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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他们两个要是搭档古装剧，应该是一绝吧？希望有导演或者制作人都看到这个视频吧！让我家夜霄CP二搭古装剧吧！！” “同感，尤其是小虞老师，打戏真的牛啊，吊打多少电视剧小鲜肉啊！” “对对，秦夜沉也是很有戏剧张力的一个人，他天然就适合演霸气角色，他俩同框配一脸！” “疯批霸道帝王攻&宁死不屈将军受，我的妈，神仙组合！！他俩拍电视剧，剧本就照着这个写！各大制片方，快点看过来，剧本赶紧安排起来呀！！” 秦夜沉无意间看到这个名为《夜霄CP的前世今生》的视频，看的十分认真。 虞九霄回到寝室的时候，秦夜沉立刻安利他：“小虞老师，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刚从送别洛鸣的离别氛围中抽离出来的虞九霄迷茫问道，但还是很乖地走到了小餐桌旁边。 秦夜沉示意他坐下，然后拿出手机给他点开了视频。 虞九霄接过手机，首先是被视频标题“前世今生"的字眼震撼，然后逐步被剧情吸引。 虞九霄微垂着头，看的很专注，一会皱着眉头，一会眉眼舒展，一会抿着唇，一会无奈地摇摇头。秦夜沉侧目看着他，连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也不想错过。 5分钟的混剪视频终于看完了，虞九霄面无表情地将手机还给秦夜沉。 “看完了？”秦夜沉接过手机，他们两此刻面对面坐在小餐桌边："小虞老师有什么感想吗？“ “网友太有想象力了，真的很能脑补。”虞九霄故作轻松地回答，压下自己七上八下的一颗心脏。不为所动是假的，带着前世记忆的人，如何能不动容？但是怎么会有人联想到他们二人的前世今生？关键是，他们真的有前世和今生······ “虞九霄。”秦夜沉一本正经地喊道。 当他认真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是要说正事了，这个习惯同前世一样。 “你说过，三公之后要跟我说说前世的事。”秦夜沉右手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轻敲，这个习惯也跟前世一样。虞九霄心头微震。两个人平和相处的时候，熟悉感尤为强烈。 “网友的剪辑很动人，但我知道这不是真的，我更想听你亲口讲述前世的故事。”他带上了一点笑意，一双眼眸如同深邃的夜空，漆黑而明亮，透露出一种让人深陷其中的魔力。 虞九霄抬起眼睛与秦夜沉对视，他不得不承认，前世对他的依赖太过强烈，相识与儿时，相知相守于少年，多年的亲密无间互相扶持，以及自己终不得宣之于口的感情。他在秦夜沉面前始终无法做到淡然自若。 但是，有的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 他略显紧张地端起手边的水杯，杯中的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着。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杯子，似乎在寻求一丝安定。他轻轻抿了一口水，感受着水的滋润，喉咙的干涩略微缓解。然后，他做了一个深呼吸，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都吸入腹中。在那一刻，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第103章 忒修斯之船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丝迟疑，但又充满了决心。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从他的口中轻轻吐出，承载着他内心的真实情感。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穿越过来的。” 秦夜沉的眼睛微微睁大，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压抑住好奇心，耐心地听他讲。 "约你酒店开房的那次，是我穿越过来的节点。”虞九霄平静地叙述。 “难怪·····”秦夜沉喃喃道：“难怪那次你那么奇怪。” “对，我是前世的虞九霄，不是这个世界的虞九霄。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约你开房。” 秦夜沉蹙眉，但转瞬间又想到了什么：“虞老师，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解释这件事。是要掩饰什么吗？” “你不要发散，先听我说。”虞九霄不想被他带偏，夺回谈话主导权。 “对于这个世界，我是全然陌生的，所以我从酒店出来就出了车祸，因为我那时连过斑马线都没有概念。” “后来我脑海里会有原身的一些回忆，我知道了这个虞九霄的大部分事情，也继承了他的知识体系和能力，包括唱跳这些，否则我参加《超级男团》一定会成为一个笑话。” 秦夜沉勾了勾唇角，心道：他果然是一个很要面子很骄傲的人。 “我也发现了，这个身体跟我一模一样，我的父母还是前世的父母，不仅长得一样连姓名都一样。所以我想通了，或许这个原身就是我的今生。我死后灵魂从前世穿到了我今生的身体里。” “死？！你是说，你在前世死掉了？”秦夜沉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问道。 虞九霄注视着秦夜沉的那只手，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对，死于战乱，天启二十八年，虞都之战，秦国横扫八国统一九州大陆的最后一场战役。我是江南虞国的太子，我和我的父王母后殉国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们为国家而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虞九霄现在可以平静地叙述这些事情了，短短几个月，却恍如隔世，像是一场梦境：“我翻过你们这个世界的历史，虽然有相似之处，但并没有我所在的那一段，也许九州大陆和这个世界是两个平行世界。” “你······是怎么死的？”