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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时，林清整个人都在晃，尤其是大腿和腰，又酸又痛的。 谢祁川见状扶了他一把，“你这是怎么了？” “今天学了一段街舞，现在我的胳膊腿都像是自己的了。”林清锤了捶后腰。 “你还会跳舞？”谢祁川显然不信。 林清也不多解释，直接站到谢祁川身侧，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等等，你要干什么？”谢祁川往后退了一步。 林清朝谢祁川迈了一步，“跳舞啊。” 谢祁川又躲开了，“既然不舒服就别跳了，今天晚上也别按摩了。” 就知道谢祁川不禁吓，稍微亲密一点就就会拒绝，林清满意地离开了。 林清一觉醒来发现全身酸痛，实在是不想出门。要是被李穆穆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她肯定会嘲笑的。 谢祁川见林清吃饭慢慢悠悠的，于是问：“你今天要去上班吗？” 林清摇摇头。 “下午我回来接你，你跟我去拍卖会的预展。” 谢祁川母亲去世后，她的一些雕塑作品就开始流入市场，频频出现在各大拍卖会上，这一点书中也提到过。 谢祁川没说具体说下午几点回来，林清吃过午饭后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回房间睡午觉了。 闹钟铃声响起，林清熟练地摸到手机关掉铃声，又闭上眼睛躺了几分钟才撑起身体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揉眼睛。 “醒了？” 林清瞬间就清醒了，他吃惊地看着坐在床边的谢祁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谢祁川放下手中的书，催促道：“赶紧起床收拾一下。” “哦。”林清揉了一下脑袋上乱飞的头发，然后开始抬手脱上衣，直到看到还在房间内的谢祁川，他才赶忙把手放了下来。 谢祁川挑了挑眉，打趣道：“九九归一。” “你人身攻击！”林清捂着自己肚子跑开了。 周婶做的饭菜太好吃，再加上几乎趋近于零的运动量，林清最近长了点肉，只不过现在看来，肉似乎全长到一个地方了。 林清收拾完毕，愁眉苦脸地跟在谢祁川身边出门了。 “开心点。”谢祁川说。 林清瞪了一眼谢祁川。 “一会儿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我送给你。” “真的？”林清不相信。 谢祁川趁林清不注意，戳了一下他的肚子，“当然是真的。”
第19章 谢祁川捻了一下指腹，似乎是在回味刚刚稍纵即逝的软嫩触感。他先行上车坐好，然后林清才坐上来。 林清坐好后特意朝门边挪了挪，手臂捂着肚子，任谁都能看出他是在躲谢祁川。 谢祁川见了只是笑笑，没再逗林清。 拍卖会的预展在市中心附近。林清下车之后，发现寸土寸金的地界围出来一个不小的停车场。走了短短几步路，豪车是一辆接着一辆。 今天是预展的最后一天下午，因此展厅内的人并不多。 谢祁川此次过来是看他要拍的展品，明天拍卖会正式开始，他本人不会出席，已经委托了拍卖行，届时会进行电话联络。 林清跟着谢祁川走到一处玻璃展柜前，里面放的就是谢祁川妈妈的雕塑作品。 雕塑是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老人，他手上拄着拐杖，眼睛望着远方。 “等待。”林清小声念出了作品的名字。 从脸的五官来看，这位老人应该是个男人，可他长发及肩，身上还穿着长裙。 林清扭头看向谢祁川，发现他就安静地盯着雕塑，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察觉到林清的目光，谢祁川从回忆中收回思绪。 “这雕塑是什么意思啊？这个老人是男人吗？他怎么是这幅打扮？” 忽然从外面来了几个人，他们进门后就直奔展厅最中间的位置，去看那幅一千多年前某位大作家的名画，也是此次拍卖会的压轴拍品。 林清站在外侧，谢祁川见那群人来了，伸手拉了一把林清。结果林清没留神，直接摔到了谢祁川怀里，手掌好巧不巧地按在腹肌上。 进入夏季，身上衣物的布料也变薄了，因此林清的触感非常清晰。 他抬头直直地看向谢祁川，“我知道你有腹肌了不起，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说完他瞥了一眼谢祁川紧紧扣住自己腰身的手臂。 “怎么还记仇呢？”谢祁川撤回手臂，回答了林清的疑惑。 “大哥二姐中考完的那年暑假，母亲带着我们三个去郊外的村子里住了大半个月，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见到的这位老人。” “记得那天我睡午觉醒来，和大哥二姐一起去村外不远处的小溪旁边捉鱼，母亲不放心，跟着我们一起去。” “后来我渴了想喝水，母亲带着我去小溪附近的一个小院子里讨水喝。我记得我到的时候，老人就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像雕塑一样坐在椅子上望着远方。” “母亲跟他说明了来意，他特别高兴地从屋子里端出一杯水，递给我时特意说了一句，这是干净的。” “我们回去后母亲向邻居打听老人，邻居说他是几十年前和他兄弟来到这里的，由于老人穿着怪异，跟人少有来往。十几年前，他的兄弟出门后没再回来，之后他就独自一人生活到现在。” “我们离开之前，母亲征得了老人的同意，于是就有了这个作品。” 林清认真听完，他追问道：“他们真的是兄弟吗？