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漓才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 薄暗见他的宝贝不说话,又继续道:“而其他人也就不能把棠棠给偷走了。说起来,棠棠想不想知道关于白钰和薄寒舟的事情,毕竟,白钰是宝贝青梅竹马的哥哥,薄寒舟也曾是宝贝的未婚夫呢。” 棠漓本是在昏昏欲睡,薄暗的话瞬间让他清醒过来,他直起身子。 薄暗双眸晦暗,却笑着道:“他们听说了宝贝要和我结婚,薄寒舟想着要杀了我,毕竟,这里不是帝都,在这里杀我是他们薄寒舟把握最大的时候,不过白钰却察觉到了薄寒舟的动作,白钰想阻止薄寒舟,最后被薄寒舟给关了起来。” “那……白钰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棠漓并不关心薄暗的死活,薄暗和薄寒舟谁死了他都不会在意,但白钰,那个对他好,温柔至极的alpha,他无法漠不关心,也无法看着对方因为他而有任何的意外。 薄暗只道:“谁知道呢,想来薄寒舟也不会杀了白钰,毕竟白钰怎么说也是他当初喜欢过的人。” “可宝贝,你不应该关心关心我吗?若是我死了,宝贝会有一点点的伤心吗?”薄暗漆黑的双眸直视着棠漓。 棠漓被薄暗执起下巴被迫和他四目相对,他挪开视线,只缓缓道:“我怕你……从初见的时候就怕。” 而害怕一个人又怎么会因为对方的死而伤心呢,应该是松了口气才是。 薄暗此刻觉得自己太过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轻而易举就听出了自家宝贝的潜台词。 但薄暗却轻笑出声,无所谓道:“嗯,怕我的人很多,想我死的人也很多,所以宝贝可以祈祷一下我被薄寒舟给杀了,那时候,宝贝你就自由了。 不对,宝贝应该祈祷一下我们都死了,毕竟,薄寒舟和我一样是个混蛋。 宝贝还可以祈祷一下你的好哥哥白钰活下来,这样,才是正义战胜了邪恶,皆大欢喜的结局。” 棠漓只觉薄暗是个疯子,但他无可奈何,只能沉默着,接受薄暗给予他的一切。 可他太过担心白钰了,他不想求薄暗任何事情,但这一次,他要求薄暗救救白钰,所以他抬起小脸吻上了薄暗的唇瓣,薄暗没有动,他知道他的宝贝为什么会示好,而这样的示好并不会让他开心,只会让他愈发暴虐。 不过,他确实很想看看他的宝贝会为了白钰做到什么地步。 而棠漓吻不开薄暗的唇瓣,最后只能喘息着,颤抖着道:“求你帮我救救白钰,你一定可以的,薄寒舟伤害不了你,但你一定有办法救白钰的,对不对?” “可宝贝,我为什么要帮你,你那么在意白钰,而我巴不得他死了,这样,宝贝就不会子心里装着别的男人了,不是吗?”薄暗怜惜地吻了吻他的宝贝,算是回应。 棠漓摇着脑袋,他否认道:“我不喜欢白钰,可他若是因为我而出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我的双腿已经因为你而失去了知觉,我已经这么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欺负我。 薄暗,我不欠你什么,是你欠我的。” 棠漓太委屈了,眼泪决堤般落下,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 薄暗温柔舔舐着棠漓小脸上的泪珠,最后道:“我可以帮棠棠,但棠棠要保证,以后永远都不会再见白钰。” “好……我答应你。”棠漓哽咽着应下,气都没有喘匀,生怕薄暗会后悔。 而薄暗温柔地拍着他可怜宝贝的后背安抚,轻声细语,“宝贝乖,不哭了。我若是真想让白钰死,我不会把他的消息告诉你。” “可你……却想逼着我妥协,不是吗?”棠漓在薄暗的怀里闭上了眼睛,疲倦至极地倚靠在薄暗的颈窝,可怜到了极致。 薄暗没说话,这确实是事实。 他想让他的宝贝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即便不能得偿所愿,他也不愿意他的宝贝把目光落在其他人的身上。 他唯一能接受的就是季老爷子这个爷爷。 血脉亲情,他不会阻止他的宝贝。 但那些对他的宝贝有企图的alpha们,他不会允许他们的存在。 他的宝贝,他的棠棠,就该娇养在他的怀抱中,每天一睁眼看到的是他,目之所及也该都是他,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薄暗是极端的野心家,不论是权势还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他都要绝对的掌控。 而这也是他身为顶级权贵的特权。 一个恶鬼的特权。 恶鬼抱着在他怀里可怜啜泣的宝贝,满眼怜惜,他褪去了棠漓身上的衣衫,让他的宝贝瑟缩在他的怀抱中,又不得不敞开自己的身体接纳他这个让他畏惧的恶鬼。 畏惧又顺从…… 可怜又无助…… ◇ 第五十八章 囚于永夜(22) 书房里,黑色实木的办公桌上,薄暗温柔地把棠漓放在了冰凉的桌面上。 棠漓伸手试图遮挡住自己的身体,但又觉得没有必要,乖乖地放下了双手,薄暗脱了他的衣服,但又没完全脱下,质感极好的丝绸衬衫从肩膀滑落,棠漓垂眸看着薄暗,薄暗把他放在桌子上后就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所以棠漓也终于能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薄暗。 薄暗带给他的压迫感少了许多,而这样的上下位更是让棠漓想要抬脚把薄暗给踹开,但很可惜,他现在是个残废,踹人是不太可能的。 而薄暗看着自家乖巧听话如人偶般的宝贝只满脸温柔地抬起棠漓的脚掌,那脚上白色的袜子还是薄暗为棠漓穿上去的,薄暗轻轻摩挲了一下棠漓伶仃的脚踝,接着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了钥匙。 