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身躯,此时添增了几分可怜。 他是知道他这位外界传闻有意把位置传给他唯一一个雄子也就是他雄父特亚洪的手段的。 是,现在家里产业表面上主要是他在处理,可惜的是,这仅仅也只是表面。 而且,唯一,呵呵,他可知道他这珍贵的A级雄虫是怎么来的。 而且他也相信一但出了什么事,他会被毫不犹豫的给放弃掉。 毕竟世家大族有的是虫想当这个位置,哪怕是傀儡。 而刚好进来报道事情的特亚尼刚好目睹了这一切,只能低着头,恭敬的站在一旁,收敛了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等到情绪都被彻底压下去后,特亚安阴沉着脸抬起了头,看着报道到一半就被打断后站到一旁的特亚尼。 紧绷的神经像是找到了什么可以发泄口一样,狠狠的踹了一脚过去。 “废物,一件小小的事都办不好。” “怎么,你也想取代我这个位置。”特亚安半蹲下身,伸出瘦弱的手臂把被踹倒在地特亚尼的头掐着下巴狠狠抬了起来,阴狠的目光直盯着满脸恭敬的特亚尼,语气里满是阴森。 “不敢,堂兄,这个位置也只有你这个嫡系有资格当。”特亚尼忍着下巴的疼痛,低着头像是不敢直视雄虫的眼睛,语气恭敬的开口。 “哼,谅你也不敢。”像是被安抚到一样,特亚安语气也是好上不少,转身坐上了一侧的桌椅。 像是在表示着臣服一样,特亚尼在特亚安转身看不见的时候,紧握着手心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从地上爬起来后,又单膝跪下。 特亚安看着下面恭敬跪着的特亚尼,像疯子一样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 雄虫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像狗一样乖乖趴着,让干嘛就干嘛。 权力,终究还是得权力啊! 门口的保镖听着里面疯狂的大笑声,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体,生怕被这位发疯的少爷给殃及到。 笑完后又像是没发生什么事一样,特亚安坐在椅子上把玩着自已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开口,“只要你乖乖听话,你那贱雌会没事的。” 在特亚安说到贱雌两字时,特亚尼终究是控制不住的闭了闭眼睛,出口的时候有一丝的颤抖,“是。” 瞧着特亚尼一副没出息的样子,特亚安不屑地一笑,“也就你把那贱雌当成宝,明明就是雄虫,只要你想要雌虫,那是多少都没问题,却要装什么深情的虫设,恶不恶心。”开口的语气满是恶意,看着特亚尼的眼光也像是看着个垃圾。 特亚尼却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一样,只是低着头恭敬的跪着。 看着毫无反应的特亚尼,特亚安无趣的翻着雄虫刚刚拿过来的资料。 “起来吧!还有什么事。” 听到这话,特亚尼才站起身来,不过可能是因为跪太久的原因,控制不住原地踉跄了一下,待稳住身体后,才再次开口。 “达克伦又再催促了,您看是把虫给他还是。” 听到达克伦三个字,特亚安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要不是还有合作关系上,他才懒得搭理这虫。 特亚安一只手捂在脸上,嘟囔道:“这好色的玩意,真是没死在雌虫肚皮上就天天不甘心。” “把需要的资料的弄好,给他吧!”感受到了熟悉的刺痛,特亚安闭着眼睛背靠在椅背上,随意的挥了挥手。 特亚尼看着忍不住微颤着身体的特亚安,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一把推开门,因为血液还没流畅的原因,腿部还有点麻麻的感觉。 焦急在外等待的叶默下意识的伸手一扶。 却被雄虫下意识躲开了。 叶默眼神一暗,脸上苦涩的一笑,却很快又调整了状态,静静的走到了雄虫身后。 两虫一步一步的走远。 “雄主,已经按您的吩咐,联系了达克伦阁下,等下他会亲自过来。” 特亚尼抬头看着天,脸上即使毫无表情,却又莫名能让虫感受到雄虫低落的情绪。 “是吗?叶默,对不起,但我却还是需要你帮我,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特亚尼抬高着手,像是要捉住什么一样,却又是什么都捉不住。 叶默并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了雄虫身后,无声的给予支持。 他知道他的雄主并不脆弱,只是需要时间自我调节下。 而且他也是心甘情愿为他雄主做着事,哪怕最后会付出生命。
第49章 地下室 叶默本是一个军雌,可惜后面伤到了翅膀,而翅膀是雌虫最强大的武器之一,后面无奈退役。 而还没等他养好伤,就被他雄父轻易的打发走了。 毕竟一个受了伤无法在为家族提供帮助的雌子并没什么用,于是他只能打包好属于自已的包裹,嫁给了现在的雄主特亚尼。 而在他来之前也已经做好受伤的准备。 毕竟一个不但受伤甚至还需要医疗的虫对雄虫来说,完全就是拖累,而且听说,他还是被雄虫的长辈硬塞给他的。 但没想到的是,等到他来了后,却发现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即使刚开始雄虫连看他都不看一眼,也一直用防备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但却也没有什么打骂。 就这样两虫相安无事的各管各一段时间后,雄虫无意中看到他迟迟无法治愈的伤口时。 却还是无言的对他提供帮助。 后来无意中听到了雄虫的遭遇后,也不知基于同情还是自已本虫的原因,他在心疼雄虫的同时,对那个从没见过的雌君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但从那之后他会沉默寡言的帮着雄主处理着事,哪怕违背着他一直所接受的信仰教育。 