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的,可如今事态紧急,他已经油尽灯枯了,时间来不及了,所有的话语,都化为这两个字,一切尽在不言中,希望他们能带着灵丹,逃离这个地方,也希望他们以后的路,要坚强的走下去,永远不要回头。 他们才刚出来,这里就发生了坍塌,刚刚还好好的,一瞬间就变成了废墟,神兽被永远的埋在了底下,可当它选择,把灵丹剖出来的那一刻,它就已经自由了。 扈昭和黎沐辰两个人出来之后,朝着大门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既然出来了,是时候应该清算了。” 如果鬼王大人手中,有任何东西的话,他立马就会捏碎,可惜他手中没有任何的东西,那就只能捏碎钱庄老板的头了。 扈昭和黎沐辰两个人一路追来,很快就发现了老板的踪迹。 老板并不是一个高手,尤其不善于追踪,若是论功力,毕竟修行这么多年了,虽然不至于天下卓绝,可是自保的能力,总归还是有,可惜这追踪之术,实在是过于垃圾,连个藏身之地都没有,连个退路都没有。 如果干一件事情,没有了退路,那就离死期不远了,可惜老板并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鬼王大人很快就会让他明白。 “你还想要往哪里逃?你若觉得自己能逃掉,大可以继续逃,我就在这里恭候大驾,请……” 直接杀了很没意思,黎沐辰就是要折磨他,想要让他尸骨无存,想让他死无全尸,鬼王大人说到做到,无论老板是否继续逃脱,今日都免不了一死。 “我输了,成王败寇,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这条命,赔给你也无妨,你尽管拿去就是。” 钱庄的老板小心谨慎了大半辈子,可惜终究没有逃脱,他的这条命,也算是走到了尽头,根本用不到鬼王大人动手,老板就自绝经脉,瞬间倒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真是死有余辜,多行不义必自毙,让他能够自绝经脉,但真是便宜他了,这么容易就死了,都对不起那头凶兽。” 黎沐辰看见他死了之后,还不忘吐槽两句,死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应该让他痛苦的活着,应该让他用余生来赎罪,又或者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他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不应该就这么容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直觉告诉我,他不过是一个小喽啰,并不是关键人物,恐怕在他的背后,还有一双无形的手,一直在策划着这一切。” 这只是扈昭的猜测,只要没有找到证据之前,这都只能算猜测,但即便是猜测,也是有一定依据的,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也会选择相信你,不过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黎沐辰就想要去喝酒,想要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场,已经累了这么久,应该好好休息,不应该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那就是本末倒置,人生在世,就是应该及时行乐,而不是畏首畏尾。 “既然我家鬼王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扈昭举双手双脚表示赞成。 既然要喝酒,那就要去一个老地方,那就是福春楼。 福春楼里 “这酒都馊了,你叫人怎么喝?” 一个青年人在那里大吼大叫,周围很多人都投去异样的目光,很不理解他这个行为,这福春楼,虽然不是非常有名的酒楼,可也是,在这周围,算是比较好的,不可能用馊了的酒。 “我马上给您换一壶,公子,您稍等。”店小二立马过来赔罪。 “它影响我的口感了,换一壶不能解决问题,你们卖的酒是馊的,我建议,还是直接关门算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本公子,可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伺候不好我,小心本公子直接掀了整个福春楼。” 青年人继续大吼大叫,完全没有任何的素质,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可以在赤焰城里为所欲为,并不是没有人管,只是没有人敢管。 可惜今天,他的运气不太好,碰上了黎沐辰和扈昭两个人,要是换了别人,绝对不会多管闲事,可他们两个人,实在是闲来无事,那就没事找事,既然拿权势压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扈昭和黎沐辰两个人,也并不打算客气。 “这位公子,不过是一壶酒而已,何必动怒呢?”扈昭试图去劝解,可惜一点用也没有。 “你算哪根葱,敢这么跟小爷说话,不知道本公子正在气头上吗?你这是往枪口上撞,既然你非得当那个冤大头,那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正愁气没处撒呢,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青年人一下子就上来了火气,想要一巴掌拍死他。 青年人是赤焰城第一大家族贺家的长孙——贺芒,平时仗着自己的家族势力欺压百姓,赤焰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虽然平时不着调,但在修行之事上,贺芒绝对不含糊半分,是一个实打实的武痴。 “到底是谁找死?你要是动了他,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黎沐辰上来了那一股子狠劲,就是较真,绝对不撒手,若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动扈昭,那这个人,绝对不得好死。 