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裴君牧嗤笑:“不是让你直说吗?听不懂话?” 此话一出,肖远山的脸色顿时就黑了,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还算温和:“一抹孤魂,鸠占鹊巢,阁下的心性倒是好的很。” 他在黑岩村等了此人许久,都不见有半句回应,便知道自已已经暴露了,虽然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 既然已经被识破了,那就直接找上门便是。 闻言,裴君牧原本吊儿郎当的坐姿瞬间绷紧,戒备的望着肖远山:“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竟然会知道这个? 这到底是什么鬼? “哈哈......”肖远山大笑一声:“潇雪山庄,你若想知道,不妨走一趟?”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裴君牧脱力般地瘫坐在椅子上,心里直打鼓。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 又到底是想干什么? 裴君牧心事重重,连晚膳都没吃多少就回房歇息了。 望着床幔出神,脑海中肖远山的话语不断浮现。 肖远山显然对自已的身份了如指掌,这让裴君牧感到一阵惶恐不安。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稳住肖远山,争取时间查清他的底细。 裴君牧重重叹了口气,想要解决这个麻烦,就必须是宰了他,不然他将自已的身份捅破,那就彻底玩完了。 天色渐晚,裴君牧辗转反侧,脑中思绪纷乱。 他想到了褚浔之,明日再去侯府一趟,借口探望褚浔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裴君牧就吩咐星朗备车,直奔侯府而去。 侯府上下都认得这位裴公子,见他前来,也不拦阻,径直将他引到了小院。 褚浔之正在院中练剑,见裴君牧到来,剑势一顿,眉头微蹙。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今日不用过来吗?”褚浔之语气冷淡。 裴君牧讪笑着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担心世子的伤势嘛,特意来看看。” “无碍。”褚浔之简短地回了两个字,继续挥剑练习。 裴君牧也不气馁,自顾自在一旁坐下,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对了世子,听闻你那日是遇到什么歹人才受的伤?莫非是什么江湖恩怨?” 褚浔之动作一顿,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与你无关。” 裴君牧见状,心下了然,看来这事褚浔之是不愿多提了。 也不知道肖远山这个名字是真是假,还是先不问了吧。 想着,他便识趣地岔开话题:“既然无碍,那不若我们切磋两招?我这几日可没偷懒,勤加练习呢。” 褚浔之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也好,让我看看你这几日的功夫如何。” 俩人各自摆开架势,对练起来。 裴君牧一招一式都凌厉凶狠,显然并不是玩玩的。
第59章 这么大阵仗 褚浔之却是游刃有余,三两下就破了他的招式。 裴君牧暗叹一声,终究还是差远了。 “你今天......似乎状态不对。”褚浔之收势立在一旁,打量着裴君牧,狐疑道:“怎么了?” 裴君牧微喘着,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装作啥事没有的走到石桌旁坐下:“有吗?” 褚浔之来到对面坐下,拿过桌上的摆放的茶壶,倒了一杯:“出了何事?” 裴君牧没回话,而是给自已倒了杯水,眸色微微一暗,可在抬眸间却是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世子这是在担心我吗?” 褚浔之脸色猛地一沉,将茶杯重重的置于桌面,起身便直接离开了。 裴君牧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褚浔之脚步一顿,背对着他淡淡开口:“你以后不必来了。” 裴君牧一愣,随即迅速起身追了上来:“为何?” 褚浔之淡淡道:“我现下身有要事,无暇教你武功。” 裴君牧心下一沉,“你有事,我们可以之后再学,为何说以后都不用来了?” 褚浔之垂眸,“我要离京,归期不定。” 裴君牧闻言却是轻笑一声:“世子去哪?我一起去,我们路上学也一样。” 正好自已也想出去,潇雪山庄,不管那肖远山到底想干嘛,自已都逃不开,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去看一看。 听见他的话,褚浔之似是没忍住一般,不屑的笑了笑:“会死人的,你确定要同行?” 裴君牧摊了摊手:“世子这么厉害,总不至于让我曝尸荒野吧?” 说着,像是怕褚浔之真的不带自已,又继续道:“况且,我虽然内力不够看,拳脚功夫还是不弱的吧?殿下觉得呢?” “随你。”褚浔之沉沉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直接侧身离开。 裴君牧撇了撇嘴,丫的,这家伙太难搞了,这么久了,毛进展都没有。 对自已依旧还是这副鬼样子。 简直了。 裴君牧刚走出侯府大门,遇上一个太监装扮的人匆匆往府里去。 星朗将马车的帘子扬起来了:“公子,今日如何?” 