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洞昏迷的师兄被弄醒后,讲出了其余诱饵的下落。 他们起初都被关在东洞,不久前策划了一次集体逃跑,逃跑成功了,就是折了两人,而这位师兄留下来断后被重新俘虏了,然后作为惩罚挂在西洞当肉储。 至于逃跑成功却至今没回去的诱饵前辈们,众人推断,应该是迷路了。 小花蜘蛛作为卧底混进来之前,在地底错综复杂的洞穴通道中迷路很久,所以对地底还算熟悉,就由她带人去找有可能至今还迷失在地底某处洞穴隧道中的诱饵前辈们。 众人地毯式搜索一遍,清理了某些躲在缝隙而遗漏的食人蜘蛛,然后把所有蜘蛛的尸体集体掩埋处理。 万蛛坑里大量人类的尸骨被好生整理出来,然后全数带出去;因为在坑里发现了小巫山两位弟子的衣服,所以判断两位弟子的尸骨也在里面;亦由于尸骨混杂,已不能分清谁是谁,所以会统一处理,找个好的地方集体安葬,再由小巫山给他们超度。 期间还分出人手将救下的人分批送出,受伤或受损的在小巫山分点进行救治,治好的送回各家。 这些工作工程庞大,一直进行了好多天。 迷失在地底的诱饵前辈们在小花蜘蛛的努力下找回来了,还将最早迷失的两位师兄也找回来了。 七日后,在小巫山分点,我与打扮一新的小花蜘蛛重新见了面。 她刚将迷路的人找齐带回,我也是刚得了闲。 她已经变成了人样,头顶还掐着满头新鲜的海棠花。 一张小脸,一袭粉裙,衬得人比花娇。 她在我面前搔首弄姿,娇羞问我:“伦家好看吗?你可不要喜欢我呃。” 我,“……”我道:“花姐姐,咱谦虚一点。” “什么花姐姐。”她不乐意,拿粉帕子甩我。 我道:“难道你不是花蜘蛛吗?” “那也不能叫我花姐姐,”她更正我:“要叫我好看姐姐。” “这太见外了,这样我连您名字都不知道。” “这就是名字啊,我名字叫花好看。” 我:“……” “当然,若有更好听的,我也可以改名字,比如花美美,花妖娆,花迷人,一切美好的词都属于我的名字。” 我给她补充:“花漂亮?” “漂亮什么意思?” “就是很好看,比如大漂亮。” “很好,这名字好听,”她显得很喜欢,立刻宣布:“我以后就叫:花~大~漂~亮。” 她问青瓷:“好听不?” 青瓷给予肯定:“可以。” 我:“……”我竟无言以对。 我觉得我做了错误的引导,但我不敢说。 我问花大漂亮:“你为何去做卧底?” 她已经明白了卧底的意思,告诉我她看到了城门口的告示,馋那万贯的钱。 想起那白公子的遭遇,我摇头:“白家也不容易。” “这不是没成功嘛,人又不是我救的,蜘蛛们又不是我杀的,”她怨念瞥我:“我又没说去要。” 又问我:“你们不要那钱吗?” 我道:“不要了。” 她道:“有便宜不占非好汉。” 我道:“即便我拿钱,也不是占便宜,那是报酬。” “好的嘛,不要就不要嘛。”花大漂亮甩帕子:“本来就不是我的钱。” 我问花大漂亮:“最近我总是遇到蜘蛛,这片区是你们蜘蛛泛滥的地段吗?” 花大漂亮甩我帕子:“你不知道?” 我疑惑:“你们蜘蛛的事,我一个鸟人为什么知道?” “也是。”花大漂亮道:“还不是我们的王嘛,他发情啦,大家感应到他的波长春心荡漾,都想赶过去,看看能不能成为王的入幕之宾,给他生一堆厉害的小蜘蛛哇!” 她普及:“估计各地的蜘蛛精们不管公母,都会往凤栖山汇聚的。” “凤栖山?” “对啊,我们王在那里服侍主母,不久后那里肯定很热闹,你们要跟我一起去看吗?” 我道:“不去,”问她,“还有公蜘蛛往那边凑啊?” 她道:“当然,毕竟谁也不知道王的口味,万一他喜欢公的呢?虽然不能生小蜘蛛,但能得到王的青睐也很棒啊!长脸啊!” 我:“……”我竟无言以对。
第22章 告别花大漂亮,青瓷显得有些不高兴。 别扭着脸,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狂喝水。 我问他怎么了,他瞥我一眼,无理取闹:“你不要见黑。” 我诧异:“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本来就不会见他,难道我喜欢他服侍的主母吗?” 他瞥着我,满脸不信。 我跟他讲理:“而且我不是蜘蛛,我鸟身还没到发情的年纪,我也不会生小蜘蛛。即便我是母的,我跟他也有物种隔离的。” 青瓷哼一声:“两只公的,还管物种?” 我觉得青瓷在跟我开车,还是狂飙的那种,而且他不道德,他八卦我,于是我批判他:“你的纯洁呢?都是装的吗?” 他更生气了,直接跑开,不理我了。 我跟他冷战半日,后来想了想,我当诱饵时,他怕我吃亏,等不及小巫山的人凑齐,就一人单枪匹马闯蜘蛛洞去救我,打了半日也没怨言,所以我心又软了。 拿出宝贝的保存了七日的蓝皮书,去青瓷房里找他复合。 去的路途中,遇到不怠长老。 