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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表示震惊：“你确定要这么干？！” 卿羽尘笃定地说：“确定。” “那……我帮你查查看，有没有这种方法。”系统说完就下线了。 卿羽尘与系统对话的时候，看在夜宇皓眼里，只是觉得伴侣在抱着自己不说话。 夜宇皓不知道卿羽尘怎么就被一个噩梦吓成这样，心想师父真是胆小，不过就算伴侣这样怂怂的，他还是觉得对方好可爱，只想保护他。 鬼尊任由对方抱着他，等他的颤抖趋于缓和，才问：“师父，你好点了吗？” 卿羽尘把头埋在爱人怀里蹭了蹭：“嗯，好多了。” 夜宇皓被对方蹭得心痒痒：“师父，你不是冷么？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御寒。” 卿羽尘从伴侣怀中抬起头：“什么办法？” 夜宇皓贼笑道：“摩擦生热。” 卿羽尘哭笑不得：“我以前教你的物理知识，可不是让你这样用的。” 不过，他还是被对方拉着，进行了不止一场的不正经的摩擦生热，不仅不冷了，还燥热得慌。 夜宇皓心满意足地上早朝去了，留师父一个人在床上睡懒觉。 卿羽尘心累身体也累，就真的睡着了，他这次的梦里什么都没有，跟上次跳到九天的最后一层一样，是一片黑暗，不过黑暗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孩子，你真的想换命吗？” 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同时说话，两者的语速一样，声音就混在了一起。 卿羽尘觉得这个声音肯定不是系统发出来的，就问：“你们是谁？” 那个混合声音继续说：“与他人交换命格之术，你真的要学？” 卿羽尘现在只想帮爱人度过不久之后的劫难：“我要学！” “好！那你听好……”这个声音在他梦中娓娓道来。 卿羽尘听完了一遍。 那个混合音教完了之后，就说：“孩子，愿你和他都能平安渡劫。” 卿羽尘还想问问这个声音的主人：“可是，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这个术可靠吗？真的能换吗？” 他连问了好几遍，对方却再没有动静，倒是把系统喊回来了。 系统语气凝重地说：“抱歉，我搜了许久，实在找不到可以交换命运的方法。” 卿羽尘就把混合音告诉他的方法讲了一遍。 系统惊讶万分：“这可是神界失传已久的换命术！你从哪里听来的？！” 卿羽尘回答：“是一男一女的声音同时教给我的，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教得靠谱吗？” 系统沉默片刻，才回答：“他们是换命术的创立者。” 卿羽尘放心了，既然是创立者，那他们教的方法肯定靠谱。 “若是成功，我要当面谢谢这两位高人。”卿羽尘问系统，“他们叫什么？住在哪？” 系统却说：“他们早已过世，你听到的是他们的灵魂存留在世间的念想。” 卿羽尘惊讶：“啊，我运气真不错，需要换命术的时候，就有高人的残存意识前来指点，这大概就是主角光环的厉害之处。” 系统不置可否。 那两位不知名的高人告诉卿羽尘，要想换命，需要准备换命双方的眼泪，两人都需要提供两种泪，一种悲伤之泪，一种欣喜之泪，心里默念眼泪收集的咒语，当双方流泪的时候，泪水就会融入念咒者的识海，泪水收集齐，并且合格，就可以进行换命术了，术法仪式也将在施咒者的识海完成。 “不就是眼泪嘛？这还不容易！”卿羽尘觉得自己的眼泪很容易得到，他打算先把阿甲的眼泪弄到手，再收集自己的。 “阿甲，你会哭吗？”卿羽尘托着腮帮子问。 夜宇皓纳闷地望着他：“日子过得好好的，哭什么？” “因为泪水可以滋润眼球，预防眼睛干涩，没事多哭哭对眼睛好。”卿羽尘半真半假地诱导。 夜宇皓乐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理论：“师父，我的眼睛可不是寻常人的眼睛，不需要经常被泪水滋润。” 卿羽尘想了想，又说：“阿甲，我想吃洋葱炒牛河，你给我做。” 夜宇皓立马答应：“好。” 卿羽尘亲自监督伴侣切洋葱，夜宇皓连切了两颗洋葱，看到师父又递过来第三个，他忍不住问道：“你确定要配这么多洋葱吗？味道会很冲。而且师父你都被辣流泪了，别呆在厨房了。” 卿羽尘一边用帕子抹眼泪，一边望着对方的眼睛，心想：我仅仅是站在旁边看，就被熏得直流泪。怎么阿甲连切了两颗洋葱，啥事没有？ 一招不行就再换一招，卿羽尘又拉着夜宇皓一起看悲伤的戏剧，结果卿羽尘自己哭得稀里哗啦，夜宇皓看得一脸平静。 “阿甲，你怎么一滴眼泪都没掉？这个剧不感人吗？”卿羽尘忍不住问道。 “这个剧是作者编出来的，有什么好哭的。”鬼王不以为然。 卿羽尘就带阿甲去民间，听一些鬼民讲他们惨死的经历。 “阿甲，这些都是那些鬼活着的时候的真实经历，你听着不想哭吗？” 夜宇皓摇摇头：“我做鬼尊，每天听钟判汇报天底下的伤心事那么多，如果每个都要哭一场，根本哭不过来。” 卿羽尘没辙了，索性道：“阿甲，我们比赛哭吧！” 夜宇皓笑着说：“那我肯定会输给师父。师父，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和我比赛哭？” 