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沃蚝喜欢泥。”
第19章 有一道绿光,幸福在哪里 要让计划完美实施,陈颂声需要的准备工作也不止这一点。 于是乎,他又利用胎像不稳的借口找上了李庆成。 议事堂,陈颂声坐在正厅右侧的木椅上,端着杯茶水,气定神闲地呼去不断上涌的滚烫蒸汽。 上首,李庆成的神情有些惶恐,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长,您看这事要怎么解决?” 陈颂声沉吟片刻,“您考虑的问题我都知晓,只是事关重大,我不好妄下断言,恐怕要先见夫人一面探探情况。” “可以。”涉及到胎儿之事,李庆成应答的速度都很快。指使着贴身护卫快些带着陈颂声去到后院,“杨护卫,务必要看顾好道长的安危,一切都听道长安排!” . 后院离正厅不远,林晋茹曾因为怀孕而格外受宠,搬进了离李庆成最近的碧落院。陈颂声和杨护卫没走多久,便瞧见了林晋茹那院子的围墙。 二人行至院门,陈颂声远远地就看见一抹金光划过,不过一瞬间就失去了踪影。他脚步微停,身旁的杨徽州察觉到他这一顿,转头询问道:“怎么了道长?” 陈颂声眉心微蹙,“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闪过去?” 杨徽州疑惑地摇了摇头,莫名道:“没有,什么都没看见。” “兴许是我看错了。”陈颂声理了理袖口,“走吧。” 二人院门刚进,外间就跑出来一个婢女,迎面拦下他们。 婢女朝杨徽州行了个礼,声音冰冰冷冷毫无起伏:“杨护卫,我家夫人已经睡下了,若有旁的事还请明日再来吧。” 杨徽州则冷哼一声,“这位可是老爷特意找来为夫人和少爷们祈福的道长,一刻都耽搁不起,若是误了时辰,这责任是你担我担?”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带着外男私闯内院,这就是你的规矩?” “哼,我怎么知道你家夫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莫非……” 话音未落,屋内飘来一道娇娇弱弱的声音打断了杨徽州和婢女,“绣雯,让杨护卫和这位道长进来吧。” 绣雯道了声是,被迫退到一边,瞧着杨徽州就这么带着陈颂声就大摇大摆地往里屋走去,她有些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狠狠一跺脚。 . 进了里间,陈颂声总算见到了这位传闻中的第二十八房小妾。 与陈颂声设想中的不同,林晋茹并没有多么倾国倾城的容貌,相反还有些清汤寡水。眼角微微下垂,鼻梁低且鼻头肉,上唇薄而下唇厚,怀孕似乎并没有给她的容貌带来什么变化,除却那隆得极高的腹部。 陈颂声一早就知道她怀着的是双胞胎,此刻好奇问道:“她这胎是两个男孩还是女孩?” [系统:是两个男孩,她们家族有双胞胎基因。] 静默几息,陈颂声先对林晋茹行了一礼,“夫人,我受老爷之托,前来为您与腹中胎儿行祈福礼,不知您是否介意让杨护卫在外室稍等片刻。” “自然不会。”林晋茹很配合,“辛苦道长了。” 陈颂声转身朝杨徽州耳语几句,后者对两人点点头,随即离开。 确认杨徽州听不到他们说话后,陈颂声忽然冷笑一声,发出反派的声音,“夫人,你也不想我们的事情被老爷知道吧?” “……” [系统:……] “什么事情。”林晋茹面色镇静,身体却不自觉绷紧,手里的瓷杯撒出些许茶水,“我怎么不知道?” “不应该啊,她怎么这么紧张?”陈颂声微微蹙眉,“难道是因为上次被吓晕,这回有心理阴影了?” 系统:[你猜我为什么不笑?] 陈颂声:“因为你生性就不爱笑。” “……” 林晋茹见他久久不说话,心下顿时又有了底气,甚至放松下来,“道长这话说的可有证据?” 忽然有点心虚,陈颂声摸了摸鼻子,“对了系统,我们有证据吗?” [系统:王青阳在柜子里。] 陈颂声的腰板唰一下挺直了,轻咳两声,踱步走到衣柜附近,“要说证据嘛,也不是没有……” 迎着林晋茹略有些紧张的目光,他意有所指地打量着衣柜,“这衣柜质量挺好,就是不知能不能塞下一个人。” 王青阳缩在柜子里瑟瑟发抖。 “你想要什么。”林晋茹果断开口,见陈颂声没说话,她又咬咬牙,“你提,我尽量满足。” “成交。”陈颂声爽快答应,“我没什么过分要求,只是想夫人与我演一场好戏。” 林晋茹正拧眉思考如何解决此事,如今一口气郁结在心:“什么戏?” “很简单。”陈颂声慢慢走到她身旁,神神秘秘道,“只需要你……” 他刻意将声音放低,柜子里的王青阳将耳朵贴在柜门缝上,急得焦头烂额,就是死活听不见。 “……这样就可以了。” 平心而论,这个办法实际对林晋茹而言没有坏处,深思熟虑过后,她点了头,“我去联系稳婆。” “希望夫人能够遵守约定。”陈颂声微笑,“不然这事……” 他的视线轻轻擦过林晋茹的肚子,“闹到老爷那就不好说了。” 李庆成在意的就是林晋茹腹中的孩子,若被他得知这并非他血脉,只怕林晋茹和这对胎儿都没有个好下场。 “对了。”陈颂声似乎才想起什么,扭头轻笑道,“还望您不要起什么杀人绝口的心思,否则……” 他点到为止,哼笑一声,快步离开。 身后,林晋茹的手指深深掐进肉里,被他一语戳破心思,她心中的恐慌与恼怒感无限上涨。 . 与杨徽州知会一声后,二人离开。 陈颂声向李庆成传达了这一趟得到的结论,得知孩子是自己的之后,李庆成高兴地大手一挥,直接付了陈颂声二十万钱的报酬。 