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被她抱住的那只手臂仿佛被定住,他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唯有怒视窦红绡道:“是你们要找那碎片,也是你们说那碎片下落难寻!” 窦红绡好言相劝:“殷无大哥,你们人类修者的法子跟我们感知到的不一样,那块碎片可与其他的不同,处理方法也理应不同一些。” “那是你们的事,关我什么事?” 窦红绡声音冷了下来:“殷大哥可别忘了,是我与你们主子做交易,你不过是依从你们主子的一条狗罢了,可别因为独断专行误了你们主子的交易呀。” 殷无终于放弃,转回身来。 窦红绡满意的笑笑,道:“殷大哥只要将这一片送回去就好了,那位大人那边,我自会去交代。” ----- “你好像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谢长安忽然出声。 苏木背着谢长安走出了秘境,自从黑袍人消失后,谢长安就一声不吭,一路上苏木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谢长安都反常的没有搭话。 此刻忽然出声把苏木吓了一跳。 “知道一点。”苏木想着,反正原作中谢长安记住了令牌的样子,再过不久回宗门一查也能查出来是什么,没什么好隐瞒的。“那个人腰上的令牌我见过,好像是风雨楼的标志。” “风雨楼......风雨楼。”谢长安将三个字在唇边反复辗转。 原作中,谢长安的灭族之仇虽然最终报了,但是却断在黑袍人这里。虽然最后在风雨楼找到了黑袍人,但是无论是逼问还是搜魂,也问不出来什么。距离灭族已经过去多年,再想找证据已是不可能。 黑袍人叫殷无,所有线索都断在他这里。谢长安虽然怀疑风雨楼,却也没有证据,将黑袍人放至牢狱内日日逼问折磨,直到大结局结束。 至于风雨楼,从始至终都是择的干干净净,挑不出一点错来,甚至风雨楼的三小姐娄潇萧和江心心最后还成了谢长安的后宫。 “你为何知道我想杀他?”谢长安又问。 大哥你杀意都快凝成实质了好不?谁瞎了看不出来啊? 苏木想吐槽,但是现在明显不是吐槽的氛围。他想想现在有些面目全非的剧情和那莫名其妙出现的魔界之门碎片,还是决定将这些不确定因素告诉他。 本想着该怎么样让谢长安信服,编造着措辞,斟酌着开口:“我有一个秘法,能够比常人多知道一些东西......” 不料刚开口谢长安就信了。 “嗯,我信。”背后传来谢长安闷闷的声音。 苏木惊讶的想回头看他的表情,谢长安偏过头去不让苏木看他的表情。 “我身边的人好像总是都知道些什么,但是总是不告诉我。九治,你舍命救过我一次,我说过,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 苏木立马愧疚,少年你怎么这么可怜,让他有一瞬间有一股想立马把整本书都背给他的冲动。 “那个男人,叫殷无,目前在风雨楼当差,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什么了,只知道他好像一直在找些什么东西。啊,对了,白邀月在秘境之中死活要抢的东西应该就是他要找的,那东西大有来头,是魔界之门碎片之一。” “白邀月是那个疯女人吗?” 苏木无奈的点点头,好歹也是你后宫之一,原本相爱相杀的剧情现在变成一口一个疯女人了。 “魔界之门......道友如何知道?明明在秘境之中还认不出来那个东西。”那东西在手上拿着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了与体内那股力量同宗同源的感觉。 “啊哈哈,特殊秘法,死过一次开窍了。”的确,系统是在他“死”后才查询到的。 苏木满嘴胡言乱语,却没想到谢长安听后却真的没追问他些了。 “能给我讲讲魔界之门的事情吗?” 苏木把系统给他的情报一字不落的背了下来。 谢长安突然感到压抑了几天的疲惫涌上心头。如果说殷无在找魔界之门的碎片,他体内那股神秘力量又和碎片的感觉几乎一致。那么多年前灭族的原因岂不是......? 苏木没注意他的情绪,而是自己思索起来。 话说窦红绡给殷无的东西会不会是那个碎片?可是那个碎片不是在白邀月手中吗?大后期副本的窦红绡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眼看着就走到之前的客栈了,苏木决定先找个地方歇脚,将谢长安身上的伤养好一点再说。走入客栈,秘境开之前这里门庭若市,一个房间还需要两个大小姐去抢,现在反而每间都是空房。 走至账房前,客栈老板笑吟吟的迎接上来。 苏木看见老板,脑中忽然回想起入秘境之前的那场冲突,想到那天白邀月身旁站着的成熟女修后,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原来那天站在白邀月身旁的就是窦红绡! 原来蝴蝶效应在进入秘境之前就已经开始煽动。可是之前他的蝴蝶都是一些极小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会将窦红绡扇过来呢?
