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夏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又在院子里晃了一会儿,因为昨晚下过雨的缘故,早上空气的清新程度简直可以拿到高原上去卖了。 十块钱一袋,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呼吸着这好多十块的空气,阎夏晃着晃着就晃到了鸡圈,里面的鸡们一个二个精神抖擞地戳着地上的玉米粒,时不时还咯咯咯几声。 有了佛小哥临时给写了翻译器的阎夏这次听懂了,只见大母鸡1下了个蛋,大母鸡2踱步走在它旁边很是大声地咯咯咯,“我下的!我下的!” 大母鸡3456……不甘示弱:“是我下的!是我下的!” 果真是鸡有多大胆,蛋有多大产,谎报业绩很有一套。 阎夏站在鸡圈门口饶有兴致地看着,边看还边跟着咯咯咯两声。 咯咯完的阎夏看了一眼翻译出来的内容,直接顿住了,页面上明晃晃写了四个大字…… “额锤死你!” 阎夏:“???” 咋回事呀? 他明明是想来加入这个虚报业绩大家庭的,只想也跟着来一句——是我下的。 咋就变成了鸡圈锤王,他真的没有锤鸡的爱好,也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 那一鸡圈的鸡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一个二个也不叫了,好似真的怕被外来的进化鸡给锤死。 阎夏站在鸡圈门口也跟着安静了,这临时写的程序果真是不太靠谱,之前植入的多语言技能看着也不咋靠谱。 没有鸡言鸡语可以听的阎夏直接走了,回去的路上忽然福至心灵,他好像明白了昨天佛小哥说的像婴儿牙牙学语的含义。 可不就是像婴儿么,逮着一个会的词语就重复好多遍。 就是他会的这个多少有点暴/力,还是个地方恶\\势力。 - 阎夏回到前院子后,无所事事地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意识进入识海把刚才的问题填到了反馈单上。 等他填完转悠到菜地外面寻思着等大婶回来问问能不能摘两个番茄吃吃的时候,他们组的随行PD谭艺从院门进来了。 谭艺咦了一声,“你起来得还挺早。” 阎夏客气地礼尚往来,回道:“你也不算晚。” 也就比摄像师大哥晚亿点点而已,尽职打工人和摸鱼打工人的区别真是一目了然。 谭艺:“……” 总觉着这小孩话里有话怎么回事? 一定是他想多了。 见小孩蹲在地上盯着菜园子看,谭艺强调道,“按照节目规则,嘉宾不能私自拿老乡家的食材。” 阎夏有点遗憾,“我就是看看,这番茄长得还挺像个西红柿的。” 谭艺:“……” 你这小孩看着也挺像个儿童的。 是他这个大人不懂了。 我像我的哲学话题就此结束,谭艺东张张西望望后,问道:“你爸爸呢?还没起来?” 阎夏点头,“嗯。” 说完还顺带解释了一下,“后院的鸡太吵了。” 谭艺瞬间理解,脸上全是认同的表情,“确实。” 看起来也是一个凌晨打鸣受害者。 闲扯了几句后,谭艺就去忙了,几个工作人员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在讨论个啥。 阎夏还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跟远处菜地里红彤彤的番茄大眼瞪小眼,瞥了几眼后才打算起身进屋,这个点他哥估计也该醒了。 只是还没等阎夏完全站起来,上身突然不受控制弯了下去,整个人呈现出了一个体前屈的热身姿势。 阎夏:“???” 这又是什么逻辑? 疑惑刚划过大脑,阎夏就看到了自己一只脚的鞋带开了。 阎夏一边系着鞋带,一边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这后台程序什么时候细化到都开始规范衣着了。 他就想不系鞋带穿不行么? 事实证明,不系鞋带是可以的,因为等阎夏把松的鞋带系好后体前屈的姿势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他甚至把另外一边的鞋带解开又系了一遍后也没有变。 摄像师还站在几米远处尽职尽责地拍着,阎夏只能双手撑在地上,假装自己在热身,实际脑子里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合理逻辑都想了个遍。 想得他都差点把鞋脱了打赤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阎夏真的觉得是不是得拖鞋的时候,那在地上敷衍的手掌忽然变得用力起来,那力道像是要把地面压出个窟窿。 与此同时,阎夏惊恐地发现…… 他双脚离地了! 离地了! 了! 这还不算完,双脚离地到与地面笔直后,又蓦地转了一百八十度跟手掌来了一个交换。 一切发生地太快,等阎夏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保持后空翻的姿势转了好几圈了,并且还在持续旋转着,那弧度标准地仿佛是个开着的仓鼠跑步机。 不远处摄像师大哥的手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连在讨论工作的几个节目组工作人员都安静了下来,齐齐地看向这个大清早开始后空翻的小孩。 直播间观众们也是一整个大震惊,原本寥寥无几的弹幕瞬间多了起来。 【??????】 【!!!】 【现在小孩都已经卷成这样了??】 【好了,我知道我是来人间凑数来了,不用提醒我。】 【我看着我还在呼呼大睡的弟弟陷入了沉默。】 【练多久能有这水平?】 【同为人,汝何秀?】 而院子里还在旋转跳跃不停歇的阎夏心里直接卧了个大艹。 