卿羽尘又不能说“我要和你换命”，他只能解释为：“我只是好奇，阿甲你在什么情况下，会哭？” 夜宇皓耸耸肩：“我现在天天都能看到师父，过得这么幸福，哪里哭得出来？” 卿羽尘明白了，要让徒弟真正地伤心才可以，他陷入了沉思。 当天晚上，他表面上看，闭着眼睛在睡觉，其实他在和系统商量。 “我该怎么让阿甲流下伤心泪？” 系统也学着卿羽尘的风格讲话：“这还不简单，你告诉他，你爱上别人了，他一定哭晕在厕所。” 卿羽尘否决了这个提案：“不，你不了解阿甲，他一定会在哭之前，先把那个所谓的第三者嘎了，我不能连累无辜者。” 系统：“那你就故意气他，把他气哭。” 卿羽尘虽然不觉得堂堂鬼王会被气哭，但他却得到了启发。 “系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要轻易地流泪？”卿羽尘深知自己和伴侣完全不同，特别容易动感情，导致落泪，“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不能有流泪的举动，否则阿甲不会上当，他会看出端倪。” 系统：“那我暂时封住你的泪腺，什么时候你需要流泪了，告诉我，我再解开。” “好，麻烦你了。” 卿羽尘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夜不能寐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虽然他不愿意伤徒弟的心，但是比起伤心，更可怕的是不久之后的天劫，时间不等人，他没有富余的时间来犹豫和纠结。 第二日，夜宇皓起床一向很早，看到一贯爱睡懒觉的老婆竟然睁着一双眼睛，忍不住调侃：“哟，太阳打西边出来，师父起这么早？” “睡不着。”卿羽尘对徒弟说，“我要喝你亲手做的皮蛋瘦肉粥。” “好的，立刻去弄，等我一下。”夜宇皓亲了亲爱人的额头，就去厨房忙乎了。 他折腾了好一阵子，才熬好了粥，盛了一碗，耐心地搅拌吹凉，再端到爱侣的房间，发现对方已经穿戴整齐，坐到了桌边。 夜宇皓越发觉得惊奇：“今儿真是破天荒了，竟然不用我多催几遍。” 他把碗送到师父手里：“温度刚刚好，尝尝。” 卿羽尘接过碗，用汤匙舀起一勺，送到嘴里。 按照惯例，伴侣尝了一口后，一般会说：“哇！阿甲你熬的粥真好喝！谢谢！” 夜宇皓微笑着，注视着卿羽尘，等待着夸奖，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刚把粥送进嘴里就马上吐了出来，还责问道：“这么烫，哪里温度正好？！” 夜宇皓吃惊：“怎么可能？我吹了半天。”他伸手想接过碗，再试试温度。 卿羽尘却做出了一个他怎么都想不到的动作，他把一碗粥一下子扣到了地上。 “啪！”这一声瓷器的碎裂声仿佛在夜宇皓心头炸响。 【作者有话说】：师父后面要各种作了。
第189章 作天作地小作精 夜宇皓皱起眉头：“你不喜欢也别扣碗啊，多浪费粮食。” 卿羽尘却狠狠地瞪他：“怎么？你烫着了我的舌头，我还不能生气？！” “烫着舌头了？！”夜宇皓紧张地把手伸向师父的脸颊，“起泡没有，快让我看看！” 卿羽尘一把推开他的手：“别碰我！” 夜宇皓的手僵在空气中：“那你再等等，我另外再搞一碗更凉些的粥过来。” 卿羽尘却不领情：“不必了，我没食欲了。” 夜宇皓：“……” “还愣在这干什么？！看到你就烦！”卿羽尘驱赶对方，“赶紧上朝去！” 夜宇皓马上亮起鬼眼查看，发现对方并没有被夺舍。 卿羽尘却瞪他：“你眼睛怎么还变成青色了？难不成你想攻击我？！” “不是。”夜宇皓赶紧解释，“我只是想查查看，师父是否生病了？” “你才有病！”卿羽尘骂道，“赶紧离开我的视线！” 夜宇皓如鲠在喉，不得不离开，早朝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 下了朝以后，鬼王特意派手下小鬼去人界弄了一些师父平时最喜欢的零食，想好好哄一哄伴侣。 哪知他刚交给对方，对方就把零食撒了他一身：“尽给我吃这些垃圾食品！你真的关心我的健康吗？！” “那我给你弄蔬菜水果拌的沙拉，好不好？”夜宇皓记得卿羽尘在他小时候，给他做过沙拉，还说蔬菜不经过热加工，营养流失最少。 哪知伴侣却又不满意：“那种东西卫生吗？你是想害我闹肚子？！” “可是，我小的时候，师父明明为我做过，还夸沙拉吃起来对健康有好处。” 卿羽尘却呵斥他：“你的意思是我当年就错了？！” “算了，我不说了。”夜宇皓算是听出来了，不管自己往哪个方向解释，在师父嘴里，都是不对的。 夜宇皓抖着撒在袍子上的小零嘴，想先清理一下身上，卿羽尘又指责他：“都弄到地上去了！脏不脏？！” 鬼王气闷地说：“先抖到地上，我再命令木头人打扫干净。” 鬼后以挖苦的语气说：“这点事也让木头人来做？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 夜宇皓就用念力来收拾垃圾，卿羽尘冷着一张脸嘲讽：“你没有手吗？这点小事都不愿意亲自动手？” 鬼王只好亲自动手拿起了扫帚和撮箕，他刚把撒在地上的零食扫进撮箕，就听到老婆喊他：“过来给我研墨铺纸，我要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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