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那侍卫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摸着腰间的刀柄, 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真的吗?我们找到了,主子您有救了!” 美男子对着陈子玄消失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找个暗卫跟着他,看看他是谁家的。” “是!” 此刻正走在路上的陈子玄,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哼着小曲,凭着原主的记忆往陈府走去。 走了大概一炷香时间,他终于绕到了角门处。 敲了大半天的门,却没有一个人应声。 陈子玄有些无奈的看着那紧闭大门,冲着门后的人大声喊道。 “捡金子啦!外面好多金子!” “哗啦”一声,门被打开了。 “哪儿有金子!”一个小厮探出头来。 陈子玄指了指身后的大街。 “呐就在后边,赶紧去,去晚了就没了!” 说完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府里。 等他走到自己的小院子时,已经二更天了。 陈子玄抬脚踹开了房门,蹲在门口等待了许久,才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让我猜猜!有没有抓到老鼠啊! 陈子玄点亮了屋内的蜡烛,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躺在了屋子中央。 哇哦!好大的一只哦!
第9章 审问 “喂!起床啦!” 陈子玄用脚踹了踹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悠悠转醒,刚睁眼反弹般抬手去抓陈子玄。 陈子蹲在他身边不闪不避,笑的贼兮兮的。 “这位仁兄,你不妨低头看看。” 那黑衣人微微垂下头,只轻瞥了一眼,便做出了嚼东西的动作。 “你是在找后槽牙里的毒囊吗?”陈子玄见他的动作,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说你们做死士的,怎么也不知道换个地方藏?老是藏着嘴里,谁都知道了。” 说完陈子玄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在手里抛了起来。 “不如试试我的毒吧?这个可比你那个温柔多了,绝对要不了你的命。” 黑衣人从醒来后就一直沉默,直到陈子玄将瓷瓶打开。 “你想知道什么!” “聪明啊!既然你这么聪明,又何必问我想知道什么呢?”陈子玄有些惊喜的看向黑衣人,“不如你自己讲讲呗!” “你在这屋子里,放了什么毒?为什么我进来没一会就昏迷了?” 黑衣人不解的看向陈子玄。 “这位仁兄!请你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好吧!你现在有提问题的权利吗?” 陈子玄说着便将瓷瓶里的药粉往那黑衣人嘴里倒。 黑衣人闭上嘴,任凭陈子玄怎么掰都掰不开他的嘴。 陈子玄气喘吁吁的蹲坐在地上,怒瞪着黑衣人。 原身这是什么破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还怎么刑讯!怎么逼供! 我呸!弱鸡! 陈子玄环顾着四周,目光停留在了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上。 他利索起身,从墙上取下鸡毛掸子,不怀好意的看着地上的黑衣人。 他刚脱掉黑衣人的鞋子,一股子腐败的臭味就迎面袭来。 熏得陈子玄连连后退。 “你这脚臭的有点过分了吧!” “哼!”黑衣人并没有张嘴说话,只闷哼了一声。 陈子玄找来一块破布,隔着布脱下了黑衣人的袜子。 蹲在地上用鸡毛掸子在黑衣人的脚底疯狂的扫了起来。 刚开始黑衣人还硬挺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半柱香过去了,屋内全是黑衣人的笑声。 陈子玄看着笑出眼泪,蜷缩成一团的黑衣人,十分得意。 他放下鸡毛掸子趁着黑衣人喘着粗气的时候,把瓷瓶里的药粉倒进了他嘴里。 还顺手将他的臭袜子塞了进去,陈子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 “怎样!这服务到位吧!你先感受一炷香,等你受不了了就点点头,我便给你解药。” “呜呜呜~!!!”黑衣人挪动着身体,瞪圆了双眼,眼中全是狠毒。 陈子玄一脚踹在他的裆部,嘲讽的看向黑衣人。 “你砍伤李嬷嬷的时候,就注定了你不会有什么好结局。原本,你就此收手,我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你。” “可惜了,你非要送上门来,既然你对自己的身手这么自信,那就好好享受下失败的苦果吧。” 陈子玄说完,抱着桌上的茶壶坐在软榻上,一边抱着茶壶喝水,一边欣赏着黑衣人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陈子玄已经昏昏欲睡了。 黑衣人顶着一张糊满鼻涕和眼泪的脸,不停地点着头。 担心陈子玄没看见,还主动发出“呜呜!”的声音。 陈子玄伸了个懒腰,拿掉了黑衣人口中的袜子。 “想说了?” “嗯!解...解药给我!” “先回答完问题,我再考虑要不要给你解药。” “你!......” “谁派你的?” “不知,我是在潇湘楼领的任务,潇湘楼只管发布任务,不会打听雇主的姓名。” “任务内容是什么?” “这...” “我可没有耐心!” “我说!有人在寻找十五年前丢失的一块金牌。” “你为什么要打伤李嬷嬷!” “你是说之前那个老太婆?不关我的事啊,我正找东西呢,她从背后袭击我。 那我......我为了自保才跟她打起来的。” “自保!自保会下这么重的手吗?她身上的伤口都在要害上!说实话!” “我......啊!” 那黑衣人正要说下去,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一根银针,直接插在了他的咽喉处,黑衣人瞬间失去了生息。 