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左右吗?” “对你来说好像是挺长的。” “不过殷或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可不只是半年,几十个半年都还要多。” “你这样换人,谁都能够走,殷或的话,你让他走和留下他,有多少区别吗?” 傅戎知道陆严的打算,他是打算用自己独有的手段来惩罚殷或,让殷或知道招惹到他会有什么后果。 那些手段,傅戎稍微有所耳闻,以前他不关心,因为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如果要用在殷或身上,这就是他不能接受了。 殷或是他的好友,早就算是他的人了。 他会护着自己的人。 就算要惩罚,也该是他来。 而不是借别人的手。 殷或既然都认识到错了,那么后面该怎么来,傅戎已经想好了,他来就行。 陆严不行。 “你的意思,你要带殷或走?” 陆严听出了傅戎的潜台词。 “是,他本来就是我的……人。” 傅戎这话一说,好像殷或和他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而是有更深的关系,比如说情人,比如说爱人。 “殷或,你来选择。” “这里三个人,你要到谁的手下做事。” 陆严也开门见山了,他们三个人都被殷或给欺骗了,但论起惩罚,却都有自己的私心,想要自己来,而不是假借他人的手。 陆严右手从膝盖上拿了起来,他两手都抱着胸,手指在手臂上快速地敲击了起来。 这种行为对他而言很少会有,但一旦有了,就表明他剩下的礼貌温和同随和不剩多少了。 “殷或,你不是觉得司机工作太无聊吗?你喜欢当助理?我这里正好缺个助理,i也喜欢当医生,行啊,我都可以纵容你,还会给你三倍的工资。” “但就一个要求,你不能再去别人那里工作。” 殷或还真的想选择陈锋,比起其余两人,陈锋作为雇主是最为宽宏大量的。 只是殷或在瞥到陆严的表情后,他真的没法转脚走到陈锋的面前。 他已经选择了陆严,就得信守承诺。 “看来你们给的条件好像都不行。” 陆严见殷或没有行动,就知道这个聪明人算是做对了选择。 但凡他敢有异动,别说是他了,陈锋和傅戎他都不会放过。 陆严头又微微泛痛了。 “抽屉里的药给我拿来。” 陆严命令着殷或。 殷或二话不说转身就去给陆严拿止疼药,他还同时倒了杯温热水。 药和水先后递到陆严的手里。 陆严端过水杯,将一颗止疼药吞咽了下去。 他只是微微伸手,杯子就让殷或给拿走了。 这样的眼力,这样的一颗通透的玲珑心,忽然之间陆严觉得就算殷或犯了错,但他不会像对待别人那样对待他,起码他不会随便就把殷或给放走。 殷或如果不在他这里工作,必然就会跑别人那里,想到他会为其他人跑来跑去,奔前奔后,陆严就感到不舒服。 仿佛自己所有的物品被别人觊觎占据,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般。 他不说放手的时候,哪怕是当事人都别想离开。 “殷或。” 傅戎看不下去了,在他们面前殷或做着伺候人的工作,他就算再叫殷或出来,都不是让殷或来端茶倒水的。 陆严到底怎么敢的。 傅戎攥紧了拳头,既然来文的行不通,那行,那就算了。 傅戎忽然几个箭步走上去,他走到殷或身边,抓着殷或的手转头就朝着门口方向走。 然而他也就走了两步,然后走不动了。 因为殷或一动不动他身体如同是扎根在了地板上,他不愿意跟跟傅戎走。 “你怕他?你怕他做什么,我不会让他碰你一分一毫。” “还是你觉得我斗不过他,殷或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是纨绔二代,天天只知道玩,但那些都是外人看到的,你和我接触这么多年,我到底怎么样,难道你一点都不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我今天才不能跟你走出去。” “傅戎,原谅我。” 殷或抓着傅戎的手,将他的手指给一根根掰开了。 他回身要去陆严那里,刚一扭头,身前一个瘦高的身影挡了过来。 来的人是陈锋。 “陈总,你真的很好,是我不够好,我这样的卑劣的员工,配不上你这种好老板。” “倒不用这么急着给我发好人卡。” “我尊重你的选择,殷或,但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后悔。” “那个时候你告诉我一声,我会愿意再接纳你。” “只是殷或,你今天的选择,到底未来是对还是错,希望你都不要哭。” “如果要哭,也记得叫我,我会来看着你哭的。” 陈锋并不是和傅戎一样的心情,他虽然也不想对殷或放手,就这样把一个耍着自己团团转的人给放下,这完全就是在惯着对方。 但既然殷或都决定跟着陆严,而不是他们了,他就暂时如殷或的愿。 “我们的合同还有效。”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锋扔下了这句话。 这意味着什么,不用他再多说,谁都清楚。 傅戎被殷或拉开的手缓缓落到了身侧。 他满脸都堆砌了笑意,但那是皮笑肉不笑。 “他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你太年轻了,你不知道他真正的手段怎么样,那不是你能够承担的。” “不过就像陈总说的,你既然都想好了,好啊,我也尊重你。” “殷或……” 傅戎忽然扣着了殷或的肩膀,然后在殷或推开他之前,他快速凑到了殷或的耳边,用虽然听着低,其实屋里第三个人可以听得到的声音对殷或说:“无论你对我做错过什么,我都是你最好也是最值得依靠的朋友,我的电话随时都为你待机。” “如果有人惩罚你,让你彻底受不了了,你打电话给我,天涯海角我都能带你躲过去。” 傅戎把手从殷或的肩膀上拿开。 他话是对着殷或在说,可自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从沙发中间坐着的陆严身上离开过。 傅戎转身离开,在门口时顿了几秒钟。 “不用太想我了,但我会努力想你的。” 傅戎拉开门走了。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殷或觉得自己或许该松口气了,两个雇主来的时候都咄咄逼人,眉眼寒冽。 可走的时候,却都在对他表达关心。 然而越是这样,殷或越觉得这次剧情的意外的胡乱,或许现在的一切还只是开始。 这后面,或许会发生更多他意想不到的事。 该怎么办呢? 剧本的逐渐崩盘,不是他一个炮灰扮演人员可以左右的。 是这个小说世界出现异常,还是别的法则机制出现了错误。 起码目前殷或是不得而知。 他唯一可以做的,能够做到的就是在剧情崩盘的基础上,尽量去稳住设定,不能让异常变得更加大。 只要没有完全崩溃,那就还有转圜修补的余地。 殷或在一阵快速的脑内风暴后,很快将事情给稍微理出一个条理来。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轻易就做出逃避,该他的责任他都会一力承担。 他不会当一个逃兵。 “过来!” 在殷或眼帘垂落陷入自我的短暂思绪中时,一道浅淡的声音传来。 殷或马上就几步来到陆严跟前。 “蹲下。” 陆严忽然说。 殷或虽然好奇他准备做什么,但想到对陆严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自己动手来修理人的人,因为那在他看来会脏了他的手。 殷或缓缓蹲了下去,直接两腿蹲着会不太舒服,姿势也怪异,于是他只是半蹲着。 站着的人总算视线在他之下了,陆严低眸审度着咫尺之间的容易。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他右手一伸,竟是直接捏住了殷或的下巴。 殷或被迫抬起了头,他脖子拉长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喉结微微地突出,大概是因为陆严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恍惚了一阵,他喉结于是轻轻的上下滚动。 而下一刻,他的喉结被一只手指给摁住了。 陆严本来捏着殷或下巴的手,转而往下落到了他脖子上。 更是毫无征兆地圧在他的喉结位置。 人的喉咙几乎可以算是最为脆弱的地方,被人给压着,如同是身体最为重要和隐秘的命门被抓住了。 殷或无法动弹,他只能眨动眼睛,他努力想去看陆严此时是什么表情,但因为不敢低头,于是只能用力往下瞥。 这一瞥,他发现陆严居然在笑。 “你眼睛挺好看的。” “不知道如果弄瞎它,你还能到处跑,到处做兼职搞几份工作吗?” 陆严音色有多和煦,他的话就有多残忍。 殷或瞳孔一点点收缩。 “我错了。” “换一句。” “总是道歉说自己错了,太没新意了。” 都敢忤逆他,却不敢继续扛下去,才随便威胁一下,就害怕了。 “这样怎么行,什么都还没有开始。” “你的嘴巴……” 按着殷或喉结的手松开,可不等殷或喘一口气,那只按过他喉咙的手忽然来到他的嘴唇边,他的唇瓣被撬开了。 他终于可以低头对视上陆严的眼,只是一眼,殷或就浑身一激灵。 那双眼漆黑如墨,如果不是瞳孔周围还有一点眼白的存在,他甚至都要误会他面前坐的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而是一个残忍冷血的杀神了。
第11章 “陆爷,我以后都不会再犯了。” 殷或在嘴唇被撬开的瞬间,他马上就抓住机会向陆严剖白心意。 只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他的主动张开嘴巴,反而给陆严带去了便利。 于是陆严的手指,就这么轻易伸到了殷或的嘴巴里。 更是在殷或睁得椭圆的眼瞳下,陆严竟是觉得他露出来的表情,意外地取悦到了。 他开心了,他自然也会让这个小助理也开心。 陆严在殷或条件反射打算闭紧嘴巴的时候,他探到殷或嘴巴里的两根手指,忽然捏住了殷或的舌头。 舌头忽然让人给捉住了。 这样的事,对于殷或而言,是太少的经验了。 作为炮灰人员,他是穿越过很多世界。 但因为角色和工作的原因,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他都很少会有别人会有过分亲密的行为。 而自己舌头让人捉住的一幕,更加是殷或记忆中,包括他在曾经的现世那会都是没有的经验 殷或太过震惊了。 而他又被眼前男人浑身的震慑气势给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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