔挺的军雌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伯伦朗慌张地环顾,却发现不仅是他,场中熟悉的面孔身后已经都有军雌的分布。 伯伦朗惊骇万分,不管不顾地出声:“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走?这是违法的!我要告到中央去——” 正准备离开的伊莱森闻言回头,他银色的长发在肩侧荡出柔软的弧度,可惜此刻在场的没有虫能欣赏这份温柔。 “中央?”伊莱森笑了一下:“他们没通知你吗?” 伯伦朗愣住。 “看来是被放弃了。”伊莱森怜悯道:“那我来说,中央的事不用你操心了,有劲还是进审讯室使吧。” 不再理会如遭雷击的伯伦朗,伊莱森转身扬长而去。 …… 季庭扒着华添和格登的资料,一晚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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