秦夜沉有些颤抖地问出这句话，信息量很大，也很离奇，但是他莫名地相信虞九霄所说的话，而且他直觉接下来他会说出什么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被秦国太子一箭穿心。”虞九霄顿了一下，又抬眼望了一眼秦夜沉，笑着说道：“那个秦国太子也叫秦夜沉，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很奇妙？” 秦夜沉心神巨震，之前隐约感知到的不好预感果然应验了，他觉得自己喉头发紧，很艰涩地发出声音：“我也有前世？我们是仇人？是我杀了你？” “看来你理解到了重点。”虞九霄自认为很冷静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是却笑得苍白无力，他继续说道：“你一箭射穿了我心脏，就是这里。” 他用左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心脏部位。 秦夜沉知道，那里有一块红色的玫瑰花形状的瘢痕，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让他触目惊心。而以前的虞九霄是没有这个东西的。 “所以你经常会心脏疼？是因为前世受的箭伤？”秦夜沉语气中带着一丝焦灼。 “这个有待考证，从你们的现代医学角度来说，它并不是外伤，只是一块类似胎记的痕迹，而且没有任何表征证明我因为前世的箭伤而疼痛。我自己判断那可能是一种应激反应，更像是我心理层面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虞九霄语气平和，他确实研究过自己的疼痛反应，是在对秦夜沉动心的时候就会发作。但是这个真实原因，他不可能告诉秦夜沉。 “对不起，我为前世的所作所为道歉。”秦夜沉想到虞九霄疼痛发作时候的脆弱模样就会痛心疾首。 “你不必对我道歉。诚然，刚刚见到你的那阵子，我恨过你，毕竟前世的秦夜沉灭了我的母国，屠杀了我虞国万千士兵，害死了我的父王母后，也杀了我。而你应该就是那个秦夜沉的转世。但是理性的思考后，我觉得我不应该恨你，毕竟你不是他，不是吗？”虞九霄双手交叉，手肘撑在桌面上。 他的语气平缓，连自己都没有想到，可以如此平心静气地跟秦夜沉说这些事情。 明明他说不恨自己，可是秦夜沉似乎更不高兴了，没有恨，也不会有爱。 弦外之音他听懂了，因为懂了所以才会更加心痛：“什么叫我不是他？你觉得我跟前世的秦夜沉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如果是这样，那么虞九霄正在试图切断两人之间的所有关联。他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对，毕竟你没有前世的记忆，你对我的从前一无所知。所以，我认为你不是他。”虞九霄淡定地分析道：“我看过你们这个世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哲学问题，是一种有关身份更替的悖论。假定某物体的构成要素被置换后，它依旧是原来的物体吗？那个悖论叫什么来着？” “忒修斯之船？”秦夜沉问道。 “对，就是那个，忒修斯之船。好像你们这个世界的哲学家对这条更换了所有零部件的船到底是不是原来的那条船争论不休。我更倾向于判定：它不是原来的船。换做是人尤其，记忆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一个人连芯子都被换掉了，那么他肯定不是原来的那个人。比如我，我不再是原来的虞九霄；而你，你也不再是前世的秦夜沉。” 虞九霄的语气异常笃定。 只有他自己知道，与其是在说服秦夜沉，倒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 他想要全新的开始，想要忘记前世的一切，想要忘记对秦夜沉的不齿的感情。 爱上自己的仇人，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前世在死前，他才明白这一点。而今生，他绝不容许自己重蹈覆辙，对秦夜沉有感情是对虞国的背叛，是对战死的将士的背叛。这是他坚守的价值观。
第104章 苍白 “虞九霄，如果你把我当成一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那我们是否还有一丝可能？”秦夜沉卑微地问道。他已经感受到了灭顶的绝望，但是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哪怕希望微茫。 “你知道答案是不可能。你觉得你能做到跟自己的灭国仇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谈情说爱吗？”虞九霄说：“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转变了态度，我宁愿你回到从前那个对虞九霄不屑一顾的秦夜沉。也不想要你对我有半点旖旎心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收回了双手，手指在桌子下面，用力捏紧，不断的告诫自己：“要坚定一点，虞九霄，快刀斩乱麻。不要留任何余地。” “正好三公之后，我们都可以住单人宿舍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我会自己搬到隔壁去，这间留给你了。” 秦夜沉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箱。本属于虞九霄的床位和床头柜上空无一物。 虞九霄迅速地拉起行李箱去了隔壁宿舍。关上宿舍门的一瞬间，熟悉的心脏疼痛袭来。这次似乎比以往都要更严重。他直接痛到无法站立，只得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 第二天早晨，直到宿舍广播楼喊了几遍“所有选手楼下大厅集合”，虞九霄仍然没有下楼，众人都有点担忧地问起来。 秦夜沉很想上去叫他，但是昨天虞九霄已经对自己说了那些话，估计不会希望看到他。 “我去找小虞吧。”裴宇斐忍不住站了起来，重新回到二楼敲响了虞九霄的新宿舍门。 门打开的时候，虞九霄的脸色有点苍白。 “小虞，你身体不舒服吗？”裴宇斐语气焦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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