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里居然也是在处理完泥塑邪像之后贺厌来的湘西,虽然现在他们处理泥塑邪像的剧情和原著不一样,但是贺厌自从醒来之后的路线却和原著一模一样,叫谢绒莫名的有种……剧情被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在强行继续一样。 只是……剧情在继续,那他这个早就死了的炮灰要做什么? 心里疑惑刚一浮现谢绒就有了答案,他想到了一开始被发现的泥塑邪像,这鬼东西最初原始的人脸上显示的是他,显然不是意外,泥塑邪像就是冲着他来的。 那么,这算不算是贺厌救了他一命…… 谢绒心情复杂,在乱七八糟的想法涌现时看向前面,努力用剧情转移注意力。他们这次去找赶尸匠,应该会遇见尸变。 赶尸派的一具僵尸出现了问题,将赶尸匠钉死在了棺材里。 这是原著里的描写,闻折燃因为地质考察来了山里,遇见了僵尸,导致贺厌也跟着出现了。 可是现在,他们却是主动的来湘西,而且理由也不是什么地质考察,而是来处理贺厌的异变。 谢绒目光往林子里看了眼,贺厌察觉到:“阿绒在看什么?” 谢绒:…… “没什么。” “随便看看而已。” 他对剧情升起了些警惕心,大概知道这次来湘西,剧情也会想方设法的往他身上拐,务必叫他像原著一样早死。 只是来之前,在识破贺厌身份时谢绒原本以为想杀他的是贺厌,现在却有些不确定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想杀他要费这么大功夫吗? 他心里的想法贺厌不知道,不过他也发现这几天阿绒好像对他有些疏远了。他以为是自己藏着的心思被他发现了,表面不动声色却更靠近了谢绒一些。 在贺厌心里他照顾了谢绒这么久,对小羊羔一见钟情,对方就是他的,无论是谁都不能夺走。 他眉眼间一丝阴郁闪过,微微勾起了唇角。 在又走了会儿之后,张道长他们也累的不行了,终于停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谢绒被放在旁边的石头上,终于不用再趴在恶鬼背后。 冰凉的冷意褪去,谢绒微微收回手,看到贺厌走过去拿过水来。 几个人休息了会儿之后继续往前,深山里除了他们昨天下榻的村子外还有几个村落,不过里面大多数年轻人都不在了,只留下一些老年人在村子里。 谢绒他们借着中午在村子里吃了顿饭,张道长顺便和村子里的老人打探鬼村怎么走。 鬼村只是个叫法,村子里大多数人都不在,只有一些手艺人在里面,所以他们玄门业内都把这个地方叫鬼村,住在山里时间长一些的老年人也有人知道这地方。 听到张道长的询问之后想了想道:“好像从前面那条路上顺着河下去,再走上一天就能到。” 老人不经常出村子,也没去过那个地方。只不过是家里之前有人往那儿运送过东西,所以记得清楚一些。 张道长点了点头,给村子里老人留了点钱之后,几人又买了点熟食,在山里路上吃。 谢绒进山之后除了第一天生病之外,其他时候身体倒还好。不过,越往里面路越难走,到后面完全就是贺厌背着他了。 谢绒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是后面背的时间长了,也懒得抗拒了。 他靠在贺厌背上,在炎热的夏天居然因为对方身上的凉意感觉到了些舒服,眼眸微微闭了起来。 贺厌察觉到背上平稳的呼吸,忍不住笑了一下。 “阿绒?” “困了的话就睡一觉,起来就到了。” 分明一个女生背着一个青年应该是让人感觉到奇怪的。但是也许是因为鬼遮眼的缘故,一路上遇见的人没有一个觉得不对,叫谢绒也放松下来。 他呼吸这时候已经均匀了,对比起爬山到累的流汗的张道长他们不知道多舒服。 谢绒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之后,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 忽如其来的黑暗将他拉入到了里面,谢绒梦到了不久前还在心里想过的“鬼村”。 从河流下去一直走到最深处的谷地就是鬼村,眼前的寨门在梦里出现,上面的颜色却是黑色的。 谢绒只看到几个字符被刻在了门上,还不等他抬起头来去看,这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 谢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手刺入了他心脏里,冰冷的手指缓缓没入心腔,掏出来一颗鲜红跳动的心来。 谢绒只感觉心脏一阵寒意,猛地惊醒了过来。 梦里最后看到的,就是贺厌面无表情的脸。 那张恶鬼面容上,仿佛终于暴露出了残忍恶劣的一面,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谢绒猛地收紧手,睁开眼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察觉到他气息紊乱,贺厌微微皱了皱眉。 “阿绒。” 微微柔和的一句话却叫谢绒身体僵住,像是被什么吓到一样,不能动弹。贺厌察觉到放在自己脖颈上的手上凉意,表情微微有些疑惑。 阿绒是梦到了什么,怎么吓成了这样? 他眼神沉了些,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对阿绒躲避他的行为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脚步慢了些。 谢绒在平缓的山路上慢慢回过神,想到刚才的梦收紧了手。 怎么会突然做这样一个梦,是在提醒他吗。 梦里那只手是贺厌的? 谢绒脑海里一阵杂乱,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心脏被掏出来上,梦里的场景实在太真实了,直到现在他还回不过神来,眼前仿佛还有那血淋淋的场景。 