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觉得满脸是血的许迟丑陋。 这是他最帅的哥哥。 他甚至还笑了,责备哥哥,“哥哥,你吓我做什么呀。” 可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眼泪又哗哗流。 身体抖得厉害。 许迟刚回过神,就被尤褚慕抱了个满怀。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习惯性地顺上尤褚慕的背。 过了两秒,浓重的血腥味冲击鼻梁。 所有的事情瞬间回想。 ...尤褚慕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他轻推开尤褚慕,就对上一双哭红了的惨不忍睹的桃花眼睛。 满脸都是泪水。 眼皮都哭肿了。 “......” 许迟擦了下自己的脸,见自己满手的血,又看向自己身上,猜到原因了。 “吓到你了?” 尤褚慕点头。 紧抱住许迟不放,嗓音哑得可怜,“哥哥发生什么了?” 许迟直接解释,“吃了毒药,不过没事,毒药竟然是我的催剂,我真没想到。” 谁能想得到,喝瓶毒药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催剂。 那估计世界人口能少十分之九。 剩下的十分之一验证出他们的异能催剂是毒药。 “......哥哥自己吃的?”尤褚慕问。 许迟直接给他脑袋一个爆栗,“我傻吗,试毒啊?” 尤褚慕眼神暗了下来,“谁给哥哥吃的?” 许迟打了尤褚慕又去揉他脑袋,“暂时不知道,不过挺谢谢他,不然我还发现不了我原来是个潜在的异能者呢。” 妈的,许迟现在有点兴奋。 就是有点失血过多,兴奋不起来。 但他能感受到,他流失的血液正常飞速重造。 他他妈的竟也是个异能者! 苍天不负他! 他这个穿越者终于他妈的不是个废材了! 又猛地吐了一口血。 “哥哥!” 尤褚慕慌手慌脚拿手去接他的血。 表情慌乱。 许迟推开他,歪头到床边将血全部吐掉。 “我没事,妈的,味好大,我去洗一下。” 他越是吐血,脑子越是清晰,整个大脑在被迅速清空换新,周围的一切比以往更加清晰,每一帧画面都被放慢了数百倍似地。 他下床要走,脚一晃就被尤褚慕抱了起来。 尤褚慕满眼都是担心,“我抱哥哥去。” “......不用,我自己走。我是女人吗?” 尤褚慕:“不是女人,是我的哥哥。” 许迟被强硬地抱走。 两人进了浅浅的海滩里,许迟要捧水洗脸,一只手却被尤褚慕攥得很紧,许迟甩了下,甩不掉。 “......”无语地看尤褚慕,“你这样我怎么洗?” 尤褚慕抓他手不够,五指挤进去,直接十指相扣,抓得更紧。 “我替哥哥洗。” “......”许迟的无语已经挂脸了。 最后,许迟一只手捧水洗,胡乱搓,尤褚慕则用另一只手帮他更细致地擦拭着。 耳朵、鼻孔,嘴巴里每一处都洗的干干净净。 海水瞬间染了大片红。 又换干净地一处洗。 洗的时候,尤褚慕的眼神格外认真,比海都深邃,好像终于回魂了,终于确认面前的是真实的哥哥,不停问他——还有没有哪里疼,耳朵疼吗,鼻子疼吗,嘴巴疼吗,心脏疼吗,肚子疼吗... 许迟见他担心样,也不嫌不耐烦了,伸手揉他脑袋,说不疼。 许迟的衣服也被简单洗了下,重新穿上。 等离开海水,靠近庭院,许迟才感觉到不对劲,刚刚他鼻子里只闻到了他自己的血腥味,但是现在... 各种各样的血腥味涌上来。 “贺狩呢?”他眼皮跳了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加快步子,大步绕过偏院走到前院,就见——满沙滩,满屋都是倒地伤残的人,密密麻麻的黑衣,几百号人。 场面,让许迟一整个惊到,心脏狠狠一跳。 转头一看,那屋,那门,碎了,墙也裂开了,倒塌。 许迟喉间涩了下。 “...你干的?”他看向尤褚慕。 尤褚慕嘴唇抿了下,“哥哥,我没杀人。” 他没杀人,就算很想杀人也没杀,他怕哥哥生气,哥哥不让。
第104章 危险女人,许迟喊姐姐 “......” 许迟踩着地面蹲下检查,这伤口,明显就是尤褚慕的黑雾造成的。 是没死,但半死不活了。 “贺狩呢?”他问尤褚慕。 “不知道。”尤褚慕说。 尤褚慕根本没注意有哪些人,从他闻到哥哥血腥味那一刻起,面前什么人都没有了,挡他一个他甩飞一个,也不知道是谁。 眼前都是血红色,如果不是脑子里哥哥叫他不要杀人的声音不断回响,他真的无法控制拧断这些人的脖子。 “贺狩,你死了没?”许迟大喊一声。 一会儿,屋子里传来脚步声。 许迟一眼看过去,就见贺狩推着一个坐轮椅的女人走了出来。 他身边,是半边脖子都染着血的秦深。 这女人,便是贺狩的后母,吉琳。 金黄色的长卷发,眉眼温柔漂亮,一身碎花蛋黄长裙,披着雪白毛绒薄毯,柔弱得让人动容。 此时,吉琳非常紧张,眉眼楚楚动人,握着贺狩的手,“他...现在真的没事了?” “没事。”贺狩安抚地覆盖住她的手,看向许迟,“你活了?” 