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手指传来冰凉触感,小小一圈戒指像是把伍柒整个人紧紧套牢。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定格住。 男人挑起伍柒下巴,吻落了下来,这个吻包含着太多太多,温柔缱绻诉说着所有爱意。 * 隔天傅易埕一刻不耽误地把人拐进民政局。 直到手中的红色小本拿在手里,伍柒才有了从今往后多了一个傅易埕爱人身份的实感。 小七作为见证人,看着两个红色小本本如何诞生,比当事人还激动。 像条小尾巴似得开心地黏在两人身上。 但很快,傅易埕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么意义深重的日子,当然某些事上得跟着庆祝。 直接把电灯泡塞给成特助,然后抱着人一刻不耽误地回家。 今日两人穿着拍结婚照的白衬衫,和平时伍柒总喜欢穿的不一样,这件尺码正好,穿起来阳光帅气。 可就是这么一件最普通的衬衫,让男人彻底失了控。 早在那时照相机为两人拍下结婚照片时,看着照片里嘴角洋溢幸福笑容的小朋友,就有种想撕下这件衣服的冲动。 然后里里外外,都烙下他傅易埕的印记。 如今当这件衬衫被亲手卸下,傅易埕丢了一贯温柔。 在这个值得狂欢庆祝的特殊日子里,伍柒也表现地格外热情。 圈住男人脖子,把自己送上去。 两片薄唇相贴,激烈的吻落下。 男人一直掌握着主权,那柔软唇瓣因为缺氧承受不住开始张开,反而给了更加肆意占有的机会。 分开时嘴角泛着晶莹水光。 可伍柒还没缓过神来,吻从嘴唇开始往下。 停在锁骨时,伍柒察觉到男人滚烫的气息喷打在上面,却因为隐忍克制而没落下。 之前的床事,为了不让留下的痕迹被外人看到而尴尬,男人一直避免暴露在外的肌肤。 哪怕在这种时候,依旧把他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但今天不一样。 伍柒想老公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疼爱自己。 “老公。”伍柒在男人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给我。” “身上每个地方,都想被老公标记。” 拖长的尾音似在勾引,又似在邀请,每个字眼无不在挑战男人早崩塌的理智。 剩下的话,又一次淹没在席卷而来的激吻中。 这一晚的男人格外疯狂。 已经被欺负得意识涣散的伍柒,没察觉到平时总喜欢把他抵在玻璃上,一边看着玻璃外的海底世界,一边在身上欺负他的男人,这次却刻意把窗帘拉上了。 等一切结束时,伍柒被抱进浴室清洗,那时的他全身发软没有一丝力气,任由男人怎么摆弄自己。 重新回到床上,男人从后面抱住他,突然捂住他的眼睛。 “老公,怎么了?”伍柒的声音还是沙哑的。 傅易埕却什么都没说,而是拦腰把人抱起,从后面这个姿势引导着他来到玻璃边上。 伍柒只听到窗帘好像拉开了,接着头顶声音落下,他的视线重新恢复:“宝贝,睁开眼。” 映入眼前的,依旧是那片熟悉的海底世界。 可这次不一样的,是多了几条悬浮在水中摆动尾巴的人鱼。 伍柒一眼认出这些是从路沣手里救下的其中几条。 他惊讶地瞪大眼睛:“老公,这是……” “这是第一批已经恢复自由的人鱼,他们在这片海域放生的。” 也是和小七同一批试验的,这就意味着,这个研究成功了。 许是喜欢这里内海的安静,被放生后恢复自由的人鱼没急着离开。 悬浮在玻璃不远处,冲着伍柒挥手打招呼,甩动尾巴在水里涌起不同形状的泡泡。 伍柒知道,这是属于人鱼的感谢方式。 看到同类终于回到大海,伍柒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可很快,他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老公,他们从刚才就在外面了吗?” “嗯。”傅易埕俯身而下,在小朋友耳边轻轻咬了一口:“怎么了?” 刚才在他们做那挡事的时候,他的同类们就在玻璃外,尽管被窗帘挡住,但人鱼可以通过声音感知情绪。 也就是说,刚刚他难以抑制的声音,全被同类们听到了。 难怪刚刚有几条人鱼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几分奇怪和疑惑。 像是不解为什么他的声音又兴奋又痛苦。 抬头迎上男人嘴角的笑,小人鱼红着脸一声怒吼响彻整栋别墅上下:“老公,你这个坏蛋!” 隔天,所有网友发现,傅氏前任继承人傅大少爷亲自注册新账号,在被官方认证同时,又发了一条动态。 内容简单粗暴,却瞬间引起全网轰动。 照片里是耀眼的红色小本本,后面@守护海洋宣传大使伍柒,言简意赅几个字:“我的傅太太。”