假意推脱一番,陈颂声顺理成章地收下了这笔不菲的酬金,随后,他故作犹豫,“老爷,我还有一事要言明,是有关……那件事的。” 李庆成面色一凝,当即挥手叫杨徽州退下,急急忙忙问道:“道长,您但说无妨。” “方才我同杨护卫行至院前,见着夫人屋子上方环绕着大片黑气。”陈颂声道,“我掐指算了一算,夫人生产想来就在近日,恐怕那诅咒会对夫人以及腹中的胎儿下手。” 李庆成一听就急了,噌地站起来,快步到了陈颂声身边握住他手,“道长,你可要帮帮我啊!我活到一把年纪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一儿半女,你叫我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这……”陈颂声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随后叹了口气,“罢了,这也是两条生命,难得我们有缘,这一劫我便替你们渡了。” “好好好。”李庆成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即又喊来下人,“给道长再拿十万钱!” . 夜幕降临,思霜院里,侍卫总管偷偷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倚靠在院廊的长柱上。 老爷走前下了死命令,在他没从屋里出来之前,思霜院的护卫要留守附近巡逻,每两刻钟换一次人,半个时辰换一次班,直至天明。 瞥见角落里昏昏欲睡的小侍卫,杨徽州面色一沉,怒声喝道:“那边的那个!干什么呢?” 被她一嗓子吼住,那个偷懒的侍卫迅速正了正身子,低下头一言不发。 “怎么?刚吃饱饭就想休息?”杨徽州板着脸,走到众人之间,“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吗?” “杨护卫。” 身后,一道男声传来,杨徽州被他打断,颇有些不耐烦地抿了抿唇。 王青阳悠悠走近,一张满是沟壑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这是做什么呢?” “王管事。”杨徽州呵呵一声,潦草地一拱手,“手下人偷懒,骂了两句而已,倒是您,今日怎么有空来思霜院了?” “是老爷的吩咐。”王青阳眼珠转了转,微微笑道,“叫我来思霜院替他取些东西。” 语闭,他迈脚就要往里走,正要迈进院时却被杨徽州抬手拦住。 “王管事且慢。”她皮笑肉不笑地挪步到王青阳身前,“我怎么没听老爷提过这事?” 王青阳气定神闲,“事出有急,自然是老爷私下吩咐的。” “你知道的,我也是奉命行事,在老爷还没发话之前,我不能放任何人进去。”杨徽州做了个请的姿势,直指院外,“麻烦您又跑一趟了,等老爷回府再说吧。” “杨护卫。”王青阳提高音量,试图以此来震慑她,“如此行事,你不怕老爷怪罪下来?” “少拿老爷来压我。” 杨徽州收回笑容,二人之间的气氛随着这句话落入冰点,“我话就撂在这,既然老爷要我守好思霜院,那我连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进去!” . 夜幕降临,陈颂声趴在砖瓦上匍匐前进。 为了今晚的行动能够顺利进行,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措施,提前向系统购买了变形术、隐形术、炸药以及先进的灵气遥控引爆设施,只待随时启动。 后果就是芥子里的灵石所剩无几。 然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陈颂声咬咬牙,改爬行为蹲走,低着脑袋和上半身,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李庆成的院子。 算算时间,这会侍卫们应该都吃完了饭,他只要埋伏在附近,掐着点引爆茅房,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的。 如此想着,陈颂声加快速度往前移动,然后一头撞上了某人的屁股。 艰难抬头,他对上屁股主人的眼睛。 “荆山玉?”陈颂声瞪大眼睛,控制不住地喊出声来。 荆山玉明显也有些惊讶,但只一瞬他就恢复了镇定,反手比了个嘘的手势。 陈颂声反应也快,压了头,静静听着周围动静。 下方就是围墙,墙后隐隐约约传来一男一女两人争执的声音。 细听片刻,陈颂声大概猜出他们在吵什么。 王青阳想进李庆成的院子里拿东西,杨徽州得了死命令不让他进,如此看来,他们俩的关系也算不得好。 嚷了好半会,两人都没吵出个结果来,陈颂声先等不住了,偷偷和荆山玉讲起小话,“你来这干嘛?” “我来偷东西,在李庆成房里。”荆山玉压着声音,“你呢?” “我也来偷东西。”陈颂声估计二人想的是同一个玩意,加上宗训这东西又不是只能一个人通关,于是也没过多遮掩,“你要往哪走?我一会要去偷了。” “前面。”荆山玉开口,“我要去长……” 话音未落,陈颂声忽然发觉周身安静得异常,于是一把捂住荆山玉的嘴,连身带头一起按下来。 下方院门,杨徽州和王青阳不知何时停止了争吵,一个奔进院里,一个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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