他眼底幽深,像是暗算着什么。 许迟双手插兜,长腿迈开,几步走到贺狩面前,点了下头。 说是贺狩面前,不如说是这女人面前。 秦深见状要挡,许迟笑了下看向他,“怎么了?初次见,怕我对她做什么不成?” 含笑却迸发冷意的一眼,让人胆怯。 贺狩朝秦深使了下眼色,秦深便听从地站在一边。 许迟在吉琳面前蹲下,微笑起来,笑起来的时候像个阳光开朗帅气的男大学生,让人好生亲近,“姐姐,你就是贺狩的母亲吧?好年轻啊。” 尤褚慕又开始抠手指了,吱呀吱呀的。 这声姐姐叫得贺狩表情一僵,叫得吉琳心神一晃荡。 她今年42了,竟还有人叫她姐姐。 多少年没听过了。 “你,你是在喊我?”吉琳小白花似地柔弱发问。 许迟笑,朝她伸出手,“是啊,您是我见过最美的女性。” 这手如玉,手背是微凸的淡色青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圆润。 年轻、帅气逼人的脸蛋,磁性优雅的嗓音,动人的情话,让人难以抗拒。 吉琳细长的手指搭上许迟的手,手帕微微捂住嘴,眼含秋波,“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尤褚慕指甲滋啦掉了一半。 “这是你的朋友吗?”她扭头望贺狩。 贺狩黑漆漆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许迟,这才看向吉琳,点头,“嗯。” 应完,他低沉开口,“秦深,把夫人带进去休息。” “是。” “等等。”吉琳表情慌了下,担忧地抓住贺狩,“我...你不会有事吗?” 她瞥了眼外面倒地的人,显然是吓到了。 又看了眼许迟身后的尤褚慕...这个人很危险。 但是许迟...不太一样... “放心吧。”贺狩拍了拍吉琳。 两人进去后,此时屋外全场站着的,就只有他们三人了。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母亲?还有你的毒,怎么回事?” 贺狩眼神幽幽盯着许迟。 许迟黑眸笑了笑,“毒嘛,小事,至于你母亲...我说了,我了解你,你不会以为我说认识十八年前救你的那个人,是假的吧?” 许迟凑近他,又说了一句,“有没有可能,十八年前那场事故里,活的不止你一人?” “......” 贺狩心脏猛地一颤,散漫慵懒的表情荡然无存,只剩下紧张和阴寒,“你什么意思?” “许迟,你到底是谁?” 他死死紧盯许迟的眼睛,仿佛要将人看穿。 许迟无谓地笑笑,“你猜。” 贺狩顿时紧绷,眉眼不悦。 他伸手拍了拍贺狩,“放心吧,我不会害你,你可以信我,我跟你交朋友又不是为了谋取什么。” 尤褚慕不敢动,怕自己一动就要杀人。 “对了,你没受伤吧?”许迟左右打量了贺狩一圈。 “我没事。”贺狩嗓音低沉。 他看了眼来的时候跟条疯狗,现在又乖得像个正常人的尤褚慕。 许迟,尤褚慕,这两人都不是简单的存在。 可以用惊悚来形容。 “你的毒到底怎么回事?”他又问。 “说了小事,不过你可以查查,怎么在你这吃了东西就中毒了?不过,我猜你也查不到。”许迟故作轻松地说。 “什么意思?”贺狩表情又沉了点。 许迟没回答,反而感叹一句,“秦深护你了?” “...嗯。”贺狩眼底冷笑,想骂人都不敢骂,心里阴风阵阵,怨气极重,“你这手下是真行?” 许迟听出他的嘲讽,有些无辜地说,“怪我?我都说了,给他发个消息,让他别来,谁把我手机没收的?” “......”贺狩无话可说。 尤褚慕重新牵上哥哥的手。 “行了,快派你的医疗团队来把你的手下治治吧?不然真成残废了。” 贺狩打电话联系人,许迟则又盯上贺狩的直升飞机,想着哪架好,等会儿借开一架回去。 走到一处直升飞机旁边,他突然听到有人喊他名字,跟鬼似的。 他低头一瞧,吓得直叫一声。 “廉正驹?” 他表情震惊,弯腰将人从人堆里拉出来。 手又脱离了尤褚慕的手。 廉正驹满身是血,脖子处整片烧焦的痕迹。 只要再烧深一点,血管必定烧断。 显然又是尤褚慕干的。 “你为什么在这?” 许迟有点手抖,扭头对着贺狩大喊,“喂!喊个医生过来!” 尤褚慕:“哥哥,把他放地上吧。”为什么要搭在哥哥腿上。 谁知道,力气都没有的廉正驹却用着很小的力去拨开许迟的手,“走开,我才不要你救我。” 许迟惊得瞪眼,“闹什么脾气?” 尤褚慕:“哥哥,放地上吧。” 贺狩回答许迟,“没医生。” 许迟立刻怒瞪他,“没医生个屁,叫负责你妈的那个医生出来,什么毛病啊,就你妈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不是命了?她啥事没有,那医生待那干嘛,赶紧叫他出来!” 贺狩不为所动。 还没人能这样命令他。 他就算想动也逼着自己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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