棠漓的脚踝和手腕上依旧佩戴着被拍卖时戴上去的金色锁环,锁环制作的很是精巧,若是不细看,只会以为是手镯。 而脖颈上的锁环是在薄暗标记他的时候取下的。 棠漓看着薄暗用钥匙为他打开了四肢上的锁环。 棠漓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幸好他假装自己双腿动不了了,不然,这锁环一定会被薄暗连接回金笼里的锁链上,而他,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离开那个金笼。 而如今他的双腿失去了知觉,再把他关进笼子里就显得很没有必要了。 而且,薄暗也因此对他格外怜惜。 棠漓为自己的聪明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意。 就像是只狡猾的小狐狸一样。 薄暗双眸微眯,他看着他的宝贝,缓缓道:“不锁着棠棠,棠棠就这么开心吗?” “没人喜欢被锁着,而且那锁环很重,让我很不舒服。”棠漓抬了抬自己恢复了自由的手臂,接着就俯身拽着薄暗肩膀上的衣服,对他道:“我不要坐在桌子上,好冷,要不你就把我的衣服给我穿好。” 薄暗伸手把他撒娇的宝贝重新抱进了怀里,却是道:“棠棠有手,怎么不自己穿?娇气……” 棠漓微微愣怔了一下。 是啊,他明明可以自己穿的,但他却真的像个人偶一样,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建立在了薄暗这个“主人”的意志上,薄暗让他穿衣服,他才可以穿,薄暗没有说,他就只能求对方。 原来潜意识里,他对薄暗已经生出了无法违逆的“奴性”。 但是,或许也是他清楚地知道,他的每一次忤逆所带来的后果都不会太好,所以为了自己好过一些,他开始真的顺着薄暗成了一个听话的人偶。 薄暗因为要亲吻棠漓的身体而解开了棠漓的衣服,如今,他餍足了,他就会为他乖巧的宝贝重新穿好了衣服,怜惜地吻了吻自家宝贝那张漂亮的小脸,缓缓道:“宝贝可以随意地驱使我,那现在衣服穿好了,宝贝还想做什么?” 棠漓回过神来,心里止不住地冷笑,什么叫随意驱使薄暗,他不过是顺了薄暗的意思而已,他是薄暗的掌中物,而薄暗,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独裁者。 他们之间的身份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但棠漓还是乖巧地伸手揽住了薄暗的脖颈,对他道:“我想出去晒太阳,在花园里玩手机,吃点心。” 屋子里太过沉闷了,即便不能离开薄暗,但他可以选择无视薄暗。 或者,他也可以给薄暗一些甜头。 让他色令智昏。 而这不管成效如何,等他日后再从薄暗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时候,那如今的讨好也会成为扇在薄暗那张骄傲矜贵面容上的狠狠一巴掌。 这般想着,棠漓漂亮的小脸上愈发得乖巧动人,他抬起小脸蹭了蹭薄暗的脸,撒娇道:“你陪我,可以吗?” 棠漓敏锐地感觉到了薄暗的呼吸乱了一下,落在他腰间的大掌带着克制地收紧,他没错过薄暗眼底闪过的深情,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棠漓还是看到了。 “好。”薄暗抱着怀里的宝贝起了身,他吩咐门外的保镖去让佣人准备东西,而他自己先带着棠漓出了别墅。 别墅外果然阳光正好,树影婆娑,清风徐来,一切都很美好。 薄暗却看着那些绿树,缓缓道:“宝贝的信息素味道是海棠花香,那把这里种满海棠花树,好不好?” 棠漓走了一下神,他想起了霍衍,另一个和薄暗一样的混蛋,霍衍也曾种了一院子的海棠花树,自以为是地表达着对他的喜欢。 可他不需要那样的喜欢。 但现在,棠漓笑着应道:“好……” 种吧,等他走的时候,若是有机会,他就烧了院子里的海棠花树,那时候,薄暗就知道他一点都不稀罕了,他不稀罕薄暗为他种的海棠花树,也不稀罕薄暗,更不稀罕他的爱。 高高在上的独裁者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稀罕,但他们独独没想到他们会爱上别人,他们想要得到喜欢的人,他们倾尽所有,用尽手段,自以为是地觉得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无往不利。 可惜了,这些高高在上的混蛋注定要被欺骗,要被抛弃,被人践踏他们那些自以为是的爱,是他们活该。 棠漓心情愈发得好,不为别的,一想到薄暗喜欢他,还得不到他,他就开心。 棠漓在薄暗的怀里玩得很开心。 他打着游戏,被薄暗喂着糕点,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身上,一切都很惬意。 不过很快盛望老爷子就走了过来。 棠漓赶忙放下手机,下意识就想要从薄暗的身上下来,即便已经知道了盛望老爷子不是薄暗的爷爷,而是下属。 但对方毕竟是长辈,他还丢不起这个人。 薄暗却摁住了棠漓,拍了拍棠漓的脑袋,示意他别闹。 棠漓也就只好装死一样把脑袋埋进薄暗的胸口,当自己不存在。 薄暗失笑,但在看向盛望老爷子时神情就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冷漠,薄暗问道:“怎么了?” 盛望老爷子一脸凝重地说道:“K集团已经知道了您来了这里,意欲在此处截杀您,您看要不要先回帝都,这里毕竟不属于您的势力范围,而且对方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对您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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