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茸:“……???” 迟茸懵逼了。 什么东西? 你们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什么鬼玩意? 迟茸脑瓜子嗡嗡,他不追星,第一回被这么多记者围着,脑袋有点懵,看见虞渔在最前方遭受最大火力,摄像机都快怼脸上去了,想把她往回拉一下,握住她手。 “牵手了!” 一个记者挤到他跟前,举起麦克风,“当着记者的面公然牵手,是想逼虞渔承认关系借机上位吗?” 迟茸:“???” 啥? 你快听听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啊?! 迟茸一脸惊诧问号,突然想到前几天看的那个大瓜预告,猛的反应过来。 可能是虞渔生日那天,他们被拍到了!车窗的闪光是镜头反射出来的! 虞山乐从小是虞渔照顾养大的,有点经验,第一时间把迟茸大半张脸藏进围巾里,就露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再提醒其他几人。 周围闹得厉害,虞山乐拧眉,知道今天估计没法轻易了事,扬起声音,“小点声,一个一个问!” 江枝惑站在边缘位置,低头发了条消息。 周围安静了几分,虞渔干脆拉下围巾,也摘了习惯带着的帽子口罩,露出张不施粉黛但依然惊艳的脸,看着和二十几岁也没太大区别,倒也不怪记者乱猜。 这会儿经纪人助理保镖都不在,这小区是高档小区,按说安保力量足够,但她名气到了这地步,记者总有办法跟上来。 虞渔正对着记者,把几个孩子挡在身后,接过话筒,嗓音平和温柔。 “我不知道谣言是从哪里传来的,但我可以肯定的说,你们的猜测纯属子虚乌有。” “这几个年轻人带着行李箱住进你家,怎么会是子虚乌有。” “这几位男士是谁?都演过什么作品呢?” 记者转向后面几人,“你们现场告诉我姓名身份,这或许就是你们一举成名大红大紫的机会。” 迟茸江枝惑:“……” 萧颜虞山乐:“……” 没有人理他,那个记者又复述一遍,言辞愈发不好听。 “不说是怕得罪虞渔被封杀吗?还是说身体资源交易的过程中动了真心?” 虞山乐一把拉下挡着脸的围巾,眼底怒气冲冲,“说够了没有,没有依据信口造谣还大肆传播,你等着接法院传票吧。” 萧颜拉他一下。 虞山乐露了脸,一堆摄像头又疯狂对着他,提前预热过的网络直播热度愈发飙升,里面无数人坐等吃瓜。 “小哥哥挺好看啊,十八线小明星?叫什么呀,怎么感觉完全没见过。” “四个情人,也太牛批了吧。” “我不信,我是虞渔铁粉。” “不是,先说说这小哥哥谁啊?我好奇。” “四个帅哥站一排,还带同款红围巾,这是什么幸福,看着都养眼啊,我羡慕了。” “Emmmm,咋说呢,坐标京大,这不体院的XXX吗?!” “就是啊,同校生认证,刚刚一开始直播闪过去的那个矮一点的男生,我看着也眼熟。” “你们在说谁呀,别打哑谜,XXX全名是啥?或者你先说个姓?” “嗯,楼上一说姓……我感觉,今天可能是出闹剧哎。” “你们是不是偏袒同校学生?” “不,正因为我们知道他姓什么,所以才这么猜测。” 虞渔有些头疼,她一直不太希望家里人在公众前露脸的,太麻烦。 但虞山乐已经揭秘了,皱着眉心烦躁捞过一个麦克风,言辞直白不带半点拐弯。 “我,姓虞,叫虞山乐,是虞渔女士亲侄子,这是我亲姑姑。” “马上过年了,团圆年,住一起不行吗?带同款红围巾不行吗?!” 那个说话不好听的记者对准他,“侄子虞山乐?你怎么证明你是虞渔侄子?说不定你是为了解决现在的问题现编的名字呢。” 直播间里的校友们: “我证明,他真叫虞山乐,真姓虞。” “话说,我好像在学校小花园里见过虞渔和虞山乐,中秋那天,亭子里,好像是在吃月饼。” “我咋没听说?” “肯定是私下行程啊,我瞥了一眼,只认出虞山乐,虞渔不确定,也没打扰。” 记者看一眼直播弹幕,飞快换了话题,“好,姑且认定你是侄子,那其他三位呢,总不能都是侄子吧。” 虞渔:“……” 虞渔头疼。 萧颜握住虞山乐的手,温柔出声,“我是侄子的男朋友,在国外上学,放假来找他的。” “哦吼吼吼吼吼!虞山乐就是从国外转过来的!合理,靠谱!” “所以说,我们校草和茸茸才是一对!啊啊,犄角旮旯扣出糖!” “虞山乐早澄清过他和茸茸是谣言了。” 记者皱眉略过看不懂的消息,指向迟茸和江枝惑,“那这俩呢?这俩总是虞渔情人了吧。” 迟茸:“……” 江枝惑:“……” 虞渔抿唇,她和茸茸还没把话说开呢,本想今天买完年货,晚上小年夜的时候说,结果突然来这么一出。 她心脏沉了沉,思索怎么把这些记者散了,报警或者联系公关团队。 记者看他们沉默,顿时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摄像机愈发怼近,咄咄逼人,“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说中心虚了?麻烦迅速给个解释。” 手上忽然一暖,虞渔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被侧后方少年拉住,暖融融的温度传递过来。 他没看摄像机,也没看记者,没看任何一个人,只瞧着虞渔的眼睛,拉着她手,声音很轻。 “……妈妈。” 虞渔鼻子蓦地酸了。 茸茸叫她妈妈了,除去梦游混沌的那次,这是茸茸十几年来,第一次,对着她,清清楚楚的叫她妈妈。 虞渔眼眶微红,迟茸心脏也跳的很急,胸腔里鼓胀胀的。 他以为十多年别离,这声妈妈会很难叫出口,瞻前顾后,怕自作多情,怕得不到回应,可说出来才发现,并没有这些。 虞渔把眼泪忍下去,只专注瞧着他,弯起一个笑,点点头。 “嗯,嗯,妈妈在,妈妈在。” 那个记者好像嗅到腥味的老鼠,眼睛放光,“儿子?私生子?虞渔未婚生子?!” 虞渔心头不悦,看着他,“我也不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有个孩子不奇怪吧。国外登记,国内不认可,已婚已育已离,你还有什么问题?” 记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虞渔大美人说话好帅!” “那记者脸色这叫一个难看啊。” “呜呜美人姐姐看看我,我女孩子,纯颜控,姐姐离婚了现在性别选择能不能别卡这么死,乖巧脸.jpg,或者那四个帅哥看看我也行,我直觉都是逆天颜!” “哈哈哈,姐妹,你的算盘声吵到我了。” “不过我赞同算盘姐妹,看身高和眼睛就知道,这四个绝对都是高颜值的。” 那记者咬牙,又转向最后一个男生,“那你呢?你谁?” 迟茸握住男生的手,声音平缓淡定,“我男朋友。” 弹幕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群记者怎么回事,捅到人家家里去了?” “一家子帅哥美女啊,啊啊啊啊啊!我羡慕了!你们家还缺人不?” “大过年的,我还以为什么震碎三观的大瓜呢,结果就这?我看狗仔偷拍胡乱造谣才是震碎三观。”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在这个直播间了,小年最好笑的瓜。” 那记者死死咬着牙,仍是不愿放弃,“你们一面之词,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再说,即便是真的,就算是过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那是我当亲妈一样的长辈!”虞山乐怒气彪起来,“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记者仗着在镜头前,不断挑衅,“那你亲妈呢?” 虞山乐瞪着他,“去世了,我是姑姑养大的。” 迟茸惊讶抬眼,他第一次知道这事。 萧颜拦住他柔和安抚一下,低声道:“别太生气,为了这种人不值得,而且姑姑之后还要工作呢。” 虞山乐深吸口气,那记者又盯上萧颜,“你也住这里过年,你父母呢?” 萧颜淡淡扫去一眼,“在国外。” 记者转向迟茸,“你爸呢?” 迟茸斜他一眼,“离了,没爸。” 他又问江枝惑,“你爸妈呢?” 江枝惑啧声,不咸不淡,“你话太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儿~,我要笑死在这了,这不自找打脸吗。” “这是什么搞笑直播间,笑岔气了,一问一答的,那记者快被噎死了。” “哈哈哈哈哈,虽然过年住一起,但不仅是长辈晚辈,还是四个基佬和一个直女,哈哈哈,记者在多虑什么。” “不是,这里有京大同学吗?我咋听着……后面那两个声音这么耳熟啊。” “京大报道,不光耳熟,眼睛也很像啊。” “呜呜呜呜?!我的CP发糖发到校外了?!” “对个暗号,草和茸?” “嗯嗯嗯!就是!” “什么暗号,我也好奇啊,能不能解释一下,我们听不懂哎。” 网上沸反盈天,这里的一众记者却哑了声,只有一小部分滋滋不停的说不信,让他们拿证据。 江枝惑从后面把少年拢进怀里,淡淡看一眼记者,“都问的差不多了吧,问完该走了,我们还有事。” “哎你们没证明自己身——谁拉我,别拽!” 几辆车飞速行驶过来,下来许多穿黑西装的保镖,各个人高马大的,一言不发迅速把记者和中间五个人隔开,向外驱散。 小区保安队也终于出现。 这个小区以安保严密著称,但临近过年,许多保安都回乡休息,人手不足,还有临时替班的外人,收了钱放记者进来。 这会儿小区物业飞快集结人,将擅入的人逐出。 这一片终于清净下来。 虞渔松口气,回头挨个看看他们,“都没事吧?” 迟茸摇摇头,其他几人也示意没事。虞渔看向虞山乐,“乐乐,你露出长相,以后估计麻烦不少。” 虞山乐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以前其实也拍到我挺多次,只是公关模糊掉了,露就露吧。” 事情解决,几个人商量一下,并不想因为这件突发事件影响心情,便还是去买年货。 不过围巾不能带了,刚直播完,再带着出门太扎眼了。 虞渔略有遗憾,迟茸安慰出声,“离过年还有一星期呢,今天一趟买不完,肯定还要再去买,过几天再带,到时候街上都是红的,不显眼。” 虞渔望着他,心头情绪涌动,“……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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