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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谢祁川在心中默念完三个数后，他的胸前出现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脑袋的主人伸出红色的舌尖，一点一点地将巧克力舔干净了。 林清耷拉着一张精致的脸，无可奈何地说：“你的目的达到了。” 感情发展顺利的林清，事业也有了起色。 姜卓宁在《出道吧！练习生》决赛夜前的最后一轮淘汰已经结束，林清踩着点守在电视前看了首播。 茶几上摆着零食和水果，种类多的都能开小卖部了。林清怀里抱着抱枕，手上拿着薯片，咔哧咔哧地吃着。 宣传片头刚播完，林清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你怎么下来了？工作都搞定了？”刚刚林清本想叫上谢祁川一起下楼看的，结果谢祁川说他走不开。 没想到也就过了十分钟，谢祁川就从书房出来了。 “我下来接杯水。”谢祁川晃了晃手中的水杯。 “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由山竹视频打造的大型选秀节目《出道吧！练习生》，今天……”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林清哦了一声就把头转回去了。 除了最后一期决赛夜之外，其他的节目都是录播。早在录制结束，林清就知道了姜卓宁的排名，但真正看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期待和紧张。 这一期是三十进二十，共分为六个小组进行小组赛，最后结合评委打分，现场观众投票以及网络投票，综合成绩最高的二十位才能成功晋级。 节目组为了收视，特地把几个出道位的热门选手留在后面才出场。而大火的姜卓宁，他们小组的表演则剪到了最后一组。 就在主持人介绍表演的小组成员的时候，谢祁川又下来了，这回他手上倒是没有拿着杯子。 “工作做完了？” “嗯。” 音乐声已经响起，五位组员正做着准备动作，林清眼睛盯着屏幕，敷衍地举起手朝谢祁川挥了挥，“正好，快过来陪我看。” 最后这个小组的表演类型是唱跳，姜卓宁作为主唱，镜头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多的。 林清虽然对没怎么接触过这方面，但是从观众的角度来看，经过包装过后，姜卓宁的确是最亮眼的。 歌曲的高潮部分配的是一个暧昧性感的舞蹈动作，同时也比较有难度。姜卓宁做的虽然不出彩，但是和刚参加节目时的舞蹈水平相比还是进步很多的。 选秀节目深受年轻人喜爱，但是对于谢祁川这种年龄段的人来说，用一窍不通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他不明白，这种唱唱跳跳的节目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但是要是将其中的某个人的脸换成林清的，谢祁川瞬间就想通了。 小组表演结束，林清伸手去够茶几上的饮料，无意间看到谢祁川正托着下巴，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 林清吸了一口柚子水，开玩笑问道：“谢总，看上哪个了？” “别乱说。”谢祁川捏了一下林清嘴巴，林清往后仰头想要躲开，但谢祁川的手指并没有放开，然后林清就变成了鸭子。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林清把饮料瓶放到茶几上，蹭了几下挪到沙发的另一边去了。 林清瘪着嘴的样子也好可爱，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谢祁川忍着笑，打算让林清自己冷静一下。 很快就到了宣布晋级结果的时候，这部分林清觉得无聊，拿起手机进了选秀词条看粉丝的反馈，其中有不少人正在猜最后出道位的人选。 就如林清事先预料到的那样，大部分的排位预测，姜卓宁的位置都在前三。 “下面公布的是三十进二十中，排名第一的练习生。” 最后两位晋级的选手此时正站在主持人的左右两侧，主持人看了一眼手中的提示卡，将悬念引到最高点的时候，念出了姜卓宁的名字。 林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自己的小公司真得有望赚大钱了，他越看姜卓宁，越觉得屏幕里的帅哥像个行走的金元宝。 不过这赤裸裸的眼神落到谢祁川眼里，却不是这个意思。 公布排名之后都会有选手感言环节。姜卓宁前面说得都很中规中矩，但是最后说自己那段，林清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什么没有清哥他不可能参加节目，不可能站在这里，还有什么他一定会努力，不会让清哥失望的，最后还说期待你看见我的笑容之类的话。 怎么听着那么像表白呢？ 糟了，林清突然反应过来谢祁川还在呢，他脖子僵硬地右转，然后就看到谢祁川黑着一张脸。 “额，不要误会，我们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我没有误会。”谢祁川努力扯出一个微笑，“我现在很好，心情一点都不差。” “真的吗？”林清爬到谢祁川身边，从他手中抢救出可怜的抱枕，“你快放过它吧。” 谢祁川显然是吃醋了，说实话，林清还挺喜欢谢祁川吃醋的模样。 