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趁着人走后,开始专心破译,然而这一层的结界却和之前的两个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每当他找到一些头绪就快破开的时候,阵法都会变幻序列,重新生成一个新的阵法。 【宿主,背后有人来了,而且是快速移动。】 苏木一惊,难道自己是已经被发现了吗?阵法的周围没有植物给他伪装,况且那人来意明确,怕就是冲他来的。 怎么办? 就在这时,背后的结界忽然一阵波动,然后像是断了电的投影仪那样,光芒逐渐熄灭。一声声刺耳的声音在整座楼回荡,像是什么警报声。 这时,系统的声音也传来了。 【宿主,那人又调头上楼去了,宿主安全了。】
第131章 我的本名,叫江蕊。 半个时辰前—— 苏木为江心心关好门,就开始了他的逃跑计划。 然而在关上门背过身的那一刻,他并没有发现,原本应该在床上睡着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 江心心睡不着。在风雨楼的每一天她都极难入睡。清醒的时候要时刻揣测娄恪的内心,睡着的时候又会梦见那个让她充满愧疚的少年。这么些年,她早已因为这些变的十分浅眠。有任何一点的声音都会将她吵醒。 因此,在苏木关门的一瞬间,她就醒了。 短短的闭眼睁眼,不过片刻,却好像让这些年来时刻压在心中的那些石头全部消失了。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空荡荡的。 她明明记得自己之前要去做什么,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去那么做。现在的她只想就这么窝在床上,享受着这难得安静的片刻。 然而心中始终有一个地方泛着疼痛,好像在催促着她赶快起身。 她不懂,身体埋入被子间,都已经这么舒服了,并没有什么想去做的事,为何还会焦躁不安。 “为什么?就让我多躺一会儿不行吗?” 无人回答。 “我并没有什么要去做的事啊,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了,复仇、财富、权力、还有他,明明都不想要了,为什么还有什么事一定要让我去做?” 依旧无人回答。 心中的那点疼痛像是把心变成一个不会动的蚕茧,蚕茧之前一根蚕丝缓慢的抽离,渐渐将她的心抽空。不是很疼却永无止境。 半晌,她从柔软舒适的床上坐了起来。她好像懂了,那种感觉不是什么欲望,而是愧疚与责任。 轻纱绮幔的房中。 娄恪披着件紫底金纹秋叶的外袍,内里却不着一物。他不远处的前方站着五个女子,身体摆着奇怪又侮辱人的姿势,她们单膝跪着,另一脚高高的举过头顶,将裙下的风光耻辱的暴露在空气中。 她们五只脚在空中组成一朵花,不知道已经在这里摆了多长时间的姿势了,连撑着地的两只手都不停的颤抖。然而脚却不敢放下一刻。 而娄恪却在床上摆了一桌子,桌上放着茶点和笔墨,一手悠悠的吃着茶点,另一手执笔,比对着那女子作画。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他动作不停,头也不回的朝身后之人道:“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晚?你快来看看我这美人化蝎图,画的怎么样?” 江心心淡淡的扫视一眼,对他的荒淫又荒谬的行为习以为常。 “公子画的,栩栩如生,神韵灵动。这线条婉转,神情生动,当真是一幅佳作。” 娄恪闻言,嘴角荡开一个得意的笑容:“还是心心得我心意。” 他转身搂过江心心,将人抱在了自己腿上,这才看清她今日的打扮,方才玩乐半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你今日怎么打扮成这个丑样子?恶心死了,赶快给我脱了!” 江心心闻言,低垂着头,将眼中的情绪全部掩盖在长睫之下。 她声音委屈道:“我是为了公子新鲜,才换个打扮博公子开心的,公子怎么全然不理会人家的心意?” 娄恪闻言,态度稍微好了点,他说:“以后不要穿这个丑样子了。你耳朵上的耳饰呢?” 江心心答:“原本瞧着那颜色喜人才想公子讨来玩玩的,这最近才听说居然是别人的东西,心心身上不想带除了公子以外别的男人的东西,自然是扔了。” 娄恪大笑一声,拉过江心心的手,让她执笔,他执着江心心的手:“来,这几人身上的衣服颜色还没上,心心来看看是上什么颜色好看呢?” 江心心抬眼扫了一眼那几人,几位姑娘伤痕累累,却不敢动一分,年龄稍小的那个姑娘已经唇色发白意识模糊了,她瞳孔涣散,怕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 江心心在心中叹口气,开口道:“公子,没想到公子的画这样好看,竟然是画的这几人,这几人粗腰大脚,臂膀腰圆的,丑死了。公子也不怕脏了你的眼?” 娄恪将头埋入江心心的肩窝,随手挥了几下,对着几位女子说:“碍眼死了,快滚吧。” 那五位女子早已意识恍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依旧不敢动。 江心心不耐烦的一掌将几人挥出去:“公子叫你们滚,还不快滚?当心等下公子反悔了烧了你们做成香灰!” 几位女子被打出室外,这才反应过来,连连谢恩。过长时间的姿势让她们四肢僵硬,步履蹒跚的走了。 娄恪没有将目光分到那些人身上半分,搂住了江心心,又问道:“心心,你说这画什么颜色好看?” 