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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清说：“我有一套公寓，一直空着，你做我助理的期间，可以借你住，自个儿付个水电费就行。” 秦江接咧开嘴，笑着说：“谢谢老板！” “不用叫我老板，”周景清说，“就叫……叫黎哥吧。” 虽然陆明黎的原身比秦江小，但秦江还是乖巧喊他：“是，黎哥。” “现在暂时还不需要你，等会儿随我去拿钥匙，之后你就先回公寓休息吧，合同的事，经纪人会和你联系。”周景清说。 “好的，黎哥。”秦江应声。 “会开车吗？”周景清又问。 秦江点了点头。 周景清递给秦江一把车钥匙：“下次你来接我。” “好的，黎哥。” 秦江接过钥匙，开车载着周景清两人回老别墅，拿了公寓钥匙后便离开了。 陆明黎刚想问周景清觉得助理怎么样，门铃却响了。 门外是洪青娇。 洪青娇进门后，直接和周景清说：“明黎，有个剧，开机拍了一星期，男二醉驾被抓了，导演是我朋友，这个角色可以给你，接吗？” 周景清说：“你知道我接剧有要求。” “知道，我了解过了，男二喜欢女主，女主最终选择了男主。” 洪青娇说：“这次的女主你也认识，是你上部剧合作过的，王浅浅。她上部剧还未杀青，延后进组，现在先拍的是男主和配角的戏份。” 听到王浅浅，周景清心里一动，点头应下：“好，什么时候进组？” “明天，”洪青娇说，“你需要先进组试妆，这一部是民国时期的戏，他们还得修改男二的服装。” “我知道了。”周景清说，“先把剧本给我，我这两天做下准备。” “没问题。”洪青娇又和周景清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 周景清回书房处理公司邮件，再出来时，已经入夜。 陆明黎穿着围裙，端着一个小锅出来，放在餐桌上。 许是被烫到，陆明黎放下锅后，还伸手摸摸自己的耳朵。 “在做什么？”周景清好奇。 陆明黎招呼周景清：“快过来吃饭呀。” 吃饭？周景清半信半疑地走过去，探头一看，小锅里是咸粥。 陆明黎拿来勺子和碗，边舀边说：“我照着视频做的，炒菜还不行，但把菜和饭一起扔锅里煮，我还是会的。” 周景清接过陆明黎递来的粥，用汤匙搅了搅。 粥煮得软烂，里面放了剁碎的包菜、胡萝卜、剔了骨的鱼肉、干贝、虾仁和鸡蛋。 挺丰富的。 好像还不错。 周景清尝了一口，脸上表情瞬间变换莫测。 也不是多难吃，就是这又甜又咸的味道，让他不知作何评价。 陆明黎满眼期待地问：“怎么样，好吃吧？” 怕打击陆明黎，周景清点了点头，温馨评价：“非要说，就……能吃。” 陆明黎：“……” 好像并没有被鼓励到。 陆明黎自己舀了一碗，也尝了一口，然后叹了口气，同意了周景清的评价：“还算能吃吧。” 周景清因为演戏不常在家，而陆明黎经常在公司用餐，所以周景清找的家政并不负责煮饭，只每天早上来打扫屋子和浇花。 而当两人都在家时，基本都是叫的外卖。 今晚陆明黎心血来潮，翻出教学视频，准备大显身手。 成果似乎不尽人意。 虽然味道一般，但周景清和陆明黎两人，还是把一锅咸粥分吃干净了。 吃完饭，陆明黎刚收拾锅碗想去清洗，就被周景清拦了下来。 “我去洗。”周景清接过锅碗。 陆明黎连忙拒绝：“不用，你工作累了，去休息吧。” 周景清却依然坚持：“不想让我的手洗碗，还是用你的手洗吧。” 陆明黎：“……” 不敢有任何意见。 隔天，秦江准时来载周景清去剧组。 陆明黎去公司上班，坐在总裁办公室，打开电脑上课。 十分钟后，陆明黎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涨热。 半小时后，陆明黎感觉头昏眼花。 一小时后，陆明黎觉得自己仿佛多长了个脑子。 这个多余的脑子还在“嗡嗡喳喳”吵个不停。 陆明黎按了按太阳穴，看向桌面。 原来是手机来电话了。 陆明黎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虽然疑惑，但陆明黎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音：“是我，周见山。” “……”陆明黎自然知道周见山是谁，但听了周景清说的故事后，他十分意外周见山会打电话过来。 “我是想告诉你，明天九点来周氏集团总部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周见山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也没管对方有没有回应。 “……”陆明黎立马拨通电话，想把这件事告诉周景清。 周景清没接电话。 陆明黎留了信息，一直到当日入夜，周景清才发来信息：不用管他。 陆明黎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明天一早，去周氏集团总部看看。 周景清进入神识领域。 他现在已经习惯，只要他不在家，陆明黎就会脱得只剩一条裤衩。 火猫儿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黄色的火苗已经带了点暖桔色。 周景清问天极轴：“我现在的情劫是谁？” 天极轴一抖，轴面却是空的。 他和王浅浅这世的情劫已经结束了，但他还没进入下一世。 天极轴显示不出新的情劫。 “我如果用这具身体自杀，能提前进入下一世吗？”周景清问。 天极轴显示了两个字：不能。 “如果我的原身死去，我能进入下一世吗？”周景清又问。 这次天极轴显示了两个字：可以。 虽然可以，但陆明黎在自己的身体里，他根本下不了手。 他现在只能暂时用着陆明黎的身体，再慢慢寻找换回去的办法。
