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大家说,一开始,我看不出他的任何优点,他不说话,性格孤僻,我很心痛,但我都明白,毕竟,他一个人在那种痛苦的环境下长大,但是,他毕竟是我傅正嵘的孙子,不出意料,他继承了我们傅家的基因,在回归一年后,他的聪慧一展无余。” “半年前,他个人创立了一家股份公司,我没有给他任何的启动资金,他却交出了百分之三百的净利润,足足三个亿,是他给我的答卷。” “今年,他十八了,从他回来,我就没给过他什么礼物,不少人没拿他当回事,外面舆论肆起,我作为他的爷爷,很心痛,所以,邀请各位给我做个见证。” “我傅正嵘在此,将傅氏集团百分二十的股份交给我的孙子,尤褚慕,以后,傅氏集团,他,就是重要董事之一。” “他的话,说了算数。”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不已。 傅氏集团,多么庞大的一个产业,底下的各分集团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世界上前榜的。 就连薄什凉,都只分到了旗下之一的异行集团,甚至没占有全部,仅仅50%的股份。 可傅正嵘,竟将傅氏集团整整20%的股份都给了尤褚慕。 傅氏集团,抵得上至少八个异行,20%的股份,可以说,尤褚慕现在的身价,远超薄什凉,甚至是傅氏集团名下的所有人。 一个孙子,站在了所有叔侄的头上。 这个分量,许迟不会不知道。 连他都震愣在了原地。 台上,有人将一份合同交给了傅正嵘,“这是股份转让书,上面是我的亲笔和盖章。” 股份转让书已签,这件事已定。 “许老师,我侄子你教得好啊,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连话都不说,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也不正眼看我一个,多没礼貌啊,没想到今天,他一跃而上,成了人上人,这才不到两年吧,连我,也得喊他一声董事长了,他可真了不起啊。” 薄什凉表面上依旧微笑着,但实际上,后槽牙暴起了青筋,手上的酒杯显出裂痕。 许迟从如雷的震惊中回神,他用力眨了下眼,黑睫落下,掩盖住情绪。 他转头看向薄什凉,表情困惑,“薄总,您,您没有参与您父亲的决定吗?我作为尤小少爷的老师,确实知道尤小少爷天资聪慧,但尤小少爷毕竟还小,这个决定会不会太...早了些?” 许迟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张深不可见的网里,有点压得他胸闷气短。 他心里清楚,以尤褚慕的高智商,就算尤褚慕现在十八,傅正嵘的公司交给他也不会出任何问题。 但问题在于,傅正嵘不是一个会轻信别人的人,他要宠尤褚慕可以,但也绝不可能拿整个傅氏集团20%的股份来开玩笑。 送送小公司什么都还过得去,一整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傅氏集团的20%,抵得上一整座中型城市的GDP了,他怎么可能给,怎么可能尤褚慕才回来不到两年就给。 这件事太有蹊跷了。 无论怎么想,都过不去。
第211章 骗了他多少事 “呵,我父亲啊,可从来不是一个会听别人建议的人,我也想知道,我的侄子究竟给他灌了怎样的迷魂汤。” 薄什凉说了这话就走了。 傅正嵘特意请了记者到内场,几乎是在他宣布了这件事半小时后,整个商界媒体都在报导这个事。 一直到宴会结束,许迟都心不在焉,原本要直接打车回去,到了大门,又被贺狩喊住了。 “说了有事告诉你,急什么?”贺狩走到许迟身边,许迟停了脚步。 “上我的车,我知道你跟姓尤的小子住在一起,不过等我把事情告诉你,你估计不想回去见他了。” 贺狩的话往许迟心里又落下一锤,使他心里已有的不安加强。 仿佛,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即将浮出水面。 上了车,贺狩将车门关上。 前排,驾驶位上没人,副驾驶坐了个秦深。 贺狩将一个牛皮纸袋文件递给许迟。 “好好看看,你那乖巧的弟弟背着你干了什么好事。” “说真的,我一直没觉得他是什么好东西,不只是我,我们都这么认为,只有你被他蒙在鼓里。” “平时跟在你身后那么乖的样子,私底下,认识的人不少啊,甚至连那徐照都被他算计在内,就为了除掉巴塞斯和廉正驹?” “你说他这么狠,为什么不直接把人杀了,留着活口做什么?” 许迟打开了纸袋,里面是简简单单的一张纸。 他三分之二的脸覆盖在了阴影之下,看不清表情,但他捏着白纸的手凸起了青筋,暴露出他的情绪不算稳定。 贺狩扭头看他,“我之前就暗示过你,廉正驹和巴塞斯,这两人得罪你后没多久就失踪了,哪有那么巧的事,他们俩是什么身手啊,一个徐照,能同时抓住他们俩?偏偏你半点没怀疑你那弟弟。” “现在呢?你再想想,那傅正嵘,什么人啊,就算他姓尤的,半年能给他赚三亿,以他傅正嵘的自私自利和多疑,他能轻轻松松交出20%的股份?” “只怕,这傅老爷子是带回了一匹狼,现在这狼啊,已经完全骑他头上了。” 这个尤褚慕就像个披了糖衣的炸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暴露真面目,将所有人炸得面目全非。 