江心心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放下笔,转过身,将双手缠在娄恪后背,亲密的贴紧娄恪。 “公子,我觉得,红色好看。” 娄恪任她抱着,闻言果然眉头一皱:“不好看,这满屋的纱帐已经是红色了,再上红色就太过单调,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处处不合我心意?” 若是其他女子听见他这句“不合意”喃凨怕是早都跪下求饶,以免被他莫名其妙的迁怒烧成一团灰,若是江心心平时,早已巧笑嫣然换个颜色或者将问题抛给他。 而今天的江心心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周围都是虚无缥缈的云烟,她不过是做了一十八载的梦一般,心中格外的轻松。 “就要红色。我最喜欢红色了。” 娄恪的声音冷了下来,不过他仍然大度的任她抱着:“江心心,你今天实在是有些让人厌烦。” 江心心却笑了,笑得快意又动听:“公子怕是从来不会记得我们这种你眼中玩物的真实名字。” “我的本名,叫江蕊。” 话音落下,她将娄恪搂的更紧,从袖中抽出把匕首,动作利落干脆的从他背后一刀捅入,贯穿了娄恪的身体,刀尖从娄恪身前出来。 在娄恪震惊不解的目光下,江蕊抽出刀子一甩,将带出的鲜血不偏不倚的甩在那幅恶心的画上。 原本被讨论衣服颜色的画瞬间被上好了红色。 鲜血汩汩的从娄恪伤口流出,染红了他白皙的胸膛,染红了床帐和矮桌,却仅仅是让那本来就红衣的女子身上湿了一角。 江蕊飞速的从他身上搜出一块玉石,几下操作,整座风雨楼就跟断了电一样,所有结界都熄灭了,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在这座楼的上空。
第132章 我师弟终于来了 一时间,风雨楼上上下下的结界都被解开了。 “怎么回事?”符老从一众慌乱的人群中挤了出来:“什么情况?” “回符老,有可疑人士入侵,整座楼的结界不知为何居然全破了,我们一直在此看守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啊。” “可疑人物?”符老若有所思。这几日进入楼中最可疑的人是谁已不必多说。 他想都没想的从楼外飞到顶楼,气势汹汹的一把推开一间房的门。 房中之人丝毫不介意他的闯入,依旧清静如玉,手中捧着一卷书,若无其事的翻过一页。 符老冲着那人冷笑,拉长了语气:“你当日以那株仙草为交换,我们才把那样东西给了你,还让你栖身于此,如今玉树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玉树闻言勾了勾唇角,淡泊如纤纤君子。 “如果符老此次是要问我楼内结界的事情,可真算是找错人了。我一直在此处从未离开,符老不妨找一找那株仙草?” 符老闻言,恍惚一瞬,旋即摔上了门。 玉树手上的书再次翻过一页,方才温润的笑意消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自言自语赞叹一句:“小家伙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符老来到一直关住苏木的房间,拉开门,见到屋内的光景后,暗骂一声,立即一层层的往下找去。 就在他快要下到第三层的时候,随身携带的传音法器忽然亮了起来,里面传来守卫颤抖的声音:“不好了!符老,二公子遇刺了,您快回来主持场面吧。” 符老的身形一顿,想也没想的就调头往娄恪房内走去。 “居然有人敢对我们风雨楼下手,小姐呢?快去保护小姐周全!” “等一下,再分出去一些人去追那个东西!” 而此时的娄潇萧—— “什么?你说我家关了你师弟相好的?” 娄潇萧一早收到苗巧巧的信,立马就收拾好来到镇州边上来见她了。 镇边州境上 她手腕撑着脸,凑到苗巧巧面前饶有兴致的问:“你许久不联系我了,好不容易叫我一次,就是问这件事的?” 平时一贯豪迈作风的苗巧巧在她面前有些束手无策,她支支吾吾的扶着娄潇萧的肩膀推开她:“别,别闹,这找你是正事呢,其他的,下次再说……” 娄潇萧哼了一声,放过了她,转头对一旁的另一个人说道:“我没听说最近有什么人来啊,我大哥常年在外谈生意,二哥倒是荒淫无度,不过只对女人有兴趣。谢长安,许久不见了,听说你最近闹的还挺大的,不过你这副打扮是怎么回事” 桌子对面,一身黑袍的谢长安静静的坐着,明明一句话没说,可是光他在那坐着就散发出股无法忽视的气势。与几天前相比身形消瘦了稍许,而最大的不同还是在他脸上带着个帷帽,遮住了一整张脸,多了几分神秘感。 苗巧巧插话道:“他……他毁容了,丑的很,怕吓着你。” 谢长安听完娄潇萧的话后起身:“抱歉了师姐,我似乎已经没有时间和耐心等下去了。如果真的不在风雨楼的话最好。如果在的话……” “等一等!你别急啊,万一不在呢?”苗巧巧急道,拉完谢长安又去拉娄潇萧:“娄姐,你就帮帮忙吧,我们就去看看。” 娄潇萧撑着脸的那只手改为摸着自己下巴,对着苗巧巧眯起眼,拉长了尾音:“若是要进我家看看当然可以,不过,唐玲珑大小姐,你这么久没联系我,一联系就要我帮你,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来?” 苗巧巧拉人的手一僵:“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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