身上的体温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场梦似乎低了下去,谢绒深吸了口气,只觉得现在还趴在贺厌背上简直像是趴在刀尖上一样叫他浑身不安。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人重新紧张起来,贺厌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直觉和刚才的梦有关。这时候不由转过头去:“阿绒梦见了什么?” 谢绒当然不可能告诉贺厌自己的梦,在沉默了会儿之后才开口道:“梦见不小心在山路上踩空了。” 这个答案合情合理,踩空之后被吓一跳也正常,只是贺厌却莫名的觉得这不是正确答案。 他眼眸深了些语气轻柔安抚:“只是一场梦而已。” “阿绒放心,我走的很小心不会踩空的。” 谢绒这才想起,对了,他现在是被贺厌背着的,不存在踩空的可能。随便编出来的理由漏洞百出,但是贺厌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再提起,叫谢绒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抿了抿唇,目光看向了张道长,想要找张道长询问一下。 在进山之后忽然梦见这个梦,怎么想都不是一种好的预感。更何况,谢绒虽然记得原著里的剧情,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来过这个寨子,他怎么会记得“鬼村”的村门呢。 如果这不是梦…… 想法忽然被打断,在下午休息的时候,谢绒找了一个机会和张道长坐在了一起。 贺厌和张客他们在河流那边洗手,谢绒想到刚才的梦试探着提起:“道长,你去过一次鬼村,还记得鬼村的寨门吗?” 谢绒忽然的问题叫张道长有些疑惑,不过他以为谢绒只是好奇这个地方,想了想点了点头。 “还有些印象。” “怎么了?” 谢绒:“张道长能给我讲讲吗?” 张古从记忆里翻了翻,将之前那次鬼村的印象翻了出来,告诉谢绒。 “就是个大寨子,里面没多少人。” “不过寨门和咱们一般的村子有些不一样,上面的道文我也没见过。” 在张道长在地上写出来那几个字的时候,谢绒表情微变,张道长写的字和他看见的一模一样! 他梦里关于那个鬼村的场景就是张道长描述的那样。 可是一个人真的能仅仅只凭借着想象,就能将一个完全没有去过的地方想象的一清二楚,没有一点遗漏吗? 谢绒甚至怀疑自己现在已经陷入到了鬼域里,不然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贺厌虽然背对着谢绒他们在那边洗手,其实岸边的声音却全都可以听见。他早在谢绒下午身体僵住的时候就怀疑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放心让谢绒一个。 在听到谢绒和张道长的话之后,他微微眯了眯眼。 鬼村?阿绒对这个地方为什么这么关注? 在张道长说出来之后,贺厌明显感觉到阿绒眼神里闪过一丝恍然,好像是想着果然如此一样,叫他心里有些古怪。 阿绒刚才对他的态度变化和鬼村有关,或许是……对方梦到了在鬼村里自己会对他做什么。 贺厌轻易的根据刚才的事情推测出来,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 谢绒一路上一直心不在焉的,好在他们走了一天之后,没有立刻进入到寨子里,而是先在山里一个小村落里落脚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进去。张道长对此的说法是“夜晚不进寨”这是鬼村的规矩。 虽然赶尸匠在里面住着,但是鬼村的邪气也不容小觑,即使是他们最好也是在正午进去。 谢绒松了口气,不用晚上立即进去叫他放松了不少。只是……晚上休息的时候,谢绒看着躺在他旁边的贺厌眼神有些复杂。 这个人会在明天杀了他吗?就像是梦里一样,掏出他的心脏。 这几天贺厌像正常人一样的表现还有中午的梦都浮现在脑海里,谢绒收紧手,晚上没有丝毫睡意。 贺厌不需要睡眠,这时候只是装睡,在谢绒靠在床边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故意翻身,像是不经意一样手落在了他手腕上。 谢绒身体一僵,不敢再乱动。 感觉到阿绒的僵硬,贺厌心里的戾气几乎要压制不住,只是还不能,不能表现出来。他身上怨气不知不觉的缠绕在房间里,没有露出丝毫端倪。另一间房子的张道长他们早就呼呼大睡,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了他和谢绒两个。 在黑暗侵袭小院时,谢绒没有发觉本来还在警惕的自己慢慢的又再次闭上了眼睛,甚至在睡着之前都没能挣脱开贺厌的手。 贺厌闭着眼睛,进入谢绒梦中。 和中午一样的梦再次出现,贺厌利用怨气隐没,看着面前的寨子。紧接着,就看到了藏在山村的僵尸和棺材里的赶尸匠。 这个情况倒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阿绒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个念头冒出来,下一刻天色变幻,在夜晚来临时,他终于看到了阿绒恐惧他的源头。 ——一只手穿过了谢绒心脏,握住了那颗心。 贺厌瞳孔骤然一缩,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阿绒在鬼村里会出事! 他目光死死地凝在那只握着心脏的手上,第一时间认出来,这只手不是他的。虽然看起来相像,但是却还是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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