他见到我手上的书,眼睛登时一亮,我将书背到身后,防止他抢我的,他打我这书的主意好久了。 他见我藏,不乐意:“我就看一眼,又不要你的。” 我对他的品德并不看好:“你前头跟我说要参谋一月。” “一月后我还你啊。” “一月后我早走了。” “那我看一日可否?” “我马上要送给青瓷了。” “那送出去前,让我看一眼。”不怠长老卖力说服我:“我记得蜘蛛洞外的阵法都很不错,你拿出来我帮你甄别一下,别有假,送出去丢人。” “不要。”我将书往怀里一揣,扭头走了。 不怠长老在背后骂我小气,我没理他。 敲响青瓷房门,知道是我,青瓷倒是痛快给我开了门。 只是脸色不好,躺到床上一脸虚弱,还双手放在肚皮上:“我不好,我不开心,我难过的都没吃饭。” 我说:“我不是来哄你了吗?” 他瞥我:“怎么哄我?”还给我提示,“哄我得有诚意。” 我立刻拿出书来,塞他手里:“我的战利品,送给你了,里面有阵法图。” 他没接,有气无力道:“蜘蛛洞外的阵法,我只要走过破解过,就都会了,我不需要这个。” 我道:“若这里面有没用过的阵法呢?” 他想想:“也是。”爬起来,给我让出位置,还拍了拍让出的地儿。 于是我俩凑在床上,脸凑做一堆,双眼一起向前看,我指点他:“往后翻,前面是诗集。” 青瓷答应一声,捏住厚厚一摞书页,珍重的翻开来。 当看清书页上的内容后…… 我:“……” 青瓷:“……” 我俩的脸都绿了。 青瓷像被烫到一般,脸色大变的将书撇了出去。 我不信邪,跑过去捡起书,重新翻开来,蹲在地上从前往后看,不对啊,前面的诗呢?后面的阵法图呢?即便我翻到了写了某某阵三个字的那一页,我看到的仍旧是:春~宫~图! 青瓷冲过来,又将我手中的书抢过去,满脸不可置信:“你还从头看到尾了?你不许看。” 一瞬间看太多,我突然觉得适应了。 不就是春宫图。 我拉住他跟他分析:“有没有可能,阵法图藏在图形里,那两个人物只是为了掩盖阵法的图形走向?” “要不,”我跟他商量:“咱俩研究研究?” 青瓷瞪大眼睛:“你还想跟我研究?” “嗯啊。” 他看我一会儿,像是确认什么,须臾恼怒道:“屁的研究,你给我滚粗却。” “嘭”的一声,我和书一起,被青瓷扔出了门。 我爬起来,拍拍屁股,想回去撞门,一抬头,看到不怠背着手,杵在我侧面。 见我看他,他替我说话,指青瓷房门,点评:“粗鲁。”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又加了一句:“粗鲁至极!”然后迅速笑出满脸褶子,对我嘘寒问暖,“贤侄,摔着没有啊?” 我道:“您老杵在这里做什么?听壁角啊?要不要我告诉青瓷?” “别,”不怠赶紧拉住我,还怕青瓷听到,强行把我扯到回廊,他那爪子跟铁钳一样,我都挣不开,一路被他拖至回廊末尾。 我说你放开我,他才停下,跟我打听:“书送不出去啊?” 我不说话。 他搓着双手,满脸期待:“要不要送给我啊?我不嫌弃。” 我露出犹豫的神情:“您真想要啊?” “那当然。”他斩钉截铁。 “既然您那么想要,”我郑重道:“那好吧,不过您不要在外面看,得回去偷偷看。” “为何?”他不解。 我解说:“绝妙的阵法,自然要在安静处深入研究,不被外物所扰,才能悟其精髓。” “我懂。”他立刻露出会意的表情。 我继续道:“如果看到上面的图形,不要被图画内容所扰,也许阵型就藏在图画里。” 他点头:“明白,我一定仔细研究。” 然后我俩会心一笑,我把书递给他,他珍重的塞到怀里。 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青瓷估计还没缓过来,我得给他时间调整,所以没再去找他,独自回去了。 吃了饭,做了功课,睡了一个美美的大觉。 第二日,我神清气爽,去找青瓷晨练。 路过大厅,见不怠长老两眼无神,眼袋发青,无精打采的坐在厅中长椅上,似乎丢了魂。 旁边几个小巫山的师兄围着他关心,他也不搭理。 然一见到我,他魂回来了。 猛地跳起来,叫了我一声:“竖子。”又斥我一句,“无耻。” 我向他求证:“您没有研究出来吗?那图里真的没藏着阵法?” 我看他脸由青转红,才终于确认,那确实就是一本春宫图,没有藏着高深的阵法。 我遗憾叹口气。 不怠怒目圆睁,一把脱下鞋子,举过头顶,想冲过来揍我,不过被不滑师兄他们拦住了。 师兄们还劝他:“您老不能无缘无故打人,能有多大仇,再说人家是功臣,您不感谢便罢了,怎么还无理取闹呢?” 不怠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们”了半天,吼我:“你们问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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