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嗯”了一声把棠漓抱得更紧,却是带着几分可怜道:“谢清宇把我的魂魄打散了,所以昨晚我都无法出现在宝贝的梦境中,宝贝让我放过他,但他却不放过我,宝贝,我去杀了他,好不好?” “不……不要…”棠漓的声音都变得磕磕巴巴起来,脑海中思绪纷乱。 到底发生了什么,谢清宇做了什么,若他真的打散了姜砚的魂魄,而姜砚还没死,那么下一次,就是姜砚弄死谢清宇。 不可以,谢清宇不可以死。 而姜砚冰冷的声音也缓缓响起:“宝贝不想让谢清宇死,那么就是想让我死了。 宝贝看起来好为难啊,无妨,只要我杀了谢清宇,宝贝就不用纠结着一边讨好我,一边又想着谢清宇了,对不对?” “不对!不是这样的!”棠漓慌乱道:“谢清宇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呵……”姜砚幽幽一笑,冷冷道:“他啊,断了一条胳膊吧,啧,那些厉鬼还真是废物,那么多鬼都没能杀死谢清宇。 不过没关系,我会亲手杀了他。” 棠漓浑身颤抖,他害怕谢清宇被姜砚杀死。 而姜砚却愈发地嫉妒,凭什么,谢清宇可以得到自家宝贝的关心。 而他魂魄都被打散了,他的宝贝都依旧无动于衷。 姜砚周身的鬼气变得浓郁起来。 最后竟是缠在了棠漓的四肢,爬入了棠漓的衣服里。 棠漓被困在姜砚的怀抱中呜咽出声,承受着充斥着怨恨的鬼气。 最后浑身上下都被姜砚的鬼气所浸染,而棠漓纤细的脖颈上,是一条由鬼气形成的锁链。 恶鬼用自己的方式圈养着他娇贵的小新娘…… ◇ 第七十五章 被恶鬼诅咒了的属于恶鬼的新娘(9) 冰冷的黑色锁环在脆弱柔软的脖颈处逐渐收紧,就在棠漓以为姜砚要以这种方式杀死他的时候,冰冷的锁环严丝合缝地禁锢在了他的脖颈上。 棠漓就连呼吸都不由小心起来,在姜砚伸手碰他的时候更是害怕到眼底的水光顷刻间变成了泪珠从漂亮的小脸上落了下来。 姜砚也终于收起了那副骇人的模样,他伸手抚摸着那终于禁锢了棠漓的锁链,看着锁链的另一头被死死嵌在了墙壁上,他缓缓道:“在我们的婚礼开始之前,宝贝就乖乖待在这里吧,外面很乱也很危险,宝贝也想我们的婚礼顺利进行吧,对不对?” 棠漓没有说话,他扭头不再去看姜砚。 姜砚也不恼,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体贴的丈夫,他未来的小妻子和他闹脾气了,他也应该宠着,而他的小妻子也只是心有所属而已,那又如何呢,他会杀掉每一个让他的宝贝在意的人,那他的宝贝就不会再有在意的人,就只能看着他了。 姜砚重新把棠漓抱进了怀里,他细细亲吻着棠漓的唇瓣,即便棠漓不配合,姜砚也吻的极其认真,一寸寸地认真亲吻。 而明明鬼气已经充斥在棠漓身体的每一寸上,但姜砚仍觉不够,他是个贪婪的恶鬼。 他恨不得让棠漓断腿断脚地被他抱在怀里,一刻都无法离开他,但不可以,那样他的宝贝就太可怜了。 他怎么可能舍得那么做呢。 所以,就只能把锁链拴在他的宝贝脖颈上了。 姜砚在棠漓娇嫩的小脸上很快就留下了齿痕,棠漓毫无反抗的余地,他被死死禁锢在姜砚的怀里,就像是失去了行动力的破败人偶一样,看起来脆弱又可怜,却又乖巧到了极致。 等姜砚稍稍餍足后,他才停下自己的动作,对着怀里的宝贝温柔说道:“乖,睡吧。宝贝再醒来时,就是我们的大婚了。” 棠漓并不想睡,他也没有丝毫的困意,他抗拒又茫然地看着姜砚那张矜贵却让人不寒而栗的面容,最后昏睡在了姜砚的怀里。 棠漓变成了和睡美人没什么区别的存在,除了姜砚能把他唤醒之外,任何人都将无法唤醒被他所诅咒了的,属于他的新娘。 姜砚噙着一抹笑意把棠漓放到了床上,让他的宝贝紧挨着他仍在沉睡中的身体,而姜砚没一会就消失在了卧室里。 现在,他得去找到谢清宇,然后……杀了他。 而彼时的谢清宇被玄清会的会长给强行关在了病房里,玄清会的会长站在谢清宇的病床前,带着怒意厉声道:“清宇,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聪明人,甚至是想把你培养成玄清会的下一任会长,可你呢,为了一个沈棠漓,一个水性杨花,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废物,你竟去得罪姜家的人!那姜砚是你能碰的人吗?!比你厉害的玄术师多了去了,你看看他们谁敢去碰姜家的事情。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都已经尸骨无存了!” 谢清宇没有说话,他只垂眸看着被他握在掌心的平安扣,红绳编织成的平安扣很小巧,这是棠漓从他的家里离开的时候留给他的。 谢清宇一直都把这饱含着情谊的平安扣放在怀里。 而就在昨晚,在他和姜砚那个恶鬼的斗法中,他被姜砚骗入了陷阱,被姜砚驱使的厉鬼们攻击,但就在他力竭快要被厉鬼们蚕食的时候,他怀里的平安扣突然发出了一片金光,再之后,他就逃出了姜家的老宅。 玄清会的会长也是在他逃出来后才赶过来带走了他。 所以…… “不是你救了我,是棠漓……他救了我。”谢清宇猛然抬起头看向玄清会的会长,眼底的认真和固执带着几分锋芒毕露,他不允许任何人说棠漓的不是。 棠漓很好。 即便‘他’以前不好,但他现在很好很好。 玄清会的会长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对上谢清宇那双和他针锋相对的眼眸,玄清会会长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最后只冷冷道:“谢清宇,既然你分辨不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么就该好好反省反省了,你最近都不要离开这里了,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说。” 