陈子玄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警惕的看向四周。 他慢步走到窗户前,在窗户纸上发现了一个极小的破洞...... 晦气!到底是谁!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知道是谁在搞事了! 陈子玄颓然的回望着地上黑衣人的尸体,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草草将尸体掩埋后,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陈子玄长叹一声,抱着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威远侯府 沈崇坐在书案前,埋着头正写着什么。 “主子,派去的暗卫回来了。” 巽风拱手禀报道。 沈崇并未抬头,手上的动作未断。 “让他进来吧。” “是!” 片刻后巽风领着一个全身黑衣的暗卫进到屋子里。 那暗卫单膝跪地,恭敬的对着沈崇行了礼。 “主子,那位公子乃是吏部侍郎陈岩松的儿子陈子玄,其亲生母亲乃是一舞姬。 在五岁时其母逝世,陈岩松才将他从外面接回陈府,养在他嫡母名下。” 沈崇微微抬眸,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有吗?” “据属下查探得知,这位陈小公子近几日似乎有些......有些怪异!” “嗯?” “属下打探到,这位小公子之前在陈府十分低调、懦弱。可近几日发却性情大变,完全不似之前的软弱可欺,仿佛...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 沈崇眼中划过一丝精光,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嗯,做的好,下去领赏吧。” “多谢主子!” 带暗卫走后,巽风立刻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主子!难道真的印证了王道长说的那句话?” 沈崇放下了手中的笔,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双眼放空好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一般。 “嗯。” 巽风有些激动,捏紧的拳头砸在了自己的手掌上,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可...可是明天就是您的婚期了。” 巽风的话音刚落,沈崇的目光立刻变得狠厉起来,阴鸷的看向巽风。 “你觉得本世子会让她全须全尾的嫁进来?” 巽风立刻垂下头。 “是!是属下多言了,请主子责罚!” 沈崇执笔在写满名字的纸上,划掉了一个名字。 “去安排吧!顺便找个人去盯着陈子玄,别让他出什么意外。” “是!” 巽风接了命令后,迅速离开了书房。 沈崇把玩着手上的玉笔,森冷的目光盯着纸上被划掉的那个名字。 “陈语嫣,这辈子你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本世子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10章 茱萸 晌午 艳阳高照,整个陈府都沉浸在喜气中。 陈子玄是被饿醒的,他趴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太惨了!连个饭都没人送! 这也太惨了! 陈子玄在床上趴了很久,最终还是饥饿打败了他想躺平的心。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 推开木门,在院子里转悠了半晌,来到李嬷嬷平时煮饭的地方。 陈子玄蹲下身,在那简陋的棚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出两个红薯。 他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灶房’。 颤抖着手,将挂在腰间的荷包取下来。 他打开荷包把里面剩余的钱都倒在了手上。 一、二.....没了...... 看着手心里孤零零的两文钱,陈子玄那千疮百孔的心,又被狠狠地插上了一刀。 赚钱!一定要想办法赚钱! 不然还没被人坑死,就先把自己饿死了! 在那之前!还是先把红薯烤了吧...... 呜呜~~ “子玄少爷!” 院子里传来一阵喊声。 陈子玄皱着眉将手里烤到一半的红薯放在一旁,抖了抖身上的灰。 慢悠悠的来到院子里,看向站在院中的小厮。 “你找我?” 小厮陪着笑,躬身回道。 “子玄少爷安好,小的奉了老爷的命,来寻你去书房一趟,老爷想见您。” 陈子玄一脸的问号。 ‘便宜’爹?他找我做什么? 原书中的这个人可是为了利益,连女儿都可以出卖的人,他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陈子玄既然千般万般不愿,可人在屋檐下,他也只能乖乖跟着小厮来到了陈岩松的书房。 刚一进书房,就看见一个模样清秀的中年男人端坐在书桌前,正在看着什么。 陈子玄向陈岩松行了个礼,便开口道。 “孩儿给父亲请安。” 陈岩松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就将目光移回到桌上。 “起来吧,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陈子玄表面恭敬,实则在内心吐槽。 ......我能做什么?你心里没点数?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启禀父亲,孩儿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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