裴君牧心思全在那肖远山身上,听见星朗的声音,便摇了摇头:“回去吧。” “哦。”星朗应声,也没看出哪里不对,马鞭一甩,马车缓缓前行。 过了许久,车厢里传来裴君牧的声音:“星朗,你知道肖远山吗?” 星朗摇头,反问:“公子,肖远山是谁?” 裴君牧:“......我真是多余问你。” 明知道星朗不会知道,却还是要问,想啥呢? 而且,肖远山这个名字,多半也是个假的。 还有那张脸,估计也是假的。 他敢大摇大摆的找到太傅府,应该不会用真面目示人才是。 可是...... 这样一来自已该怎么查? 从哪里查? 潇雪山庄,看来自已必须走一趟了。 回去与苏盈袖说一声,跟褚浔之一起的话,她应该不会阻拦。 他烦躁的搓了搓脸,这到底怎么回事? 自已这情况为什么会被别人知道?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烦死了!!! ———— 刚回到太傅府,就看见苏盈袖正站在门口张望着什么,星朗朝里面说道:“公子,长公主在门口。” 裴君牧深深的吸了口气,“嗯,停下吧,你去停车。” “是。”星朗拉停马车,裴君牧很快便从车上跳了下来,苏盈袖忙迎了过来,见星朗准备赶车离开,忙出声喊了一句。 “星朗,将马车调头,我们要进宫。” 说完,直接拉着裴君牧就准备走:“快,陪娘亲进宫。” “怎么了这是?”裴君牧边走边问道。 星朗很快将马车掉了头,一旁等着的下人连忙端来车凳,俩人快速上车。 “君牧,皇上刚刚下旨,让娘亲带你进宫,娘亲估摸着......” 苏盈袖说着又顿住,裴君牧听的一头雾水:“娘,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你祖父已经进宫了,我们先过去看看吧。”苏盈袖叹了口气,抓着裴君牧的手不自知的用力。 裴君牧心头狐疑,却也没再多问,静静坐在一旁。 苏盈袖这么慌张,难不成是因为裴南叙,原主老爹的原因? 不对,刚刚褚浔之也说要出去有事,难道...... 不然,不会这么巧吧? “娘,褚世子与杨怀瑾他们是不是也进宫了?”想着,他便直接声问道。 苏盈袖点点头:“应当是,你祖父本来是想等你回来的,可宫里传旨的公公很急,马不停蹄的就去了侯府,应当是去宣旨。” “你祖父担心出事,便先进宫了。” 裴君牧了然,看来门口遇上的公公,就是去宣旨的。 见苏盈袖也不知道情况,裴君牧也不再说话,一直等马车赶到宫门口,俩人才下马步行进宫。 苏盈袖脚步匆匆,可衣裳碍事,许嬷嬷只得帮她稍稍提着一些,走的很是艰辛。 裴君牧看了看她,见她似乎真的很急,不由得出声道:“娘,要不我与星朗先行,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苏盈袖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好,你先去,切记多看着你祖父,娘亲......娘亲怀疑此事,可能与你父亲有关。” 裴君牧颔首:“好,我会注意的,娘你慢点,别急。” “星朗,走。” ———— 等俩人拿着太傅府的令信一路问着,好不容易赶到太极殿时,却被告知皇上在御书房等他们。 裴君牧:...... 想骂娘! 走到半路,他直接随手抓了一个太监:“带我去御书房。” 小太监被突然抓住吓了一跳,见到时太傅府的令信,又忙躬身行礼,却被裴君牧一把薅起。 “本公子现在很不好,别再问好了,赶紧走。” “是是是。”小太监连连点头,忙转身便带着俩人离开。 一炷香之后,俩人终于看见了御书房三个大字,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站在下首:“裴公子,这里便是御书房了,奴才不能再往前了,您自个进去吧。” 裴君牧点点头,也没再难为他:“行了,你走吧。” 俩人一路来到御书房门口,果然就看见了望舒与北辰站在门口,裴君牧见状也将星朗留在了外面,径直走了进去,然后朝门口的太监行了礼,等在门口。 “裴公子,皇上召见。”太监很快出来回复。 “多谢公公。”裴君牧笑了笑,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被里面的阵势吓了一跳。 好家伙,这书房都坐满了。 怎么了这是? 要灭国了吗? 这么大阵仗?
第60章 皇帝 “君牧见过皇上。” 裴君牧朝着上首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这就是君牧吗?长这么高了?”皇帝笑吟吟的望着他,神情看上去似乎也并没有多紧急的模样。 裴君牧讪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所以只是低着头,没有言语。 一旁坐着的裴鸿深起身来到中间:“皇上,君牧刚刚恢复不久,还不太习惯,还请皇上恕其无礼之罪。” “太傅,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朕何时说过有罪了?”皇帝佯装不悦的看向裴鸿深:“太傅护犊之心朕能理解,可朕多年未曾见过君牧了,太傅可不能挑拨朕与君牧的关系。” 裴鸿深闻言怔愣了一瞬,随即恍然一笑:“是是是,皇上恕罪,是老臣心急了。” 说着,他拉了拉裴君牧的袖子:“还不快谢过皇恩。” 裴君牧会意:“君牧谢皇上不罪之恩。” 皇帝知道他的情况,也没过多的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好好好,去一旁落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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