第123章 番外(一) “黎教授,晚上大伙的聚餐,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去啊?” 这是在得知黎柏劭婉拒聚餐后,第三个同事不可思议问了。 毕竟以前都是聚会的领袖,这还是第一次罕见缺席。 不仅如此,大伙还发现,以前快把研究所当自己家的人,最近终于知道按时下班了。 有人闻出点猫腻,“黎教授,不会是偷偷谈恋爱了吧?” 黎柏劭脾气好没架子,和同事之间相处融洽,这种玩笑话平时没少听,毕竟这张脸这身世背景不管放到哪都是吸引无数人的佼佼者。 被这么调侃,黎柏劭也只是笑着解释:“加班。” 旁边正准备下班的小助理听得暗自腹诽:黎教授都学会骗人了。 这几是加班,哪一次不是坐不到一会就匆匆回去。 像家里有人等着似的。 等人都走光了,黎柏劭盯着面前密密麻麻的数据,看着看着便走了神。 不参加聚餐,是因为要加班。 在心里又一次提醒自己,黎柏劭强迫视线从移动的时间上挪开。 五分钟后,注意力再次被转移。 眼前黑纸白字上恍惚间仿佛映出一张不悦的脸,因为等待他下班很晚而眉头紧蹙,耷拉着脑袋像被丢弃的小可怜虫对他说:‘哥哥,我在家等你好久了。’ 黎柏劭深吸口气,对这样没有定力的自己而感到烦躁,身体却很诚实地放下手中笔离开研究所。 回到家还是比正常下班点晚了两小时。 推开门,扑鼻而来是饭菜的香味。 厨房升起烟火气,男人身上穿着围裙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端着刚做好的油焖大虾。 见到黎柏劭,瞬间弯下眉眼,像是终于等到主人回家的温顺大型狗狗,第一时间迎过去:“哥哥回来了?” 黎柏劭是个工作狂,又因为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十指不沾阳春水,已经快忘了家里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多了一份烟火气。 不过收留了几天,空荡的厨房和冰箱在一点点被填满,身上那条围裙更不知道让谁送过来的,穿在身上毫无违和感,反而把那身阴郁抹去几分,倒真像是已经被驯服的野兽。 黎柏劭还是有些不习惯,站在门口半天没动。反倒是里面的人泰然自若: “看来我又猜对了,哥哥又加班到这个点。”傅闵郁说这话时,嘴角还噙着笑意,“时间掐的刚刚好,这样就不会让哥哥饿到肚子了。” 这段时间的心思就这样被玩笑话挑破,黎柏劭脸上多了几分不自然。 一次加班到这个点是巧合,两次三次都是加班到这个点,就无法用巧合来解释了。 就像是本该再继续往后延迟的下班,却每次都在不该提前的时间点上提前,处处都充满耐人寻味。 更何况,傅闵郁从头到尾都掌握着他的生活规律。 黎柏劭不知道这是第几天本该加班,却因为放不下而提前回来了。 好像遇到这个男人,很多事情都不在可控范围内,他至今想不明白自己那时为何冲动打出去电话,到最后顺理成章把人收留下。 那时听到电话里头一句‘哥哥可不可以收留我’,有什么坚持揉碎在这满是可怜的语气里。 他拒绝了,却让狡猾的人捕捉到他的不坚定。 隔天下班回家,一抹身影慵懒倚在他家门口,不再是平时看到的西装革履的模样,一身休闲服显露出二十一岁该有的青春,连衣帽扣在脑袋上,带着眉眼的光一并被遮住。 看到他,敛下眼睑,什么都没说,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胜过复杂的言语,变成把无声利器彻底敲碎黎柏劭的拒绝。 进屋后,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脱下,肩膀突然一沉,紧接着那抹气息萦绕在耳畔。 男人从后面把脑袋抵在他肩膀,小心翼翼又克制,语气里却掩不住的开心,对他说:哥哥真好。 “哥哥?” 游走的思绪被这声拉回,黎柏劭走过去坐在餐桌上。 “尝尝,哥哥最喜欢的油焖虾。” 这几天,早已经把他口味摸得一清二楚的人,都能让他在每顿饭里得到满足。 黎柏劭拿起筷子:“谢谢。” 刚准备行动,一只剥好的虾递到他面前。 黎柏劭怔了下:“我自己来。” 傅闵郁充耳不闻,很自然地递到黎柏劭嘴边:“可是我想给哥哥剥。” 伸到面前的手很坚持,更不给他任何拒绝机会。 “谢谢。” 看着最终只是拿筷子接过的人,傅闵郁眉梢轻挑,却什么都没说。 又继续埋头给身边人剥虾。 手法不算熟练,可每只虾剥得很仔细。 黎柏劭不经意看过去一眼,那修长手指一层层剥去虾壳,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突然晃过眼前——多年前这只手也是这样,极有耐心地一层层褪去他的衣服。 “哥哥喜欢吗?” 男人不知何时靠近了,怕被捕捉到突然染上脸颊的红晕,黎柏劭下意识低头: “嗯。” “那我呢?” 黎柏劭疑惑抬头:“什么?” “哥哥也喜欢我吗?” 直白的话问得黎柏劭措手不及,偏偏那双眼睛灼热又直接,直勾勾落在他身上,想要得到这个答案。 空气突然沉默住。 两道目光在空气碰撞,无形的暗流在涌动,最后还是男人投降,没再继续逼近。 “哥哥别紧张。”傅闵郁轻笑着,若无其事又给黎柏劭剥了一个虾:“我开玩笑的。” 嘴上轻飘飘说着玩笑解过去,可谁都心知肚明,已经被当真的玩笑不是玩笑。 饭后傅闵郁主动揽下洗碗的活,但黎柏劭还是跟着进了厨房。 理由是:“没有让客人做饭洗碗的道理。” 刻意强调主客分明的话,让傅闵郁眸色微沉,可随即又重新染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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