第11章 发光 隔天早上，陆明黎挑了件帅气的总裁战袍，皮鞋擦得程亮，八点五十分，开车到了周氏集团总部楼下。 既然要与周景清的父亲见面，那就不能给周景清丢脸。 陆明黎摆出一副清冷总裁的样子，满脸写着生人勿近。 很快，就有人出来，将陆明黎引上楼。 董事长办公室内，周见山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望着楼下的车流。 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女子，看见陆明黎进来后，甜笑着迎上去，自然地挽着陆明黎的手臂。 那女子穿着乖巧的淑女蕾丝边短袖衬衫，纯色齐膝碎褶裙。 未等陆明黎抽出手，女子就甜甜地喊他：“哥。” 女子便是周景清同父异母的妹妹，周曼妮。 陆明黎不知道周景清与弟弟妹妹之间如何称呼，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周见山转过身看着陆明黎。 因为逆光，周见山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肃穆，身影充满压迫感。 “您找我有什么事。”陆明黎先开了口。 他现在采用的是商战剧本，不能输了气势。 周见山也并未与自己的大儿子寒暄，直白地开口：“曼妮要去你的公司实习，你安排一下。” 陆明黎皱起了眉头。 周氏集团底下的公司那么多，为何要选在周景清的公司？ 周曼妮看出了陆明黎的疑虑，说：“哥，我的毕业课题是智能科技相关的，在Z市，ZH智能科技公司算是行业顶尖，所以我想去你的公司学习。” “……”话是这么说，但陆明黎可不敢随便答应。 陆明黎抬起下巴，冷傲回答：“我考虑考虑。” 周见山满脸不悦：“怎么，你还有脾气？曼妮选了你的公司，是给你脸了！” 如果不是周曼妮开口要去周景清的公司，周见山根本不会见周景清。 周曼妮晃了晃陆明黎的手臂，撒娇：“哥，我很听话的，让我去吧。” 陆明黎抽出了自己的手，说：“我会考虑的。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陆明黎也不等周见山和周曼妮回应，转身就走。 周见山冷哼了一声：“我早说过，去咱自家的公司就行，何必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周曼妮望着陆明黎离开的方向，也冷下了脸，但转身面对周见山时，又恢复了乖巧甜美的笑容。 “爸爸，您别这么说，”周曼妮说，“毕竟我们和哥哥不常来往，以后多见见面就好了。” “行吧，”周见山说，“你既然喜欢去，爸爸说什么也会帮你。” 周曼妮开心道谢：“谢谢爸爸，您真好。” 周景清回了老别墅。 他试完妆，还需要等剧组先改完部分服饰，才能进组。 陆明黎完全不知道周景清会回来，所以只穿着裤衩出来喝水。 然后愣在原地。 周景清看了看壁钟，现在才晚上九点半。 陆明黎反应过来后，“嗖”一下回了卧室。周景清不在家时，他都回客房睡觉。 陆明黎很快穿着睡衣出来，乖巧地和周景清打招呼：“回、回来啦。” 周景清点了点头，也没责备陆明黎，对陆明黎放飞自我的行为，他已经习惯了。 陆明黎见周景清有些疲累，递给了他一杯蜂蜜水。 周景清接过水，说：“你不用管周见山和周曼妮两人说什么，拒绝就行了。” 他看见陆明黎给他留的言，已经让陆明黎拒绝周曼妮，但还是不放心，当面又嘱咐了一遍。 “好。”陆明黎应声着。既然周景清都这么说了，他明天就拒绝周见山。 喝完水，周景清又开始抽查陆明黎的课业。 “最近学习怎么样？”周景清问。 “虽然有些词还是不懂，”陆明黎说，“但我有好好学习哦。” 陆明黎给周景清复述了学习内容，遇到不懂的地方，周景清还会为他解释。 陆明黎悟性还不错，周景清为他说了一遍，他便能举一反三。 但陆明黎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周景清问他：“为什么叹气。” “感觉像是回到了高中，读书补课，魂都要没了。”陆明黎回答。 “这不是正常的吗？”周景清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但他觉得挺有意思的。在这个大世界里学到的很多知识，他都觉得很有意思。 “对了，”周景清问，“你当时怎么会想去影视学院？” 陆明黎的思绪回到了当年：“妈妈是我的高中老师，我每天上课学习，下了课还是学习。成绩还可以，老师们都说，这样努力下去，可以考上一个重点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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