谢清宇这次没有说话,玄清会的会长也冷着脸离开了病房。 而门外,则是守着两个玄清会的成员。 但谢清宇不会听玄清会会长的话,他会离开这里,在婚礼完成之前救出棠漓,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很快,七月初七,姜家为姜砚举行的婚礼如期举行。 这场婚礼很低调,但一切的布置却都是以最高的规格准备的。 棠漓也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姜砚说到做到,竟是真的让他睡到了婚礼来临之时。 而刚从昏睡中苏醒过来的小美人大脑一片空白,他任由佣人带着他去穿上婚服,最后被她们压着坐在梳妆镜前,棠漓漂亮的小脸上很快就被点缀上了艳丽的妆容,沉重的凤冠也很快压在了头上,棠漓只觉得头重脚轻,最后被佣人扶起来的时候都觉得费劲,身上的婚服一层又一层地束缚在棠漓那属于少年人清瘦的身体上,犹如禁锢的枷锁一样。 棠漓被牵着前往了正厅,姜砚穿着男式的婚服站在大厅里,上首的姜老爷子带着和蔼的笑意看了过来,但这场婚礼却很沉闷,甚至是压抑至极。 姜砚朝着棠漓伸出了手,棠漓透过凤冠的珠帘对上了姜砚的视线。 他朝着姜砚走了过去。 不过这场婚礼除了棠漓自己能看到姜砚之外,姜老爷子和佣人们只能看到棠漓一个人站在了喜堂上。 一旁的老管家也开了口。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棠漓一一照做,实际上即便他不照做,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变得沉重,且不受控制起来。 但棠漓在和姜砚夫妻对拜的时候却被从外面闯进来的人给破坏了。 谢清宇出现在了门外,而他的口中念念有词,棠漓还没从谢清宇出现在这里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就感知到了身旁的姜砚身上散发出来的骇人鬼气。 姜砚的周身很快就笼罩上了一层黑雾。 顷刻间,姜砚就掐住了谢清宇的脖颈。 只是谢清宇却在下一刻变成了一个纸人。 那是谢清宇施展的障眼法。 而躲在佣人中间隐藏了气息,操控着纸人的真谢清宇则是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抓住了棠漓的胳膊,对他道:“跟我走!” 棠漓想拒绝,想让谢清宇自己走,但还没等他开口,谢清宇又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术法,他们的身影直接就消失在了喜堂上。 姜砚慢了一步,就在他想把棠漓抢回来的时候,谢清宇的纸人就缠在了姜砚的身上。 姜砚的脸色变得阴沉可怖起来,整座老宅都开始震动起来。 姜老爷子更是脸色大变,着急怒吼道:“赶快去把人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黑衣保镖们立马四散开去找人。 而棠漓已经被谢清宇带到了其他地方,谢清宇施展了瞬移的术法,即便这种术法消耗极大,谢清宇甚至是吐了血出来,但他还是笑着对棠漓道:“你安全了,我说过,我会救你的。” 棠漓张嘴想说些什么,他想说谢清宇多管闲事,他想说谢清宇在帮倒忙,但看到谢清宇吐出来的鲜血后,棠漓只道:“谢谢你……” 而刚吐出三个字,棠漓就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力气在迅速流失,棠漓甚至是都来不及思考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就瘫软在谢清宇的怀抱中昏睡了过去。 “棠漓!”谢清宇惊慌的声音也随即响起,他赶忙抱起棠漓就往外跑。 另一边,姜砚遍寻不到棠漓的身影,竟是在极度恼怒之后轻笑了一声,缓缓道:“我都忘记了,我的宝贝离开了我就只能昏睡了呢,又怎么可能离开我呢,我的宝贝一定在等着我找到他,然后……吻醒他。” 谢清宇把棠漓带去了医院,但医院里的医生却怎么都查不出来棠漓为什么会这样。 棠漓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但他却……昏迷不醒。 无法用厂里解释的昏睡就只能是恶鬼作祟。 谢清宇知道,棠漓如今的昏睡不醒一定是和姜砚有关系。 谢清宇把棠漓从医院里带走了,他带着棠漓去见了玄清会的会长。 玄清会里,会长坐在黑沉木的办公桌后,他看着抱着棠漓站在他面前的谢清宇,冷冷道:“谢清宇,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是把人抢过来了,但他如今昏迷不醒,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谢清宇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他垂着眸子,低声下气的乞求道:“求您救救棠漓,除了您,我不知道还能有谁救他。” 玄清会的会长叹了口气,他缓缓道:“我救不了他,解铃还须系铃人,能让他醒过来的就只有让他昏迷的恶鬼,恶鬼的诅咒凶狠到了极致,我们终究是人,能做到的事情极其有限。” 而姜砚压根就不是什么普通的恶鬼,也不单单是姜老爷子的孙子,姜家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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