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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肺活量明显不如他，沉到一半就憋不住了。 他伸过头来贴住我的嘴，给我度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拉着我下沉。 他那口空气清新，像是不全是空气，里面还有浑厚的灵气，我憋闷的胸口，顿时得到舒解。 沉到水底，他又给我度了一口，抬手示意我看顶上。 我躺在水底，往上面看。 粼粼的波光，朦胧的月色，镶着亮边的浓云，波光流动的月亮，还有周围层叠舞动的树影。 水下看夜色，极美。 我们没在水下待多久，我只略看一会，青瓷便拉着我浮出水面。 落地后，青瓷用避水诀弄干我俩的衣服，我走了两步，觉得头重脚轻，晕晕迷迷，竟是青瓷给的灵气太足，我有些醉灵力。 我也是不可思议，我这么菜的吗？！ 青瓷蹲在我面前，语带歉意：“抱歉，晕的厉害吗？” 我也没想到我如此不济，摇摇头，跟他确认：“你前头为何在瀑布下冲水，前头感觉你怡然自得，舒爽的很，现在感觉你不是。” 刚经历一场战斗，然后冲个酣畅淋漓的战斗澡，发泄一下，应该很舒爽。 现在感觉他扑我的劲头，有点压抑，有点狠劲在里面，不像舒爽的样子。 我问他：“你心情不好吗？” 他摇头，声音低低道：“不是，我只是想静静心，不想有些失控，跟你玩过了。” “你玩我静心啊？” “……”青瓷耐心：“不是玩你，是跟你一起玩水。” “那好吧，原谅你了。” 青瓷笑笑，站起身来，试过我的温度后，让我坐在石上打坐，慢慢消化灵力，他去把蜘蛛妖尸体的灰埋掉。 我拉住他，口齿不清道：“是坏妖吗？” 青瓷点头：“杀前审问过，吃过人。” 我放心：“那去吧。” 青瓷埋完回来，我还是没消化完。 青瓷就带上行李，将我背了起来。 我眯着眼，在青瓷后背轻微的颠簸之中，不小心睡着了。 一夜好梦，待我醒来，已是清晨。 我躺在树下，在昨晚烤鸡的地方，身下铺着青瓷的衣服，身上盖着自己的衣服，脑袋枕着青瓷的腿。 我一动，青瓷亦醒过来。 我伸个懒腰，感觉通身舒爽，身上妖力充沛。 如今脑袋清醒了，不晕灵力了，我想明白个事，问青瓷：“你昨晚是不是灵力暴走了？”给我那两口与其说度，不如说灌。 简直太猛了。 不然以我的妖力，再不济，也不至于两口就醉。 青瓷一身淡然：“受了点刺激，有些激动而已，没什么。” 激动？我明白了。 看到怪物果体，受刺激了。 我心照不宣看着他：“想女人了？” 他脸一瞬间绿起来，咬牙切齿：“看来昨晚，我对你还是太温柔了。” 我望着他，哼哼一声。 我懂，他害羞了。 恼羞成怒了！ 毕竟血气方刚的年纪…… 他重重咬牙：“我看你还是太闲了。” 我赶紧纠正他：“我不闲，昨晚消化灵力可忙了！” 我兴高采烈提建议：“你以后如果再激动，可以把多出来的灵力给我啊。”我强调，“不过得温柔一点。” 他看我一会儿，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对我嫌弃道：“你自己修炼。不劳而获不可取。” 因为我有不劳而获的嫌疑，他当场给我加了功课，我不得不原地打坐一场，直到日头高升，才把功课完成。
第16章 待再睁眼，我想起我昨晚没缘分的烤鸡。 赶紧看一眼篝火的灰烬。 扭头问青瓷：“昨晚的鸡呢？” 青瓷指着灰烬里的一团焦炭：“呶。” 我不可思议：“烤糊了？” “回来就糊了。” 我后悔，捶胸顿足，早知道不戏水了。 我的鸡！ 后来我俩又猎了两只，青瓷亲手烤的，我吃到撑，才满足了遗憾。 继续向山下行，不久遇到一个村庄，村中人见到我俩，很是惊异。 “你们没被妖怪吃掉？”他们问我俩。 我见他们精神萎靡，面黄肌瘦，该是被妖怪祸害的不浅。 听说我们已将妖怪杀死，他们额首称庆，纷纷欢天喜地。 以村长为首，非要请我们吃饭，以示感激。 盛情难却，我们欣然应允。 席间，村人跟我们描述那妖怪：吃了好几个青壮年了，老的不吃，会杀掉丢弃，让尸体顺水而下，妖体盘踞在瀑布那边，已经好几日了，也不知从哪处来，是新到的妖怪。 起初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去了山林打猎的人都有去无回，后来有一资深猎户，趁着同伴被害的间隙，成功逃了出来，跟大家讲，才知道，那是个蜘蛛妖。 众人慌然，商量后凑足了盘缠，派人绕远路，去最近的城镇，寻找当地仙门分点，想雇佣一位修士来除妖，不想去雇佣的人刚回来，恶妖就被两位路见不平之侠士除了。 我在周围的人中未见修士，问他们雇的人呢？ 跑腿去雇人的是一个年轻敏捷的小伙子，闻言抹一把脸，跟我道：“没雇到。” “他们望城也出了妖祸，抽不出人，让我们排队等待，不要进山。” 村人感激我们：“幸亏你们把那妖除了，不然我们还有的等！” 村长拿出本来要雇修士的钱，想要给我们作为酬谢，被我们坚决拒收了。 我向去雇人的小伙子打听，望城出了什么事。 小伙子把听说的都告诉了我。 