鬼王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不仅是因为坐在这个宝座上,还有他的手段,贺芒虽然是个纨绔子弟,可修为却是高深莫测,他并不好对付,再加上有贺家的加持,是一个难缠的鬼。 即便是再难缠的鬼,遇见了鬼王,也只能甘拜下风,无论贺芒有多么厉害,也无论贺家有多么大的权势,反正在鬼王大人的心里,天大地大,扈昭最大。 贺芒不想和他们多说废话,一指碎空,二指惊雷,三指断崖,他的功法,给鬼王当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很像倾尧的雷雨碎。 在这里见到雷雨碎,黎沐辰竟一时晃了神,还好扈昭眼疾手快,替他挡下这一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为何会雷雨碎?”黎沐辰很是纠结这个问题,所以必须问明白了。 “什么雷雨碎,你在说什么?” 贺芒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雷雨碎,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但他是一个武痴,有着极高的自我修养,贺芒就是听到一门,没听说到过的武功,都有好奇,想要去尝试一番。 “你认识倾尧吗?”黎沐辰继续追问道。 贺芒摇了摇头,表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也并不知道雷雨碎,但他的一招一式,确实很像雷雨碎,但却比雷雨碎更加高级,与其说是模仿,倒不如说是超越。 “这位公子,在下对你的招式,很感兴趣,可否与在下讨教一番?”扈昭看出了鬼王大人的心事,因为就连他也觉得,这真的很像倾尧的雷雨碎。 “求之不得。” 对于有人上门讨教,贺芒都是求之不得,绝对不会避之不及,因为在他的心里,只要是能赢得了他的,那就值得叫一声师父。 扈昭也看到过雷雨碎,自是知道雷雨碎的精髓所在,若是这两种功法是相通的,那破解雷雨碎的办法,同样也适用于破解他的功法,就算不能够破解,同属雷系法术,也总归会有压制之法。 扈昭与贺芒你试了一番,二人打的十分激烈,也十分痛快,可谓是不打不相识,贺芒虽然赢了,但也没讨到什么好处,这算是个平局,扈昭从来就没有输过,即便来到了至尊大陆上,他也绝对不会输。 “果然,如我料想的那样,鬼王大人,看来我们需要去贺家走一遭。” “好。” “还请贺公子带路。” “今儿打的痛快,等到了我家之后,还要再打一场,我觉得,你们两个,可以一起上,我家有一处巨大的擂台,到时候,就在那上面比武,我一定把你们打的屁滚尿流。” 贺芒一边走着一边说,还不忘吹牛,他就是一个武痴,没有什么脑子,所有的一切,只要是与武力有关的东西,他都十分感兴趣,从小就不爱读书,看见书就觉得头疼,但若是看见了招式功法,可以做到废寝忘食。 就是这么一个奇妙的人,虽然平时欺压百姓,但总归不算是太坏,谁让他出生在一个,这么大的家族里呢,有了先天的优势,就应该加以利用,赤焰城里的纨绔子弟,其实并不多,他也就成了纨绔子弟之首。 很快就到了贺家,推开门进入,就看到了无数的仆从,他们整齐的排列在那里,像是在列什么队,毫无疑问,这一看就是贺芒的要求,他一直要求自己的仆从,严格遵守他的规定,也要跟着他习武,强身健体不说,得有自保的能力。 “少爷。” 仆从们一看贺芒回来了,赶紧走上前来,异口同声的说道,气势之震撼,说话之整齐,就算是在军队之中,恐怕也很难做到,这需要很长时间的磨合,贺芒还是有一定本事的。 “就你们如今这个样子,怕是连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今天晚上,全都没有饭吃,都给我饿着肚子,好好想想,等到想明白了,再去厨房领饭吃,否则,就算是饿死,也不关本少爷的事情。” 贺芒对那些仆从们非常严格,严格到非常的古怪,可他本身就是一个武痴,严格要求自己的仆从,好像也没有古怪的地方,可就是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是。” 普通们回答的异口同声,没有一丝杂音,就连语调,都是一致的。 “就这,你还不满意?” 扈昭不解的问道,他们已经做的非常好了,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军队,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么好,就连语气语调都是一致的,看来平常的训练没白训。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他们是刚站好队的吗,既然非得等到我回来才站好队,那就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别吃饭了。” 贺芒对手底的下的人丝毫不手软,也绝对不会心软,他对自己都非常的严格,一个动作,一个招式,他都可以重复的练一晚上。 对于一个武痴来说,习武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可也是最难的事情,只要他们用心对待,就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成效,可他们对自己太严格,怎么样也不会满意,所以才会越来越钻牛角尖。 贺芒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他只是到处的寻找对手,以寻衅滋事的表现,成功树敌无数,但他只不过是为了多打几场而已。 “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去请安了,明天我带你们一块儿去,去给我爹请安。”贺芒说完就走了,继续去练他的武。 “今天先好好睡一觉,什么事情,都要抛在脑后,一切等明天再说,今天的事情,算是办完了,没有必要一筹莫展,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好好休息吧。” 黎沐辰看着扈昭这一筹莫展的样子,着实是十分心疼,他们两个人回到屋里,坐到床上,就开始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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