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啊,你也知道,我之前凄惨了一回,我现在回来,不是让人看我笑话的,而是,重新站上去,踩他们头上,夺回我失去的。” “而根据预言,小许你啊,是我路上唯一的变故。” 许迟眸色一瞬间阴沉了起来。 万逾世抬头,浑浊的眸子在猛地对上许迟的视线,一字一顿道,“根据预言,小许啊,你今晚必须留在这。” 许迟心头颤栗,拳头下意识握紧,却合不上手,他想说话,却发现开不了口,他——动不了了! 许迟瞳孔猛地缩起,眼底迸发出危险的色彩。 万逾世仔细凝视着他,缓缓道,“我没告诉你,其实我的异能啊,恢复了一个,瞳视的精神控制,你和我对视了,就动不了了。” 他叹了口气,“你也别怪我瞒着你,其实,我原本不想这么做,我只是让隋安将你关在这,我也奇怪这预言,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为何突然浮现,表明了你这颗异星今晚绝对不可回去,你若是回去,世界就彻底变轨,这是为何,虽然,我也不明白,但我相信预言,今晚,你回不去了。” “对不起啊,小许,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孩子,很聪明,但是为了这个世界更好的发展,你的牺牲是值得的。” 话音落下,忽然之间,整个岛屿从海洋深底开始剧烈震动,森林之中众鸟惊飞,许迟所在的翘崖瞬间断裂,巨石从崖之上滚落。 “许迟!” “许哥!” 贺狩几人眼见除蒙眼男人外的三人从崖上坠落,他们猛地躲避石块冲过去救人,廉正驹疾步如飞跳跃在最前方。 整个崖掉落,漆黑的岛屿,连着海都看不见颜色,掉下去的人毫无踪影。 ... 此时,远在几千公里外的盐城,蜘蛛街的巷子里,独眼男人,那只灰色的瞳孔突然流下血泪。 万千世界在他左眼成像,迅速变化,他察觉到什么,眉头凝固,抬眼看向昏暗天际远方。 ... 楼层倒塌,岛屿陷入深海,这处于地震带上的突发地震引得人措手不及。 成片的森林大半都陷入了海,人员不得不先行进行转移,只有不到五百平方的地面驻足。 过了一天一夜,海面上一艘艘救生船在对海底进行打捞,直升机更是在海面上不停搜寻。 廉正驹,周也几人更是自己潜入深海找人,几个小时不停。 一个个眼眶通红。 “这是大洋海最中心的位置,海域最深,周围500公里无浅岸可上,目前水面无任何迹象。” “我他妈听你放屁!” 暴躁的贺狩一脚将成峻泽的人踹翻在地,被人拖住后,又一把将人甩开,冲到被救上来的万逾世面前,又被拦住,“我告诉你!许迟要是有事,我他妈要你死!” 一天时间,贺狩双眼赤红,下巴冒出青色胡须,整个人没了一丁半点的矜贵和冷傲。 万逾世坐在轮椅上,披着宽大的毛巾,浑身是湿透的状态,脸上有血色伤痕,看着也很憔悴狼狈,他身边站着昨晚那高大的男人,同样伤痕累累。 万逾世双眼擒上泪水,看着也很伤心,他低下头,脆弱的肩抖动起来,像在哭泣。 成峻泽站在另一边看着他们,眼底阴沉,昨晚,就是那高大的男人将万逾世救了上来,他们三个坠落,他救自己的主子没有任何问题。 这是地震带,突如其来的地震是偶然之中,也没有任何把柄,可他就是觉得,没这么简单。 他让许迟帮他,许迟就出了意外...
第218章 他有事,尤褚慕,会翻了天 56个小时过去,无边无际的大海,空洞又迷茫,他们依然在找。 于隋安被成峻泽以绑架罪名带到了审问室,但是没多久,就被放了出来,他们对这些事的流程特别了解。 于隋安来到岛屿。 他坐在直升机上,望着底下一夜之间就翻天覆地的岛屿,表情闪过一丝困惑。 他刚落地,贺狩从海上上来,猛地朝他冲过来,“妈的,你还敢来,老子弄死你!” 于隋安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也带了一群保镖,此时两拨人对立,势如水火,一触即发。 于隋安表情沉静,他迅速扫了眼海上情况,低声道,“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贺狩眼底猩红阴狠地看他,“于隋安,我告诉你,我之前没动你,是因为你知道怎么做人,但你怎么敢动许迟!我发誓!不出三天,你名下的产业,包括你,都会一并滚出盐城。” 于隋安望着他,开口道,“许迟和你有什么利益关系?” 贺狩瞪他,“关你屁事!” 于隋安说,“你们没有任何利益关联,你为何要护着他?” 贺狩双目一时更加猩红,薄薄的水汽冲破他的倔强浮上眼眶,他在心底呐喊——他许迟,是他第一个朋友!他贺狩第一也是唯一的朋友!是他兄弟!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凶悍地表示,“于隋安!我知道你是个疯子,但你不该拿许迟当小白鼠,你惹错人了,你和万逾世,都给我好好等着,看我怎么整死你们。” 过了一小时,又一队伍的人到来,众人抬头看去,看见来的人都愣住了,竟然是多年未出现的——贺覃年。 贺覃年六十八岁的年纪,看着五十不到,他肩宽体阔,戴着无框眼镜,眼眸深邃,鼻梁高挺,能看出年轻时候英姿不凡。 万逾世见到他的一瞬间,整个人被狠狠剥了皮一般疼痛,指尖发麻,抓紧了轮椅,浑身一阵阵冰凉,他垂下视线,强烈心悸后他勾起了如同胜利的唇,但很快,他冷静下来,抬眼时候面不改色,只露出应有的惊讶。 