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钰怒极反笑:“宋言酌,你到现在问我为什么?” 池钰的手在抖,血液里翻腾的怒火像是要把他的整个人都烧干。 为什么? 宋言酌竟然有脸问为什么? “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了?”宋言酌问。 “我可以原谅你,我甚至可以不计较你上辈子做的所有事情。”池钰说:“只要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不可能。”宋言酌咬牙道:“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池钰打开门:“滚吧。” 宋言酌喉结滚动着,两辈子他都尝过池钰最热烈的爱和恨,他享受池钰的爱,却无法适应他的恨。 池钰不应该这样看他,那么冷漠,没有一点的感情。 宋言酌盯着池钰的眼,想在那双曾经含着无尽春潮望向他的眼里找到一点点的温暖。 可是没有。 宋言酌看不到。 宋言酌的眼神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心里好像有个关着野兽的牢笼。 池钰以前用爱为锁,可是现在池钰不爱他了。 长着獠牙的野兽,挥着利爪重重的推开门。 宋言酌骤然把池钰按在门上,掐着他的脖颈,重重的亲了下去,带着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像是要把池钰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玫瑰花香散开,宋言酌扯下了池钰的阻隔贴。 池钰用力去推宋言酌,但Alpha 和Omega 的力气差距太大,池钰推不开,气红了眼,又不敢去咬宋言酌。 他不想闻到宋言酌身体里的雪松香。 宋言酌压着池钰,在他的唇齿间搅弄,吮吸,掠夺。 但他等不到一点儿回应。 宋言酌掐着池钰的脖颈,他清楚的知道只要稍微用一点儿力气就能掐断。 池钰的命脉在他的手里,可是宋言酌不能更清楚的知道掌控着两人的从来都不是他。 是池钰。 以前他能看着池钰的爱肆意妄为,可是现在不行了。 示弱没用了。 他和池钰现在的关系岌岌可危,就像是一条快要断裂的绳索,一旦断开,粉身碎骨。 池钰想离开他,他不能再示弱。 池钰太聪明了,就像那天在雨里,池钰能够用死来威胁他,是知道他不敢。 他被池钰抓住了软肋,但池钰也有软肋,他有家人,他也舍不得死。 所以池钰愿意跟他做交易。 他和池钰现在就像是斗兽场里的野兽,要是谁先露出弱点,就会被另一个撕碎。 宋言酌贴着池钰的额头,用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池钰,我跟你做交易不是为了听你说滚,看你拒绝我。” 池钰侧头:“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你能得到的就只有这个。” “你是演员,装出来爱一个人对你来说不难,”宋言酌强硬的掰过池钰的脸,嗓音森然:“你既然不想被我标记就乖一点,我的耐心有限。” 池钰冷笑:“宋言酌,你真可怜。” “非要上恋综是想告诉全世界我们是一对,现在又让我装作爱你,你是不是犯贱。” “这种虚假的东西你就这么喜欢吗?其实你不应该让我上恋综恶心我,”池钰讥诮道:“你完全可以像现在一样用标记或者像之前一样用死亡证明来威胁我,让我直接发条公布恋情的微博就好了,也省的我还要跟你朝夕相处七天。” “毕竟就像你说的,我没有反抗的能力。” 宋言酌的身后是京城,是华国的心脏,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池钰有自知之明。 可是不甘心,凭什么他就是被逼,被强迫。 是他做错了事情吗? 池钰能感觉到宋言酌身体的僵硬,觉得无比的痛快。 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煎熬痛苦,宋言酌要跟他一样痛苦。 只要宋言酌的爱消耗殆尽,他就还有机会摆脱。 宋言酌的眼越红,池钰就越痛快,他又说:“宋言酌,你好可怜。” “池钰,你真的学不乖。”宋言酌捏住池钰的下巴:“但是没关系,我从今天开始教你。” 宋言酌扯住池钰的衣领把他丢在床上,慢条斯理的解开领带:“你今天让我叫别人哥哥,这是错的。” “你还想让别人叫你哥哥,”宋言酌轻而易举的绑住池钰的手,去解他的衣服,冷声道:“这也是错的。” “是不是这辈子我对你太好了,让你误以为上辈子你的死真的让我害怕,你觉得自己可以掌控我了?” “池钰,你太单纯了。” 宋言酌扯住池钰乱踢的腿,不顾的怒骂和叫喊:“我根本就不怕你死,大不了就像上辈子一样,我们死在一起,到时候我会提前让余肖做场法事,把我们两个葬在一起,你就是鬼都会被我缠住。” “宋、言、酌!”池钰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在巨大的愤怒之下也感觉到了无比的心惊和恐惧:“你说过不会标记我的!” “我是说过,但是在我们的交易好好进行的时候,可现在你让我觉得很亏,赔本的交易我不愿意。”宋言酌捏着池钰的脚踝,弯腰看他,狭长的凤眼里是巨大的冷意:“我说过,如果你不能给我,我想要的。我就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 “你敢标记我,我就剜了腺体!” 宋言酌像是在看不乖的孩子,无奈又纵容:“你看,又错了,如果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就不应该威胁我,你应该来认错,来哄我。”