没有丝毫犹豫地在识海里疯狂呼喊:“哥哥哥哥哥!大哥!大哥!阎季!!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他TM停不下来了!! “阎季!大哥!爸爸!救救孩子!!” 听到声音光脚跑下来的阎季:“…………” 阎夏很是眼尖地用余光瞟到了他哥的身影,识海里的声音跟催命一样:“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阎季站在原地没有动,意识在识海里快速按下了一键恢复按钮。 旋转得跟着陀螺似的阎夏终于停住了,笔直地站立着,过了好几秒都没有缓过神来。 直到院子大门口响起了易立肖的声音,“小夏你这也厉害了!练了多少年了?” 易立肖惊叹的声音还有点喘,脑门上也流着不少汗,一看就是刚晨跑回来路过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阎夏噎住了,这要他怎么说,他都不知道自己练过。 “三、四年吧。”,阎夏含糊其辞。 易立肖比了个大拇指,“真有毅力。” 阎夏笑容僵硬地接下了这不属于他的夸奖。 好在易立肖惦记着还在家睡觉的儿子,没有再多问,只和阎季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留下阎夏阎季两人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阎夏看了看他哥光着的脚板,阎季眼神回避,一句话直逼重点,“刚刚怎么回事?” 阎夏朝着他哥的方向走去,识海里的声音很是郁闷,“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转起来了。” 都不带通知一声的,年轻bug,不讲武德,他到现在还感觉脑袋有点晕呢。 阎夏当即边走边翻出了对话框,准备朝着佛小哥扔出几个六十秒语音包。 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阎季没再说话,自顾自上楼收拾去了。 可惜这次语音发过去后没有立马得到解释,佛小哥只给了一个等着的回复。 一直等到他们吃完了早饭,冯乐乐父子跑来找他们去钓鱼的时候,阎夏都还没有收到佛小哥的新消息。 看来确实是个不讲逻辑的bug,排查起来耗时都比较久。 阎夏没在关注佛小哥的进度问题,手里整理着大婶刚刚借给他们的钓鱼竿。 冯乐乐站在一旁聊起了他关心的话题,“易叔叔说你后空翻好厉害,有多厉害?” 阎夏理线的动作一停,委婉道:“也没有很厉害。” 小孩的好奇心明显被勾了起来,“你啥时候再翻?” 阎夏沉默两秒,他该怎么解释他其实并不会。 “下次吧。” 嗯,成年人口中的下次。
第9章 奇奇怪怪的小孩9 好在小胖墩并没有亲眼看到,所以探知欲望并没有那么强烈,话题很快就被跳过,开始兴致冲冲地畅想一会儿他要以什么样的姿势抓到大鱼。 鱼塘在村子外围,算不上特别远,但也没有很近,是冯乐乐他们房子的主人承包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大学毕业就回村创业了,几年过去也算是小有所成。 这次他们的任务就是或钓或抓到五条鱼就可以了。 一切准备就绪,四人拿着工具就出门了。 去鱼塘的途中需要路过易立肖他们的房子,在远远能看到外墙上的大鹅图片时,冯建贤随意闲聊道,“也不知立肖鹅抓得怎么样了?” 易立肖昨天没有做任务,今天上午需要抓两只鹅绑上红绳,送到老爷爷的侄儿家里,说是订婚的时候要用。 不然这会儿也跟着他们去钓鱼了。 冯乐乐小胖脸思索状,“我觉得肯定不好抓。” 字里行间早就没了昨天还想在大鹅面前保护同伴的气势。 阎夏在一旁很是认同地点了一下头,说起来还是他家任务最轻松了,做起来毫不费力还有闲情雅致跑去钓鱼。 看来他在抢任务上真的是有天赋在的。 没过一会儿,远处墙上的大鹅图片逐渐变得清晰,等他们刚靠近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嘹亮的鹅叫还有……人叫。 几人快步走到大门口看到的就是易立肖跟大鹅决斗的场景,只见他一边用手厄住了一只大鹅命运的后勃颈,一边还谨慎地躲着另一只大鹅的攻击。 两只大鹅在他身边嘎嘎叫。 易景辰小朋友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了根棍子,看着就是想尽自己的一点小力气帮助他爸爸,小脸儿的表情又是担心又是害怕。 阎夏看了一眼翻译器,大鹅连续的叫声其实只在重复一句话。 “戳死你!” 脑子不太灵光的家禽就是这么简单又暴力。 看到这情况,冯建贤先一步迈进了院门就要去帮忙。 院子门口的动静瞬间分散了易立肖的注意力,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稍微一个没有察觉就被大鹅叨了一口屁股。 他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呢,看到自己爸爸被叨的易景辰小朋友蓦地绷不住了,小奶音带着哭腔冲上前就给了大鹅一棍子,“不准咬我爸爸!爸爸屁股有疮疮,不能咬!!” 准备上前帮忙的工作人员及阎夏等人:“…………” 这是可以说的吗?? 易立肖移动的步伐短暂地僵了一下。 直播间弹幕讨论的内容也跟着变了。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疮疮?是我理解的那个痔啊那个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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