贺覃年路过他,只轻描淡写看他一眼,就走到贺狩面前,盯着他,抬手用力给了贺狩一巴掌,贺狩被打得歪了头,脸迅速红肿起来。 “贺狩,你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 贺狩顶了顶腮,抬眼看向贺覃年,语气平静,“爷爷,你怎么来了?” 贺覃年的眼神深寒,带着极强威慑力,“怎么,你声势浩大带了5000人来找人,还打算不让我知情?” “没打算瞒着您,但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关集团。” “不关集团?贺狩,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是贺氏集团的代表,你的一言一行,都牵扯贺氏,你说不关集团?” 贺狩面无表情听完,冷冷一笑,“5000人,有问题?是我自己培养的人。” 他话落下,一身湿透,浑身黑衣的温菱走到他身边,语气恭敬,报告,“贺爷,还没发现。” 温菱嗓音嘶哑。 “继续找。”贺狩冷冷下令。 “是!”温菱擦了擦眼泪,继续下海搜寻。 贺覃年阴沉看他,“贺狩,现在已经过去57个小时,我相信你知道这件事不会有结果,我教养你,并不是让你站在这个位置,依然是个没理智的人。” 贺狩无所谓,“我不知道,有没有结果不是时间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贺狩的眼神倨傲不下,两人对峙,贺覃年先败下阵,他向来都很宠爱并纵容他的孙子。 他狠狠吐口气,最后冷静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全部掌握了,小子,我不让你参与,是因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漏掉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谁?” 贺覃年抬起眼,瞳孔黑沉,冷冷吐出,“傅正嵘的孙子,尤褚慕。” 贺狩猛地一震。 “我远在他国,都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你们每日跟他们打交道,你认为这件事能这么轻松过去?你非要出头,若是处理不好,想过会招来什么吗?” 廉正驹走了过来,浑身滴水,他赤红的双眼和贺狩对视了眼,自然也听到了这对话。 贺狩转头对一旁的人吩咐道,“封锁所有消息,今晚在这发生的事,一个人、一句话都不能透露。” 贺覃年打断他,“不用了,我已经让人封锁了。” 贺狩看向他,贺覃年冷冷一哼,“等你,这件事早就人尽皆知了。” “...人尽皆知不可怕,可怕的,是被那灰蓝色眼瞳的小孩知道。” 在海下游太久,廉正驹浑身如冰块,脑袋却格外清醒,那时候在营地发生的事,让他深刻清楚知道—— 许迟,不能有事,不能消失,否则,尤褚慕,会翻了天。 太长时间的搜寻,他们心里或多或少都不得不面对某个事实,但又偏执地不肯承认,因为他们心中,许迟,无所不能。 此刻,海鸥突然成群飞跃,海上、岸上的他们齐齐看去,双目赤红,胸口酸涩欲哭—— 贺狩,周也,廉正驹,祝骁,温菱,秦深,余樊,于隋安... 他们的面孔在海鸥的翅膀下一跃而过。 许迟,怎么还不出现。 至少,给个消息啊。 ... 而此刻,远在深谷小镇治病的巴塞斯,崔小辰,崔小乌,正悠闲地在院子里,一个举铁,一个看书,一个在研究料理。 “哥,今天给许迟哥哥打个电话吧,我想他了。”崔小乌现在能发出声音了,说话不标准,但听得懂。 “暂时不行,太频繁了,容易暴露。”巴塞斯拒绝了。 “但是我很想他。” “快了,还有两个月我们就能回去了。” “好吧。” 下一秒,他们挂在院子门上的风铃突然断了,坠饰和珍珠散落一地。 三人看去,崔小乌跑过去将东西捡起来,“怎么突然断了,没有风啊。” 巴塞斯像是察觉到什么,抬头往天际一看,成群鸟儿在林上飞过,今天是晴天。 “重新串起来吧。” “好。” “许迟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我真的想他了,我要再去把他的节目看一遍。” ... 此时,独自坐在小屋等待许迟的尤褚慕,右手腕上和哥哥同款的表,停了。 ...
第219章 表,转了 渠潭,一个远离大洋海的镇子。 镇子民风朴素,街道蜿蜒,村民人很少与外界打交道,在这异能乱世算是独具一格的小镇。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容貌清俊美丽的青年,骑着老旧自行车穿过弯弯曲曲的小道,嘴里哼着小歌。 但拐弯之时,他猛地刹车,双脚踩地,眯起眼看向漆黑的深巷——他感觉到一股诡异强烈的视线在盯着他。 此时是黄昏,太阳下山了,巷子被房屋遮挡得照不到一点光,阴暗逼仄。 许迟盯了会儿,确定没有异常,又踩上脚踏,哼着歌走了。 也是,谁敢动他,头都给他打歪。 到了处房子,他停下车,推开栅栏,将买的东西提进屋,“姨,我回来了。” 占地不算大的房子,两层半的楼,但装修温馨,门口还养着几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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