第64章 红珠子 “好的,师尊。我即刻回去。”谢长安收了踏雪剑尊传来的传音符。 “道友要走了吗?”苏木明知故问,谢长安自秘境之中出来也有一个星期了,修真界中一向是外伤极容易治,这几天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几天为了他尽快养好伤,苏木可谓是换药上药,端茶倒水,伺候的尽心尽力。此时听见剑尊叫他回宗门准备仙门大比,不由心下一喜。 然而表面上还是得表现的依依不舍一下,毕竟对于九治这个身份来说,二人这次一别就是永远见不到了。 苏木洗毛巾的盆中沾了点水抹在脸上道:“遇见道友这一程,真的让我很开心,马上就要分别,真是让人不舍。” 谢长安正在拆绷带的手一顿,挑眉道:“这话还真是耳熟,好像你那遗言也是这么说的?” “......”黑历史求不提! 苏木一把将湿毛巾扔到他脸上,被接住。温暖的火灵力升起,很快毛巾就干透。 谢长安把毛巾叠好,递回去:“感谢道友这些天的照顾,仙门大比的时候道友会来参加吗?” 苏木收好毛巾。谢长安经历过与那巨蟒的战斗后,修为莫名其妙的提了一大截子,现在已经到达了筑基大圆满,仅差一步金丹,比原作这个时期足足高了一个大境界。 随着修为上升,对灵力的掌控力也变强了,这几天烘干毛巾、煮药这些活计都是靠他干的。 人形烘干机——谢长安! “我?我没有门派啊,我就不去了。” “巧了,我也是。” 两个人睁眼说瞎话,并且都知道对方在说瞎话。 被这么一闹,刚刚假装出的不舍的情绪有些接不上了,但苏木还硬着头皮虚伪道:“此去经年,江湖之大,或许再也见不到道友。” “嗯。”谢长安点头。 “纵有良辰美景,皆是虚设。没有道友在,我更与何人说?” “哦。”谢长安挑眉。 苏木装不下去了,面无表情的问:“你好像一点都没舍不得?” “我?”谢长安轻笑,眼神下意识的往苏木脖子上的相思坠上瞥了一眼,煞有介事的道:“天命有定端,缘分有定数。若是有缘,说不定很快就会相见了。” 他意有所指:“道友,这是缘法!” ----- 修真界,风雨楼。 顶楼一间极尽奢华的房间内,红纱叠嶂,欢声笑语,香薰混着酒香。 层层红纱之下,一张奢靡的大床占了这间房间的大半。 殷无半跪在房间门外,等候着屋内之人的回应。 层层床帐遮住了视线,看不清床上的人,只能隐约从透光的红纱之中看见几个曼妙的身影围着一男子嬉笑玩闹,种种不堪入耳的声音从那张床上发出。 殷无等候了半晌,床上那人似乎是玩够了,从床帐中伸出一只苍白无力的手来,一男子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拿来吧,” 殷无膝行上前几步,恭敬的递上一物,正是魔界之门的碎片。 男子接过,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碎片上把玩几下,收好:“我听说,你此次去还见到一片,为何不一并收回来?” 殷无闻言大惊失色,立即俯倒在地上,粗糙的声音开始甩锅:“公子饶命,是窦红绡那人,是她说,说那一片有特殊之处、说、说她来和你解释......” “呵!蠢货!”那道声音大怒。 床帐中忽然飞出一衣不蔽体的女子,直直砸在殷无头上,幸好他整个人俯趴在地上,身体只是歪了一下,随即立即跪好不敢出声。 男子声音传来:“我们与魔界的人做交易,底气就在这些年打探到的碎片下落和收集的那几片碎片,你居然那么大的心把不明下落的碎片交到她手上。” 女子爬起来后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春光乍泄,就着狼狈的形象跪地磕起头来:“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聒噪。”男子只轻轻吐出两个字,地上那女子便不敢再言一句,与殷无一并趴好,瑟瑟发抖。 床上那人平息了一下怒火,又从身旁拉过一个婀娜身影来,在她裙下摸了一把惹的那道身影娇笑连连。 男子逗了一会儿,道:“罢了,娄家三百玄谍卫,父亲只分与我一百,你们都是珍贵的资源。” 他手指一翻,指间捻起一颗拇指盖大小的火红珠子来。 那珠子内流光四溢,将他苍白的手指映的红润了些许。与他荒淫腐朽的身子不同,珠子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即使在这莺巢燕垒般的环境中,依旧不染一尘。 若是谢长安在此,他一定能认出来,那是他的魂珠。 男子懒洋洋的声音再次传来:“对了,几年前你弄丢的那个,有下落了,你去调查吧。还得多谢无极宗,让本来封存的计划重启。这东西没有用了。” 男子作势要碾碎,却被一双纤纤玉手拦下。 床帐内,男子看着那双手的主人,等她解释。 “公子,我看着这珠子实在是欢喜,既然没有用了,就赏给我可好?”床帐内一女子一身翠绿,明明极难驾驭的颜色却在她身上又纯又欲。 苍白的手搂过绿色的衣裙,另一只手灵力稍动,将那火红珠子中央打出一个眼。男子变出一节金丝来穿过珠子,将其作为耳饰戴在女子右耳上。 “还是心心深合我意,可以,你想要什么我应允。” 火红的珠子戴在被称为心心的女子脸上,一身绿衣配红色的珠子,耳朵一边有珠子坠着一边空着,极为滑稽。然而她却不敢反抗,反而面露感激在男子满意的目光下扑入他的怀中。 “公子。”殷无难听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属下先下去了。” “等一下。” 床帐内扔出一个银白药瓶,殷无接过,打开,药瓶内一阵清香传来,让空气中那股甜腻熏香的味道都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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