他爬到谢祁川腿上，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谢祁川，你在吃醋吗？” 谢祁川立刻回答说：“没有。” 林清这回凑到谢祁川嘴边亲了一口，“说实话。”说完林清抬手将谢祁川皱起的眉间抚平了。 “是，我吃醋了。”谢祁川双眼注视着林清，“我现在很生气。” “那我要做什么你才能消气呢？” 谢祁川附在林清耳边说了一句，然后扛着人上楼了。 倒挂在谢祁川背上的林清双腿乱翻，手上也不消停，他挥着拳头乱捶，嘴里还喊着，“三天还没到呢！” “老实点。”谢祁川怕林清挣扎摔下去，扬起巴掌就照着林清的屁股打了一下。 挨了一巴掌的林清老实了。 没过几天就是决赛夜，综艺节目组那边邀请了练习生的公司老板以及家人到现场观看比赛。 为此林清和李穆穆去了医院。 李穆穆这一路总看到林清的小动作，刚下车她就问：“你手腕怎么了，我看你总在揉。” 林清整个人都愣住了，他随便甩了几下手腕，笑着说：“最近健身比较多，手腕估计是累到了。” 手腕还能锻炼？对健身一点都不懂的李穆穆成功的被林清忽悠过去了。 医生评估了姜卓敏的身体状况，最后同意她可以出院一天。 离开医院之前，林清还特地看问了医生，得知和自己同名的病人已经度过观察期，很快就能从特殊病房出来后，才放心离开。 决赛夜那天是直播，现场比较乱，而且录制时间长，结束的又晚，因此姜卓宁的爷爷奶奶并没有去，林清安排李穆穆全程陪在姜卓敏身边。 姜卓敏很久没见到哥哥了，她特地穿上了新衣服，还戴上了李穆穆送的假发。 直播开始前，二十位选手们都在紧张地进行最后的准备，林清怕影响姜卓宁的情绪，因此也就没有和姜卓宁见面。 这一点林清别后悔，他要是提前和姜卓宁见上一面，对方也就不会在台上做出那么夸张的事了。
第52章 【观赛位上面那个穿着黑衬衫的人是谁？好帅啊！】 【好像是姜卓宁公司的老板。】 【长得真是太好看了, 他要是出道，我一定追。】 【上面的姐妹，人家已经出道了。】 【上一秒镜头是姜卓宁, 下一秒镜头就是他老板，导播是不是自己人啊？】 【还有人不知道清宁CP吗？快来，入股不亏！】 一个小时之前, 谢祁川看到林清发了新微博，然后就点进了直播链接, 一直看到现在。 书桌上摊开了好几份文件，带回来是什么样, 现在就是什么样, 一点都没有变化。 弹幕刷得很快，谢祁川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清宁这两个关键字。 猜测与林清有关，谢祁川在搜索框上输入后, 点击查询, 然后发现这是林清和姜卓宁的CP话题。 最早入坑的粉丝就是在《出道吧！练习生》公布姜卓宁参与的那天，林清也一起上了热搜，从而催生出了一小批粉丝。 而让这一部分群体迅速壮大的契机则是不久前姜卓宁的那一番话。 恰好导播又把镜头给到林清，首先看到的是林清的侧脸, 坠在耳垂上的蓝灰色耳钉熠熠生辉。 这是林清出门前, 谢祁川亲手带上的。 紧接着, 林清似乎是发现了镜头, 他嘴角上扬，朝镜头的方向笑了笑, 随后引发了一大片啊啊啊尖叫的弹幕。 好像只要出现在镜头前, 林清就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谢祁川把桌上的文件收好，起身下楼了。还是离他近一点比较好, 谢祁川心想。 “《出道吧！练习生》九位出道选手已产生，下面我宣布……” 现场的欢呼声音乐声交织在一起，主持人的话需要很认真才能听到。 不过此时没有几个人会注意到主持人说了什么，大家的目光都在舞台中央。 排名前二十的选手三三两两地抱成一团，庆祝的彩带从舞台上方掉落，缓缓下坠，映出今晚最绚烂精彩的最后一场表演。 有人真心微笑，有人虚假流泪，还有的人，在和心爱的舞台做最后的告别。 台上的大男孩们乱成一团，却不会再有工作人员们上前阻止。 “恭喜你，实至名归的C位。”一个染着金发的年轻男孩走到姜卓宁面前，和他碰了碰拳。 “你也不错，最后宣布排名的时候，我还以为要输给你了呢。” 金发男孩是排名第二出道的练习生，之前和姜卓宁一起争过多次的C位，两个人有点亦敌亦友的感觉。 姜卓宁在上场前才知道林清今天来了。在筹备直播出道前，工作人员说林清正在拍戏，如果脱不开身，就是李穆穆来参加。 他本不抱希望在现场看到林清，没想到节目开始介绍观赛嘉宾时，林清赫然在列。 林清见其他公司的老板都下去和自家练习生打招呼，他也跟着一起下去了。 他刚从舞台边缘的台阶上去，还没在人群中找到姜卓宁的位置，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直接朝自己扑过来。 封闭比赛近三个月，突然见到熟悉的人，一路咬牙坚持下来的姜卓宁情绪直接拉到了顶点。 他红着眼眶，哽咽着说：“清哥，我做到了。” C位无论在哪里都会吸引到最多的目光，现在也是如此。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姜卓宁和林清的身上。 靠近他们这一侧舞台的观众甚至都在激动尖叫。 “嗯，你做的很好。”林清轻轻推开姜卓宁，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地说：“不准哭。” 姜卓宁仰起头，眨了眨眼，努力将眼泪收回去。 “如果你想在这条路上继续走远，那就永远都不要在公众场合中露出脆弱的一面。”林清为了躲开镜头，几乎是凑到姜卓宁耳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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