据说刚开始失踪的，是城中首富的儿子，长得年轻漂亮，首富当眼珠子疼的，可谓千娇百宠，忽然有一天半夜失踪，事发当晚，守卫曾看到黑影掠着一人从房顶过，一路追踪，没追上，只看到那黑影往城外迷踪山而去。 首富赶紧报告当地仙门分点，仙门分点派人侦查痕迹，说是妖族所为，前去外面寻找，可惜未果。 接下来几天又有人相继失踪，所以当地仙门分点的修士正在忙着找人，无暇顾及他们这边。 “我回时，他们还没将人寻到呢。”小伙子用双手划个大圆：“这么大的告示，就贴在城门口，是首富贴的悬赏，就是为了找回他儿子，说以家产半数相送，啧，都这么多天了，看样子难啊！” 在村长家吃完饭，我们拒绝了村人的留宿邀请，决定去望城看一看。 一路南行，行进半日，于当晚到达望城。 迷踪山在望城再西南，我们行进路线并不经过，所以径直到了望城城门下。 由于有妖祸的关系，望城夜晚城门紧闭，内里已经开始宵禁，从城墙往内望，几乎看不见一点灯火。 我们跟守城的修士打了招呼，青瓷出示了青阳宗的门派信物，修士便将我们放进城。 他们晚上组织了巡逻，分了一人给我们引路，去了仙门在此城的分点。 驻守此地的仙门是小巫山派，是一个比较正派的宗门。 我们在小巫山望城分点处投宿，歇息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分点负责人跟我们约见了一面。 他们对青瓷自始至终很客气，礼待周全，青瓷跟他们介绍我，也说是青阳弟子。 我们在小巫山弟子的引路下一路进到会客厅，分点负责人等在那里。 刚进门，见到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那里。 一见到我，眼神立刻一亮，连连指着我说：“绝佳的诱饵啊！” 我：“……” 谢谢？！ 他上前拉住我手，表情激动，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这位小友，我观你骨骼清奇，长相绝佳，有没有意愿来鄙门帮个忙，当个诱饵啊？” 青瓷把我隔开，不愿对方拉我手，对方打量一下青瓷，不悦道：“你往前凑什么，你长得不合适，”他把青瓷推开，指着我道，“我们要的是这种，貌若好女的美男子。” 呃，明白了，他说我长得娘。 我说：“听说此地闹妖，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老头一挥手：“了解什么情况啊，我们都没人了，长得好看的都派出去了，如今没一个回来的，都是肉包子打狗，就是想再有什么进展，剩下的也都是磕碜人，不中看。” 我嘴角抽搐一下。 老头伸着脖子看我，再次挤开青瓷，对我挤眉弄眼：“你去当诱饵，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觉得我们这次一定能得手。” 呃，明白了。 听老头的意思，他们捉妖主要靠诱饵，并且他们这诱饵已不知派出多少波了，应该是都没成功。 上来就让我去当诱饵，我觉得不太靠谱，我跟老头道：“这位道长。” 老头诚恳道：“叫我长老，小友不必客气，鄙人乃小巫山望城分点不怠长老，毫不懈怠的不怠长老。” 我道：“不怠长老，我们还不了解具体情况，能先细说一下如今进展吗？” 不怠长老拈住胡须，满脸不解：“了解什么进展啊，进展还需要了解吗，你是不是想要好处？我承诺你，好处自然是很大的。” 不怠长老开始夸张的挥舞手臂，振振有词：“城门口最大的告示，白员外一半家产够不够？他家可有万贯家财！我看了都眼红的！” 我觉得青瓷跟我讲的，小巫山的正派，跟传言有些出入。 青瓷皱眉把不怠长老推开，扭头跟旁边的弟子道：“这老头有病，你们还有别的负责人吗？” 旁边弟子尴尬的咳嗽一声。 老头表现出愤怒，差点跟青瓷打起来，被弟子强行拉开，还跟青瓷叫嚣：“你们青阳是第一大宗就了不起吗？用不了几年，我们小巫山就能赶超你们。” 弟子赶紧对我们表示歉意，对不怠长老严加指责：“师叔您老慎言，我们不想跟青阳为敌，也不想当什么第一，您不要痴心妄想，挑拨离间。” “岂有此理，你敢指责我，还准备造反了？”不怠长老蹦跳起来。 弟子将他推出门去，还在门上设了结界，不怠长老的声音就听不到了。 弟子扭回头来，跟我们道歉：“实在抱歉，师叔他老人家有时候有些不靠谱，”继而亲切看着我，表情殷殷：“不知这位小友，有没有兴趣，当个诱饵啊？！ 我：“……，”我诚恳道，“我想先了解一下事情的进展。” “当然可以，”该弟子将我们往旁边会客的桌椅上让，一边道：“两位道友这边请，这里有香茶，我们边喝边说，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呃，忘了介绍，在下不滑，应该虚长你们几岁，你们可以叫我不偷奸耍滑的不滑师兄。” 我：“……”“师兄们的名字真个性。” 不滑师兄：“是吗，我也很喜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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