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谁知道呢。”谢祁川恍惚着，他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午后。 邻居奶奶缓慢幽远的声音浮现在耳边，“有人看到他兄弟背着竹筐上山了，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唉，都是苦命的人。” 老人佝偻着背，脸上布满皱纹，但他的那双眼睛仍然明亮。老人的一生究竟苦不苦，现在纠结又有什么意义呢。 林清的眼睛也充斥着清亮的光，不知道他老的时候，眼睛是否还是这样。 不知不觉谢祁川又想到了林清，他扭头一看，发现身边早已没有了林清的身影。 站在原地环视一周，谢祁川在另一处展柜前看到了顶着小卷毛的清瘦背影。 林清无所事事地逛了几个展柜，最后在一对戒指前停下了。 介绍标签上写着，这对戒指是几百年前某个小国王子和他妻子的婚戒，后来由于战败，国家被吞并，这对戒指几经流转，到了一位私人收藏家的手里，直到今天才拿出来拍卖。 “在看什么？” “随便看看。”林清乖巧地朝谢祁川笑笑，“你看完了吗？” 谢祁川点点头，看向展柜。 原来是一对戒指，林清他想要这个？谢祁川大致看了一遍介绍，忽然想起来，他们结婚只领了两张结婚证，连戒指都没有。 没几天就要和林清出席他妈妈的生日会了，两个人手上什么都没有，肯定会让林清难堪。 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谢祁川暗暗自责。 “那我们回去吧。”林清脸色如常，他只是觉得展柜里的戒指好看而已，根本就没往自己身上想。 毕竟没过多久就要离婚了，要戒指有什么用。 林清觉得展厅里面有些闷，有些急躁地拉着谢祁川手臂往外面走。谢祁川回头看了一眼展柜中的戒指，若有所思。 “谢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一个中年男人热情地走到谢祁川面前，身边还跟着一位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 林清赶紧把拉着谢祁川的手放开了。 谢祁川对中年男人点头示意，“吴总。” 虽然隔着墨镜，林清仍然察觉到了年轻男人不那么友好的目光。林清悄无声息地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人的穿着打扮都是奢侈品牌的最新款。 吴总早就注意到了谢祁川和林清的亲密动作，当然也注意到了林清漂亮的脸蛋。他非常自来熟地和谢祁川聊了几句，然后示意谢祁川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谢祁川以为是什么商业上的事，非常给面子地跟上了，没想到吴总在林清身上不怀好意地看了几眼，然后说：“谢总什么时候玩腻了，别忘了跟老兄我说一声。” 一股怒火凭空而起，谢祁川手指紧握成拳，凭借着理智才没有动手。 他横跨一步，挡住了吴总看向林清的视线，冷冷地问：“吴总应该听说了我跟林家联姻的消息了吧。” 满脸肥肉的吴总回答：“听说了啊。”说着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摆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小声说：“放心，这个男孩的事我是不会和林家说的。” 商业联姻怎么会有感情，家里一个，外面数个，这种事在圈子都算不上新鲜事。脸面上过得去就行，大家都心知肚明。 至于林清那边，他侧过身，无聊地看着墙上贴的宣传海报打发时间。 见林清忽视自己，年轻男人没了耐心，他把墨镜摘下来，走到林清身边，“林清，一段时间没见，你变化还挺大。” 林清扭头看着年轻男人，觉得这人很眼熟，不过就是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是富二代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年轻男人视线扫过另一边的两个男人。 后半句话被咽下，年轻男人苦笑着，不甘心地说：“你还挺幸运的，找了个条件这么好的。” 林清觉得他和谢祁川的关系被误会了，他装作没听明白，无辜地问：“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你！”年轻男人觉得自己被嘲笑了，面目狰狞地盯着林清。 这下林清想起来了，眼前这人叫明嘉，就是在医院里面护士吐槽时提到的那个自己的对家。 林清之所以能认出来全靠他这几天看的视频资料。 他让李穆穆把他之前的试镜视频，片场花絮和影视综艺成片都找了出来，全都过了一遍。 有一条试镜视频，估计是剧组那边搞错了，明嘉的那条也跟着打包发了过来。 在林清看来，原主的演技算不上有多好，但也是中规中矩。至于明嘉，他就不做过多的评价了。 之前林清去试镜一个人设非常讨喜的配角，由于他的外形和角色设定贴合，演技也还行，所以就被选上了。 那个角色明嘉也去试过，后来不知怎么就传出来林清抢了明嘉的角色。林清猜测估计是明嘉团队怕粉丝知道明嘉试镜失败影响不好，于是才放出来这么一条消息。 “原来是明嘉，你好呀，和你开了个玩笑而已，你不会生气了吧。”林清的语气非常绿茶。 明嘉被林清的态度气得牙痒痒，周围时不时有人走过，他也不能对林清做什么。 林清比明嘉出道晚两年，刚出道的时候，有个整形博主发过分析两人五官的微博，简而言之就是明嘉是低配版的林清，脸上还动了不少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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