他一直跟在许迟身边,虽然没对许迟做什么,但他的危险性让贺狩无法忽视。 他也必须让许迟提高对尤褚慕的警惕,否则,这毫无防备的心的许迟就等于一头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尤褚慕这头狼给吃得骨头都不剩。 “贺老板,有本事啊,都结案的人还能被你带去催眠啊。” 许迟突然恨自己认得字,将上面的文字一览无余,这上面,是徐照被催眠后所阐述的真实案发过程。 和他跟警察招供的只有一段差异,也就是那廉正驹和巴塞斯不是他主动埋伏的,而是有人把他们丢在了他作案现场。 有一双灰蓝色的瞳孔逼迫他,砍了巴塞斯的腿。 逼迫他,杀了他们。 如果不是余樊意外闯入,巴塞斯和廉正驹不出意外,已经死了。 许迟指骨泛白,克制地仰靠在车背上,浑身的力都被卸下一般,翻滚的被欺骗的怒气在他胸口乱撞,撞得他呼吸不顺。 他闭上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许久,他挺直了脊背,“我知道了,我会好好问问他。” 贺狩愣了下,又不可置信嗤笑了声,“问他?还问他做什么?离他远点,你今晚别回去了,跟我回盐城,徐照的催眠我录音了,等我交给警察,好好治治那小子,他确实厉害,但再厉害,交给国际刑警他也跑不了。” “......” 许迟低着头,许久,浓郁的眸色看向贺狩,低沉开口,“你太小瞧他了。” 贺狩一听,又愣了,又笑了,“小瞧他?把他交给国际刑警,已经是太看得起他了吧?” 许迟表情不变,瞳孔又黑又深地直勾勾盯着他。 贺狩表情凝固住,脸上的漫不经心逐渐收敛,他终于意识到,许迟没在开玩笑。 “不是,他到底谁啊?”贺狩的瞳孔也染上墨一般沉了起来,他产生了一股烦躁。 “傅正嵘真能生出这么厉害的孙子?”他不信。 许迟没回答他,将文件丢回给贺狩,“把文件销毁,别去惹他。” 他下车,被贺狩拉住,贺狩一副不敢相信,“你还回去找他?你都知道他做的事了,还敢靠近他?” 许迟站在车外,低头看他,沉声问,“你说的惊喜就是这个?” “是。” “...确实挺惊喜...”许迟关上车门,“行了,路上注意,别担心我。” 许迟站在大门外,看着宾客们离去,心头的沉重和不安莫名更强烈。 今晚,是万逾世的欢迎宴,作为他干儿子的于隋安却没来。 傅正嵘在宴会上宣布了这么重要的事,中心人物尤褚慕却也没来。 许迟长吁了口气,转身回家。 世界上事这么多,他也没法把所有事算准。 ... 回到家,他洗了个澡。 躺在床上,盯着旁边的时钟,十点了,尤褚慕还没回来。 他拿起手机,尤褚慕也没有消息。 将手机丢到一边,许迟关灯睡觉了。 一阵窒息感传来,许迟被迫醒来,嘴唇还被叼着,咬着。 他推了把面前的人,却被钳住双手的手腕摁在头顶,对方更用力吻下来,许迟抬脚踹他,却被对方的腿压住了,整个人动弹不得。 许迟胸膛剧烈起伏,就这么被动亲吻。 他盯着黑暗的的天花板,感觉到对方有一丝松懈后,猛地手肘往下,狠狠击打尤褚慕的脸颊。 对方身子一偏,手被迫松了劲,许迟一脚踹翻他,伸手往旁边一摁,房间白光乍亮。 面前的尤褚慕暴露在白光之下。 他跪在床上,衣领凌乱,长颈之上,双眼猩红,左侧脸颊红肿,嘴角出血。 他那双猩红的眸子居高临下看着许迟。 许迟对上他,心情复杂却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血瞳的尤褚慕,熟知原著的他应该恐惧,避之不及,能跑多远跑多远。 可是此刻,他没有丝毫的畏惧,情绪冷淡。
第212章 激烈争吵,发病 “发什么疯?”他眼神冷冷,语气更寒。 尤褚慕深深看着许迟,一言不发,他伸起手去触碰许迟的眼睛,带血的嘴角划开,吐出沁了冰的话语, “哥哥,怎么我做得越多,哥哥越不喜欢我了?” “哥哥看于隋安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许迟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尤褚慕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唇上,“嘘,嘘。” 他弯下身子,低下头,宽大的脊背如巨大的阴霾笼罩许迟。 “哥哥什么都不要说,哥哥能不能少骗我一句?我一直以为哥哥什么都不懂,哥哥连亲吻都学不会唤气,哥哥一碰就颤抖得不行,原来都是假的...” 热气烘上大脑,强烈的羞耻感使得许迟头昏脑热,耳边似有耳鸣,他用力推开尤褚慕。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 尤褚慕的眼里是汹涌的暴戾和凶狠,染着血色,让他阴沉又可怖。 可他脸颊的红肿,又让他显得有点凄惨。 他像一头锲而不舍的饿狼,再次扑了上去,死咬着许迟,恶狠狠地,“胡说八道?那珍藏在哥哥电脑里的照片和视频都是我胡说八道吗?那哥哥亲手写的情书也是我胡说八道吗?!” “哥哥喜欢的一直是他是不是?我当时一走,哥哥立刻给他写了第二封情书,所以,哥哥一直都喜欢他!一直在骗我!情书没送出去,是因为我在这,我碍着哥哥了,是不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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