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宴勋是伤人者。 “你都做了什么?”虞朔安不敢靠近虞鸩,只能质问宴勋。 他害怕面对虞鸩真的死去的消息。 他不接受。 只要他不靠过去,事情就没发生。 【阿安这么会逃避现实的吗?】虞鸩将虞朔安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完全能猜出虞朔安的想法。 他一直以为虞朔安是个不会在意这些的人,却不想,倒是他错过了什么。 【感觉他深藏不露。】咕咕难得没有说不知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 就虞朔安对宴勋的态度,就跟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这就能让虞鸩感到怪异了。 此前虞朔安也让他有些奇怪,不过那些奇怪,都还能算得上合理。 现在这无意的情况,却好像怎么都没办法解释。 难道说私底下的虞朔安,本性就是这样? 虞鸩不敢继续往下想。 “我什么都没做,是有个人冲出来,冲出来捅了他一刀。”宴勋发抖着跟虞朔安解释,盼着虞朔安能够相信他。 他要是不发抖,那可能性即使不多,也还是有。 配上他整个人还在那里抖不停,完全就是没救了。 “是你杀了他。”虞朔安看着宴勋,脸上的戾气不曾掩饰一分。 他看上去就跟要杀了宴勋似的。 宴勋不曾见过这样的虞朔安,他摇着头:“没有,我没有杀他,我说的是事实。” “是有人忽然冒出来伤了他,然后他死了,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是我杀了他?” “他做鬼都说是我,可明明你比我可能性更大不是吗?” “你早就回来了,此前还去过他住所。” “要我说,是你买凶杀人可能性更大!” 宴勋不想承担杀人的罪名,原本他也没有杀过人。 这反正也只有他跟虞朔安两人,说出来的话难免就没什么顾忌了。 “你知道我早就回来了,那你还喜欢我?”虞朔安没有否认宴勋的话。 虞鸩看着这一幕,脑海里的小人双目瞪大。 【我听到了什么.....】 虞鸩完全不敢相信,虞朔安竟然提前回国,而且在原身死亡的那天,还去过原身家里。 【看来,虞朔安是凶手的可能性很高。】咕咕这一瞬间,觉得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虞朔安跟虞鸩的相处看上去无害,可实际上总会有些为何的行为。 虞朔安倘若是个能在背地里伤人的存在,那么,一切就合理了。 咕咕噎住了。 这说明虞朔安还是没有摆脱掉,嫌疑人以外的人,是凶手这个情况。 倘若虞朔安是凶手,那么这个世界跟先前的世界一样,嫌疑人只是障眼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说。】虞鸩不想听到这个可能性。 他不想接受。 咕咕乖巧的沉默。 他从没想过要刺激虞鸩。 “我喜欢你,不管你是怎样的人,我都喜欢你。” “说的可真好听,你要是真喜欢,那为什么还要说我买凶杀人,将罪责推到我身上?“ “你可真恶心,他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人?”虞朔安为虞鸩鸣不平,他不理解为什么虞鸩要喜欢宴勋,他对虞鸩明明那么好。 “他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这个杀人凶手吗?”宴勋自己的告白得不到回应,也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那天你走了以后,我去过他家,当时他死了!” 【卧槽?】虞鸩再一次因着宴勋的话受到了冲击。 合着在这个世界里,有两个人知道原身死了。 可他们都没有虚张声势。 虞鸩心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自以为这个世界没有那么难。 却不想自始至终,他都没能窥探到真相。 “你知道啊。” “那你更该死了。” “现在他死了,你也必须去给他陪葬!” 虞朔安凶狠的靠近宴勋。 在他眼里,宴勋就是个蠢货。 宴勋知道他杀了原本的虞鸩,却没有拆穿他的假面,而且还喜欢他,还担心虞鸩会伤到他,这种愚昧的爱,在他看来就是愚蠢至极。 现在宴勋杀了他所爱的虞鸩,那么,宴勋该死。 谁都不能夺走他所爱的人。 虞鸩眼看虞朔安要杀宴勋,连忙故意的咳嗽了几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宴勋刚好是面对虞鸩所躺着的位置,他震惊不已的看着又有了反应的虞鸩,只感觉他是不是看错了。 方才他还听见了虞鸩向他索命,那难道是幻听? “哥哥。”虞朔安将枪丢到了地上,走到了虞鸩的身边,将虞鸩搂进怀中。 “你没事?”他惊喜的看着逐渐有了血色的虞鸩。 宴勋缓缓的走过来,他不敢置信的否认:“这不可能。” “你不可能还活着。” 虞朔安只恨他现在没有手枪,否则他会一枪崩了宴勋。 宴勋自知他已经跟虞朔安闹掰。 在方才虞朔安竟然想要杀他的那一刻,他终于对虞朔安完全死心。 他其实一直在进行自我欺骗。 他喜欢着想象中的虞朔安,哪怕是知道虞朔安“杀害”了虞鸩,他也依旧没有改变心中对虞朔安的印象。 因为他不接受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希望自己爱虞朔安,让虞朔安恢复成无害的模样。 