也算是皇天不负苦心虫,他已经在慢慢的靠近雄虫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彻底走进雄虫搭建起来的堡垒的。 不知过了多久,特亚尼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只是微红的眼眶还是暴露出了雄虫心里的不平静。 接下来的事他并不想让叶默参与,他不想这耿直的雌虫看到这些。 特亚尼走向了主宅的后院,对着守卫在门口的守卫雌虫温和的点了点头。 本来一直守在地下室外的雌虫,被太阳照得昏昏欲睡,看到来虫赶紧站直起身。 看到来虫是不同于其他主虫易暴易怒而是温和的特亚尼阁下时,瞬间瞌睡虫都跑走了,恭敬的朝特亚尼敬了下礼后。 就熟练的把门给开了,很明显特亚尼是这里的常客。 看着特亚尼彻底消失了的背影,守卫雌虫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对于刚来不久的他其实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只知道每天都会运输着密封的箱子进进出出。 特亚尼通过长长的走廊,才到了位于主宅的地下室。 而地下室里又分为无数的小房间。 里面正关押着年纪不一的雌虫。 一直昏睡着的还好,一些被注射了药剂但还勉强醒着的成年雌虫。 在看到有雄虫进来后,个个都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随着雄虫的走近,有些不受控制的蹲下了身,双手紧紧的捂着脑袋。 而这些雌虫无一例外的,布满了浑身的伤痕,而且都佩戴着抑制环。 这也是本该骁勇善战的虫族雌虫会变成如今一副脆弱的样子。 毕竟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每天接受着残酷的调教,甚至对于时间的流逝他们都是模糊的。 只知道,一但清醒过来,就会接受这些,偏偏抑制环还有镣铐的存在,令他们完全无法反抗,只能乖乖的被迫接受。 直到属于他们的骄傲傲气完全被打碎,只能勾勒着背变成听话的宠物再被当成礼物或者是物品交易出去。 更加可怕的是,这些雌虫里,居然大多数都是属于少年期的雌虫。 看着眼前残酷的画面,特亚尼他已经不记得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大概是可悲吧! 麻木着表情的走了进去,来到一个勉强醒着被关押在牢笼里的小雌虫身边。 雌虫的身体也是布满伤痕,不过五官却十分好看,最难得的是雌虫身上有一股药草香味,十分好闻。 戴卡警惕的看着面前毫无表情的雄虫,他不明白,他本来好好的采着药补贴家用。 在他醒过来发现已经远离他的家庭的时候,他不懂,是他不听话吗?明明那天他雌父难得做了一桌好吃的给他吃,但看着他的眼神却含着一丝悲伤。 而同桌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雌虫叔叔,看他的眼神他不喜欢,像是在打量着什么货物一样。 看着雄父舔着脸讨好着那个打扮精致的雌虫叔叔。 他不明白为什么身为雄虫的雄父要去讨好那个雌虫叔叔。 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等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后面接受着各种各样的调养,想到这里雌虫的漂亮的眼睛满是恐惧,到了最后兜兜转转来到了这里,他并不知道这是哪,只知道这里才是黑暗的真正开始。 特亚尼把手上的营养剂递给了他,戴卡在看到营养剂的浑身一抖,他知道,他要去接受他未知的命运了。 戴卡强忍着想要落泪的眼睛,微抖着手接受了雄虫手中的营养剂,闭着眼睛,喝了起来。 特亚尼瞧着落泪的雌虫,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的雄虫就喜欢这些,很美,但也很残忍。 并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雌虫把营养剂喝完后,又缩在角落里成了一团。 这动作是幼崽还在蛋里的动作。 似乎缩成这样后,就能在一次回到蛋里,就不用接触着外界这些伤害。 特亚尼无言了一会后,在雌虫身体抖得更加厉害的时候,在隐蔽的角落里把一张照片拿到雌虫的手上。 用只有两虫能听见的声音说,“记住这个虫的样子,也许也只有这个虫能够给予你帮助。”像是怕吓到眼前满眼恐惧的雌虫,特亚尼声音放得很轻很轻。 戴卡听到这里,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把手中小小的照片紧紧的捂着不放,像是怕被虫给抢走了一般。 戴卡借助着雄虫进来的时候带来的一盏灯,看着手中照片上,满是温和气息的雄虫像是在为雌虫做着精神治疗一样。 而在两虫的中间,还有一个瘦弱的幼崽在安睡着。 雄虫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温柔无害,一只手放在浑身布满伤痕的雌虫后脑勺上。 他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却知道,这个看着一脸温柔的雄虫可能真的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特亚尼等到雌虫的情绪平复下去后,又在戴卡不舍的目光里把照片收了回来。 后拿出了一针药剂,推了进去。 看着雌虫彻底昏睡在地,特亚尼直接转身离开,徒留下地上的一小块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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