第103章 宋言酌,你放过我吧 池钰呼吸窒住,宋言酌现在的样子很不正常,眉眼猩红,但是掐着他腰的手却在颤抖。 很轻,但池钰却感觉到了。 房间里开了暖气,皮肤接触到空气里,池钰觉得冷的厉害。 从内而外,心脏像是被开了一条口子,不停的朝里灌着风。 宋言酌身上的温度滚烫,贴着池钰,池钰也不觉得暖和。 细碎的吻轻柔的落在池钰的脖颈处。 “宋言酌,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池钰问。 宋言酌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去看池钰。 池钰面色惨白,纤巧的肩膀瑟缩,眼尾缀着红。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 “那你应该滚,应该滚的远远的!”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威胁他,强迫他。 池钰回想过去那么多年,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把宋言酌养成这种样子。 余柔死前,宋国盛还没有露出马脚,他疼爱宋言酌,余柔又是温柔的性格,宋言酌那个时候一点点大,池钰不相信宋言酌那个时候就是这样。 那就是他这里出了差错? 是他对宋言酌不够好? 可还要怎么好,照顾宋言酌已经像是一种本能刻在他的骨子里。 池钰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宋言酌会是这样。 巨大的无力感像是浪潮一样将池钰淹没。 “宋言酌,你放过我吧。”池钰轻声说:“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放过我吧。” 宋言酌脸色沉冷,即便知道池钰想离开他,可不能听,每一次听都会克制不住自己。 “池钰,”宋言酌的指腹在池钰的腺体处摩挲着,眼里没有一点情绪起伏:“梦不是这样做的。” 湿软的舌尖落在腺体处的时候,池钰脸白的厉害。 上辈子宋言酌标记他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然后咬破了他的腺体。 池钰怕了,扯着宋言酌的头发,就要把他从腺体处拉开:“滚开!” 池钰的指甲划在宋言酌光裸的背上,用尽所有恶毒的言语去咒骂他。 “宋言酌,你就是个疯子!疯子!” “你这是逼我去死!” 好像又回到了上辈子,宋言酌标记他,囚禁他。 如果重蹈覆辙,结局也是一样的。 自从池钰恢复记忆,他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在紧紧的绷着。 宋言酌现在扯着那根弦,叫嚣着要扯断。 池钰胸膛起伏,急促的喘息着。 宋言酌的脸色却因为池钰一句话彻底沉了下来,他抓住池钰打过来的手:“你都知道我是疯子,为什么还不听话呢?” “哥哥,我那么喜欢你,你只要说几句软话哄哄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让我消气,但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 “逼我狠心,逼我用暴力手段。” 宋言酌把池钰扯到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池钰,你就当自己倒霉,当我恩将仇报,随便你怎么想,我并不在乎。” “但你要对我笑,最起码你嘴上要说喜欢我,这样才能让我稍微理智一点,而不是一味的让我放过你。” “我不是你,我没有愧疚心,我觉得对不起你,但我一辈子也不会放过你。” “池钰,吻我或者让我标记你。” “选一个吧。” 池钰看着宋言酌,咬牙道:“宋言酌,我想杀了你。” “你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宋言酌道:“我的耐心有限,我数三声,如果你不选择,我就帮你选。” “三” “二” “一” 池钰闭上眼,颤抖着吻住宋言酌。 宋言酌按住池钰的脖颈,反客为主。 * 翌日上午。 池钰从床上坐起来,眼里有点血丝,怔怔的看着推门而入的节目组,很快他反应过来,连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上。 幸好穿了睡衣。 宋言酌是深夜走的,他当时迷迷糊糊,隐约记得宋言酌帮他穿了衣服。 这是他恢复记忆之后和宋言酌第一次亲密,没标记,没做到最后。 但是宋言酌是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变态,即便什么都没做,也让他累的厉害。 好恶心,池钰想。 池钰面对镜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扯出笑,不至于因为想到宋言酌而失态。 节目组举着摄像机,导演在后面故作嫉妒:“怎么会有人刚睡醒都这么好看!” “我小时候以为我长大会是这样子的。” 池钰掀开被子下床,真丝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抽上去了一点儿,露出一截小腿,随着他起身的动作,睡衣滑落才盖住,脚踝处的红痕没被人捕捉到,却被摄像机记录了下来。 池钰看了眼时间,问:“七点?” “哎呀~早睡早起身体好。” 池钰走进浴室刷牙,摄像大哥跟了进来,池钰看着镜头问:“是都起了,还是就我一个人起床了?” “你,苏恬,和乌兰尔。” 池钰其实没有什么起床气,但昨天没睡好,人还是不舒服的。 三个人起床,三个人没起,池钰大概知道节目组的用意,但还是佯装生气的问了句:“那另外几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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