说白了,宴勋对虞朔安的喜欢,是将自己当成可以救赎虞朔安的那个人。 当自己无法救赎虞朔安的时候,他也就清醒的意识到,虞朔安从不是什么小白花,是彻彻底底的恶魔。 “我,我没事呀,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当着虞朔安的面,特别虞朔安还是最有可能的杀人凶手,虞鸩为了避免怀疑,没有太过表现出对宴勋的不满。 宴勋的话已经佐证了虞朔安就是那个凶手。 但他还是希望虞朔安不要是凶手。 他好像在报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希望。 他从认识虞朔安开始,就认为虞朔安是无辜的受害者。 如今虞朔安成了那个凶手,骤然冲击太大,他需要时间去消化。 此时虞蓁的心情,跟刚刚得知虞朔安是凶手时宴勋的心情差不多。 不一样的是,他对虞朔安没有爱情。 不过是真的没有爱情还是假的,就不得而知了。 “你方才明明死在了我面前。”宴勋感觉眼前的虞鸩是个怪物。 “你明明死了,你已经死了两次了!”宴勋歇斯底里的冲着虞鸩吼叫。 “我,我没有,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虞鸩下意识的靠近虞朔安。 虞朔安彼时靠近了虞鸩才发现,虞鸩身上的血,应该是鸡血。 虞鸩方才是真的昏过去,还是假的? 虞鸩看到他刚才做的了吗? “哥哥,我们不要理会疯子,我带你回家。”虞朔安心中有些慌,他公主抱起来虞鸩。 虞鸩都没来得及拒绝。 就被虞朔安抱走了。 宴勋想要阻止,却又觉得那没有意义。 他不爱虞朔安了。 虞朔安跟虞鸩之间怎样,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为什么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虞鸩为他所做的一切。 特别方才以为虞鸩死去,那出现的幻觉,都是虞鸩在质问他。 虞鸩所言只是喜欢他。 虞朔安是个疯子,而虞鸩喜欢他,如果他放任虞鸩跟疯子在一起,那虞鸩会如何? 过去他努力的去认为虞鸩是恶人,实际上虞朔安才是那个坏到骨子里的人。 他明知道一切,还那么伤害虞鸩,可虞鸩从未动摇过喜欢他的心。 他跟虞鸩本就有婚约。 想来想去,宴勋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 虞朔安带虞鸩回去的路上。 始终一言不发。 虞鸩感到心慌。 【我该怎么跟阿安解释。】 在设计假死的事情上,他认为可以有很多理由让宴勋相信,可虞朔安出现在现场,他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没想过虞朔安会那么快出现。 他都准备收尾了的。 还有就是虞朔安给他带来的冲击也很大。 【他是凶手,你没必要解释什么。】咕咕认为摆烂就行。 他觉得虞鸩也应该要讨厌虞朔安才对。 虞朔安完全欺骗了虞鸩,虞鸩不生气吗? 【现在还不确定啊。】 虞鸩有点儿想逃避。 【我觉得已经很明显了。】咕咕不理解虞鸩的纠结。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有什么好不确定的? 咕咕的想法是单一的。 他不理解虞鸩的犹豫。 【等等吧。】虞鸩知道咕咕的意思。 可有些事,明白跟做,是两回事。 在到了家后,虞朔安依旧是不顾虞鸩的意愿抱着他进去,将虞朔安放在床上后,他开口:“哥哥,我不是说过么,不要离开我。”
第一百三十章 我不想质疑你 虞鸩总觉得虞朔安的话听着怪怪的。 虞鸩压下了这怪异感:“我没有离开你呀。” 回答完虞朔安,虞鸩不是很想躺在床上,可他要是起身,直接就能碰到虞朔安了。 虞朔安这么靠近的行为,让他危机感直线上升。 【他这是想干嘛?】虞鸩此时紧张的只想离虞朔安远远地。 虞朔安的行为实在是太奇怪。 眼神看他也很不对劲。 他不愿意相信虞朔安是凶手,可心中总还会有所顾忌。 在未曾见过虞朔安凶恶一面的时候,他觉得虞朔安是纯善无辜的人,即使有觉得不对劲,也觉得都能解释。 可现在见过了以后,难免会多想。 【不太清楚。】咕咕说的是实话。 虞朔安到底是怎样的人,感觉完全没办法看透。 唯一能肯定的也只有,他不是省油的灯。 【你那就没有关于虞朔安的新资料?】虞鸩想起来先前如果触发了不一样的情况,咕咕都会给他一些新的线索。 这次怎么什么都没有? 咕咕实话实说【没有,要是有,我肯定就告诉你了。】 他比虞鸩更希望事情能清晰。 【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虞鸩心慌意乱。 虞朔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无从考证。 好好的无辜纯善弟弟,怎么变成了这样?百思不得其解。 虞朔安又是否是凶手? 这些问题都萦绕在虞鸩的心头,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离开我?"虞朔安笑的饱含深意。 虞鸩后背升起来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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